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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伴隨著2006年“江南第一猛莊”金信信托的倒下，“莊家”的概念似已退出江湖。而伴隨著全流通時代的來臨和基金的崛起，一個由大小非、基金和其他機構組成的三方“混莊”格局悄然成型。
手法揭秘
“地下”機構出貨讓公募基金接盤
除了基金抱團已成為當前司空見慣的“坐莊”和模式以外，一些潛伏地下的“莊家”如何聚集資金？又如何與公募基金和上市公司“捆綁”在一起呢？
通過圈內(nèi)人介紹秘密募資
“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從去年開始，大小非要解禁，解禁越多反而漲得越好，大股東減持了反而在大漲，這是為什么呢？”談起此類資金的募集，一位本地的大戶告訴記者。與陽光私募不同，這類莊家雖然資金量龐大，但往往沒有正規(guī)牌照，也不受信托托管，因此操作的靈活性和隱蔽性很強。最關鍵的是，此類資金很大一個出口在于提前布局有“題材”的上市公司，以及通過大宗交易平臺和券商交易平臺，承接大小非的“貨”。因此募集方式也更為隱蔽。
記者多方了解到，國內(nèi)目前規(guī)模較大的“莊家”可以同時監(jiān)控上百家上市公司，并安插內(nèi)部人以獲取一手信息。而募資方法通常是通過圈內(nèi)人介紹一些資金量較大的“熟人”，戶均資金規(guī)模通常在百萬元以上，待完成預期的募資額就“關閉”申購，一旦客戶簽下協(xié)議，資金到位即開始“封閉”操作。
讓散戶和公募基金接盤
“坐莊是這類‘地下’機構的公開秘密。”一位公募出身的私募經(jīng)理告訴記者，通常坐莊的機構有兩種手法：一種是把自己的倉位“倒”出去讓別人接盤。這些接盤者主要是散戶。為了“引導”散戶接盤，這些機構通常要組織一批評論員，通過電視、網(wǎng)絡等渠道推薦要出貨股票的朦朧概念，先誘導散戶關注這只股票，連續(xù)幾日拉升后，再吸引散戶進入，從而順利出貨。第二種就是這些機構暗中雇傭了公募基金中的一些人士，等他們要出貨的時候，會通知公募基金接盤，以掩護私募成功退出。
“公募基金為什么會接盤呢？因為對他來說有直接的利益關系。這一次你幫我們出來了，我就給你多少（提成），這是很現(xiàn)實的東西。”該人士說道。
此外，很重要的一點是與上市公司“打好交道”。“這些機構不僅能夠派出研究員，提前知道上市公司的財務報表，甚至企業(yè)重組的消息。之所以能夠和基金、上市公司建立非比尋常的關系，在于他們在這些領域都放了‘成本’。”該人士表示。而此類“私募”機構的管理費往往較高，原因就在于公關的“成本”。
“化整為零”多賬戶拉升股價
而“坐莊”是這些資金生存的重要法則，他們通常采取“游擊戰(zhàn)術”，通過“化整為零”的手法，集中力量利用多個賬戶在短時間內(nèi)買賣某只個股，拉升股價，不論成敗均在短期內(nèi)出貨，博取大宗交易平臺與二級市場之間的“套利空間”。
“買入價格按92折算，加上中介的傭金回扣，還有過橋資金的利息以及做盤的成本，最終的接盤成本可能超過95折。”一位廣州私募人士告訴記者，這是近年來圈內(nèi)人士最常用的一種操盤手法，即通過在大宗交易平臺接走大小非的籌碼，同時利用資金優(yōu)勢，短時間內(nèi)拉高二級市場股價并迅速出貨，從而獲得兩者之間差價的“套利交易”。當然，為了能夠成功出貨并獲得利潤，“做盤”或“拉高股價”是必要的行為，因此也是較普遍的“坐莊”模式。
據(jù)了解，對于這種通常以一周左右為操作周期的大資金而言，5％上下的收益率已算不低。隨著交易所對大小非減持的監(jiān)控日趨嚴格，自這種“坐莊”模式被“發(fā)明”以來，各路資金紛紛介入進來。目前已有專門的機構負責提供資金，有機構專注“批發(fā)”大宗交易股票。
