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黃帝內經》不能不涉及到傷寒的論述,這本來是非常簡單的問題,然而讓專家們一論,弄得非常復雜了,越來越說不清了。寒就是冬氣,冬時嚴寒萬類收藏,一切都固密,不傷于寒。當接觸到冒犯傷了寒的氣時就叫傷了寒。這個“傷”不只是損,也包括虛增,使正常的氣不正常了就叫傷。在五運六氣的運轉中,傷了四時的氣為病,是以傷于寒氣為準,最能乘殺癘的氣叫傷寒。如果是冬天損傷了寒氣,春天必得溫病,這是損了寒,溫無治。如果是冬天損傷了寒氣,在夏天必為暑熱病,是熱為病,是陽病。這也是先損了寒造成的。如果是夏天損傷了熱,冬天必寒無治,是寒獨盛,是傷了正常的寒,就是寒病,是陰病。這都叫傷寒病。進行五運六氣運轉的氣有六種精氣,風、熱、火、濕、燥、寒,熱和火都為陽,風也是陽,濕燥寒為陰。在同一個天體中,在不同的時令中,這五種氣只有一種氣是當其位的王氣,而且都是以司天的氣為準。陽司天,也就是說,厥陰的本氣風司天,風為王氣,火次之,風行火隨,母旺子實,而濕燥寒,必從陽化而跟著。如果是厥陰中的中氣火司天,就成了火為王氣,子勝母虛,濕燥寒還是陰從陽化跟著。當厥陰的標氣一陰司天時,就成了陽氣風火從陰化了,陰成王氣。不管六氣中那一氣司天,都有陰陽兩個方面的氣都在司天。其中必有一方的氣,是矛盾的主要方面,起主導作用;氣中又有一氣是王氣,這王氣是主要矛盾的主要矛盾方面,起著領導的作用,影響和決定著五種氣的變化和發(fā)展。比如,太陽的本氣寒氣司天,就不能傷了寒氣,寒是王氣,燥虛,濕次之,風和熱氣從陰化。當行到中氣,標氣司天時,是正陽司天,熱為王氣,為巨陽,風次之,寒燥濕就從陽化了。也就是說當其位的氣為正氣,非其位的氣為邪氣。所以說當太陽的正陽氣司天,寒氣來了,太陽的正陽是施用的氣,是主氣,寒是客氣,先溫先熱,寒同熱化,必傷了寒氣,寒氣就不能布天,大熱而行,熱的余氣積到下一氣,熱氣先大勝,使寒氣嚴重受傷,發(fā)生的是熱病,叫傷了寒的病。如果是在同夏化,人必死,這叫熱傷了寒,當其位者死。不論哪一氣司天,如果丙的寒運來得太早,失了柔氣,必大寒不正,是大虛勝,成疫氣。如果丙的寒運來的太遲了,是寒的柔氣不正,是大虛勝,成癘氣。這都是寒氣大勝造成的病。是兩氣相生造成,只有推其天地詳乎太乙才會知道。其它六氣同理。古人為什么把寒大勝和寒受了重傷都叫傷寒呢?因為在金木水火土這五行中,木火分為陽一方,土金水分為陰一方,論的就是陰陽。而古人又把陰陽散于手足六大經脈上,陰是陽的根,陽是根的苗,陰在內,陽之守;陽在外,陰之使;陰是靜,陽是動,在陰與陽的關系中,陰無其陽,陰的殺氣不止,陽無其陰氣,陽氣就長、長、長而不停。生長不止,就損傷了陰,陽是災,是禍,是病。陰殺不止就是傷了陽,陰是災,是寒傷。不管陰陽怎么論,都以靜的根為準??偸窍确銎潢?,陽氣振,再補其陰,陽先陰后,陽盛陰跟著倡。圣人在天地間合陰、陽,就要先修身養(yǎng)生,把身的陰、陽氣修平衡,從的是司天在泉的氣,使生氣勿殺,長氣勿罰,化氣勿制,收氣勿害,藏氣勿抑。在立春、立夏、立秋、立冬、春分、夏至、秋分、冬至的時節(jié)中疵癘身不起,疫癘身不生,是與時間相合,調的是什么經脈,這就是傷寒論中最寶貴最應該弄清楚的問題了。所以論傷寒知五運六氣的運轉,分清南北政,定出司天在泉,別出宗司(宗司;即標本中)明其化氣,是很容易明白傷寒論的。這些全在《黃帝內經》里。所以我痛恨當今那些,連先調那些經脈都不懂,一股腦的講修身養(yǎng)生的人。
