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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裕杓:西周時期淮夷名稱考論

(李裕杓先生近照)

李裕杓

成均館大學(xué)史學(xué)系

摘要:據(jù)傳世文獻(xiàn),西周的東南方有淮夷集團(tuán)。相關(guān)銅器銘文中不僅有“淮夷”,還有“南淮夷”、“南夷”、“淮南夷”等名稱。這些名稱的重要構(gòu)成因素有“淮”、“南”?!盎础笔堑赜蛞蛩?,“南”是方向因素。這些因素分別構(gòu)成各個名稱,所以乍一看,這些名稱是對不同集團(tuán)的不同稱呼。但是通過對相關(guān)銅器銘文資料的分析,可以發(fā)現(xiàn)這些名稱,實(shí)際上都是指稱“淮夷”集團(tuán)的不同稱謂而已。

關(guān)鍵詞:西周;淮夷;南淮夷;南夷;淮南夷

一、導(dǎo)論

西周王朝的東南方,存在著不少異族,就是西周銅器銘文所見的“南夷”、“南淮夷”、“淮夷”、“淮南夷”等。就傳世文獻(xiàn)而言,未見“南淮夷”、“淮南夷”等名稱,“南夷”也只見一次[1],比較常見的是“淮夷”。如《尚書·大誥》序:“武王崩,三監(jiān)及淮夷判”[2];《詩經(jīng)·大雅·江漢》:“江漢浮浮,武夫滔滔。匪安匪游,淮夷來求。既出我車,既設(shè)我旟,匪安匪舒,淮夷來鋪?!盵3]等。這是很有趣的現(xiàn)象。目前為止,對這些名稱有不少說法:在個別的情況下,有的學(xué)者認(rèn)為南夷就是淮夷[4],也有的學(xué)者認(rèn)為南夷指南淮夷[5]。最近通過《首陽吉金》發(fā)表的“應(yīng)侯視工簋”,其銘文中竟有“淮南夷”這個名稱,引起不少學(xué)者的注意。對此有的學(xué)者認(rèn)為“淮南夷”是“南淮夷”的倒寫之誤,或認(rèn)為“淮南夷”是“南淮夷”的異稱,省稱為“南夷”[6],甚至有人提出這篇銘文是后來偽編的[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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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夷”、“南淮夷”、“南夷”、“淮南夷”的命名,似乎存在某些差異。這些名稱之間有三種主要因素,除了對異族之稱的因素“夷”之外,還有地域因素“淮”[8]和方向因素“南”。一般的名稱都受制于這些構(gòu)成因素,使人聯(lián)想到與此相符的某種實(shí)際形象。那么對“淮夷”等的實(shí)際形象跟這些名稱是否相符?對此,本文要對其名稱進(jìn)行分析,根據(jù)相關(guān)事實(shí)的考察,互相比較,最后要提出各個名稱所持的地域性和時代性。

二、西周金文所見的淮夷、南淮夷、南夷、淮南夷

“淮夷”,這個名稱中有地域因素“淮”。跟“淮”相關(guān)的地名,除了“淮水”之外,還在今山東濰坊的“濰水”中可尋。這與淮夷在周公東征之后南遷的說法一脈相承。西周銅器銘文中的“淮夷”[9],列舉于下:

(1-1)錄卣銘文(穆王時期,《集成》5420):淮夷敢伐內(nèi)國。

(1-2)晉侯銅人銘文(夷厲時期,《近二》968):淮夷伐格,晉侯搏戎。

(1-3)師

簋銘文(宣王時期,《集成》4313):王若曰,師

淮夷

我帛畮臣,……今余肈令女

齊帀、

、僰

左右虎臣,正淮夷。即

厥邦獸,曰冉、曰

、曰鈴、曰達(dá)。

(1-4)兮甲盤銘文(宣王時期,《集成》10174):王命甲政司成周四方積,至于南淮=夷=(南淮夷?;匆模┡f我帛賄人……。

值得注意的是,兮甲盤銘文中同時出現(xiàn)“南淮夷”和“淮夷”(詳見下文)?!澳匣匆摹?,這里有方向因素“南”和地域因素“淮”,可認(rèn)為“南方之淮夷”。這除兮甲盤銘文外,還見于如下銅器銘文:

(2-1)翏生盨(夷厲時期,《集成》4459):王征南淮夷,伐角、

,伐桐、遹。翏生從。

(2-2)敔簋(夷厲時期,《集成》4323):南淮夷

及,內(nèi)伐

、昴、參泉、裕敏、陰陽洛。

(2-3)虢仲盨(厲王時期,《集成》4435):虢仲以王南征,伐南淮夷。在成周。

(2-4)禹鼎(厲王時期,《集成》2833):烏呼哀哉!用天降大喪于下國!亦唯唯噩侯馭方率南淮夷、東夷,廣伐南國、東國,至于歷內(nèi)。

(2-5)仲催父鼎(西周晚期[10],《集成》2734):噚伯邊及仲催父伐南淮夷。

(2-6)駒父盨蓋(宣王時期,《集成》4464):南仲邦父命駒父,即南諸侯,率高父見(視)南淮夷。

“南夷”,這個名稱中有方向因素“南”,可認(rèn)為南方之夷,則這個名稱的覆蓋范圍很廣泛,甚至可包括荊楚。不過,這個名稱只見于如下幾篇銅器銘文中,稱荊楚的似乎不見。

