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浙江紹興郵友方建新寄來魯迅作品《孔乙己》紀(jì)念封1枚,此封為宣揚魯迅作品、傳承魯迅精神而印制的。封的左下方印有咸亨酒店的門面和穿著長衫的孔乙己手端酒碗,另一只手抓著碗里茴香豆的情景。右上角蓋有彩色郵資機戳,下邊的紀(jì)念郵戳也是孔乙己手端酒和抓茴香豆的畫面,三者圖案十分巧合。記得我上中學(xué)時曾讀過此文。為了加深印象,特又從書柜中找出魯迅的作品《吶喊》一書,再次重溫《孔乙己》這篇文章。《孔乙己》是魯迅所著的短篇小說,寫于1919年3月,同年4月發(fā)表在《新青年》月刊,后編入小說集《吶喊》,是魯迅在“五四”運動前夕繼《狂人日記》之后第二篇白話小說。魯迅先生筆下的《孔乙己》這篇小說,深刻地反映了孔乙己一生的悲劇和整個社會的病態(tài)。揭露了封建科舉制度的罪惡,是一篇討伐封建制度及封建教育的檄文。小說以側(cè)面描寫和正面描寫相結(jié)合,通過外貌、動作、語言等方面的描寫,形象地塑造了孔乙己這個人物形象。深刻揭示了封建社會的世態(tài)炎涼,人們麻木冷淡、思想昏沉的精神狀態(tài)。社會對于不幸者的冷酷,從一個側(cè)面反映了封建社會的腐朽和病態(tài)。小說從外形的整體描寫揭示了孔乙己的特殊身份。“孔乙己是站著喝酒而穿長衫的唯一的人?!边@句話揭示了孔乙己的社會地位?!罢局染啤北砻骺滓壹荷钬毨В?jīng)濟地位和社會地位都和“短衣幫”一樣?!按╅L衫”含蓄地說明他顯擺“讀書人”的架子,思想上羨慕上層階級,輕視勞動人民,不愿與“短衣幫”為伍。“唯一的”說明他和酒店里的上層人和下層人都有距離。身份特殊。預(yù)示著他悲劇命運的必然發(fā)生。肖像描寫孔乙己的不幸遭遇?!八聿母叽螅喟啄樕?,皺紋間時常夾些傷痕;一部亂蓬蓬的花白的胡子”??坍嫵鲆粋€貧困不得志,又經(jīng)常挨打的老書生的形象。斷腿前后肖像對比,更顯出他遭遇的悲慘。服飾的描寫揭示了孔乙己懶惰而又死愛面子?!按┑碾m然是長衫,可是又臟又破,似乎十多年沒有補,也沒有洗?!庇峙K又破,長期不洗不補。說明孔乙己已很窮,只此一件長衫。他和范進都是舊社會的知識分子,都是受封建文化毒害的讀書人,都是不會營生的犧牲品。他們信奉的“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所以,四體不勤,五谷不分??滓壹翰荒苓M學(xué),窮酸迂腐,抱殘守缺,好喝懶做,這就注定了他的悲劇命運。對人物動作,生態(tài)的描寫,顯示了孔乙己心地善良??滓壹航獭拔摇弊R字,分茴香豆給孩子們一人一顆,表現(xiàn)了他善良的心地。“排出九文大錢”表示他不會欠酒店錢。自己是規(guī)矩人,同時也想在“短衣幫”面前炫耀一下。孔乙己唯一被人記起的理由,就是他還拖欠了酒店老伴的十九個銅錢。作品中一再出現(xiàn)的“哄笑聲”,我們似乎看到了一個可有可無而又可笑可伶的多余人。孔乙己雖未曾進學(xué),卻具有幾分清高,喜歡孤芳自賞,他雖然餓得臉色青白,卻始終不肯脫下又破又臟的長衫。自己認(rèn)識幾個無用的字,卻沾沾自喜,并以自己是個讀書人而自命不凡,他滿口“之乎者也”。反映他受封建教育毒害之深。別人取笑他時,他還要用“四書”“五經(jīng)”的所謂“圣言”為自己辯解。連偷書也說成“竊書,不能算偷”。當(dāng)別人問他“當(dāng)真認(rèn)識字么?”他卻顯出不屑置辯的神氣。同時,他還固守“君子因窮”的道德理念。以上諸多分析都可以說明孔乙己也自視清高,從而使他不能正確地認(rèn)清自己。語言描寫表現(xiàn)是迂腐的。孔乙己的語言是很有特色的,動輒“之乎者也”。再給孩子們分茴香豆時,他有一句經(jīng)典的話:“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标惛恼Z言便是他迂腐性格的表現(xiàn)??滓壹罕е^時的陳腐觀念不放,生活在一個激昂不安卻已前進的社會里,難免不會顯出他的迂腐可笑,孔乙己已成為一個典型的抱殘守缺的形象人物。 魯迅的這篇《孔乙己》一文,一方面在于寫出孔乙己這個人物,另一方面,更是用一種黑色幽默的筆法來描述這一平常而不忍目睹的赤裸慘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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