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百多年前,外灘才露尖尖角時,它東沿著黃浦江,北起蘇州河,南到洋涇浜;其實就在英租界地盤內(nèi)。有了外國人,才有了外灘這名。老外把外灘叫做“BUND”,這詞源于印度語,意為“東方水域的江岸”;為英國人17世紀學自印度,后帶到中國。在明代,老百姓把外灘叫“黃浦灘”。在19世紀末顛地洋行的一則廣告中,就用“外灘”代替“黃浦灘”。
1843年的外灘,就有大量的私人碼頭。后來英國人對所有的私人碼頭均不承認,并用鋼筋混凝土筑了一條浚浦線,從此固定了外灘的岸線。選擇外灘建造領館的英國駐滬首任領事喬治·貝爾福上尉,并不是唯一鐘情這片土地的老外,具有同樣眼光的大有人在。在他與上海道臺宮慕久1845年(清道光二十五年)簽訂《上海土地章程》前,就有怡和、和記、仁記、義記、森和、裕記、李百里和顛地等8家洋行購地外灘,建樓造房。
對外灘的建筑群,無論法國人,還是美國人和德國人;都異口同聲地用了一個詞:宮殿。一個在英租界問世不到兩年時到上海、名叫施于民的法國天主教傳教士在他1847年(清道光二十七年)7月11日的日記里寫道:“英國式的城市像通過魔術般地建立起來了,它真是一個奇跡。這里的建筑的不是歐式房屋,而是各種各樣的宮殿。”
外灘之美,主要還是那些宮殿似的建筑。除了建筑美了外灘,還離不開這里的美麗環(huán)境。外灘當年長3500英尺、寬80英尺馬路譽為“高貴的江邊大道”,說它“給歐洲租界鑲上了一道花邊。”王韜在《瀛壖雜志》寫道:“鯨宮貝闕,異制而同巧;蜃樓海市,殊方而合居。綠樹全脫,云黃欲飛。凌波萬頃,估檣電掣而來,羽谷風馳而至。銅街縱橫,繡壤交錯?!?/p>
早在1849年,外灘就一點不遜色當時的歐洲城市。中世紀城市樣的巴黎直到1853年才開始大規(guī)模改造。借一外國記者的比喻,外灘“成了一顆歐洲大城市的種子,以中國未曾預料的方式種在了中國的土地上,并在那兒已經(jīng)開花了。”
莫不是就是這樣埋下了這個城市的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