(3-1)競卣銘文(穆王時期[11],《集成》5425):惟伯屖父以成師即東,命戍南夷。

(3-2)史密簋銘文(西周中期偏晚,《近出》489):王命師俗、史密曰:東征。敆南夷……。

(3-3)無?簋銘文(西周中期偏晚(?)[12],《集成》4227):王征南夷。

(3-4)

鐘銘文(夷厲時期,《集成》260):王肈遹省文武,勤疆土。南國

孳敢臽處我土。王敦伐其至,撲伐厥都。

子迺遣間來逆卲王。南夷、東夷具見廿又六邦?!?。

(3-5)應(yīng)侯視工鼎(夷厲時期,《近二》323):用南夷毛敢作非良,廣伐南國。王令應(yīng)侯視工曰,征伐毛,我□□翦伐南夷毛。

(3-6)應(yīng)侯視工簋(夷厲時期,《首陽》39):王若曰:“應(yīng)侯視工,

,淮南夷毛敢口薄厥眾魯,敢加興作戎,廣伐南國?!蓖趺鼞?yīng)侯征伐淮南夷毛。休克翦伐南夷。

應(yīng)侯視工簋銘文不僅有“南夷”,還有“淮南夷”。這個名稱里面,有地域因素“淮”和方向因素“南”。應(yīng)侯視工簋和應(yīng)侯視工鼎兩篇銘文講的都是戰(zhàn)爭,該鼎的征伐對象是“南夷毛”,該簋的征伐對象是“淮南夷毛”,可見二者屬同一場戰(zhàn)役的記載。則應(yīng)侯視工鼎銘文的“南夷毛”應(yīng)該是應(yīng)侯視工簋銘文的“淮南夷毛”。對此,在第三節(jié)進(jìn)行辨析。

總之,“淮夷”有地域因素“淮”;“南淮夷”有方向因素“南”和地域因素“淮”;“南夷”有方向因素“南”;“淮南夷”有地域因素“淮”和方向因素“南”。只看名稱,“南夷”可包括“南淮夷”、“淮南夷”,“淮夷”也可包括“南淮夷”,“淮夷”和“南夷”是平級概念關(guān)系。下面要進(jìn)行討論這些名稱之間的關(guān)系,并考察這些名稱的實(shí)際形象如何。

三、“南淮夷”與“南夷”名稱之間的關(guān)系

“南淮夷”和“南夷”都是以方向因素“南”為冠名的,“南淮夷”名稱受“淮”這個地域因素的限定,因此從字面上看,“南夷”是包括“南淮夷”的概念。至于這兩者之間的實(shí)際情況,新出的“伯?父簋”銘文(《首陽》36)給我們提供關(guān)鍵性信息:

隹(惟)王九月初吉庚午,王出自成周,南征,伐

(孳)

、桐、

(遹)。白(伯)?父從王伐,

(親)執(zhí)訊十夫,(馘)廿,得孚(俘)金五十勻(鈞)……。

這篇銘文所見的“

(孳)

、桐、

(遹)”是當(dāng)時南征的對象?!巴?、“

”是在翏生盨、鄂侯馭方鼎銘文(《集成》2810)所見的“桐”、“遹”無疑,不過“

”尚未見。對該字的釋讀,李家浩先生釋為“冓”,上古音“冓”屬見母侯部,“角”屬見母屋部,二字聲母相同,韻部陰入對轉(zhuǎn),可見“冓”、“角”二字古音十分相近,可以通用[13],本文從之。

盡管這里沒有出現(xiàn)“南夷”、“南淮夷”等名稱,這篇銘文卻扮演著兩者之間橋梁的重要角色[14]。這里所記的征伐對象也見于其他銘文當(dāng)中:翏生盨銘文所記“王征南淮夷,伐角、

,伐桐、遹”,

鐘銘文所記“南國

孳”,此外從鄂侯馭方鼎銘文也見到“王南征,伐角、僪”。

鐘是由周王室做的器物,對周王來說最重要的是征伐對象的服從,因此主要記載其主要征伐對象以及他們的服從,即“

孳迺遣間來逆卲王。南夷、東夷具見廿又六邦?!绷捝S、伯?父簋銘文具有極為個人性的銘文,他們都著眼于戰(zhàn)功,主要記載自己的功績,同樣其征伐地也有所差異。

對所謂“南國

孳”的“

”,陳直先生考釋為“服令”之“服”,其地望為中國西南境內(nèi)[15]。其外,楊樹達(dá)、徐中舒、黃盛璋等先生考釋為《牧誓》所見的“濮人”之“濮”[16],孔傳曰:“濮在江漢之南。”[17]伯?父簋出現(xiàn)之前,學(xué)術(shù)界普遍從他們的意見,但是該器問世之后,才確知“南國

