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責聲明:本文所舉之案例,除吾人所在之沈陽市方濟各.沙勿略總堂(既俗稱的三經路堂)外,全部來自互聯(lián)網(wǎng),本人并未親自去一一核實。如有冒犯當事人之處,吾人會及時提供原文鏈接,請直接找原作者問責。 阿Q曾經說過:我們先前,比你闊多了。 天主教會大可發(fā)揚阿Q的精神,對別人說:我們先前,也殷實過! 歐洲的天主教會曾擁有大量土地,不幸被“宗教改革”和“大革命”革得所剩無幾。中國的天主教會也曾有過不菲的家底。你想啊,在萬惡的舊社會,我們有6000多圣堂,2000多所小學,900余所中學,三所大學,550多處育嬰堂,還有醫(yī)院等其他設施。單單房產,就值些銀子。 新中國成立初的三十年,經過歷次運動,教會房產被悉數(shù)充公。到文革期間,只剩下傅鐵山神父主持的北京南堂。宗教政策恢復后的,教產也隨之被恢復一些, 但比照建國后損失的,十之一二吧。 這幾年,全國各地大拆大建,天主教會也難獨善其身。教會內經常會爆出西安修女被群毆、東勝天主堂被偷拆、原永平教區(qū)(永平教區(qū)在哪兒,教友可查一下維基百科)主教府被賣一類的新聞。而且隨著我國房地產市場的持續(xù)升溫,我們會有更多的教產被卷入“經營城市“的滾滾洪流之中。教會的房產如何保值、增值應引起教會管理當局的高度重視。 教會房產命運多蹇,最重要的原因,也是不用說地球人也都知道的原因,就是這幾年排山倒海的城建步伐。地方政府需要通過一拆一建賺取土地出讓金并增加GDP,開發(fā)商需要賺取最大利潤。在這場博弈中,教會團體處于絕對的劣勢。一個三流的開發(fā)商,可以將一個規(guī)模較大的總主教區(qū)的神長、教友們玩弄于股掌之中。 當然了,各地紛紛地“靠賣地增加GDP”對教會而言并不一定是絕對的壞事。不知列位注意到一個現(xiàn)象沒有,這幾年個別“地下的”或“半地下的”教會竟然能不停地建堂、建培訓中心,閩東教區(qū)竟能建七層樓主教府!這種現(xiàn)象不難理解,“地下的”或“半地下的”教會只能在“山高皇帝遠”的農村建堂,村里的人見錢就把地賣給你。 我所在的沈陽市三經路天主教堂被拆遷七年沒能回建,因為我們教堂的原址屬于沈陽市較繁華的地段,因與一個不入流的開發(fā)商合作,他家根本沒實力拿出上億的資金來運作他所描繪的項目。而這期間沈陽市天主教會卻在輝山、于家、馬三家等“偏遠之地”建立了新堂,因為這些地方地價較低,教會勒緊褲腰帶拿出的錢對村里就是不菲的收入。 據(jù)說岳神父主持的“黑龍江教區(qū)”以“氣吞萬里如虎”在郊縣買下七百多畝地。二十年后會檢驗出“黑龍江教區(qū)”當家人的眼光。 說這些,就是想提醒教會管理當局,應對當前的政治、經濟形勢有較好的研判。運用得當,能使微薄的教產保值、增值。運用不當,會將祖宗留下的家底賠光。 還有一些教產是因教會內部人員管理不善而被迫“賤賣”了。房屋,是“有生命”的物件,由基礎、維護結構、屋面、上下水、電路等系統(tǒng)組成,任何一環(huán)出現(xiàn)差錯都會影響房屋的使用效果。如果出現(xiàn)漏雨、滲水、水管破裂、漏電等重大事故則會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所以房產管理人員應有焦裕祿般的敬業(yè)、王熙鳳般的精明、先總理周公般的細心。管好了,會帶來源源不斷地收益,“包租公”的日子賽似神仙。管糟了,管理人員疲于應付,甚至要包賠用戶的巨額財產損失。 說到這里,我想起了圣經中“塔冷通的比喻”。拿十個塔冷通的仆人賺了十個,拿五個的賺了五個,那拿一個塔冷通的一個子兒也沒賺到,連手中僅有的一個塔冷通也被奪去了。 我見過拿十個塔冷通賺十個的仆人。寧波教區(qū)下屬某鐸區(qū)的教友曾說:解放前有教堂的地方,我們全恢復了;解放前沒有的,我們也建了教堂。他們現(xiàn)有十三處堂點,八十年代恢復宗教政策后,他們就將教堂恢復;千禧年以后,他們又對一些教堂進行擴建。我曾和這位教友長談,最后得出三點經驗:其一、寧波教區(qū)對經濟事務管理有方;其二,該鐸區(qū)教友素質較高,教師、醫(yī)生等知識分子不在少數(shù),大家群策群力、各顯神通,事就成了;其三,這些堂顯然不都在主城區(qū),如選址鄉(xiāng)鎮(zhèn)則相對容易建成。但話說回來,浙江省這幾年制造業(yè)飛速發(fā)展,土地供應極為緊張,批一塊宗教用地殊非易事。 而有些老教區(qū),房屋古舊,今天漏雨、明天沒水、后天暖氣管道爆裂。房屋管理人員掐指一算,修房子的費用甚至超過房租錢(特別是房改前有代管戶的時代)。干脆,頭疼斬首、腳痛跺腳!處理得了!如果此時來個巧舌如簧的開發(fā)商,兩家就會一拍即合。前幾天,冀東北的一些教友在“長青家園”實名發(fā)帖,譴責劉、方二牧將原永平教區(qū)主教府、修道院的500余間房屋賣了,教區(qū)管理人員出來答辯,就是“房屋漏雨、無錢維修”。七年前,我所在的堂區(qū)也是近似的理由教交給開發(fā)商的。 說到這里,聯(lián)想塔冷通的比喻,我不禁想起《天下無賊》當中黎叔說的話:二十一世紀什么最寶貴,人才??! 當然了,教產的另一損失途徑是教會教會內的內奸貪占,孱頭敗家。天主教會從十一世紀開始既要求所有神職人員度奉獻生活,并嚴格執(zhí)行至今。之所以這樣要求,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讓神職人員免去家世之累,一心一意為教會服務。然而,新中國成立后,教會搞了革新運動,一些俗人(好像用“平信徒”這個詞不確切)占據(jù)了一些教會的高位,儼然是教會的主人。這些“主席”也好,秘書長也罷,畢竟要傳宗接代,子子孫孫無窮匱焉。他們需要為子孫后代留點什么,啥最值錢,房產??!所以就有西南某直轄市的教友在網(wǎng)上譴責他們的“主席”侵占教會多處房產,湘江流域某省總主教區(qū)也有類似問題。 當然,還有的教會雖然是神職人員掌權,可能力不行。如這幾天“天主教在線”有教友反映陜南某教區(qū)的房產越來越少,以至于神父、修女回主教座堂辦事需要住招待所。 我唧唧歪歪說了這些話,就是想拋磚引玉,引起教會神長、教友的共鳴。如何利用守好祖宗留下的這點家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