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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印尼最大的城市雅加達(Jakarta)向南開車兩個小時,將達到位于山間的旅游勝地:Puncak地區(qū)。
這里有一個知名的“阿拉伯村”,無論餐廳、商店還是娛樂場所,都洋溢著濃郁的阿拉伯風情,各種菜單和店面宣傳語都標注著阿拉伯語,電視里播放的大多也是阿拉伯語節(jié)目,對來自中東的游客有著特殊的吸引力,每年都有一大批人來這里度假。
不僅如此,該地區(qū)還有個叫做Kota Bunga的度假別墅區(qū),也是中東游客的聚集地。
然而這些中東游客、尤其是男性游客,喜歡的可不僅是這里的美景,而是當?shù)氐哪贻p女性。在這里,他們可以肆意和女性締結(jié)“享樂婚姻(pleasure marriage)”,自選“新娘”,滿足一己私欲……
(Kota Bunga度假別墅區(qū))
盡管聽起來就很不正經(jīng),但很多人是真的會把婚姻的形式走一遍,雖然很簡陋...
“享樂婚姻”在當?shù)匾呀?jīng)成為了一種熱門產(chǎn)業(yè),有專門負責牽線搭橋的中介機構(gòu),有償為這些中東土豪介紹“新娘”。
男女方達成一致后,會找一間旅店,當著幾位見證人的面辦個婚禮,就算結(jié)為夫妻了,而男方要給女方“彩禮”作為報酬。
相處期間女方必須履行夫妻義務,可能還要負責家務。等中東土豪離開印尼后,這段“婚姻”自然也就結(jié)束了,倒是不用再辦離婚手續(xù)。
和賣淫一樣,“享樂婚姻”在印尼屬于違法行為。
但腐敗和宗教等原因?qū)е缕鋵医恢梗炊杆侔l(fā)展。
無數(shù)貧困女性迫于生計走向進入這一行,結(jié)過十幾次婚的大有人在,由于這種現(xiàn)象太過普遍,該地區(qū)甚至得名“離婚村”……
(“阿拉伯村”的商家都會標注阿拉伯語)
現(xiàn)年55歲的司機兼翻譯Budi Priana,算是見證了這一產(chǎn)業(yè)的演變。早期還沒形成產(chǎn)業(yè)鏈,都是長輩或熟人把身邊的年輕女孩提供給游客。
30多年前,Budi去沙特阿拉伯當過一段時間的廚師,因此學會了阿拉伯語,彼時有中東游客請他幫忙尋找“臨時妻子”,他這才知道了“享樂婚姻”的存在。
后來由于經(jīng)濟形勢下滑,這種賺快錢的方式在印尼貧困女性之間越發(fā)流行,于是中介機構(gòu)出現(xiàn)了。而Budi也半只腳踏入了這行,時常做做司機翻譯,負責在幾方之間聯(lián)系介紹,并收取10%的彩禮作為報酬。
諷刺的是,周圍的人全靠推銷女性賺了個盆滿缽滿,可女性能實際到手的彩禮錢卻在逐漸減少。但即便這樣,依舊不斷有女生主動聯(lián)系Budi……
(Budi Priana)
女孩Cahaya(化名)就是其中之一。
Cahaya早在13歲時就經(jīng)歷過一次婚姻,當時在外公外婆的逼迫下,她嫁給了同村一位同學。
但僅僅四年后,男方就和她離婚了,留她和年幼的女兒相依為命,也沒給撫養(yǎng)費。
Cahaya曾考慮過去工廠做鞋或是去雜貨店打工,奈何工資實在太低。
眼看她整天為養(yǎng)家發(fā)愁,姐姐向她透露了“臨時新娘”的行業(yè),并把她介紹給了Budi。
Budi隨后為她聯(lián)系到了一位中介,自此,17歲的Cahaya開啟了“嫁人”換錢的日子……
她的第一任“臨時丈夫”是一個來自沙特阿拉伯的游客,已經(jīng)50多歲了。
他們在雅加達一家三星級酒店舉行了小型婚禮,男方給了850美元(約人民幣6031元)的彩禮,中介等人抽成后,Cahaya也就能拿到一半。
她跟隨男方去了他位于Kota Bunga的別墅,開啟了“夫妻”生活。
每天除了發(fā)生關系,就是拖地做飯看電視,Cahaya內(nèi)心飽受折磨,她只能默默地期盼一切趕緊結(jié)束。終于5天后,男方飛回了國,他們才“離婚”。
雖然過程無比煎熬,Cahaya卻堅持在這行做了十年。
沒辦法,家里又要付房租買糧食,又要養(yǎng)女兒,還有生病的外公外婆要照顧,她想緩解母親的經(jīng)濟壓力,又找不到其他來錢快的途徑……