以10％的風險博超60％的盈利
那么，“坐莊”難道沒有風險嗎？顯而易見的是，坐莊既面臨著監(jiān)管風險，同時也有坐莊失敗的可能。
就此，記者采訪了一位長期進行上述操作的“私募”人士。對于監(jiān)管風險，該人士坦言，通過不斷分倉，一般實際進行買賣的賬戶規(guī)模通常控制在幾百萬的規(guī)模，相對不易被監(jiān)管。甚至部分情況會分散到各個散戶賬戶，基本規(guī)避了監(jiān)管風險。
此外，一旦坐莊失敗該怎么辦呢？
“最多賠客戶10％。在現(xiàn)在的市場下，你每年冒賠10％的風險，可以獲得60％以上的盈利，你說劃算嗎？何況我們基本不會賠本！”
實戰(zhàn)解析
ＳＴ源發(fā)四漲停背后的“坐莊”模式
2009年7月28日和8月11日，上交所大宗交易平臺信息顯示，ＳＴ源發(fā)552萬股和473萬股被中信萬通證券青島嘉定路營業(yè)部的資金接走，成交價格分別為5．82元／股和5．52元／股。值得一提的是，上述價格相比其當日收盤價均超過99折。
在隨后的8月14日至19日4個交易日中，ＳＴ源發(fā)連續(xù)四個漲停，此間，上證指數(shù)跌逾10％。8月20日開盤，該股放量直奔5．9元的跌停板價格。然而，即便全部以跌停價成交，也遠遠高于5．82元和5．52元的“莊家”接盤價。而這只是無數(shù)個坐莊案例的一個縮影。
“只要后面能拉起來，莊家就不怕貨出不去。一旦漲起來了，這時向散戶推薦股票，散戶肯定不會馬上買。看第一天漲了，第二天又漲，不錯，第三天買進去，正好莊家就出來了。”上述深諳此道的廣州私募說。
該人士還指出，坐莊模式并不復雜，只是不同的項目有不同的具體細節(jié)，但不外乎兩種基本模式。
模式1 莊家接盤拉高后出貨
據(jù)介紹，第一種模式是莊家和大股東協(xié)商，以前一天收盤價為基準價格，并在基準價格的9折范圍內(nèi)確定交易價格，交易方式可以采用一次性全部轉讓成交，或在一段時間內(nèi)（如10個交易日內(nèi))分批轉讓成交，并由莊家完成出貨。若一次性全部成交，則買方需動用多個賬戶在當天合力吃掉籌碼，將資金化整為零，方便出貨并防止被抓住“操縱市場”的把柄。如果是在一段時間內(nèi)分批成交，則一個買家單個賬戶即可解決，而ＳＴ源發(fā)類似此種方式。這兩種方式是當前“接盤”最常使用的方式。
該人士還舉例稱，采用第一種“接盤”方式的如去年8月11日，上交所大宗交易平臺公開信息顯示，11個賬戶同時以21．09元／股的價格接走了迪斯尼概念股——中路股份923萬股的股票。頗有意思的是，當天該股股價逆勢創(chuàng)年內(nèi)新高，并以當天漲停價25．77元收盤。按該收盤價計算，買家的接盤價不到82折。不過，21．09元／股的價格正好是當天該股跌停價，仍符合大宗交易規(guī)則。這同時意味著，11個賬戶若以第二天23．19元的跌停價拋售，923萬股獲利也超過1800萬元。事實上，中路股份在8月12日開盤后一路放量下行，直至尾盤封住跌停，成交逾1000萬股。8月13日，中路股份最低價為21．83元，成交940余萬股。此后的幾個交易日，中路股份連續(xù)下跌，股價最低探至17．03元。
類似的接盤和出貨方式，還發(fā)生在去年7月和8月份的多筆大宗交易中。7月13日，大連控股5055．6萬股限售股解禁，當日，申銀萬國證券上海余姚路營業(yè)部的客戶資金以9折價6．16元接走1000萬股。7月14日，光大證券總部的兩個賬戶以9折價6．23元分別接走2130萬股和870萬股。蹊蹺的是，接盤前后大連控股股價出現(xiàn)異動，從7月9日的6．28元飆升至7月16日的漲停價7．91元——該股本輪反彈的最高價。此后，該股一路下挫。7月17日，大連控股放量大跌，但當日最低價仍高達7．12元／股。交易結果顯示，賣出大連控股股票數(shù)量最大的兩家營業(yè)部，分別為光大證券上海浦東南路營業(yè)部和申銀萬國上海余姚路營業(yè)部，金額分別達2．1億元和6200萬元，從賣出金額推算，恰好與此前通過兩家券商的席位買入的股份相當。
