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過上期的請看:我有3個兒子,二兒子當了上門女婿,他拿50元打發(fā)我,叫我別再去找他,我痛不欲生
我叫秋月,在縣城中心小學當老師,住在學校隔壁小區(qū)。
辦公室年輕的同事最喜歡來我家蹭飯,因為我家有個慈眉善目、廚藝頂呱呱的老媽。
從小,左鄰右舍都夸我媽是個賢惠人,說話細聲細氣,心腸軟,哪家有個大事小情總喊她去幫忙。
幫小媳婦看孩子,教她們打毛衣,紅喜事做全福人,白喜事幫忙洗菜切菜。
那時候我媽有一部華南牌縫紉機,每到下雨天,村里的老人總要抱著成堆的衣服來叫我媽幫忙補,到了飯點,有時候還得供一餐飯。
我爸說她吃力不討好,我媽總說,老人眼睛不好使,能幫一把是一把。
我媽看著是個面瓜性子,不言不語,其實做事心里有一桿秤。
記得那年,村里有一戶人家的小孩子掉到一個水坑里淹死了,這個水坑是另一家建房子取土挖出來的,兩家就鬧開了。
兩邊的本家親戚天天扯皮,冬天農閑,無事的村民就天天去看熱鬧,擠滿了整間屋子,男人抽煙說閑話,婦女們七嘴八舌地兩邊勸。
建新房的那家是村干部勢大,大部分向著他家說話。
只有我媽去了沒了孩子的那家,臨近年關,天寒地凍,我媽默默地幫她洗衣服拆被子,打掃屋子,忙活了大半個月。
我媽說真正可憐的是沒了孩子的那家人,那些天天烤著火嗑著瓜子勸架的人,實際是在中間起哄架秧子看熱鬧不嫌事大。
我媽在村里人緣很好,在親戚中也是廣受稱道的,除了我大姨。
我媽家中兄弟姐妹三人,上面有一個姐姐,還有一個哥哥,她是最小的。
我舅舅在縣城醫(yī)院當醫(yī)生,大姨跟舅媽關系不太好,她性子強勢,仗著是大姑姐,樣樣愛管。
舅媽是個急性子,跟她見面就掐,但跟我媽關系很好。
姥姥去世的那年,留下幾樣首飾,大姨跟舅媽吵了起來,說首飾得姐弟三人平分。
舅媽說按規(guī)矩得傳給兒媳,哪有出嫁的女兒回來搶的道理,這樣關鍵的一票就在我媽手上了。
但我媽主動說她不要,別讓我舅舅在中間為難,大姨只好作罷,為這事我大姨在背后罵過我媽好多回。但舅媽卻跟我媽更親近了。
也許是愛屋及烏吧,我記得那時候,每到暑假,舅媽就會接我和弟弟去她家住一段時間,走的時候還給我買漂亮的連衣裙,給弟弟買玩具。
我跟弟弟上大學那年,舅媽還給我們封了大紅包。
我大姨過得也很好,大姨父是退休醫(yī)生,一個月6000多,大姨除了小兒子在鎮(zhèn)上開一家建材店做生意,大兒子和女兒都是吃公家飯的。
大姨的大兒子是市里某部門的干部,兒媳在銀行當主任,女兒是老師,女婿還是局/長。
大姨的子女非富即貴,她底氣十足,說話做事總是壓人一頭,哪怕現(xiàn)在,我媽的條件也并不差,我和我弟也混得不錯,我大姨依然對我媽氣指頤使,總是一副降尊紓貴高高在上的口氣。
包括我的表哥和表姐也有樣學樣,自以為高人一等。那次大姨生日,在酒店請客,席間我那當干部的大表哥打著官腔跟作報告似的,小兒子一身名牌,說著場面話,滿場敬酒散煙。
表姐更甚,當著眾人的面掏出20000塊錢,說:這是我給我媽的禮錢,喜歡什么自己去買,你們看不少吧?
好多親戚夸大姨教子有方,排場又風光,大姨滿面堆笑地享受著眾人的恭維。
舅媽坐在臺下嗤之以鼻:顯擺個什么勁?真有心孝順,就悄悄給錢,桌上還有這么多長輩呢?反正我就1000紅包,愛要不要。我媽趕緊打圓場。
前段時間,大姨小兒子的樓房重新裝修,為了節(jié)省幾個錢,居然叫我媽去幫忙打雜做小工。
我媽瞞著我們去干了十幾天,后來累得腰酸背痛,血壓飆升,我爸發(fā)了一通脾氣,她才停了。
我爸打電話告訴我們這件事的時候,我和我弟特別生氣。
父母一把年紀了,我們生怕他們有個閃失,表哥倒敢把小姨當驢使喚。
后來,我大姨體檢發(fā)現(xiàn)子宮瘤增大了,醫(yī)生建議連子宮一起切除。
我媽跟我說我表哥和表姐叫我媽去醫(yī)院伺候我大姨。
有錢不會去請護工嗎?我媽現(xiàn)在也60多歲的人了,本身就有高血壓,大姨塊頭又大,我媽怎么折騰得動啊。
可是大姨不要護工,說陌生人護理不習慣。
不要護工,自己有兒子兒媳,女兒女婿,他們可以輪流伺候啊。
結果,表哥表姐說他們的工作忙,不好請假。
我頓時火冒三丈,不好請假也是理由?這是干多大的事業(yè),少了他們地球不轉啊?
沒想到我媽還是瞞著我們去了,在醫(yī)院伺候我大姨直到出院,回到家上樓一腳踏空,摔了腳。
我和弟弟攆回老家,氣得不行。我媽卻說,親姐妹總是同一條藤上下來的,真不能不管。
我氣結:不是不讓你管,而是要分清主次,大姨有兒有女,照顧大姨是他們的義務。
說不好請假,誰信哪?誰沒有父母,該是他們盡的義務,沒有什么理由好講。
還說什么請護工不習慣,明明是大姨扯的借口,就是想節(jié)省錢罷了,反正有你這個免費的勞力。
我媽就是聽不進去,我想著得她自己想得通,于是我故意把我媽打著石膏的腿拍下來發(fā)到群里。
結果群里一片靜悄悄,平時有點風吹草動第一個跳出來的大姨消失了,表姐和表哥們也沒有人問一句小姨的腳是怎么回事。
只有我舅媽第二天上門來了,舅媽把我媽搶白了一頓:不是我說你,這么些年了,你還不知道大姐的那個性子,愛顯擺,明明條件不差又愛占點小便宜。
這親戚都是好來好去的,不能光聽她擺布。
我媽看了看手機上靜悄悄的群,嘆了一口氣,我想經過這一次,應該想通了吧?
蘭亭說:親姐妹也得有分寸感和界限感。
人與人之間打交道,都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若得寸進尺,我就寸土不讓。
秋月的媽媽心地善良是好事,但有時候無原則的善良就失去了底線,別人不拿捏你拿捏誰?
愿我們都能左手拿菊,右手持劍,既有菩薩心腸,也有霹靂手段。
親愛的讀者朋友,你們覺得呢?你們身邊有沒有文中大姨這樣愛顯擺,又自以為高人一等的親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