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國70年70部長篇小說典藏叢書《九月寓言》讀書筆記
《九月寓言》，張煒著。此書不僅入選新中國70年70部長篇小說典藏叢書，還入選共和國作家文庫（80部）。
作者張煒，1956年11月出生于山東省龍口市，原籍棲霞縣。主要作品有長篇小說《古船》《九月寓言》《外省書》《柏慧》《能不憶蜀葵》《丑行或浪漫》《刺猬歌》及《你在高原》等。其中《你在高原》榮獲第八屆茅盾文學(xué)獎。
我這也是第一次讀張煒的作品?！豆糯泛苡忻?，入選過好幾個“名頭”，以后也會讀到它。包括《你在高原》，以后也會讀到。
書名有寓言，內(nèi)容肯定也有寓言的成分，至少作者會有這么一種認(rèn)為。
一個從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遷徒過來的小村莊，不知怎么就成了礦區(qū)，成了礦區(qū)多少年后，地面上就出現(xiàn)了許多沉陷的洼地。肥，就是這個生活在這個小村的女孩。一個叫挺芳的礦區(qū)青年，喜歡上了肥。
一個外地來討飯且有點癡的女人慶余來到了這個小村，因為癡，自然有人敢占她的便宜，不久，她的肚子大了起來。光棍金祥娶了她，生了一個不知是誰的兒子叫年九。那時節(jié)，村里人都曬地瓜干，一旦遇雨，地瓜干就發(fā)霉，成了很不好吃的食物。慶余就利用瓦片把地瓜干粉做起煎餅，一下子把小村的飲食結(jié)構(gòu)改變了。金祥又千里迢迢外出找回了做煎餅的正宗家什鏊子，成了全村的功臣。金祥死后，慶余又嫁給光棍牛桿。
村里有個懶漢露筋，卻娶了個很漂亮的瞎子閃婆，兩人一直在野外生活著，雙方老人都不認(rèn)可他們。老人都走后，他們回到了村里，卻成了全村唯一不吵架不打架的夫妻。露筋死后，金友多次想占閃婆的便宜，卻沒有得逞。
幾輩子頭發(fā)都正常發(fā)黑的老劉家卻生了一個滿頭白發(fā)的小孩龍眼，龍眼從小和肥一起長大，雙方父親以為他們應(yīng)該成一家，龍眼這樣想，但肥卻不這樣想，于是，每天晚上肥出來玩時，龍眼總是暗暗跟著她。
礦區(qū)和小村總是矛盾著，對立著。小村里少了一只雞，會懷疑是礦區(qū)的人偷了，于是，就會上演一出小村里的年輕人去偷礦區(qū)里的雞。這時，就會是趕鸚當(dāng)個領(lǐng)頭的，炮仗、彈弓和狗都成了最好的武器。打架的結(jié)果是龍眼抓住了挺芳，小村的年輕人把挺芳剝光了衣服，捆在樹上，月光下，狠狠地用自以為是的方法揍他，肥就像月光一樣只能看著挺芳在挨打，眾人走開了，肥給他穿上衣服，向礦區(qū)走去。
礦區(qū)有了澡堂，小村的女人就有洗熱水澡的歷史了。但這個澡有代價的，那就代價就是管澡堂的小驢占了小豆的便宜。而這便宜卻是換來了金友和牛桿的一頓毒打。于是，小村的女人再不敢去洗澡了，取而代之的是男人們對自己女人無限的懷疑和夜間的抽打。
金祥愛訴苦，訴起來沒頭沒尾，沒邊沒沿，聽得人聲淚俱下。東家睡不著覺，有人出主意，說哪個人愛睡覺，就可以用他的肉焙干了讓東家吃，一定好好睡覺的。于是，金祥的腿上就少了塊肉，多了一塊疤。這東家是怎么發(fā)起來的，原來說是他從小也是窮人，找了一個也是窮人的女孩子，這孩子說是會“大搬運(yùn)小搬運(yùn)”，他不信，她就給他搬來了他想要的東西，只是要他在她快到家的時候說，好輕快好輕快，絕不能說好沉好沉，于是，慢慢地就把別處富人家的東西一一給他搬了回來。女孩子不想再搬了，想好好過日子了，他不準(zhǔn)，在母親的挑撥下，最后搬一回，這一次，他沒有說好輕快，而是說了好沉好沉，于是，女孩子被搬回來的碾盤壓死了，原來是一只靈猴。
