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5月開始,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在日本東京對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中的日本甲級戰(zhàn)犯進行國際大審判。審判過程中,日本扶持下的偽“滿洲國”皇帝溥儀作為重要證人出庭作證。這些老照片記錄了溥儀在日本出庭期間的場景。
溥儀在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宣誓。
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上的溥儀。
抗戰(zhàn)勝利后,溥儀被蘇軍逮捕,而后關押在蘇聯(lián)哈巴羅夫斯克收容所。他是于1946年8月16日被蘇軍押往東京,在法庭關于“侵略滿洲”的庭審階段,作為檢方證人出庭的。溥儀出庭引起轟動,法庭上的媒體席和旁聽席都擁擠不堪。
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法官們正在主持對日本甲級戰(zhàn)犯的審判。
溥儀與中國助理檢察官裘劭恒(右)談話。
溥儀接受了控辯雙方長達8天的質(zhì)詢,在東京審判的《庭審記錄》中,關于他出庭的記錄有453頁,其中回答詢問達764次,占了333頁。其出庭時間之長,創(chuàng)下了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作證時長的記錄。
在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作證的溥儀。
溥儀的證言主要說明“九一八事變”之后日本在中國東北進行殖民統(tǒng)治,對東北實行軍事、經(jīng)濟、文化侵略的活動,以及自己如何遭受日本方面的壓迫、全無自由等事。
溥儀與遠東國際法庭的工作人員合影。
溥儀作證時說,日本關東軍參謀長板垣征四郎逼迫他登上偽“滿洲國”的皇位,“如果我拒絕,我的生命就受到威脅”。同時他指責同盟國:“當時同盟國并沒有試圖反擊日本軍國主義者。我一個人單槍匹馬是很難抗拒他們的?!?/p>
溥儀與首席檢察官約瑟夫·季南合影。
參與報道東京審判的美國記者布拉克曼回憶道:“回首往事,當我重溫溥儀在證人席的證詞,其中有一句話從歷史潮流的沉渣中凸顯出來,那就是:‘除了哭泣,我什么也做不了?!?/p>
在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作證的溥儀。
溥儀的證詞將所有責任都推給日本政府,其可信度在當時遭到質(zhì)疑。他在《我的前半生》中剖析了自己的真實心理:“我痛快淋漓地控訴了日本鬼子。但當我每次談起那段歷史,從來都談不到我自己的責任,而是把罪過全放在日本戰(zhàn)犯身上去,盡力使自己擺脫出來。我怕的就是自己受審判?!?/p>
溥儀在東京住處閱讀報紙,看到自己作證立功的新聞后露出笑容。
結(jié)束作證后溥儀如釋重負,和檢察官合影。
溥儀的作證雖有為自己開脫的成分,但客觀上揭露了日本對東北的侵略掠奪行徑,與相關物證配合,法庭最終予以采信,認定溥儀是日本侵略中國東北的一個傀儡。作證結(jié)束后,溥儀繼續(xù)被帶往蘇聯(lián)關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