蘇格拉底教育理念的現(xiàn)代性反思
內(nèi)容摘要：本文從蘇格拉底教育理念的“認識你自己”，“美德即知識”，精神“助產(chǎn)”術(shù)，實踐理性等方面為現(xiàn)代教育的科學發(fā)展觀作了古典理論的反觀性闡述，使蘇格拉底的教育哲學在古今中西的時空中找到精神的契合和揚棄，為我們的現(xiàn)代教育作出應(yīng)有的理論貢獻。
關(guān)鍵詞：蘇格拉底
蘇格拉底(Sokrates，公元前469—前399年)是古希臘著名的哲學家、教育家。他與柏拉圖、亞里士多德合稱“希臘三杰”，蘇格拉底居三杰之首。人類文明的軸心時代是天才臨降的圣世，東方誕生了孔子，西方孕生了蘇格拉底，東西方思想的基石奠定了文明對話的前提，而二位先哲在跨時空的境域一致地首當其沖成就為教育家，這是值得耐人反思的地方。同時，給我們的現(xiàn)代教育留下了寶貴的財富。
一 認識你自己
蘇格拉底出生于雅典城邦，父親為雕刻匠，母親是助產(chǎn)婆。早年曾繼承父業(yè)從事雕刻，正是父母的職業(yè)熏陶，蘇格拉底對自己智慧的雕刻和精神的催生有著強烈的追求，開始發(fā)現(xiàn)了自我，這在西方哲學史上具有劃時代的意義。古羅馬著作家西塞羅說，蘇格拉底把哲學從天上帶到了人間。
據(jù)說蘇格拉底貌不出眾，但智慧非凡。他一生中除在伯羅奔尼撒戰(zhàn)爭期間(公元前431—前404年)三次從軍出征以及做過極短時間的議員外，把大部分精力花在教育青年的事業(yè)上。他用自己的智慧啟迪青年的心靈。他學而不厭，誨人不倦。談?wù)搯栴}，精辟入理，深受青年追隨，被稱為“青年的戀人”。
認識你自己
“自知其無知”的思想在教育上，蘇格拉底首先提出了什么樣的人是有智慧的人，以及知識和智慧的關(guān)系問題。蘇格拉底得出結(jié)論，認為所謂有智慧的人其實都不是有智慧的人。有智慧的人在于“自知其無知”。“自知其無知”這一思想在教育史上具有重要的意義。蘇格拉底的“自知其無知”的思想，提出了教師在教育和教學方面所應(yīng)具有的重要品質(zhì)和態(tài)度，即謙虛品質(zhì)和真誠“無知”的認知態(tài)度問題。
蘇格拉底開始關(guān)注人的主體性地位，葉秀山先生認為：“蘇格拉底哲學的重大的歷史意義在于他是第一次在真正的哲學意義上發(fā)現(xiàn)了自我?！睂⒄軐W從天上帶到了人間。同時，為哲學的理性發(fā)展和科學定位奠定了基調(diào)，哲學并不是擁有了智慧，而是一門愛智慧的學問，這為我們的“為真理而獻身”開創(chuàng)了理性之路，對智慧的愛使我們不斷追尋跟進精神的家園。這點從教育學的視角看，具有重要的啟迪作用，作為教師或?qū)W生，都要認識到自己的知識有限性，反觀自己的知識結(jié)構(gòu)，全面認識自己，“知道的越多，才知知道的越少”。
“認識你自己”，是對人的全面可持續(xù)發(fā)展的科學衡量。審視自己的優(yōu)勢，揚長避短，如果你善于畫畫，如果你善于長跑，或善于理論推演，“緣木求魚”是對自我的背離。總之，認識自我是超越自我的前提預(yù)設(shè)。給自己的理想構(gòu)建一個準確可行的藍圖。這對于學習者是成功的良好開始，這是理性的考查，蘇格拉底說：“未經(jīng)審視的生活是毫無價值的，或：一種未經(jīng)考察的生活是不值得過的?！睂徱暫蟮纳畈攀侵腔鄣睦硇宰晕覍崿F(xiàn)的過程。“我知我無知”，認識自己。才能很好地將本我、自我、超我有機地協(xié)調(diào)貫通起來，為實現(xiàn)自己的科學發(fā)展注入理性的力量。這在教育的理念中持有舉足輕重的啟迪作用。
