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平等”為什么是全人類最偉大的真理？ 黎 鳴 本文來源
法國人盧梭有一句名言：“人生而(平等)自由，卻無往不在枷鎖之中。”讀者可能注意到，我在盧梭名言的自由二字之前用括號加上了“平等”二字。為什么？凡讀過盧梭著作的人一定會看到，實際上盧梭所希望講的，是人人“平等”地自由。事實上也是，在人類（西方）近代史上，第一個把“人生而平等”或“人人平等”的觀念帶來給全人類的人，正是盧梭。
正是第一句話“人生而（平等）自由”，后來使盧梭成為了人類近代歷史上最重要的啟蒙思想家之一。也可以說，正是他首先發(fā)現(xiàn)了，或至少是由他一而再地重述了，人類社會生活中的一條最偉大的真理，或者說，簡直就是全人類的第一真理，這條真理就是“人生而平等”，或“人人平等”。
為什么說“人人平等”是人類社會生活中最偉大的（第一）真理呢？如果再看看盧梭上述的第二句話：“卻無往不在枷鎖之中”，這不是顯然對第一句話的幾乎完全的否定么？這種自相矛盾的說法也正反映了盧梭本人自身嚴重的困惑，這從他后來竟然把人類科學與藝術(shù)的活動也看作是產(chǎn)生人類不平等的起源的觀點，即能明顯可見。盧梭雖然發(fā)現(xiàn)了“人人平等”的偉大真理，但他對這個真理之所以能夠成立的理由，卻并不了然。這要等到后來德國人康德的出現(xiàn)，才獲得了基本上的解決，雖然還是留下了一個“神秘”的尾巴。我想，對于這個“神秘”的尾巴，我們今天應該有能力可以把它徹底消除掉。
既然人人事實上都生活在“枷鎖”之中，那么“人人平等”又將從何談起，并且還被認為是人類社會中最偉大的第一真理呢？
我的回答是：“人人平等”既是先驗又是超驗而抽象的真理，而“無往不在枷鎖之中”則是在一個毫無真理之光照耀的人類世界中的經(jīng)驗具象的現(xiàn)實，或真實。實際上，一切所謂的真理，必然都是抽象的，而不必是現(xiàn)實的和具象的。
先來解釋“真理必然都是抽象的”這一命題。
“真理必然都是抽象的”，這個命題在自然科學領域是非常容易理解的。因為真理必須是永恒的必然的，甚至是絕對的惟一的，所以真理的表達，不能不以盡可能最抽象的語言形式，甚至最終只能以數(shù)學和數(shù)字的語言形式。例如眾所周知的物理學規(guī)律的數(shù)學表達式，又例如更具體的牛頓的動力學公式，愛因斯坦的廣義相對論的動力學公式等等。
為了說明抽象的真理與具象的真實之間的關系，我們再以伽利略發(fā)現(xiàn)地球上所有物體的重力加速度都等于g這個常數(shù)的真理（規(guī)律）為例。實際上在現(xiàn)實中我們觀察一片羽毛下落的運動，它所反映出來的加速度卻要遠小于g這個常數(shù)。這是因為在現(xiàn)實中，羽毛的下落受到了流動空氣的阻力，從而造成了經(jīng)驗中的真實現(xiàn)象的“非真理性”。顯然我們可以看到，真理其實都是隱藏在真實現(xiàn)象之中或之后的事物（運動）的永恒必然性的抽象的（本質(zhì)）規(guī)律。
實際上在社會科學、心理科學、人文科學領域，上述命題也同樣是正確的，只不過由于人類自身認識主體內(nèi)在以及外在之間的劇烈運動的相對性，使得人們大大模糊了對社會（心理、人文）領域事物（絕對）真理性的認識，以至造成人們誤把事物現(xiàn)象的真實即看作是抽象真理本身，以至造成 “常識性”的偏頗的成見。在缺乏“人人平等”的抽象真理之光照耀的人類前文明的社會現(xiàn)實中，人們往往都只看到“無往不在枷鎖之中”的“不平等性”或“等級性”的社會現(xiàn)象的真實，以至人們把這種現(xiàn)象真實的“不平等性”或“等級性”即當作了社會的抽象真理本身。
