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我的小學班主任
文/紅彤彤(黑龍江密山)
人們給予教師的稱號太多,蠟燭、春蠶、園丁、人類靈魂的工程師......這些稱號的代名詞就是奉獻精神、為他精神。在這個特殊的日子里,想起了我的小學班主任—李秀云老師。
她不足150的個子,40多歲,小眼睛總是瞇成一條縫,留著“五號頭”,不太靈便的腿腳托起微胖的身子,走路頭往前傾,一扭一扭的,眾多的老師中對她記憶尤其深刻。
那是70年代的一個春天,小草剛從地上鉆出來,但天空還是異常寒冷。父親為了能讓我受更好的教育,把我從一個農(nóng)村小學轉(zhuǎn)到了密山第四小學,又叫文革小學。把我領進班級的就是這位個子矮矮的李老師,學生們背后給她起了個綽號,叫“李小個子”。但是,我一直沒這么叫過她。那時的我,可能先天營養(yǎng)不良,個子也是矮矮的,瘦瘦的,是個其貌不揚的小姑娘,到學校不久,同學們也給我起了個綽號,叫“小不點兒”。當時心里很不是滋味,就去老師那里告狀,李老師摸摸我的頭,當時就笑了,和藹地對我說:“小丫頭,我個子也矮,有人叫我李小個子我都不生氣,這也是對你的昵稱呀!由于剛轉(zhuǎn)到學校,落了一些課程,李老師一點兒也沒有歧視我這個農(nóng)村孩子,利用中午時間給我補課,很快我就趕上了進度。我干凈、整潔的作業(yè)老師每每都要表揚,作為班級作業(yè)的榜樣,學生對我這個農(nóng)村來的“小不點兒”也都另眼相看了。
李老師對學生的愛既嚴厲又慈祥。李老師只教過我一年,那時候她教畢業(yè)班,其實我是一個很貪玩的學生 ,午休的時候總老師會留一些作業(yè)在黑板上,寫完就可以出去玩,記得很清楚,當時,我剛想寫黑板上的作業(yè),班長叫我出去玩“跳格兒”,我經(jīng)不住誘惑,到操場上去玩了,高興得把作業(yè)的事情拋在了腦后,李老師中午來得很早,估計是看見我在操場上玩了,她也沒喊我。上課了,她提問黑板上的數(shù)學題,我心“怦怦”直跳,心里想可別提問我。越怕就是越來啥,當老師點我名字的時候,我一下子懵了,公式忘得一干二凈,這回老師對我可沒客氣,當著同學的面嚴厲的批評了我,還間接地表揚了她教過的學生——我的的哥哥,我心里這個羞愧,從那以后,學習開始用功了,再沒有讓老師批評過。小學畢業(yè)班的生活是忙碌緊張的,那時候沒有電燈,李老師擔任語文、數(shù)學學科的教學,為了讓班級每一名學生都能考上中學,義務為我們補課。每天的晚自習成為現(xiàn)在最美好的回憶。每人一截小蠟頭,放在桌角,40多只蠟燭點燃,把教室照的通明,李老師矮小的個子穿梭在我們中間,給我們答疑解惑,燭光中依稀看見鬢中白發(fā),她那時的孩子和我差不多,但她顧及不了那么多,一顆心都放在了我們這。她就是蠟燭,點亮了我們一顆顆幼小的心靈,也是從那時起,自己也有個愿望,長大也要當一名教師。
那時的冬天感覺特別冷,風吹在臉上真像刀割一樣,棉衣被大風吹得“透心涼”,遇到“大眼泡兒”襲來,更是雪上加霜,通往學校的路總是感覺很漫長。每次走到學校,一雙小手總是被凍得貓咬的一樣疼,帶著厚厚的“手悶子”也不管用。學校里唯一的取暖設備就是鐵爐子,薄薄的鐵皮圈成爐筒子,長長的伸出窗外,李老師每天都很早來到學校,把爐子點著,我們走進教室,一股股熱風撲面而來,遠道的學生她就叫過去,烤烤火,每次老師都讓我在爐旁多烤一會,把手烤暖和再回座位,家里窮的沒有“手悶子”的學生手背都會凍裂,有的腫的老高,有的還流出了膿水,李老師在學校就備一些凍瘡膏,帶著花鏡用藥棉把藥膏涂在學生的手上,又輕輕拍打讓藥物滲透吸收 這時踏實那么慈祥。
畢業(yè)考試結(jié)束后,我們?nèi)W校拿錄取通知書,李老師對我們每人說了一些鼓勵的話,我們就匆匆離校了,這也是和李老師最后一次見面,沒有一張畢業(yè)合影也是今生一個不小的遺憾。一晃35年過去了,她的音容笑貌一直深藏在我的記憶里,心中對李老師總有種感激之情,如今,我在教育崗位也工作近30年,在三尺講臺上送走了一屆屆畢業(yè)生,在教育崗位上用愛心書寫著和李老師一樣的平凡人生。
【在線編輯:林兆豐】
杜妍紅,筆名紅彤彤,居住在山清水秀的黑龍江省密山市。黑龍江省煤礦作協(xié)會員、密山市作協(xié)會員、閑暇時喜歡旅游、寫作、朗誦。漫步在大自然中,喜歡與山水對話,聆聽自然界的天籟。用自己之筆捕捉生活中的感動,用心感受生活的美好,有作品散見在《華夏散文》、《薩爾圖》、《雪花》《北方時報》、《雞西礦工報》等報刊雜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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