傷寒一證,張仲景講的夠詳細了,連反映到脈上,是沉是浮都說出來了,就差說出沉脈,浮脈是在何年何月何日和時辰在何處論的傷寒病了。所以顯得辭旨古奧,意蘊幽深,才會使后人不能領會,不能貫通,關鍵還是《黃帝內經》中的五運六氣的運轉沒通,才會望洋興嘆。對條辯中“六經八綱”這個詞專家還沒辨明白,如六經;太陽經、陽明經、少陽經、太陰經、少陰經、厥陰經,再一分手、足,就成了12條,手經脈就是司天一方的脈,足經脈就是在泉一方的脈。任何一方的脈,如太陽經脈,它不只是代表太陽寒水,他還代表熱,代表陽,它在不同的時間代表不同的氣。正如《至真要大論》里說;“粗工嘻嘻,以為可知,言熱未已,寒寎復始,同氣異形,迷診亂經,此之謂也。”就是說;用六氣看氣時,只是按照大約學習的時間,粗略的一看,就說;厥陰就是陰,少陽就是陽,這只是說對了一半,是學習的工夫不深,沒學透,厥陰之化,在論標氣時,厥陰是為寒為陰,為一陰,走中氣時,就是火,就是溫,就是陽。當走本氣時,才是風。太陽之化,粗料一看是陽,是熱,其乃是寒,在不同的時間看太陽寒熱用法不同。不要老是死死地背記,外寒內熱,里外相合,這不對,不是兩氣同時發(fā)生作用,這樣其不差乎?用失其道,沒弄通弄懂,就論五運六氣的運轉,必然是辨不清六經的寒、熱、陰、陽。注意,在一經之際的時間,寒熱即殊,看本氣,究其標,論標氣時,要合看其本,論病沒看清六經脈的陰陽,不就是自吹自雷,充膺其能耐嗎?再說“八綱”,陰、陽、寒、熱、虛、實、表、里、這八個字,最主要的是“陰陽”倆字,五運六氣中的五氣,分開陰陽是最關鍵的,陰陽氣順著六經脈流動,哪一條經脈是陰,是陽,是當今專家們最糊涂的地方,是看不懂《黃帝內經》的一難。第二難才是摸脈。在《六元政紀大論》里叫“命其位而方月可知也”?!鞍司V”也就是在天地間八個方向上如何辨明陰陽、寒熱、表里、虛實。用竹管做成的笛子在洞庭湖上發(fā)出來的(5sao),聲音和在青藏高原發(fā)出來的聲音是不一樣的,每一條經脈隨時令的變化而代表的陰陽是不一樣的。比如說《傷寒論》中的“寒”,在六經脈中是隨氣所在,當在寒分,寒大勝,為得氣,當在陽分,寒就從陽化,為受治。在正常情況下,寒氣先走六經脈的標氣,再走六經脈的中氣,最后走六經脈的本氣,也就是說,司天者其氣三,司地者其氣三,要以六經的經名言其氣,以氣在六經的經脈處言其處,以氣處的寒熱論寒熱,氣得氣還是不得氣,然后論寒氣的形證。如果寒氣是走標氣陽氣主事的時間,寒至三陽必受治,流到三陰必大勝,所以說就看六經脈中的氣是誰主氣了。我們說的這些話專家們是說不出來的,即使他們看到我們的博文,沒有我們親自指導,也理解不了其中的含義。