在孔丘及其儒家的意識形態(tài)完全壟斷中國人意識的兩千多年的歷史中，中國人絕對都只認“君君臣臣”的“不平等性”或“等級性”為中國社會永恒的“真理”（中國人并特稱之為“天理”），而這種虛假的“真理”更變成了中國人永恒的“宿命”。認命的中國人從而全都乖乖地變成了情愿任人宰割的永遠的綿羊和奴隸，即使到了可以讓他們真正當一回“平等”的“人”的現(xiàn)在，他們還仍舊要繼續(xù)懷念他們過去傳統(tǒng)等級制度之下綿羊和奴隸的（虛假的）“美好”（實際上是“假仁假義”的）生活。這就是在中國人的身心之中，（兩千多年來）長期傳統(tǒng)歷史所留下的幾乎永遠難以除去的深刻烙印的結(jié)果。
與孔丘及其儒家意識形態(tài)壟斷下的中國人不同，具有惟一神上帝信仰的西方人通過他們對惟一神上帝信仰的高度的抽象性，超越了社會現(xiàn)象中的不平等的真實性，并終于透過現(xiàn)象中的不平等的真實性而發(fā)現(xiàn)了人類社會生活中“人人在上帝面前平等”的真理性。這種“人人平等”的抽象的真理性正是隱藏在“無往不在枷鎖之中”的現(xiàn)象的具象的真實性之中或之后。正是因此，真理是要求人們（花功夫、費力氣）透過真實現(xiàn)象去努力探索發(fā)現(xiàn)的事物內(nèi)在的規(guī)律，而決不是僅僅真實具體的事物現(xiàn)象本身。現(xiàn)象中的具象的真實不可能是抽象的真理，雖然抽象的真理的確隱藏在具象的真實之中，而與具象的真實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lián)。正是在這里，突顯出了人類思想的價值，其中又特別是人類的高度抽象思維的價值，而孔丘及其儒家的意識形態(tài)卻徹底摧毀了中國人進行抽象思維的能力，歷史之中的中國人幾乎從根本上就喪失了進行抽象思維的能力。關于這一點，我在前面的文章中，已經(jīng)進行過深入的揭露和論證。
現(xiàn)在的問題是，既然“人人平等”的抽象的真理性始終都隱藏在“無往不在枷鎖之中”的現(xiàn)象的真實性之中，那么，我們將如何對此作出合理的解說呢？難道說，“人人平等”的抽象真理就不應該或不可能成為人類社會現(xiàn)象中的真實么？既然如此，“人人平等”的抽象真理的價值又將如何體現(xiàn)呢？
“人人平等”是抽象真理，卻不必是現(xiàn)象中的真實，這確實是很難讓人理解的事情。但“難理解”并不等于不能理解。正是在“能理解”的情況之下，大大提升了西方人類的文明，并促使西方人對傳統(tǒng)歷史中的社會“枷鎖”作出了劃時代的改造，使之不再只是“枷鎖”，而反而可能成為人們心中自覺的道德法則、憲法命令，用康德的說法，又可稱之為上帝的“絕對命令”。中國文明之所以遠遠落后于西方文明，其中最關鍵的“門坎”之一，即反映在中國人始終都不能理解“人人平等”的真理性的價值，卻反而始終都把孔丘及其儒家的“君君臣臣”的“等級性”視為“天理”，視為自身的“真理”，乃至更視為全體中國人自身永遠的“宿命”。這正就是兩千多年來中華民族之所以一直都不能不愚蠢、不能不被愚弄、不能不屈辱、不能不挨打、不能不被“吃”、以至不能不永遠倒大霉的最重大的關鍵原因和問題之一。
“人人平等”的抽象真理，西方人理解了，所以西方人的文明大大提升了，西方人把他們歷史中的社會“枷鎖”逐漸改造成了“憲政”、“法治”、“民主”、“自由”等等人類新的文明工具；中國人不能理解，所以中國人至今的文明仍處在世界人類新的文明的“門坎”之外，所以中國人至今還生活在由自己（孔丘及其儒家的）傳統(tǒng)所設定的重重社會的“枷鎖”之中，而根本難以感受到憲政、法治、民主、自由等新文明之光的溫暖，也即“人人平等”的偉大真理之光所照耀的溫暖。
現(xiàn)在我把我的理解告訴我親愛的同胞，并希望能夠獲得你們的理解的共鳴。