三蘭子姑娘是一個很開放的姑娘，小村里最先涂脂抹粉的就是她。礦區(qū)里有個所謂的語言學(xué)家，與三蘭子相識了，不久，三蘭子有了一雙膠鞋，這膠鞋在小村里很多年輕人都很嫉羨，都想試一試。三蘭子找語言學(xué)家的次數(shù)也就多了起來，同時，三蘭子的肚子也鼓了起來。媽媽為了女兒找到了語言學(xué)家，語言學(xué)家卻正匆忙地迎接遠(yuǎn)路趕來的妻子和一個拖鼻涕的兒子。而最后解決的條件竟是是兩雙膠靴、一摞子黑面肉餡餅、幾件花花綠綠的衣服，這就是一個小村女孩子黃花的代價。
同時想占小村女孩子便宜的還有禿頂工程師，他想盡辦法，要占趕鸚的便宜，趕鸚也是想投懷送抱，雖然紅小兵夫妻與禿頂工程師斗智斗勇，最后還是著了禿頂工程師的道。
挺芳最終也沒有把肥追到手，因為肥以為他是一個吃黑面肉餡餅的人，自己是一個小村人，她還是把自己給了龍眼。
六章：賴牙是小村最大的官，老婆要他在家里也要有個樣子，賴牙就時不時享受著喊一聲端水來老婆趕緊端上來的威武，其實，賴牙是害怕老婆的。小村的頭目卻是沒有本事把自己老婆的肚子鼓起來，后來就要了一個爭年。再后來，從南山來了一群討荒者，其中有一個紅須老人，獨眼，會針灸。其它人都走了，紅須老人留了下來，與小村人和礦區(qū)人看個小病，原來他就是為尋找和他相好三年最后跑了出去的女人，這個女人就是大腳肥肩，他整整找了她三十年。他把一手針灸手藝傳給了同樣是獨眼的小村人喜年，至到紅須老人死去也沒有人知道他姓名，他的墓上，小村人寫著“獨眼義士?！?/p>
爭年喜歡著香碗，二人相約非她不娶非他不嫁，可是大腳肥肩卻死活不同意，把爭年打了半死。大腳肥肩硬是看上三蘭子，爭年說不要這個破爛玩藝兒，說是好馬賴馬全在調(diào)教，就看能不能把它騎住。進(jìn)了這小院就由不得她蹦了。胳膊擰不過大腿，最終還是三蘭子進(jìn)了賴牙家當(dāng)媳婦。但大腳肥肩并沒有把她當(dāng)媳婦養(yǎng)，一直在想著如何調(diào)教她，最后，被她調(diào)教得吃了藥老鼠的砒霜而死去。
小村里不少年輕人都被礦區(qū)招到礦上了，也就是說，掏空小村的同樣有自己的人。牛桿也走了，大腳肥肩讓人把他埋在“獨眼義士”附近，這樣，她就能冠冕堂皇地在那里哭了，但是誰也不知道她為了什么哭，這可能除了她自己就是可能地下有知的那個獨眼義士了。村里又來了一個肚皮上有個大疤的光棍漢，一天到晚往牲口棚里跑，跑著跑著，和慶余又跑成了一家，小村人說，誰曉得她又熬下幾個呢？
閃婆也走了，歡業(yè)長大了。歡業(yè)長大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割斷了金友脖子上的累累青筋，而這正是金友曾經(jīng)欺負(fù)閃婆的報應(yīng)。歡業(yè)也成了逃荒者，后來他和逃荒者棘兒成了一家，雖然他很想回小村，但一直沒有敢回去。
肥終于還是和挺芳私奔了，小村的人憤怒地要去礦區(qū)要人，而挺芳家的那個禿頂工程師，也只有一封挺芳留下的信，他正要去小村要人，雙方都無法找到兩個想要自由的人。
原來都以為網(wǎng)絡(luò)書錯字多，這一次看《九月寓言》，也發(fā)現(xiàn)，書上可能錯了，而網(wǎng)上可能對了。僅說兩個字：第15頁第8行，“她兩手按住它，不順一切地吸吮起來?！炯堎|(zhì)書為順，網(wǎng)絡(luò)上為顧，可能紙質(zhì)書錯了。】第224頁第19行，“他推開門板，一眼看到母親仰臉躺在院子當(dāng)心。‘好，你怎么了？’大腳肥肩^滿身都是泥土。”【紙質(zhì)書上為好，網(wǎng)絡(luò)上為媽，可能紙質(zhì)書錯了?！?/p>