在《熱論篇》中“今夫熱病者,皆傷寒之類也”?!熬揸栒?,諸陽之屬也,其脈連于風府,故為諸陽主氣也?!币簿褪钦f,熱病是傷于寒,是陽被寒傷了,是寒盛克了熱,使熱固結造成的。當太陽的標氣司地時,屬于巨陽,為統(tǒng)帥,是說足太陽經是主司地的氣,來的是陽,去的是陰,陰陽不能相交,一陽少陽,二陽陽明,就成了來的二間氣,一陰厥陰,二陰少陰,成了去的二間氣,三陰太陰為司天的氣,上臨著三陽,而且一定是在初侯的天氣,下降的時間,是足太陽經的標氣主事,全都積中在風府。所以書里說“人之傷于寒也,則為熱病,熱雖甚不死?!笔且驗殛幍男皻獯髣倏肆岁枤猓顷幉£枦]病,才有救,不能死。(看以前我畫的太陰司天的圖,當少陰的間氣與太陽共同主管地氣時的圖)是司天的為大邪氣,而太陽司地的氣為正氣,這叫天地各自一氣,陰氣治了地的氣,一定是天氣下降,氣有余,降已而又升,初侯的初氣濕氣先交于外甲子少陰經上,又在非南政年,少陰經是寒,又在坤方太陰的濕地。所以書里說“傷寒一日,巨陽受之”。是陰在外大勝先注入到了人的經脈里,使司地的王氣被固結在里邊,外淫于內,使正陽先受克,怫郁起來,從巓入絡腦,陽氣漲滿,故頭項痛腰脊強,皆不好受。本應該是足太陽經行于地,為統(tǒng)帥,司天的氣從著司地的氣,但由于在天人合一時,(即甲己還加甲時,甲的濕氣先加到了少陰的足經脈上)濕的陰氣降已而又升,先時而至了(肚臍以上之方)節(jié)氣一方,濕與濕并,濕氣大勝。到第二天是乙日,天人合一時又合到了太陰的司天的氣上,陰又先同涼化,又同三陰行,使三陽受治更深,陰盛而進入二陽陽明的標氣受治,故身熱,陽怫郁更重,鼻干脈更浮。陰濕到第三日丙日,天人合一時,(丙辛合,加于庚寅)就直接合于少陽經上,少陽受治,寒勝到頂。胸脅痛,耳聾。但還未入于臟,在這頭三天時間里,一發(fā)汗,把寒的精氣化成水,邪氣就沒了,傷寒就好了。如果到第四日,第五日,第六日陰濕都合到了足的陽經脈,是太陰、少陰、厥陰受治,陽受治輕。在這后三日,只要是使寒水生成了風木,傷寒就好了。如果第7、8、9、10、11、12天不愈,這完全行的是三陽的中氣,而三陰行的是標氣陰。到13、14、15天時,三陽行的是本氣作用,而三陰還是標氣的一端發(fā)揮作用。此時,三陰三陽,五臟六腑皆受病,榮衛(wèi)不行,五藏不通,必“大氣皆去,病日已矣?!边@叫寒損傷了陽氣,叫傷寒?!稛嵴撈肪褪莻撝袩醾诤畹湫偷囊粋€例證。其他的專家總是用文學的方法來解釋陰陽氣,而不是把陰氣或陽氣隨氣所在,直接放到十二經脈的本、中、標中去論陰陽。具體時間,具體氣處看病和不病。如;“太陽之為病,浮脈,頭頂項強痛而惡寒”的條辯,直解,辯證,摘錦,金牌,總是說太陽外是寒,中是熱,太陽是開,少陰是關,就是忘了在《氣交變大論》中岐伯說的話;“夫德化政令災變,不能相加也,勝復盛衰,不能相多也,往來小大,不能相過也,用之升降不能相無也”的話了?;蚋揪筒欢拇嗽捴x。因此才爭論不休。也就是說太陰施用不能是本的濕氣,中間的澡氣,標氣的三陰,同時發(fā)揮作用。叫政令;即節(jié)氣的初候標氣時間和末候的本氣的時間。德化;為平衡的時間,無太過,無不及,中氣的時間,也就是書中說的調至中府。在《至真要大論》中論六氣的標本的注解里早就告訴了;“從本從標從中,皆以其為化主之用也?!敝搅诉@些,再論“傷寒”的論述,就通順了。
拄其間 鍔未殘 2013.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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