孳”的地望位于淮水流域[18]。朱鳳瀚先生對此提出了新的意見,“

孳”應(yīng)是對南夷族群的鄙稱,“孳”,近于番民、蕃民之義,即被征服后要服事于西周王朝的族群,類似于詢簋銘文(《集成》4321)中的“服夷”[19]。

對“角、

、桐、遹”的具體地望,曾有過討論?!敖恰?,《水經(jīng)注》:“淮泗之會,即角城也。”[20]《出土夷族》:“角,古國名……其地望疑在角城。西周早期的

子甗、

子鼎,當(dāng)是角國器?!盵21]故推測此地在今江蘇淮陰市西南古淮河與泗水交匯處?!?/p>

”《說文·水部》為“

”,曰:“津,水渡也,從水

聲。

,古文

從舟從淮。”[22]即

是津之古字?!躲懳倪x》:“津或即津湖旁的小國。《水經(jīng)注·淮水》:‘穿樊梁湖北口,下注津湖逕渡?!?,故地在今寶應(yīng)縣南六十里。角津兩地在淮夷東側(cè)?!薄巴被蛞詾槭墙癜不罩┏鞘形鞅盵23],不過朱鳳瀚先生已經(jīng)指出,此點(diǎn)與角所在的淮、泗交匯處相距達(dá)二百三十公里以上,似失之過遠(yuǎn)。桐及遹,其位置亦當(dāng)在今洪澤湖附近之淮水近域[24]。

看來當(dāng)時

孳是很有力的淮夷族群,據(jù)

鐘銘文周王征伐他們的都城,不僅南夷也附屬,而且東夷也前往到達(dá)朝見周王。應(yīng)該注意的是翏生盨銘文的記載“王征南淮夷”,即當(dāng)時的征伐對象是屬于南淮夷地區(qū)的族群,即“南國

孳”也屬于南淮夷。那么他所率領(lǐng)來朝見周王的“南夷、東夷”是否都屬于南淮夷?看當(dāng)時位于周王畿東南方的夷族的地理范圍,被“南國”一詞涵蓋的情況下[25],盤踞于這些地區(qū)的夷族稱為“東夷”即東方之夷的可能性不大。因此這里所提的“東夷”視為南國

孳投降后,跟著朝見周王的東方夷族勢力[26]。而且,禹鼎銘文所記“南淮夷”與“東夷”并列,因此不能看作“南淮夷”涵蓋“南夷”、“東夷”的概念,則與翏生盨銘文的“南淮夷”相應(yīng)的是“南夷”。那么“南淮夷”就是“南夷”?對此應(yīng)該考慮一個重要的環(huán)節(jié),就是這些名稱的出現(xiàn)時期。

表一淮夷相關(guān)名稱出現(xiàn)時間表

時期

淮夷

南淮夷

南夷

淮南夷

西周中期

錄卣

競卣、史密簋、無?簋

西周晚期(夷厲)

晉侯銅人

翏生盨、敔簋、虢仲盨仲催父鼎、禹鼎

應(yīng)侯視工鼎、應(yīng)侯視工簋    鐘

應(yīng)侯視工簋

西周晚期(宣王)

師    簋、兮甲盤

兮甲盤、駒父盨蓋

從“表一”得知,“南夷”在西周中期到晚期夷厲時期常見,“南淮夷”不見于西周中期,只見西周晚期[27]。而且應(yīng)侯視工鼎、應(yīng)侯視工簋銘文的斷代方面,還有不少學(xué)者主張西周中期的器物[28],這樣的話西周晚期“南夷”的名稱只見于鐘銘文了。

鐘銘文的斷代,需要多方面的考慮:一,“

”即周厲王“胡”,則此篇銘文與厲王有關(guān)[29];二,根據(jù)銘文的內(nèi)容,

鐘與噩侯馭方鼎同時,此鼎深腹圓底雙立耳,常見于西周早中期的形制[30],而且頸部的夔龍紋近于西周中期的師

父鼎;三,當(dāng)時南夷、東夷朝見周王(

鐘銘文),周王與噩侯馭方之間的關(guān)系也不錯(噩侯馭方鼎銘文),但是過了一段時間,噩侯馭方率領(lǐng)南淮夷、東夷反叛(禹鼎銘文),這可證明

鐘的斷代早于禹鼎??傊?,噩侯馭方鼎的形制、紋飾具有西周早中期的風(fēng)格,參照噩侯與夷王之間的和諧關(guān)系、

鐘的作器者為厲王“胡”的史實(shí),

鐘的斷代應(yīng)系夷厲時期偏早。則在夷厲時期后段,迄今未見“南夷”。

從字面上看“南夷”與“南淮夷”,“南夷”是“南方之夷”,“南淮夷”是“南方之淮夷”,則“南夷”是包括“南淮夷”的概念[31]。但是實(shí)際上并非如此,這兩種稱法之間存在明顯的時代性特征。這樣看來,“南淮夷”也許就是“南夷”,西周中期流行的稱法,到了晚期夷厲時期,始現(xiàn)“南淮夷”這個稱法,這兩種稱法同時存在,受語言的經(jīng)濟(jì)性原則的制約,“南夷”被“南淮夷”所替代而慢慢消失了[32]。