《九月寓言》，全七章，加一很長的后記，25萬字。出場人物并不多，只有35個。且人名大多都是挺不像名字的。不過也是現(xiàn)在這么認(rèn)為，如果放在以前，農(nóng)村里人起名字，千奇百怪的什么都，不能說不是名字。我們村就有馬虎、鱉、角、能什么的，有的名字甚至于只能叫得出口而寫不出手。
書中寫了什么，想說明什么，這是一個寓言，當(dāng)然不能從字面上來看，要想，要往深里想，只是，我不想想。
不破不立，城市與農(nóng)村，現(xiàn)代與傳統(tǒng)，工業(yè)與農(nóng)業(yè)，無不在相互交織著、哺育著甚或是侵蝕著，哪個又能得清楚哪個對哪個錯。
【人物表】
第1個人物：肥【這是一個女生，聽起來多么不像一個女孩子的名字?！?/p>
第2個人物：紅-小-兵【這是一個老人的綽號。一個叫賴牙的人，給這位老人起了這么一個綽號?！?/p>
第3個人物：賴牙【就是他給一個老人起了綽號。感覺這名字也好像是個綽號，只有看下去才見分曉?！?/p>
第4個人物：大腳肥肩【賴牙的老婆。這一對夫妻的名字挺有意思的。】
第5個人物：趕鸚【紅-小-兵的女兒。當(dāng)時十九歲。嘿，這女孩名字更特別。卻是一個特別漂亮的女孩子。】
第6個人物：憨人【矮胖。有哮喘病。曾和紅馬較勁摔跤被紅馬踢差了鼻子?！?/p>
第7個人物：禿頭工程師【煤礦工程師，書中第三人稱“他”的父親?！?/p>
第8個人物：他【工程師的兒子。據(jù)工程師介紹，“他”叫挺芳。一個無能的、多病的、心底幽暗的年輕人。確實挺女孩的一個男孩名字?！?/p>
第9個人物：金友【村民。四十歲，愛打老婆】
第10個人物：小豆【金友的老婆。南山來的，三十一歲。】
第11個人物：金祥【光棍，六十歲。他的第一次卻是給了小豆。后來就與逃荒女人慶余成了親。愛憶苦?！?/p>
第12個人物：慶余【一個逃荒的有點癡的女人。二十多歲?！?/p>
第13個人物：年九【金祥和慶余的兒子。但不知道是不是金祥的?！?/p>
第14個人物：方起【屠宰手】
第15個人物：狗狗【金祥外出買鏊子時遇到一個窮人家的姑娘。二十歲?！?/p>
第16個人物：小驢【礦區(qū)澡堂子職工，本地招進(jìn)去的工人?！?/p>
第17個人物：牛桿【飼養(yǎng)員，光棍，后娶了慶余?！?/p>
第18個人物：閃婆【瞎子。愛憶苦?！?/p>
第19個人物：露筋【閃婆的丈夫，一個懶漢?！?/p>
第20個人物：歡業(yè)【露筋和閃婆的兒子?！?/p>
第21個人物：喜年【村民男青年。和金敏戀愛著?！?/p>
第22個人物：金敏【村民女青年。和喜年戀愛著?！?/p>
第23個人物：彎口【憨人的父親?！?/p>
第24個人物：龍眼【生下來就是滿頭白發(fā)的人?！?/p>
第25個人物：爭年【賴牙的獨生子】
第26個人物：香碗【一個眼皮有小疤的姑娘】
第27個人物：劉干掙【龍眼的父親】
第28個人物：老轉(zhuǎn)兒【肥的父親。后餓死。】
第29個人物：龍眼媽【劉干掙的老婆，總想讓肥當(dāng)自己的兒媳婦?！?/p>
第30個人物：三蘭子【一個愛搽胭脂抹粉農(nóng)村女孩子】
第31個人物：憨人媽【彎口的妻子。龍眼媽的知己】
第32個人物：語言學(xué)家【一個騙了三蘭子感情的礦區(qū)工人?！?/p>
第33個人物：兵頭兒【應(yīng)該是小村的民兵頭兒。】
第34個人物：紅須人【大腳肥肩的相好】
第35個人物：棘兒【歡業(yè)逃出去找了一個逃荒的女孩子。】
【二0二一年二月四日看完于北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