“人人平等”中的“平等”究竟指的是什么呢？
一，人類本體人格的平等。任何人的這個人格都是天賦先驗平等的，或自然賦予的先驗平等的，也即人人生來即自然地平等的?；蛘哂梦鞣饺说幕浇獭妒ソ?jīng)》的說法，這種人格的平等，是上帝賦予每一個人的，或者說，上帝平等地創(chuàng)造了每一個人。換言之，任何人從娘肚子里呱呱落地之日起，他（她）的人格，即與其他的任何人均處于與生俱來的先驗的平等（狀態(tài)）之中。這個“平等”賦予了每一個人的人格以最基本的先驗（先天）的尊嚴，是不應該受到任何其他人侵犯的先驗（先天）的尊嚴，這種人格的尊嚴必須受到后天的莊嚴的憲法的保護。
二，人類本體人格的平等已經(jīng)獲得了自然科學（生物科學）的支持，所有人類的基因結(jié)構(gòu)基本上相同，人人彼此之間只具有極其微小的差別，而且這種微小的差別也只屬于非關鍵屬性的差別。即是說不涉及作為人的終極的智慧，而只涉及作為人的外貌、膚色等等。
三，人類終極智慧追求的可能性的平等。直至人在死亡之前，任何人都不可能證明，誰相對于其他人將一定具有某種先賦的等級性差別。任何人的真正最后的差別都只能等到蓋棺之后才能認定。誠如中國人俗話所說，“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換言之，任何一個人的未來，直至他（她）死去之前，都是一個不可預言的巨大的智慧的可能性。正是因此，任何人的終極智慧的可能性，都是平等的，這是一種屬于超驗世界的平等。
四，第一點說明了人人“生”來的“平等”，第三點說明了人人“死”前最后一刻所擁有的可能性的“平等”，換言之，第一點說明的是人人先驗必然的平等，第三點說明的是人人超驗自由普遍的平等，處在這二者之間的即是經(jīng)驗自主的大量現(xiàn)象上的“不平等”，事實上在經(jīng)驗的實踐的現(xiàn)象的領域，也不可能要求人人平等，因為不可能要求人人在生活的路徑上完全相等，或不可能要求所有的人都只走完全同一的生命之路。恰恰正是在這里，由于人類歷史中顯示的不同程度的蒙昧，一些人類的社會造成了大量人類互動中的“枷鎖”。換言之，盧梭所悲嘆的“無往不在枷鎖之中”的“枷鎖”，正是由于人們的“蒙昧”和“愚蠢”所造成的。例如中國歷史上的孔丘，他便愚蠢地把“君君臣臣”、“君子小人”的“等級性”即硬性地獨斷地當作了中國社會中人與人之間的“真理”，以至中國人永遠都只為了鉆營這種固化的“等級性”的權(quán)力而活著，從而完全拋棄了對于人類永恒智慧（人類最高價值）的追求，以至中國人的文明永遠地陷入了停滯發(fā)展的泥淖，中國人的大腦事實上在過去的兩千多年之中，幾乎完全停止了任何智慧上應有的開發(fā)。
五，認識到經(jīng)驗領域的人類不可能平等，但決不是不可能和諧合作地共存，并同時發(fā)現(xiàn)人類先驗的必然平等和超驗應然的普遍平等，這需要人類的大智慧。西方偉大的哲人康德，中國偉大的哲人老子都在這方面作出了偉大的貢獻，然而可惡而該死的孔丘及其儒家，以及同樣可惡而該死的中國兩千多年來的封建極權(quán)專制的統(tǒng)治者們，卻讓中國人幾乎永遠地完全地喪失了這種人類應有的大智慧。
六，先說康德的大智慧?？档吕^承了盧梭的“人生而平等”的真理發(fā)現(xiàn)，也繼承了英國人休謨的經(jīng)驗不能確認真理的懷疑主義的思考。為了解決盧梭所提出的人類“枷鎖”的問題（康德希望把人類的“枷鎖”改造成人類和諧合作共存的外在的“工具”），他提出了“天上的星空與人類心中的道德法則”，后者又稱上帝的“絕對命令”。正是因為本體上“人人平等”，正是因為人的終極追求是無限的智慧（而不是什么權(quán)力、財富、名望之類），所以人在終極價值自由追求的意義上也同樣“人人平等”，因此他提出了人的實踐理性（批判）的三個公設：上帝存在、靈魂不滅、意志自由。