據(jù)該人士透露，由于過橋資金的原因，籌碼在同一券商的兩家營業(yè)部之間流轉是一種常見現(xiàn)象。因此，光大證券總部接盤的極有可能與上海浦東南路營業(yè)部賣出的是同一股資金。若果真如此，7月13日和14日接走的共4000萬股籌碼，全部實現(xiàn)獲利。
模式2 莊家聯(lián)手大股東拉高出貨
此外，第二種坐莊模式就是對于目前大股東計劃出售的股份，買賣雙方協(xié)商決定通過過橋減持的方式合作，共同分享坐莊收益。據(jù)介紹，這種模式有一個交易前提，只有在當天股價上漲時(具體上漲多少由雙方協(xié)商，且在當日下午2時30分以后決定當天是否交易)，才按照前一個交易日收盤價的9折進行交易，否則交易暫緩。
值得注意的是，在這種模式下，雙方往往會約定：在減持價格的基礎上進行利潤分成，通常為賣方分四成，買方分六成。此外，雙方還要互打保證金到一個共管賬戶，以約束雙方的行為。最終的利潤通過共管賬戶兌現(xiàn)收益，每成交一筆，收益兌現(xiàn)一次。
混莊樣本
多家機構抱團
“混莊”時代來臨
跟著主力有肉吃，2009年以來漲幅近5倍的中恒集團很好地印證了這一點。
2009年一季度，明星基金經(jīng)理王亞偉掌控的華夏大盤精選、華夏策略精選和另一只華夏旗下的華夏藍籌核心基金大舉介入中恒集團。
2009年二季度，包括廣發(fā)策略優(yōu)選、廣發(fā)聚富、華商領先企業(yè)、摩根士丹利華鑫資源優(yōu)選和廣發(fā)聚豐的多只基金跟進。
截至三季度，華夏旗下的3只基金，以及廣發(fā)和華商旗下各2只，加上摩根士丹利華鑫旗下的1只基金悉數(shù)進駐中恒集團的前十大流通股東。此時，中恒集團股價已從開盤的5．95元一路上漲至17．38元，累計漲幅超過190％。
有意思的是，就在2009年2月23日，華商盛世成長基金經(jīng)理梁永強在權威媒體發(fā)表文章稱，“新能源和節(jié)能環(huán)?？赡苁俏磥沓掷m(xù)時間最長的一個投資方向。”此后不久的3月16日，華商領先企業(yè)基金經(jīng)理胡宇權也發(fā)文稱：“工程機械、電力設備、鐵路建設和新能源將是本輪投資最直接相關的行業(yè)，行業(yè)內(nèi)的龍頭公司將是合適的投資標的。”
但是，這種由基金“抱團”在炒作中居主導地位的格局正在變化。過去一年中，盡管基金資產(chǎn)規(guī)模重上3萬億，但其在Ａ股流通市值中的占比卻出現(xiàn)了大幅度下降。而Ａ股流通市值激增是造成基金力量下降的主要原因。
“現(xiàn)在主力的獲利模式發(fā)生了根本性轉變。”在信和投資總監(jiān)關鐵良看來，從炒作風格的劃分看，1990年開啟的是大戶時代；1993年至1998年是券商時代；此后一直到2004年德隆系倒下為“獨莊”時代；而從2006年牛市啟動以來，隨著基金做大，市場開始步入“混莊”時代。“就機構投資者內(nèi)部的分類來講，基金的比重在下降，占比上升的是以大小非股東為主的機構法人，這意味著基金在Ａ股的影響力正在被‘大小非’股東分流。”申銀萬國基金分析師張圣賢向記者表示。
根據(jù)中國證券登記結算公司的公開數(shù)據(jù)，保險、社保等各類機構投資者持有的已上市Ａ股流通市值占比在去年底達到54．62％，同比提高了5．91個百分點。而一個由大小非、基金和其他機構組成的三方“混莊”格局就此形成。
隱蔽力量
一個民間大莊家
可控制30只個股
據(jù)透露，目前二級市場除了基金和其他“陽光下”的機構投資者以外，從原來一些較強的券商和營業(yè)部派生出的“第三股”力量不可小覷。并且資金規(guī)模更大，操作更加隱蔽。