至于“淮南夷”,只有應(yīng)侯視工簋銘文一例,其銘文曰:“王若曰:‘應(yīng)侯視工,

,淮南夷毛敢口薄厥眾魯,敢加興作戎,廣伐南國?!趺鼞?yīng)侯征伐淮南夷毛?!被茨弦拿医移鸱雌烊肭帜蠂芡趺鼞?yīng)侯征伐淮南夷毛。其征伐結(jié)果曰“休克翦伐南夷?!保軌蛲瓿烧鞣ァ澳弦摹钡娜蝿?wù)。周王命令之時說“淮南夷”,這里說“南夷”,可證明“淮南夷”即“南夷”。而且應(yīng)侯視工鼎銘文所載的征伐對象,曰“南夷毛”,“毛”應(yīng)該屬于“南夷”的一個邦國,即這也可以作證“淮南夷”即“南夷”之說?!盎茨弦摹边@個名稱中有地域因素“淮”和方向因素“南”,可認(rèn)為“淮夷以南之夷”,如果“淮”看做地理因素,則可認(rèn)為“淮水以南之夷”。

筆者謹(jǐn)慎地懷疑“淮南夷”即“南淮夷”的倒寫之誤,以“淮”冠“南夷”,看當(dāng)時開始出現(xiàn)“南淮夷”這個名稱,而且與“南夷”通用的情況,蓋為原來要寫“南淮夷”誤寫成“淮南夷”的[33]。

總之,通過相關(guān)銅器銘文的整理,“南淮夷”應(yīng)該是“南夷”,它們之間具有時代性特征,“南夷”是西周中期到晚期夷厲時期流行的稱法,“南淮夷”是西周晚期才開始出現(xiàn)的稱法。至于“淮南夷”,只見一次,也許為“南淮夷”之倒寫之誤。從字面上看,這三種稱法有不同的含義,但考其實(shí)際形象,其實(shí)這些名稱指的是同一個對象,即淮水流域的淮夷。

四、“淮夷”與“南淮夷”等名稱的關(guān)系

如前所論,“南淮夷”、“南夷”指的是同一個對象,“淮南夷”蓋為“南淮夷”之倒寫之誤。那么這些名稱與“淮夷”這個名稱的關(guān)系如何?從字面上看,“淮夷”則涵蓋“南淮夷”的概念。兮甲盤銘文中同時出現(xiàn)“淮夷”和“南淮夷”,因此本節(jié)將從這篇銘文為切入點(diǎn),進(jìn)行討論。首先看一下其相關(guān)銘文內(nèi)容:

…… 王令(命)甲政

(司)成周四方責(zé)(積),至于南淮=夷=(南淮夷?;匆模┡f我

(帛)畮(賄)人,毋敢不出其

(帛),其責(zé)(積),其進(jìn)人,其貯?!?。

周王認(rèn)為淮夷本來理應(yīng)進(jìn)獻(xiàn)“帛賄人”的臣民。但是當(dāng)時的淮夷,好像已不向周王朝進(jìn)獻(xiàn)帛、委積、勞動力。所以周王命兮甲掌管成周四方的委積,派他前往南淮夷警告他們,不能不向周王朝進(jìn)獻(xiàn)帛、委積、勞動力、纻布[34]。

其中“至于南淮=夷=”,可釋為“至于南淮夷?;匆摹薄!巴趺住劣谀匣匆摹?,“南淮夷”指的是周王派兮甲的地點(diǎn),即南淮夷所盤踞的地區(qū);“淮夷”是“淮夷舊我帛賄人”的主語,指的是族群,與此類似的句子在師

簋銘文可以見到,“師

!