正是在這里，我說他留下了“神秘”的尾巴。但實際上康德還是正確的，他之所以要說到上帝，那是因為他受到了德國威廉皇帝的威脅。須知康德仍舊生活在一個缺乏言論自由權(quán)利的愚蠢的時代。如果我們今天把“上帝的存在”解釋成為大自然總智慧的存在；把“靈魂不滅”解釋成為人類對自然總智慧的發(fā)現(xiàn)所作出的貢獻的永存不滅；把“意志自由”解釋成為每一個人對一切創(chuàng)造性智慧的可能性追求的自由，我們就將徹底地消除康德留下的任何“神秘”的尾巴。正是在上述“公設”的前提之下，康德建立了人類心中的“道德法則”，也即人類自愿承受的共同和諧合作地生存的“責任”和“義務”。這個“道德法則”依然以大家熟知的“摩西十誡”為基礎，但更加上了上述的三個“公設”，實質(zhì)上是更加上了人人本體上的必然“平等”和人人終極追求的普遍“平等”這一頭一尾的兩個“平等”。正是在如此設定的情境之下，康德指出，每一個人都必須是生活的目的本身，而決不應是任何他人的工具、手段；并且每一個人都必須如此行動，以至他的每一步都應該可以成為人類共同立法的依據(jù)。由此可知，只有確認“人人平等”的真理，才是建立憲法和其他一切法律，以及真正實現(xiàn)社會法治的根本的依據(jù)和基石。顯然可以看到，“人治”絕對是愚蠢的等級制度之下的非文明和不文明的政治，而只有“法治”才可能真正兌現(xiàn)“人人平等”真理基礎上的文明的政治。順便說一下，康德“實踐理性批判哲學”的三個“公設”與康德“純粹理性批判哲學”的三個重要概念密切相關，它們是：先驗的概念、現(xiàn)象的概念和物自體的概念。應該看到，康德確實是西方近現(xiàn)代哲學領域迄今為止最最具有創(chuàng)造性的哲學思想家，并因而是全人類中真正最偉大的哲學思想家，甚至迄今為止，西方的哲學家中尚沒有任何人，在關于人類倫理（實踐理性）問題的思考上真正超越他。
七，再說老子的大智慧。老子是為中華民族，也為全人類建立了最早的“道德法則”的人類偉大的哲學和人學思想家。老子的《道德經(jīng)》是全人類最早也最偉大的道德（倫理、實踐理性）經(jīng)典，它所創(chuàng)造的關于道德的內(nèi)涵直到今天仍然具有著極其偉大的真理的全面性價值。中國人應該為自己長期以來忽視并歪曲了如此偉大的經(jīng)典而感到羞恥。而這一切的罪孽，都是孔丘及其儒家的極其有害的意識形態(tài)的“宣傳”、“壟斷”所一手造成的。
八，老子的“道”：“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強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遠，遠曰返。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老子的“德”：“生而不有，為而不恃，長而不宰，是為玄德”
九，要知老子《道德經(jīng)》思想的偉大，人們不妨把老子的思想與康德的思想作出比較。老子的“道”，實質(zhì)上相應于康德的先驗的真理（靈魂不死）；老子的“自然”，實質(zhì)上相應于康德的上帝的存在；老子的“生而不有”，實質(zhì)上相應于康德的作為人的“物自體”的人格平等的本體；老子的“為而不恃”，實質(zhì)上相應于按照“道德法則”、“絕對命令”行動的人類法治社會中的人類行為現(xiàn)象；老子的“長而不宰”，實質(zhì)上相應于康德的意志自由。老子的思想的確也有所欠缺。最大的欠缺即在，老子缺乏對于人類終極智慧追求的確認（這一點也同樣可能與孔丘及其儒家的長期以來對老子思想的歪曲有關）。關于這一點，我們不必苛求兩千多年前的古人。但我們在這里需要肯定的是，在老子的道德思想中，他的確為“人生而平等”、“人人平等”的真理作出了中華民族最早的弘揚。其實，老子的偉大并不限于“道德”，更在邏輯和思維方法的意義上作出了至今仍舊非常偉大的成就。關于這一點，我會在另外的文章中作出介紹。