二 美德即知識
“美德是知識”是蘇格拉底的著名哲思成果，也是教育思想的閃亮光聚。蘇格拉底從認識論的角度考量美德。美德，即善。對自我善的建構(gòu)，對美德的把握要用理性認知來完成，無知愚昧不是美德的伴生基礎(chǔ)，美德拒斥愚昧無知。蘇格拉底認為一切美德都離不開知識，知識是美德的基礎(chǔ)，知識貫穿于一切美德之中；美德不是孤立存在的一些觀念和準則，任何美德都須具備相應(yīng)的知識，無知的人不會真正有美德。為了論證自己的觀點，他對當時流行的四種美德即：智慧、正義、勇敢、節(jié)制都進行了論述，并認為每一種美德都離不開知識，知識是美德的本質(zhì)。他認為：智慧是一種美德。但有智慧的人必須善于思考，而思考離不開知識，這種知識就是辨別是非、真假、善惡的能力。美德是善，善是需要用知識來把握的，知識是一種理性考量，拒絕感性的輕浮。因此，美德也是一種理性的架構(gòu)，是一種習得的善。我高尚，是因為我在內(nèi)心深處已經(jīng)考證認識到了高尚的必要，這是知識層面的把握；若果我雖然沒有認識高尚的必要，卻不經(jīng)意作為了高尚的行動，從本質(zhì)上來講，這種高尚的美德，對你來說是盲目的，膚淺的；從動機論的角度，你不具有擁抱這種美德的知識，因為，你沒有認識到高尚何以可能的前提條件。盲從，不是美德。如《游敘弗倫篇》談虔敬；《克力同篇》談義務(wù)；《拉什斯篇》談勇敢；《李西斯篇》談友誼；《美諾篇》談美德等。這些都是用知識的論證架構(gòu)美德的倫理層次。讓你能夠深刻地理論上巴度，從而，踐行道德美德。
蘇格拉底說的“美德即知識”；不是知識的就不是美德的，信仰不是知識的能直接把握范疇，所以信仰不是美德。只有你去信就行了。因此，在信仰面前，我們必須放下高傲的架勢，保持沉默。為信仰存留地盤。中國人式的聰明，這主要體現(xiàn)在對沒有理性掌控下的東西不去盲目投入情感，以致全世界不信教的主體是華人。
康德的《實踐理性批判》就是講道德倫理的，筆者上文推導出信仰不是美德，是從蘇格拉底的“美德即知識”層面上考量的，里面有個事實，除了世界范圍內(nèi)的邪教，傳統(tǒng)的正教包含著普世的救贖觀，有對真善的追索，他在彼岸設(shè)立了一個王國，這個王國的架構(gòu)橋建著此岸的引渡，把“生的光榮”與“死的偉大”有機統(tǒng)一起來，信仰大多考慮的是來世的極樂預(yù)期，終極的關(guān)懷是假定著今世的原罪救贖，重在對當下的考驗修行，也有一張無形的成績單，合格了就能通向彼岸的天堂坐享極樂。否則，就將沉重的肉身下到地獄接受更嚴厲的懲罰。進入這個信仰系統(tǒng)，這樣的實踐就成為理性規(guī)范，就是道德踐行了，因此，信仰雖然本身不是美德，卻為美德提供了監(jiān)管的力量，使倫理美德不去輕易淪喪。對于中國人而言的信仰，這個無法理性認知的層面，無法跟“人言”的美德劃上等號，因為這里是“神言”的國度，人與神在中國的語境中是無法完成對話的，更談不上深刻的融通，中國是無神論的國度，我們的傳統(tǒng)中擯除著非理性，孔夫子就“不語怪力亂神，不知生，焉知死”。態(tài)度很明確，關(guān)注點就是生的質(zhì)點，連死亡都諱而不談。這種積極的進取入世精神帶來一個集體的無意識。從而也長生了一定不可避免的消極面，對社會的穩(wěn)定構(gòu)成潛在的危險因素。