淮夷

我帛畮臣”。此兩器都系西周晚期的銅器。這兩篇銘文所指的“淮夷”應(yīng)該是同一個對象。不過師

簋銘文所示的地區(qū)與兮甲盤銘文中的地區(qū)有所差異。師

簋銘文的師

率領(lǐng)“齊帀、?、

、僰

左右虎臣”進(jìn)行戰(zhàn)爭,俘獲了“冉、

、鈴、達(dá)”的四名邦首。據(jù)此而見,這里所見的淮夷盤踞于離齊國不遠(yuǎn)之處。齊、?(紀(jì))、

(萊)都是今山東的古國[35],師

率領(lǐng)這些山東古國而征伐淮水流域,不符常理。顧頡剛先生曾提出對淮夷與南淮夷的認(rèn)識,今山東濰水流域的是淮夷,淮水流域的是南淮夷[36],看師

簋銘文的情況,可從顧先生對淮夷的看法,這里所見的淮夷很可能指的是今濰水流域,融通的說今山東地區(qū)的淮夷。兮甲盤銘文所見的南淮夷,應(yīng)該從顧先生認(rèn)為當(dāng)時盤踞于淮水流域的淮夷。不過淮夷與南淮夷之間的區(qū)別,不像顧先生的主張那么明顯,據(jù)兮甲盤銘文可知南淮夷也可以叫做淮夷。總之,淮夷不僅在淮水流域存在,而且在今山東地區(qū)也存在,其中盤踞于淮水流域的淮夷,也可以叫做南淮夷。即“淮夷”和“南淮夷”名稱之間的關(guān)系完全符合實(shí)際情況。如前一節(jié)所論,“南淮夷”、“南夷”指的是同一個對象,從字面上看平級關(guān)系的“淮夷”和“南夷”,在實(shí)際情況下“南夷”屬于“淮夷”的范圍之內(nèi)。

接著討論一下“表一”錄卣、晉侯銅人銘文所見的“淮夷”指的是哪一地區(qū)的。錄卣銘文系穆王時器,與此相關(guān)的銘文不少[37],其中有與

國聯(lián)合防守淮夷的內(nèi)容[38],當(dāng)時

國位于今河南省郾城一帶[39],即這里的淮夷很可能是淮水流域的淮夷。晉侯銅人銘文系厲王時器,這篇銘文講的是淮夷內(nèi)侵格地,對此“格”地,李學(xué)勤先生曾認(rèn)為當(dāng)系晉地或與晉國鄰近,這個“格”,就是戰(zhàn)國時韓地格氏,河南滎陽北的張樓村曾出土多種“格氏”陶文,應(yīng)即其所在[40]。夷厲時期,周朝與南淮夷之間的戰(zhàn)爭比較多,尤其是從敔簋銘文得知,當(dāng)時南淮夷內(nèi)侵到陰陽洛[41]、

地等周王朝的腹心之地,其中

地,據(jù)李學(xué)勤先生的考證,這個字從“冖”聲,與“必”聲古音相近得通,所以“

”應(yīng)該讀為“邲”,在滎陽東北,與格相近,則認(rèn)為這兩個戰(zhàn)役是很有關(guān)系的[42],本文從之。因而認(rèn)為晉侯銅人銘文所見的淮夷應(yīng)該指的是南淮夷。

五、余論

筆者關(guān)于西周銅器銘文所見的淮夷、南淮夷、南夷、淮南夷的名稱進(jìn)行討論并提出自己的意見。從字面上看,“南夷”是“南方之夷”,“南淮夷”是“南方之淮夷”,“南夷”應(yīng)該涵蓋“南淮夷”,但是實(shí)際上并非如此。目前所見的銅器銘文資料來看,這兩者是對同一對象的不同稱法,而且具有時代性特征,即“南夷”是西周中期到晚期夷厲時期流行的名稱,“南淮夷”是西周晚期夷厲時期才開始出現(xiàn)的稱謂,當(dāng)時與“南夷”通用,經(jīng)過時間的推移,受語言的經(jīng)濟(jì)性原則的制約,“南夷”的稱法慢慢消失,被“南淮夷”替代了?!盎茨弦摹鄙w為“南淮夷”之誤。至于“淮夷”這個名稱,應(yīng)該是整個淮夷集團(tuán)的總稱,包括“南淮夷”,也包括“南夷”。

最后,本文要簡單討論一下,“南夷”、“南淮夷”的名稱,為什么以“南”而冠名,為什么西周中期、晚期才出現(xiàn)這些名稱。筆者認(rèn)為,這是跟西周早期周公東征、康王東征有關(guān)。周王朝經(jīng)過這兩次大規(guī)模的遠(yuǎn)征,似乎完成了對東國地區(qū)的攻略。這個過程中周王朝將今山東濰水流域的淮夷與淮水流域的淮夷斷開。為了更明確的區(qū)分這兩個淮夷集團(tuán),把在淮水流域的淮夷叫作“南夷”及“南淮夷”,實(shí)際上是屬于淮夷集團(tuán)的。此外,還與當(dāng)時的世界觀也有關(guān)系,當(dāng)時“南國”的范圍覆蓋淮水流域[43],因此“南淮夷”、“南夷”的“南”的概念,也許是從“南國”而來的,即南國的夷族、南國的淮夷的意思。

注釋

[1] 《詩經(jīng)》、《尚書》、《逸周書》等史料中可以稱為同時代的傳世文獻(xiàn)當(dāng)中,“南夷”只見于《詩經(jīng)·魯頌·閟宮》:“淮夷蠻貊,及彼南夷,莫不率從”。(朱鳳瀚、徐勇:《先秦史研究概要》,天津教育出版社,1996年,第41—46頁;《毛詩正義》卷二〇之二,上海古籍出版社影印阮刻《十三經(jīng)注疏》本,1997年,第617頁。)但《閟宮》的年代尚存在疑問,《毛詩序》曰:“頌僖公能修泮宮也。”則為這是魯僖公時期的事,如果這樣的話,西周的同時代的傳世文獻(xiàn)當(dāng)中,找不到“南夷”這個名稱。