至于已經(jīng)結(jié)過多少次婚,她也早就記不清確切數(shù)字了,只知道肯定超過15次,而且男方都是中東游客,一次大概能賺到300到500美元(約人民幣2128元到3547元)。
她也知道這樣不對,從來羞于說出真相,每當別人問起,就謊稱自己總是去不同的地方做家政工作,所以才長期不在家,并刪掉了手機里的相關信息。
(Cahaya長大的村子盛行童婚)
以上無法概括她的全部遭遇,要知道做這行不只是犧牲肉體換錢那么簡單,隨時還可能遇到危險。
去年,Cahaya再次跟一名沙特游客組成了臨時夫妻。這次男方試圖說服她跟自己一起回沙特,承諾會像對待女王一樣對待她,還開出了豐厚的條件:彩禮2000美元(到Cahaya手里的有1300美元),外加每個月500美元的生活費。
Cahaya想不到有任何理由拒絕,把女兒托付給母親后,于去年10月隨男方一起來到了沙特沿海城市達曼(Damman)。當時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其實跳入了火坑……
把Cahaya騙回家后,男方立馬變臉了,從此把她當奴隸使喚,每天強迫她做全部家務,還在她的飯菜上吐口水,晚上對她大喊大叫,還經(jīng)常在她想睡覺時踢醒她,好幾次她圖逃跑都被抓了回去……
逼不得已,她只能給Budi打電話求救。對方花了好幾個月的時間向大使館以及印尼各部門求助,但事情一拖再拖,最后還是Cahaya割腕自殺把事情鬧大后,大使館才加速處理。最終男方的親戚為她買了一張回印尼的機票。
Cahaya也算“死里逃生”,這件事給她留下了陰影。她終于不再把“臨時妻子”當成全部賺錢手段,也開始騎摩托載客送餐之類的。
但很遺憾,這些每月只能幫她賺到77美元(約人民幣546元),為了活著,她無法放棄“老本行”,只能繼續(xù)尋覓新的結(jié)婚對象……
(Cahaya如今28歲)
相比Cahaya,Nisa(化名)的處境就好多了。
她和Cahaya的經(jīng)歷相似,都離過婚,都是單親媽媽。
為了父母能有飯吃、弟弟妹妹能有學上,她經(jīng)父親同意后做起了“臨時妻子”,于2018年和Cahaya搭乘同一輛車,被送去供男游客們挑選。
回憶那段經(jīng)歷,Nisa心都在流淚,“誰會愿意和一個老頭發(fā)生關系呢?” 但她還是得硬著頭皮做下去,并經(jīng)常謊報年齡增加自己被選中的機會,因為男方都更喜歡19歲以下的少女。
她至少結(jié)過20次婚,但和Cahaya不同的是,后來她成功退出了這一行。
此前申請新加坡工作簽證時,她結(jié)識了一名在移民辦公室工作的印尼男子,兩人彼此相愛,男方也接受了她的過去。二人于四年前步入婚姻,后來陸續(xù)生了兩個可愛的兒子,和Nisa 12歲的女兒共同組成了五口之家。
Nisa終于過上了普通人的生活,堅決地表示“不可能再回去到'臨時婚姻’的世界了”。
(現(xiàn)今32歲的Nisa成功退出了這行)
然而不是所有人都向她一樣幸運,找得到其他人生選擇。
更多身處這行的女性其實像Cahaya一樣,被貧困和家庭壓得無力翻身。偏偏法律也幫不上她們……
首先這件事當然是違法的。
女性賦權和兒童保護部部長Bintang Puspayoga曾在文件中表示過,臨時以夫妻名義同住以獲得酬勞是不合法的。2021年時,Puncak地區(qū)的一個地方政府還成立了專門的工作組來宣傳這件事。
然而,口頭表示是一碼事,依法切實地保護女性又是另一碼事。
很多中介結(jié)構(gòu)和腐敗官員暗中勾結(jié),使女性求助無門,再加上她們往往羞于說出自己的經(jīng)歷,旁人難以找到證據(jù),這些都是巨大的阻力。
當下的真實狀況就是,法律明面上禁止,可私底下旅游業(yè)規(guī)模日益擴展,使得“臨時妻子”的需求更加旺盛。
在那些有經(jīng)濟困境的城鎮(zhèn),這類涉黃交易正快速地擴散流行……
ref:
https://www.latimes.com/world-nation/story/2024-09-11/indonesia-divorce-village-contract-marriage-sex-touri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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