沒有認識到的介面就夠不成美德，這在中國的理解大而化為實用主義，實用主義有它的益處，也是近視的，有用即真理，側(cè)向于對物質(zhì)的追求，這對從溫飽中解脫出來或正在解脫出來的人是會誤導的，虛無主義和無聊會充斥大街小巷，而教堂的精神之門對大多數(shù)國人永遠是緊閉的，只是少數(shù)民族的圖騰崇拜特例。
蘇格拉底的美德即知識，這是一種實踐論，將主體的能動性發(fā)揮出來，對客觀的認識達到主體的高度，這是一個強有力的轉(zhuǎn)向，原來的范式是一種道德命令，主體是被動的。路線方式是由外到內(nèi)；現(xiàn)在蘇格拉底的觀點促使方法論的提升和轉(zhuǎn)型，道德路線由內(nèi)到外。所以說：美德即知識是一種人道主義哲學。主體的認識能力，即對道德倫理的是非、真善、美丑的理性把度是使人成為美德完成的載體，沒有這個前提認識判斷，二者是無法有機統(tǒng)一起來的。由此反觀，無知者便是不道德的，是美德的缺失。蘇格拉底在這兒要強調(diào)什么問題？
蘇格拉底將人的感性和理性抽離出來，讓理性為感性來服務(wù)，奠定認識前提。我們的孔夫子正好凸顯中國化特色，感性成為理性的絆腳石。“親親相隱”，在沉默中完成對法治的軟著陸，是無形的排擠力量，中國法制不健全，背靠的文化基石就是“愛有差等”的一個漣漪圈。講究人際關(guān)系學，重人治；從根本的力量上無法堅固法治的根基。蘇格拉底的這種美德觀是動態(tài)的認識論過程，也是一種境界說。你的認知達到的高度也是你的美德層次，這類似佛家講的修行段位。達不到一定段位說明“功德”不夠；功，就是認知力度，德，美德。修行不到位，“識力”欠缺。這兒的識力，就是認識道德的實力或能力?！盁o人有意作惡?！被蛘?，反過來說：“無人無意為善”。我們認識到善，這種“識善”的能力到位了，你終會去踐行，在實踐中把這種美德反映出來，這種由內(nèi)到外的美德呈現(xiàn)就是實踐理性批判的架構(gòu)過程。反之，我們不去踐行某種美德，是我們關(guān)于這種知識的認識高度或力度都沒有到位，既然你已經(jīng)完全理性理解掌控了此美德的內(nèi)涵識見，你為何不去行動？譬如說，見義勇為是美德，而在這樣的情境中，你不去勇為，是你對這種美德存有保留，認為自己的利益大于一切，用另外的一系列美德缺乏等反證這種美德的完全踐行。也許，這里面就缺乏蘇格拉底“四美德”的內(nèi)存，內(nèi)存越小，以致不能正常發(fā)力，正義的美德知識化消解，勇敢的美德識見缺失，同時實用主義的明哲保身思想與之相抵觸，以致你不能夠付諸實際的見義勇為。革命者為什么能夠?qū)嵺`正義勇敢的美德，而不怕死呢？因為他們從靈魂深處完全認識了、鐫刻了之所以要付出實際行動的美德之見識，這就像是列寧說過的話：“沒有革命的理論就沒有革命的行動。”
美德是知識，美德的反映內(nèi)化為此認識力的知識鏈接，有等同性，由外到內(nèi)，由果及因。反過來，知識是美德，準確講認知美德的這種理性掌控是一種美德的主動表現(xiàn)形式，是一種提煉修行過程。知識是美德之母，強調(diào)了美德的來源性、孕育性、主動性，由內(nèi)到外，由因及果?？傊哧P(guān)系是永恒搭界的互為你我的滲透化。