[2] 《尚書正義》卷一三,第197頁。

[3] 《毛詩正義》卷一八之四,第573頁。

[4] 《出土夷族史料輯考》(本文簡稱為《出土夷族》)競卣注“南夷”:“南方之夷,即淮夷?!笔隉o?簋注:“南夷即淮夷?!保惐隆⒗盍⒎迹骸冻鐾烈淖迨妨陷嬁肌?,(合肥)安徽大學(xué)出版社,2005年,第191—193頁。)

[5] 王輝:《商周金文》,(北京)文物出版社,2006年,第200頁。

[6] 韓?。骸蹲x<首陽吉金>瑣記六則》,朱鳳瀚主編:《新出金文與西周歷史》,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年,第219頁。

[7] 黃益飛認(rèn)為“淮南夷”并非西周時期存在的稱法,這是秦漢時期才出現(xiàn)的。(黃益飛:《應(yīng)國具銘銅器研究》,中央民族大學(xué)碩士學(xué)位論文,2010年,第49—66頁。)

[8] “淮夷”在地理上與“淮水”有著密切關(guān)系。但是“淮夷”這個名稱的起名,是因?yàn)樗麄儽P踞于淮水流域?還是“淮水”的得名,是因?yàn)榛匆木幼∮谶@條河流域?尚存在討論的余地。陳夢家、童書業(yè)、李修松等諸位先生已經(jīng)提出“淮夷”來源于“隹夷”即文獻(xiàn)中的“鳥夷”,他們不但盤踞于“淮水”流域,而普遍散布于今魯、豫、蘇、徽地區(qū),如除了今淮河之外,尚有山東濰水、河南猚水等地的得名,肯定也與此有關(guān)。如此看來“淮”不但指今淮河流域,而廣泛指“淮夷”所居的地區(qū)。即“淮”不但是個地域因素,而也包含著族群因素的概念。(陳夢家:《隹夷考》,《禹貢》半月刊第5卷第10期,1936年;童書業(yè):《“鳥夷”說》,《童書業(yè)歷史地理論集》,(北京)中華書局,2004年;李修松《淮夷探論》,《東南文化》1991年第2期;顧頡剛遺著:《徐和淮夷的遷、留——周公東征史事考證四之五》,《文史》第32輯,中華書局,1990年,第2頁。;黃盛璋:《淮夷新考》,文物研究編輯部:《文物研究》第五輯,(合肥)黃山書社,1989年;朱繼平:《從淮夷族群到編戶齊民:周代淮水流域族群沖突的地理學(xué)觀察》,(北京)人民出版社,2011年。)

[9] 此外,在

方鼎銘文(《集》2824)可見“淮戎”,“王用肈使乃子

,率虎臣御(禦)淮戎?!边@“淮戎”應(yīng)該指“淮夷”。東方之夷也有稱“戎”者,如《尚書·費(fèi)誓》“徂茲淮夷、徐戎并興?!保ā渡袝x》卷二〇,第255頁。)

[10] 這篇銘文的斷代,陳夢家先生認(rèn)為孝王時期,《集成》歸于西周中期。此器已失傳,不過其器形,王黼《博古圖》有錄。陳絜先生已經(jīng)指出其器形與西周晚期的師同鼎、廟孱鼎等如出一轍,跟梁其鼎、函皇父鼎、多友鼎、此鼎、善夫伯辛父鼎等著名西周晚期器,也十分接近,即其年代或?yàn)槲髦芡砥凇1疚膹闹?。(陳夢家:《西周銅器斷代》,(北京)中華書局,2004年,第246—247頁;陳絜:《“中催父鼎”補(bǔ)釋及其相關(guān)歷史問題》,《古文字研究》第28輯,(北京)中華書局,2010年,第215頁。)

[11] 郭沫若先生說:“此器花紋、形制與錄

卣如出一范,決為同時之器無疑。”錄

卣,即本文(1-1)的錄卣,錄卣銘文所見的

、伯雍父,穆王時期主要活動的人物,因此本文把競卣銘文歸于西周中期穆王時期。(郭沫若:《兩周金文辭大系圖錄考釋》,北京:科學(xué)出版社,1957年,第66頁。)

[12] 無?簋銘文器的斷代在學(xué)界意見紛紜,如《銘文選》歸于孝王,劉啟益先生認(rèn)為懿王器,黃盛璋先生主張厲王說。本文暫歸于西周中期偏晚。(馬承源主編:《商周青銅器銘文選》第3冊,(北京)文物出版社,1988年,第211頁,本文簡稱為《銘文選》;劉啟益:《再談西周金文中的月相與西周銅器斷代》,《古文字研究》第13輯,(北京)中華書局,1986年,第422頁;黃盛璋:《淮夷新考》,《文物研究》第5期,第29頁。)