“和一般理解的‘游擊隊’不同，民間資本已經(jīng)是機構群體的一部分，并不都是專門搞短線撈一把就走的游資。短線、中線、長線持股投資運作各有各的市場。有些實力較強的民間機構仍然采取舊有的高度控盤坐莊模式。”一位長期操盤的人士介紹說，目前國內(nèi)實際具有“坐莊”實力的民間機構不超過20家，每家背后的資金總量至少數(shù)百億元。通常此類機構并不參與一線操作，而是將資金分散到旗下的幾十家投資公司或是私人賬戶，并通過這些機構進一步分倉。雖然最終曝光的流通股東和交易席位看起來不同，但“老板”實際上是同一個。
據(jù)了解，此類主力一般不會選擇主流機構持有量較大的個股作為目標，大多是些經(jīng)營業(yè)績平平、股本較小或重組股、ＳＴ股等這些鮮有公募基金涉足的個股。以黃河旋風為例，2009年三季度十大流通股東中，全是自然人股東。第一大流通股東楊玉東僅持有150萬股，第二大流通股東往后的持股量都在70萬股以下。從這點看籌碼較為分散，看不到有任何機構和莊家存在的痕跡。
“但實際上，黃河旋風是有機構在里面運作的。民間資本坐莊可以利用許多個交易賬戶，收集籌碼完全可以做到分散持股。一般民間資本坐莊的個股從公開十大流通股東中是看不出來的。”該人士表示，通常此類機構可以同時控制20至30家上市公司。而炒作手法無非兩類，一是與上市公司或大股東的利益捆綁，二是制造不同的市場熱點。
利益鏈條
基金券商上市公司四種手法合謀操盤
隨著上述民間私募力量的壯大，以及基金在市場話語權的削弱，此前基金主導的個股定價權，正逐步演變?yōu)橛苫?、研究機構與上市公司合謀的產(chǎn)物。
手法1
三方聯(lián)盟
操盤要點：上市公司提供內(nèi)幕 券商出具王牌報告 基金配合買入
有別于中國股市早期連拉漲停的惡莊行為，當前機構之間的合作相對更為職業(yè)和周密。
“一般由券商牽頭，組織數(shù)家基金與上市公司高管會面，公司高管直言希望基金能對公司股價提升起到一定幫助作用，并提前泄露將在數(shù)月后公布的重組等種種利好消息。”一位券商人士向記者介紹稱，“此后，一方面基金會利用數(shù)周時間調倉布局該股，另一方面券商會派出王牌研究員針對該上市公司撰寫研究報告，待基金布局完成便對外發(fā)布報告。此時基金已共同持有一只個股較多的流通股份，鎖倉推高，最后利用定期報告公布投資組合的時間差，完成調倉換股和獲利出局。”
手法2
集中持股
操盤要點：單只基金持股不超過總股本10％ 數(shù)只基金聯(lián)手
一位基金經(jīng)理向記者透露，不少基金的重倉持股策略的確有仿效“莊家”過度控制股價的行為——如數(shù)家基金公司結成同盟，或一家基金公司旗下多只基金集中持股。其比例加總如達到超過流通盤20％比例的“控盤”程度，共同進退則可以影響股價。
不過從法律意義上講，每一只基金持股比例并未達到總股本的10％，并不違法，表面上也沒有“控盤”的嫌疑。
在2006至2007年大牛市階段，拉抬股價的手法被機構投資者運用到了極致，被業(yè)內(nèi)稱為“人有多大膽，股價有多高”。2007年，不少基金公司取得了旗下偏股基金平均超過100％的年收益率，少數(shù)基金還創(chuàng)造了超過200％的年收益率，創(chuàng)下了Ａ股基金歷史上首輪大規(guī)模暴富神話。
手法3
股票評級
操盤要點：負面要么不寫 要寫先同大機構溝通
隨著上市公司越來越重視市值管理，上市公司也特別關心研究機構的評級。上述券商人士向記者透露，研究員在經(jīng)過上市公司“積極配合”的調研后，報告何時寫、如何寫、定個什么目標價并不是研究員能夠單方面決定的。
“首先，必須先滿足公司的自營部門。”據(jù)透露，很多券商研究員認為跟自營部門、投行部門的同事溝通股票是很“正常”的情況，相約一起調研和拜訪公司高管也是經(jīng)常的事情。
對此，一本地券商自營部門負責人也告訴記者，很多研究員挖掘到了“牛股”之后，往往都在第一時間內(nèi)跟自營部門的同事溝通，因為自營部門代表著資金的判斷，估值往往更加貼合市場。該投資經(jīng)理還指出，部分券商還以明文重獎的方式，鼓勵下面的研究人員向自營部門推薦股票。