美德是知識，將美德的行動哲學，實踐性，革命性外化了出來。美德公德化，不再是無從考量的隱蔽質(zhì)，而又倡導主體性的發(fā)揮能力，增加了主體的選擇權(quán)，符合人的本質(zhì)是自由的思維選項。蘇格拉底最后選擇了死亡，他的朋友難過地說：“我們不想看到你被這樣不公正地處死”。蘇格拉底平靜地說：“難道你們希望看到我被公正地處死嗎”？“我去死，你們?nèi)セ?，究竟誰過得更幸福，唯有神知道。”這里面包涵著蘇格拉底對“美德即知識”的踐行，是用自己的生命做了最后的偉大詮釋。當蘇格拉底被雅典法庭以不敬城邦神，教唆青年兩個罪名的成立判為死刑時，他知道這樣的判決對他是不公正的。他有機會逃跑，也可以認罪釋放，也可以交贖金保出，而他選擇了法庭的判決。認罪，蘇格拉底是辦不到的，因為他知道自己是無罪的，違背靈魂的話他是不說的；他認為不準撒謊是絕對命令；逃跑或保釋是對雅典法律的不敬，而這雅典法律是雅典自由民意志的象征和威嚴，他本人選擇了、參與了這法律，他有權(quán)利和義務(wù)尊重雅典法；蘇格拉底說：“我不只是雅典的公民，我也是世界的公民”。同時，他有權(quán)利和義務(wù)選擇為了雅典法律的尊嚴而用死維護她的圣潔。他認為錯誤的不是雅典法而是執(zhí)行雅典法的人。蘇格拉底對此事件的認識如此高深卻不莫測，用自己的實際行動---死亡完美注解了“美德即知識”的哲學命題，同時是道德法則。
總而，通過以上論證，從教育理念層面上為我們的德育提供了典范。教育，是教育者用知識的言說，道德的實踐對受教育者首先在美德的培育上架構(gòu)一種認識能力，這種能力是理性認知和由內(nèi)到外的實踐理性。我們當下的德育教育一直是空洞的，有時連“說教”都缺失，更達不到“知識”本質(zhì)的層面；同時，社會大環(huán)境對青年學生提供道德實踐的負面氛圍影響，使道德的教化走向了反面，這對一個民族是危險的。因而，為道德“立本”是必要的時代主題。
三
蘇格拉底高度評價教育造就人的作用。在他看來，稟賦差的人固然需要教育，即使稟賦好的人也應(yīng)接受教育。因為，“稟賦最優(yōu)良的、精力最旺盛的、最可能有所成就的人，如果經(jīng)過教育而學會了他們應(yīng)該怎樣做人的話，就能成為最優(yōu)良、最有用的人”，“做出極大的業(yè)績來”（色諾芬著：《回憶蘇格拉底》，商務(wù)印書館1984年版，第139頁）。為了培養(yǎng)“最優(yōu)良、最有用的人”，蘇格拉底欣然以教育青年為己任。他認為，能夠訓練出大批具有聰穎智慧、美好道德的人才去治理國家，其貢獻遠遠超過他一個人去參預(yù)政事。他說：“與其自己去治人，不如訓練能夠治人的人更為有用?！保涿兰~斯著：《大教學論》，人民教育出版社1979年版，第251頁）
蘇格拉底受其母親職業(yè)的影響，對“助產(chǎn)”術(shù)深有領(lǐng)悟，母親是接生肉體生命，蘇格拉底是助產(chǎn)思想。蘇格拉底經(jīng)常找人辯論。他說：“我到處走動，沒有做別的，只是要求你們，不分老少，不要只顧你們的肉體，而要保護你們的靈魂。”
蘇格拉底教學生也從不給他們現(xiàn)成的答案，他說：“思想應(yīng)當誕生在學生的心里，教師僅僅應(yīng)當像助產(chǎn)士那樣辦事。每個人身上都有太陽，主要是如何讓它發(fā)光。教育不是灌輸，而是點燃火焰。問題是接生婆，它能幫助新思想的誕生”。而是用反問和反駁的方法使學生在不知不覺中接受他的思想影響。請看一個他和學生問答的有趣例子。
蘇格拉底：照你說，盜竊對朋友是惡行。但是，如果朋友要自殺，你盜竊了他準備用來自殺的工具，這是惡行嗎？學生：是善行。
這種教學方法循循善誘，一步步在反駁中逼向結(jié)論，它可以啟發(fā)人的思維，使人主動地去分析、思考問題。他用辯證的方法證明真理是具體的，具有相對性，在一定條件下可以向自己的反面轉(zhuǎn)化?！疤K格拉底式方法”自始至終是以師生