[13] 李家浩:《讀金文札記兩則》,《古文字研究》第28輯,(北京)中華書局,2010年,第246頁。此外還有李學(xué)勤、何景成先生等的意見:李學(xué)勤先生認(rèn)為從“央”聲,釋為“英”,或稱“英氏”,漢石經(jīng)《公羊傳》作“央”,在今安徽六安西;何景成先生則認(rèn)為“

”字可能是“薦”字,讀為津,戰(zhàn)國楚簡《容成氏》“涉于孟

”,“孟

”即“孟津”,即認(rèn)為“

”就是翏生盨所見的“

”,具備一說。(李學(xué)勤:《談西周厲王時期的伯?父簋》,《文物中的古文明》,(北京)商務(wù)印書館,2008年,第300頁;何景成:《應(yīng)侯視工青銅器研究》,《新出金文與西周歷史》,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年,第250頁;馬承源主編:《上海博物館藏戰(zhàn)國楚竹書》(二),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第143頁。)

[14] 朱鳳瀚:《由伯?父簋銘再論周厲王征淮夷》,《古文字研究》第27輯,(北京)中華書局,2008年,第194頁。

[15] 陳直:“服子蓋古國名也?!尔}鐵論·備胡篇》云:‘南越內(nèi)侵,滑(當(dāng)讀為蠻夷猾夏之猾)服令、底僰、冉駹、巂唐、昆明之屬?!稘h書·南粵傳》作服領(lǐng)。蘇林注:‘山領(lǐng)名也’,本銘文之

,為服國子爵,疑居于服領(lǐng),因?yàn)閲??!尔}鐵論》篇中所舉地望皆在中國西南境內(nèi),與本銘文所稱南國

孳尤為吻合。”(陳直:《讀金日札》,《社會科學(xué)戰(zhàn)線》1980年第1期,第154頁。)

[16] 楊樹達(dá)先生:“然則

子為何人乎?以音求之,

蓋經(jīng)傳之濮也?!稌つ潦摹吩唬骸?、蜀、羌、髳、微、瀘、彭、濮人。’偽孔傳曰:‘庸、濮在江漢之南?!?;徐中舒先生曰:“服濮古同在幚并母,疑服子即《牧誓》‘微、瀘、彭、濮人。’之濮。”;黃盛璋先生說:“服子國都當(dāng)去鄂不遠(yuǎn),而鄧即在鄂之西南,亦相去不遠(yuǎn)。如此服即濮,正與鄧為鄰……而濮由服子國都及西周同時期伐鄂京例證,應(yīng)在鄂、鄧之間?!保顦溥_(dá):《積微居金文說》(增訂本),(北京)中華書局,1997年,第118頁。;徐中舒:《殷周之際史跡之檢討》,《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集刊》第7本第2分,1936年,第152頁;黃盛璋:《濮國銅器新發(fā)現(xiàn)——濮國地望、遷徙及其與西南諸民族關(guān)系新考》,文物研究編輯部:《文物研究》第7輯,(合肥)黃山書社,1991年,第321頁。)

[17] 《尚書正義》卷一一,第183頁。

[18] 唐蘭先生說:“

當(dāng)是南淮夷中之崛起者,然后世無聞,前人亦未嘗注意,余頗疑其即濮也。

濮聲相近。后世或叚濮為

耳。春秋時有濮及百濮,為夷族,近于楚。杜預(yù)《釋例》謂在建寧郡南,在今云南,非也。余謂當(dāng)在濮水左右,故名曰濮,《左傳·昭公九年》有夷濮西田,是濮水本夷居之證。濮水在淮之上游,南流入淮,其地固與周相近也?!保ㄌ铺m:《昭王

鐘考》,故宮博物院編:《唐蘭先生金文論集》,(北京)紫禁城出版社,1995年,第42頁。)

[19] 朱鳳瀚:《由伯?父簋銘再論周厲王征淮夷》,《古文字研究》第27輯,第192—193頁。

[20] [清]楊守敬等疏:《水經(jīng)注疏》,(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1989年,第2552頁。

[21] 陳秉新、李立芳:《出土夷族史料輯考》,第203頁。

[22] [清]段玉裁注:《說文解字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年版,第555頁。

[23] 《銘文選》,第290頁。

[24] 朱鳳瀚:《由伯?父簋銘再論周厲王征淮夷》,《古文字研究》第27輯,第195頁。

[25] 朱鳳瀚:《柞伯鼎與周公南征》,《文物》2006年第5期,第72頁。

[26] 朱鳳瀚:《論西周時期的“南國”》,《歷史研究》2013年第4期,第5頁。

[27] 對相關(guān)銅器的斷代方面,陳夢家先生將競卣歸于康王時期,翏生盨歸于孝王時期。有的學(xué)者據(jù)此認(rèn)為“南夷”始見于西周早期,“南淮夷”始見于西周中期。競卣系康王時器說,具備一說。至于翏生盨的斷代,因伯?父簋的問世已經(jīng)證明了與

