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人管撞了南墻才回頭的人叫“蠟燭”,鳩山這會就很蠟燭了一番。這幾天鳩山在曼谷,見了誰都不忘記聲明一句這個東亞共同體不能離開美國的參與,跳個忠字舞給美國人看看,但為時已晚,日美關系已經惡化了,現(xiàn)在再跳忠字舞也沒有用,如果要說有什么用那就是副作用。
美國人是很可怕的,他倒不會派人來像抓巴拿馬的諾列加和伊拉克的侯賽因那樣到日本來抓他不喜歡的人。美國人在日本是完全打情報戰(zhàn)的,看誰不順眼,只要通過一些莫名其妙的渠道把人家的丑聞散布出去就行了,現(xiàn)在的小澤一郎和鳩山由紀夫本身的秘書就都官司纏身著在,只要美國人不高興,再弄些東西出來給傳媒就足夠這二位喝一壺了,政治家,哪位屁股上沒點臟東西?你說民主黨能不怕鬼畜嗎?
日本人很熱心,也很善于學習其他民族的長處。但日本人不知道這是他們的特點,他們經常會以己度人,比如先后在柬埔寨,伊拉克和阿富汗問題上,日本人在一開始總是表示得特別樂觀,以為只要舉行了選舉就萬事大吉,接下來日本企業(yè)就能弄到大批訂單,金票大大地。你要是告訴他們沒那么容易,不管是聯(lián)合國還是美國都沒有那么容易搞定,日本人很認真地不會相信。
因為他們就是美國鬼畜來了,搞了民主選舉,大家就安安靜靜老老實實地做生意掙錢了,接下來就是第二經濟大國了,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人不讓那些鬼畜們搞定呢?這就是日本人的思維方式。自民黨長期執(zhí)掌政權還略微好一點,其余的在野黨除了原教旨奉行初中社會科或者公民科教科書之外不會想別的東西。
所以這次也一樣,這個東亞共同體是看人家歐盟眼熱,如果亞洲也能弄得像歐盟一樣多好。可是日本人羨慕歐盟,別人可不一定羨慕歐盟,再者說了,人家歐盟是互相打了幾百年,死了多少人這才弄得大家都真的知道了打架解決不了問題以后才玩轉的。
可是東亞呢?其實東亞是很不可思議的,相互之間恨得咬牙切齒,不共戴天,可是相互之間打過多少年仗?沒幾年,從古到今全算上去也就幾十年,老年打的仗還全忘了,記得的就那15年。真要想在物理上的“東亞”成立像歐盟那樣大家限制主權的共同體,這還不夠,15年戰(zhàn)爭的生命和鮮血離一個共同體還差得遠呢。
歐盟淡化了美國在歐洲的存在是事實,可是不論是東亞還是現(xiàn)在日本提出來的這個“東亞共同體”所包括的這個地區(qū)有多少人討厭美國的存在?離開了美國的軍事存在,韓國能安心?當年沒有美軍,韓國人現(xiàn)在就該天天學習主體思想,世世代代做金氏朝廷的奴隸了,沒有了美國,澳大利亞人說不定現(xiàn)在也在成天高呼“天皇陛下萬歲”,美國有什么不好?所以離開了美國存在的所謂“東亞共同體”的概念,說說可以。因為政治上正確,但是誰都不會認真。
但是老大太皇太暴力,這就逼得民主黨立馬自食其言,但鳩山也不去想想,有美國參加的“東亞共同體”對誰有哪怕是一點的吸引力?現(xiàn)在大家不就這么著在過嗎?已經夠窩心的了,難道要討厭的美國人影響再大一點?日本人是習慣了,難道別人也要跟著你習慣?
就是這么個簡單的道理,民主黨就是想不通,這才弄得上臺不到一個月就自打耳光,讓人笑話。
善于學習是日本人的長處,但是同時出現(xiàn)的就是日本人的教條主義傾向。日本人特別容易把一些本來并不是什么很神圣的東西奉為天條,而自己其實也沒有弄清這些東西,而長期處于說話沒有人聽的在野黨的地位,養(yǎng)成了說話不經大腦考慮脫口而出的習慣。加上民主黨口口聲聲“政治主導”,其實也沒有弄清這個“政治主導”到底是什么意思,以為“政治主導”的意思就是政治家比官僚牛,結果給弄成了個“政治家主導”,所有的政治家都可以按照自己的理解去肆意解釋政策,這才造成了這樣朝令夕改,你令我改的怪現(xiàn)象。
現(xiàn)在還是國會的休會期間,加上自民黨還沒有從慘敗的休克中恢復,所以民主黨的真正困難還沒有開始,現(xiàn)在只是幾個像田原總一郎之類的倔老頭在纏住民主黨追問。明天開始國會開會,不知道在自民黨的追問下,民主黨該怎么對付了。
民主黨能不能應付過去明年7月份的參議院選舉是一個關鍵,如果明年民主黨明年參議院選舉失敗的話,這個政權的前途很不令人樂觀,但明年參議院選舉民主黨失敗的可能性很大,內政問題和外交問題讓民主黨陷入內外交困的境地幾乎是肯定的。
但說到底民主黨政權的誕生還是一個進步,一個很大的進步,就算自民黨能再次卷土重來,重來的自民黨也會規(guī)矩一點了,不會再像原來那樣胡說八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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