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母愛是最偉大的,而孩子則是父母愛情的結(jié)晶,但對于《都挺好》中的明玉來說,她的出身并不是幸福的開端,而是痛苦的延續(xù)。
按蘇大強的話說,蘇母趙美蘭生下明玉就是一場交易,他跟蘇大強并沒有感情,她生的每一個孩子都是為了遷戶口。
如果蘇大強說的是實話,那么蘇母趙美蘭生下三個孩子都是有著利益關系的,而最后蘇母生下明玉,更是扯下了夫妻不和的“遮羞布”,這是因為在懷明玉的時候,蘇大強原本就是與妻子的分居狀態(tài)。
蘇母在蘇家是神一般的存在,她既有著絕對的權威,又十分能干,可以說沒有蘇母搞不定的棘手事,但隨著蘇母的猝然離世,蘇家像“地震”一般四分五裂。
這也引出了蘇母和蘇大強早年夫妻不和的事實,這讓蘇家的孩子們十分震驚,原本蘇家的孩子們也只是認為父親太懦弱,而母親不得不扛起生活的重任。直到聽到蘇大強咆哮著哭泣,對于妻子的控訴,孩子們才明白蘇母和蘇父早在結(jié)婚當晚就發(fā)生了矛盾。
原來條件一般的蘇父娶了貌美如花的蘇母趙美蘭,在新婚當夜發(fā)現(xiàn)妻子不是處女,這讓他十分惱火質(zhì)問妻子,趙美蘭聽到丈夫的質(zhì)疑后,直接給了丈夫一耳光,并警告他不許亂說。
直到蘇大強的母親,聽人說有趙美蘭為了能進衛(wèi)生所,所以和領導有了親密接觸,于是來找趙美蘭算賬,但比她更狠的趙美蘭直接將婆婆關在門外,最終導致婆婆氣憤加上淋雨,最終不治而亡。
這一系列事件,也在蘇大強心里埋下了仇恨的種子,但面對著貌美而又厲害的妻子,他并不敢反抗也不敢有所怨言,于是面和心不和的婚姻就這樣持續(xù)著。
可以看得出,從結(jié)婚到以后的歲月里,蘇大強都是處于弱勢的地位,即便內(nèi)心有意見,也是敢怒不敢言。
然而即便蘇母趙美蘭對于丈夫很是厭惡,也心甘情愿地生下一個個的孩子,然而奇葩的是,蘇母生下的每一個孩子都有著一個相似之處,那就是:遷戶口。比如蘇明成出生是為了趙美蘭遷戶口,而蘇明玉的出生則是為了舅舅進城。在《都挺好》中這樣寫道:
爸爸說,相親的時候,媽媽看上去很溫柔,很文靜,奶奶看著很喜歡,爸爸自己也很喜歡。再說又是鎮(zhèn)上衛(wèi)生所的正式工,奶奶答應女方,結(jié)婚后一定千方百計將兒媳婦的戶口弄進城里。
從這句話中也可以看出蘇母愿意嫁給并不喜歡的蘇大強的原因,那就是為了進城。而面對有點厭惡的蘇大強,蘇母還是同意嫁了過去。
而且在他們結(jié)婚的時候,蘇大強的母親很要面子,給了趙家很多彩禮,但都被趙美蘭的母親扣下了,只給一床舊棉絮做的棉被和兩只繡花枕頭,這讓蘇大強的母親很不高興,婚姻到一半就氣得回屋睡覺了。
這樣看,蘇大強與妻子的關系不僅是不好,而且是惡劣,但蘇母憑著自己的強勢和美貌一次次還是為蘇大強生下了孩子。
但即便兩人有著夫妻之實,感情也是有了間隙的,但令人意外的是,蘇母不僅沒有選擇離婚,反而是繼續(xù)維持婚姻,這個理由在蘇家兒女看來很是難以啟齒,那就是利益關系。
對于趙美蘭來說,蘇大強只是她進城的一個跳板,她愿意嫁給他,愿意主動給他生孩子,愿意跟他過夫妻生活,都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遷戶口。
直到她的戶口遷過來之后,想要帶走兩個兒子同蘇大強離婚的時候,又因為一旦離婚丈夫蘇大強的房子就要被單位收回一半,趙美蘭為了留下房子而想要阻止離婚。
但這時的蘇大強已經(jīng)受夠了這種婚姻生活,受夠了妻子的強勢,他寧可單過也不想再跟妻子過下去了。然而蘇大強的堅持并沒有什么用,因為這時候妻子趙美蘭懷孕了,這時他們就不得不繼續(xù)維持名存實亡的婚姻。
關于蘇明玉的出生,書中蘇大強是這樣對蘇明玉說的:
因為離婚后,學校要收回一大半房子的產(chǎn)權,留下的小房子住了你媽和明哲、明成三人,你舅舅戶口就遷不過來了。本來你媽決定不管你舅舅了,然后你外婆跪在你媽面前磕頭出血,求你媽一定要把你舅舅弄進城里,后來你外婆天天去門口哭,你媽沒辦法只有暫時不離婚。
而被逼的趙美蘭就決定去說服丈夫不離婚,她的手段不是苦口婆心地說服丈夫,也不是甜言蜜語哄丈夫開心,而是去找蘇大強的單位調(diào)解。還去居委會帶著兩個孩子哭,說蘇大強拋棄了他們,是當代的陳世美。
最后在居委會和學校的調(diào)解下,蘇大強被連拉帶扯地帶回家過夜,趙美蘭強迫著丈夫過夫妻生活,直到懷上明玉才作罷。
這樣看來,明玉的出生太荒唐了,原來只是母親實現(xiàn)利益的借口。因為懷孕期和哺乳期蘇大強是沒有辦法提離婚的。
直到明玉舅舅的戶口辦成后,趙美蘭又想將剛出生的明玉留給丈夫而要求離婚,而這時候蘇大強則堅決不同意,最后兩人都僵持著,最終一過就是三十多年。
明玉的出生內(nèi)幕,也讓明玉覺得自己簡直是太“丑陋”了,她瞬間明白了為何這幾十年母親對自己精神上的虐待與情感上的無視。
原來自己只是拖累母親的人,不過是母親實現(xiàn)目標的一枚棋子,當她明白這種利益關系時,不僅扯下了蘇母和蘇大強感情不和的“遮羞布”同時將人性的自私與冷酷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對于蘇母來說,她從來沒有喜歡過蘇大強,卻甘愿為他生下三個孩子,僅僅只是為了弟弟和自己的前途著想,是為了最大化娘家的利益,這是原生家庭的悲哀,也是女人的悲哀,既讓人唏噓,又覺得可悲。
但原生家庭的不幸,不該代代相傳,童年乃至成年受到的委屈,更不該投射到自己最親的親人身上,而通向療愈的是愛,而不是“我過得不好,你也別想過好”的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