鐘同時,即應(yīng)該系西周晚期夷厲時期。(陳夢家:《西周銅器斷代》,第119—120、216頁;王峰:《淮河流域周代遺存研究》,安徽大學(xué)博士學(xué)位論文,2011年,第141—151頁。)

[28] 朱鳳瀚先生、韌松先生等認(rèn)為共懿時期,王世民、王龍正先生等認(rèn)為孝夷時期。(朱鳳瀚:《中國青銅器綜論》,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年,第1355—1356頁;韌松、樊維岳:《記陜西藍(lán)田縣新出土的應(yīng)侯鐘》,《文物》1975年第10期,第68—69頁;王世民:《應(yīng)侯見工鐘的組合與年代》,《保利藏金(續(xù))——保利藝術(shù)博物館精品選》,(廣州)嶺南美術(shù)出版社,2011年,第256頁;王龍正等:《新見應(yīng)侯見工簋銘文考釋》,《中原文物》2009年第5期,第57頁。)

[29] 據(jù)唐蘭先生的考證“

”可讀為“胡”,史稱厲王名“胡”,據(jù)此提出厲王“胡”自作

鐘的看法。筆者從之。(唐蘭:《周王

鐘考》,故宮博物院編:《唐蘭先生金文論集》,第39—42頁。)

[30] 王世民、陳公柔、張長壽編:《西周青銅器分期斷代研究》,(北京)文物出版社,1999年,第25—27頁。本文簡稱為《分期》。

[31] 黃盛璋先生曾提出了廣義的“南夷”可以包括“淮夷”,而“淮夷”則不能代表“南夷”的看法。具備一說。(黃盛璋:《淮夷新考》,《文物研究》第五輯,第38頁。)

[32]

鐘銘文所載,

孳率領(lǐng)“南夷”、“東夷”朝見周王。過了一段時間后,噩侯反叛時率領(lǐng)“南淮夷”、“東夷”,這載于禹鼎銘文。這也可以作為旁證。

[33] 但此難免為孤證之嫌,先擱在此,待考。

[34] 楊樹達(dá)說:“貯當(dāng)讀為纻……《周禮·天官·典枲》云:‘掌布緦縷纻之麻草之物以待時頒功而授齎?!墩f文·糸部》云:‘纻,檾屬,細(xì)者為絟,粗者為纻?!w纻本麻檾之名,《詩·陳風(fēng)·東門之池》一章云:‘東門之池,可以漚麻’二章云:‘東門之池,可以漚纻’或云麻,或云纻,其義一也。取纻織之為布,亦名曰纻?!保顦溥_(dá):《積微居金文說》(增訂本),第5頁。)

[35] 陳槃:《春秋大事表列國爵姓及存滅表譔異》,(臺北)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1969年,第85上、165上、391上葉。

[36] 顧頡剛遺著:《徐和淮夷的遷、留——周公東征史事考證四之五》,《文史》第32輯,第2頁。

[37]

卣(《集》5411)、

甗(《集》948)、

鼎(《集》2721)、錄簋(《集》4122)、臤尊(《集》6008)、

方鼎二(《集》2824)、

簋(《集》4322)、

方鼎一(《集》2789)等器物的諸銘文。

[38] 錄簋銘文:“伯雍父來自

”;

鼎銘文:“師雍父

至于

”;

甗銘文:“

從師雍父,肩事

使于侯

”。

[39] 裘錫圭:《說

簋的兩個地名——棫林與胡》,《古文字論集》,(北京)中華書局,1992年,第386-392頁。

[40] 李學(xué)勤:《晉侯銅人考證》,《中國古代文明研究》,(上海)華東師范大學(xué)出版社,2004年,第120頁。此外黃錦前、張新俊先生提出“霸”與“格”相通。據(jù)此謝堯亭先生進(jìn)一步提出晉侯銅人銘文中的“格”就是“霸”的見解。具備一說。(黃錦前、張新?。骸墩f西周金文中的“霸”與“格”》,簡帛網(wǎng)“簡帛文庫——古文字” http://www.bsm.org.cn/show_article.php?id=1471,2011年5月3日發(fā)布/2013年8月1日下載;謝堯亭:《簡論橫水與大河口墓地人群的歸屬問題》,山西省考古研究所編:《有實(shí)其積——紀(jì)念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六十華誕文集》,(太原)山西人民出版社,2012年,第378頁。)

[41] 即“上洛”,《水經(jīng)注·丹水》引《竹書紀(jì)年》:“晉烈公三年,楚人伐我南鄙,至于上雒。”今陜西商縣境內(nèi)。(馬承源主編:《商周青銅器銘文選》第3冊,第287頁。)

[42] 李學(xué)勤:《晉侯銅人考證》,《中國古代文明研究》,第121頁。

[43] 朱鳳瀚:《柞伯鼎與周公南征》,《文物》2006年第5期,第72頁。

文章刊于《中國歷史地理論叢》2015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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