問答的形式進行的，所以又叫“問答法”。蘇格拉底在教學生領(lǐng)悟某種概念時，不是把這種概念直接告訴學生，而是先向?qū)W生提出問題，讓學生回答。蘇格拉底說：“最有效的教育方法不是告訴人們答案，而是向他們提問?！比绻麑W生回答錯了，他也不直接糾正，而是從另一個側(cè)面提出問題引導學生繼續(xù)思考，從而一步一步得出正確的結(jié)論。這一認識論在歐洲思想史上具有巨大的意義。蘇格拉底的啟發(fā)式教學方法與孔子的“不憤不啟，不悱不發(fā)”達到了理論的合一，蘇格拉底說：“要想向我學知識，你必須先有強烈的求知欲望，就像你有強烈的求生欲望一樣?！边@句話給孔夫子的“憤悱”作了很好的腳注。在現(xiàn)代教育中能夠?qū)⑦@些先賢們的理念發(fā)揚光大就是教育的成功踐行。
四 “德行合一”的理念
關(guān)于教育的內(nèi)容，蘇格拉底主張首先要培養(yǎng)人的美德，教人學會做人，成為有德行的人。其次要教人學習廣博而實用的知識。他認為，治國者必須具有廣博的知識。他說，在所有的事情上，凡受到尊敬和贊揚的人都是那些知識最廣博的人，而受人譴責和輕視的人，都是那些最無知的人。最后，他主張人勤于鍛煉身體。他認為，健康的身體無論在平時還是在戰(zhàn)時，對體力活動和思維活動都是十分重要的。而健康的身體不是天生的，只有通過鍛煉才能使人身體強壯?，F(xiàn)代教育提倡的德智體美勞全面發(fā)展與此思路合定。
當代中國的“以人為本”理念和蘇格拉底的教育思想有殊途同歸之妙合。蘇格拉底以自己高貴的品質(zhì)贏得人們的敬仰，用行動見證美德，知行合一。
在教育別人時，蘇格拉底從不夸夸其談，而是身體力行，作出典范。比如，他在教導“那些和他交游的人在飽食、性欲、睡眠、耐冷、耐熱和勞動等方面都要實踐自制”時（色諾芬著：《回憶蘇格拉底》，第111頁，40頁），他就以自己的行為樹立了榜樣。對此，智者安提豐作過生動的描述，他說，蘇格拉底“所過的生活是一種使得奴隸都不會繼續(xù)和他的主人過下去的生活”，“他所吃喝的飲食是最粗陋的”，他“所著的衣服不僅是襤褸不堪而且沒冬沒夏都是一樣”，他“一直是既無鞋襪又無長衫”；他不“因為天氣太冷而留在家里”，也不“因天氣過熱而和人爭著乘涼”，“或因為腳痛而步履艱難”（色諾芬著：《回憶蘇格拉底》，第34～35頁，33頁）他還經(jīng)常鍛煉身體，以準備應(yīng)付隨時降臨的任何考驗。蘇格拉底似乎在挑戰(zhàn)生命極限，用對自己的嚴酷要求踐行追求?？傊?，他要求別人做的，自己首先做到。正如他的學生色諾芬所說的：“他的實際行動要比他的言論更好地表現(xiàn)了他是一個能自制的人”（色諾芬著：《回憶蘇格拉底》），這就是“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的印證。蘇格拉底為陶冶人性，培養(yǎng)人才所進行的長期教育活動，得到了當時和后世人們的贊譽。
蘇格拉底的教育理念，為現(xiàn)代人的教育觀提供理論的思索，對人的培養(yǎng)，特別強調(diào)德育是上位的。腐朽是從靈魂深處開始的，這也為當前的社會風氣提供一面反觀的鏡子。在不斷認識自己的工程中完成對自我的超越，找到主體性意識的回歸，為民主自由提供個體的努力；德行合一，對道德的知識同時是對美德的踐行。完成實踐理性批判，提升自我。全面深度的和諧教育才會為社會和諧貢獻更多的力量和養(yǎng)成健全的人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