十，至此，關于“人人平等”為什么是全人類最偉大的（第一）真理的問題，我們現(xiàn)在可以明確作出結(jié)論了。
“人人平等”為什么是全人類最偉大的第一真理？
第一， 大自然賦予每一個人的先天或先驗的種子（基因條件）的確是必然平等的，因此它是真理；
第二， 每一個人在追求自然創(chuàng)造性的智慧的可能性上，在這個終極超驗的意義上，它的確是普遍平等的，因此它是真理；
第三， 人們在具體經(jīng)驗的現(xiàn)象中雖然不必平等，而且（在權(quán)力、金錢、名望等等方面）可能存在的不平等也并不涉及人類生命最終極價值的高下，說穿了，那些（在權(quán)力、金錢、名望等方面）自認為高人一等的人們，反而很可能在最終極的價值追求方面損失得更多，問題的關鍵，即存在于人類現(xiàn)存的道德評價、歷史評價和社會評價的意識（理論水平）之中，在于這些意識（理論）之中究竟含有多高程度真理（實際上也是文明）的含金量，換言之，隨著這些評價的意識（理論）中真理（文明）水平的提高，人類將會愈來愈自覺地把社會中不平等的“枷鎖”改造成人與人之間更加和諧合作共存的工具、方法、手段，最明顯的，即例如近現(xiàn)代西方人類文明中“憲法”、“憲政”、“法治”、“民主”、“自由”等等新工具、新方法、新觀念的誕生，因為人類終于能夠看到自己生命中最高的價值并不是什么權(quán)力、金錢和名望，而是他們自己對自然最高真理奧秘的發(fā)現(xiàn)、發(fā)明和創(chuàng)造的能力以及他們的自我實現(xiàn)這些能力的可能性的高低，由此而終于顯示出了“人人平等”真理的自由開放的偉大的實踐價值；
第四， 在缺乏“人人平等”真理意識的欠文明乃至不文明的社會中，人是他人的“枷鎖”，也是自己的“枷鎖”，任何人都生活在“無往不在的（他人和自己的）枷鎖之中”，由此可見，缺乏“人人平等”真理意識的社會是欠文明甚至不文明的社會，例如長時期歷史中，乃至今天的中國；
第五， “人人平等”的真理是建立“道德法則”、“絕對命令”的前提，更是建立“憲法”、“法律”、“法治”、“民主”、“自由”等等所有這一切新文明工具的不可缺少的基石；
第六， 正是因此，“人人平等”不僅是真理，更是人類社會存在的最偉大的真理、第一真理。正是這個最偉大的真理和第一真理，有可能給全人類帶來真正文明的不斷的進步和提升，并最終帶來真正和諧和大同的人類世界；
第七， 西方人經(jīng)歷了“人人在上帝面前的平等”、“人人在真理面前的平等”和“人人在法律面前的平等”這三個歷史階段，事實上“人人平等”本身即是人類世界的“上帝”、“真理”和“法律”，以及它們共同的“根”——上帝的上帝、真理的真理、法律的法律；
第八， 中國人從今以后的最重要的歷史使命，就是要把“人人平等”的這個最偉大真理的“根”永遠地栽進自己的靈魂，并在此之前，徹底地埋葬孔丘及其儒家的一切頑固地、徹底地拒絕“人人平等”偉大真理的贅言（花言巧語）和邪說（天命、大人、圣人等），孔丘及其儒家事實上是“人人平等”真理的最古老、最頑固、最巧妙、最惡毒、最陰險和最不共戴天的敵人。
第九， 孔丘及其儒家的邪說與人類真正的文明絕對不可以共存，對此作出最終判斷的最標準的試金石，正是“人人平等”這個偉大的真理。擁護、贊成“人人平等”的真理，即有人類真正的文明；反對、拒絕“人人平等”的真理，即無人類真正的文明。在這個問題上是絕對不容混淆的，這就是我的結(jié)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