最關鍵的是，報告必須對基金公司的口味。基金公司作為市場第一大主力，券商對基金分倉的競爭日趨激烈，并且基金手握分析師評價的絕對話語權，僅此兩點便使得分析師對基金重倉股作評級時往往投鼠忌器，尤其是涉及負面評級。
“要么不寫，要么寫之前同大機構溝通下，這是很多研究人員的無奈選擇。”一位資深行業(yè)研究員向記者表示。
手法4
互相捧場
操盤要點：你買我基金 我抬你股票
然而，并非所有情況下都是上市公司有求于基金，也有風水輪轉之時。
事實上，每只基金發(fā)行前，基金公司都會傾巢出動，兵分各路到全國各地拜訪上市公司負責人，并邀請其認購一定數(shù)量的基金，使基金不僅順利成立，而且初始盤子較大，基金公司臉上有光。
那么，基金公司如何說服上市公司高管呢？一位基金人士告訴記者，一是互相捧場的約定，“你現(xiàn)在認購我的基金，將來我就持倉你的股票”，必要的時候進行拉抬，為上市公司造勢；二是按認購金額，支付一定比例的手續(xù)費給高管。
與莊共舞
尋找“受傷”的莊家跟上去
“面對‘受傷’的莊家，通常輸點時間也不會輸錢。”關鐵良直言，投資者在介入莊家開始建倉或已控盤的個股時，必須先關注基金或莊家介入的時間、倉位、比例和成本。
關鐵良表示，在大盤方向不明朗的情況下，很容易出現(xiàn)基金或莊家買入后被套的情形，而在其后面跟進的籌碼則相對安全。關鐵良舉例稱，如王亞偉的華夏大盤精選于2008年三季度建倉老白干酒100萬股。資料顯示，老白干酒當季從開盤的12．6元跌至最低5．92元，且當時正值大盤單邊下跌，很顯然基金也被套其中。
同樣的例子還發(fā)生在樂凱膠片上。華夏大盤精選于2007年四季度進駐樂凱膠片，當時成本價均在10元上方。此后在2008年11月最低跌至2元左右，而華夏大盤并未選擇離場。關鐵良認為，此時則是投資者進場的大好時機。“機構盲目割肉離場也不現(xiàn)實，最差的情形也是補倉自救。”
廣州一位操盤人士則表示，投資者在“跟莊”時首要應把握好心態(tài)，首先遵循不追高的原則，并且盈利目標不宜過高，一次操作收益率通常設定在5％左右為宜，因為一般“短莊”的收益目標也只是20％上下。同時，盡量回避短期累計上漲30％以上的個股，并且慢慢加重倉位，做到“比主力更有耐心”。
跟莊風險
“地下”私募監(jiān)管存空白
事實上，目前大量存在的，以資產(chǎn)管理和代客理財為主業(yè)的私募基金，并不能獲得法律上的主體定位。
“這類公司沒有法律主體地位，不適用于基金法、信托法等法律，一旦受托人的資產(chǎn)出現(xiàn)問題，將不能受到這些法律的保護。”原全國人大財經(jīng)委基金法起草工作組組長王連洲在采訪中表示。
嘉木律師事務所律師歐陽春也指出，不少公司通常會要求委托人預先支付管理費，但其實際上并不具備賠償能力。因此很可能出現(xiàn)以“免費再做一期”這種說法來逃避虧損的責任。還有一些不公平的免責條款，例如訴訟成本由投資者單方承擔。一旦與受托理財機構發(fā)生糾紛或出現(xiàn)賠償事宜，委托人請求理財機構返還本金或承擔相應的民事責任會有一定的困難。
此外，歐陽春還表示，不論是私募基金還是公募基金，利用內(nèi)幕消息買賣證券本身就是違法違規(guī)行為。而宣稱利用內(nèi)幕消息可以保障投資收益，更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虛假宣傳，投資者必須高度警惕。
一位基金業(yè)人士也稱，很多地下私募基金性質的資產(chǎn)管理公司已經(jīng)發(fā)展成為所謂的“莊家”。目前，地下私募基金亂像紛呈，分散賬戶、內(nèi)幕消息、與公募基金暗中對倒等違規(guī)行為在引發(fā)泡沫的同時，也嚴重侵害投資人的合法利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