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中國數(shù)千年的文化星空中,如同一顆璀璨的明珠,無論經(jīng)歷多少滄海桑田、改朝換代,依然閃爍著奪目的光芒。他,就是那個集文學(xué)家、詩人、詞人、書畫家、美食家等于一身、被譽為“千古一人”的蘇東坡。
蘇軾,一個具有現(xiàn)代精神的古人,一位風(fēng)流倜儻的才子,一名政績顯耀的官僚。他是中國士大夫完美個性和人格的化身,他才華橫溢,他瀟灑不羈,他仁愛慈柔,他個性不隨。他身上所洋溢著的曠達、堅韌、正直、寬容等獨特的人格魅力,不僅使他流芳千古,更讓今日的你我在感動之余,有所沉思、有所感悟、有所啟迪。
有志不在年高,揚名何懼年少?——蘇軾的求學(xué)致仕路
天生我才必有用。沒有志向的人就宛如失去方向的航船,盡管在航行,卻不在航線上。歷史上成就大事的人,絕不會甘于平庸。劉邦當(dāng)時只是泗水亭亭長,可面對嬴政排場鋪張出行的場面時,卻敢說“大丈夫當(dāng)如是也”。張愛玲也曾告訴后人“成名要趁早”吶。確實,在風(fēng)云變幻的時代中,誰有才,誰能把握時機,誰就能揚名天下。蘇軾,以他的天賦,以他的刻苦,締造了一個又一個傳奇故事。
蘇軾少年時期和弟弟蘇轍在父親蘇老泉的督促下刻苦學(xué)習(xí)。怎么個刻苦法呢?蘇軾長大后,曾寫詩回顧當(dāng)時自己的學(xué)習(xí)情況:“我昔居家斷還往,著述不暇窺園葵。”年過六甲的蘇軾貶居海南時,有一天晚上還夢見父親督促自己學(xué)習(xí)的情景,由此可而知蘇軾少年時,是很刻苦的。伯父蘇渙在外為官,他返家探親時和蘇軾兄弟倆拉家常,談學(xué)習(xí)時,也勉勵兩兄弟要刻苦的學(xué)習(xí)。
我們知道,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師,家庭是孩子的第一處受教育的場所。蘇軾的父母無疑在這一方面確實做到了言傳身教。蘇軾的老媽——程夫人——出身書香世家,知書達理。有一回他教小蘇軾《漢書·范滂傳》,范滂是漢代的一個名將,為人耿直,敢于直言,觸怒了奸臣,被整死。當(dāng)范滂與老母親訣別時,范滂說:“我對不起您的養(yǎng)育之恩,希望您不要難過。弟弟孝順,會供養(yǎng)你的,我現(xiàn)在為了正義去死沒什么遺憾了?!狈朵璧哪赣H說:“你現(xiàn)在為了百姓而死,與那些忠臣齊名,死了有什么遺憾!既想要美名,又想要長壽,怎么可能呢?”
接著范滂的老母又說:
吾欲使汝為惡,則惡不可為;使汝為善,則我不可為惡。
意思是說我要叫你做壞事吧,可是壞事畢竟是不該做的;我要叫你做好事吧,可是我一生沒有做壞事,卻落到這步田地。
蘇軾聽了以后,內(nèi)心很是感動。用探尋的語氣問程夫人:“如果我是范滂,你愿意嗎?”你看小蘇軾問問題多么巧妙?他不說我要當(dāng)范滂那樣的人,而是先探尋母親的想法。蘇母是這樣回答蘇軾的:“你能為范滂,難道我就不做范滂的母親嗎?”
什么叫道德教育?什么叫以身作則?什么叫人格教育?什么叫思想品德工作?我想,蘇軾的父輩們已經(jīng)給了你我答案。蘇軾從小受到來自家庭的良好嚴格教育,為他今后個性的形成和進軍仕途奠定了基礎(chǔ)。
寒窗苦讀十余載,一朝赴京顯雄才。公元1057年,蘇洵蘇家兩兄弟進京參加科舉考試。
考試分三關(guān)。一是由京城開封府舉行的舉人考試,兄弟二人小試牛刀,初戰(zhàn)告捷。其后是禮部組織的考試,相當(dāng)于今日教育部主辦的高考。這場考試出的作文題是《刑賞忠厚之至論》。蘇軾所作,理論高遠,層次清晰,文字老道潑辣,頗具大家風(fēng)范。主考官歐陽修看到這篇文章很是亢奮,宛如中國球迷看到中國隊?wèi)?zhàn)勝了韓國隊那般的狂熱。歐陽修想:這文章,太牛了,嘎嘎的,沒得說了。于是剛想提筆簽下第一名,可這時老頭子犯嘀咕了:想我歐某人,文章天下那也堪稱牛了,可沒想到還有這等好文章,這么好的文章該不會是我學(xué)生曾鞏寫的吧?照理說我文章寫得這么好,我的學(xué)生寫得出眾那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呀!哎,可真要是他寫的那就壞了,萬一以后一查出來被別人誣告師生兩人互相串通,玩忽考試的話,那影響可就惡劣了,對曾鞏對我都不利呀!老頭子越想越覺得問題嚴重,深思熟慮下,提筆把這篇確文章定為了第二名??衫蠚W他咋就不想想,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吶,天下大得很,憑什么天下美文就該是你的弟子呀。
這個來自四川眉山的小伙子,以他的天賦才情,以他的驕人才華,開始打響了揚名天下的第一槍。很快,蘇軾的美名在京城就如蜂窩炸開般傳開了。歐陽修回到家中還亢奮依舊,對他兒子說:“三十年后再沒有人提及我歐陽修了。”蘇家兩兄弟的名聲也傳到了宋神宗的耳里,他也開始留意蘇家兩兄弟的動態(tài)了。據(jù)說有一次,蘇轍患病不能參加考試,皇帝知道后,特定下令把考試推遲二十多天。你想啊,皇帝賣這么大的面子,這兩兄弟的名氣和才華該是多么的令人欽羨。順利晉級后,蘇軾、蘇轍兄弟迎來了由皇帝老兒親自主持的殿試,兄弟兩人也過關(guān)斬將,被授予了進士及第的光榮稱號。得此良才,仁宗皇帝自是高興不已,跑到后宮跟曹皇后說:“今天,我給子孫準備了兩個宰相”。唐人說:三十老明經(jīng),五十少進士。而這一年,蘇軾才22歲,蘇轍僅19歲。哥倆年紀輕輕就取得這樣的成功,真可謂:寒窗苦讀十余載,一舉成名天下知吶!
本來,高中進士后,仕途也就鋪開了??刹恍业氖瞧淠赋谭蛉擞捎诙嗄攴e憂成疾,郁郁而終了。蘇軾、蘇轍兄弟伴同老父丁憂還鄉(xiāng)了。
服母喪孝二十七個月后,蘇家兄弟又踏上了尋夢奮斗之路。
當(dāng)蘇家哥倆再到京城時,正趕逢宋朝最高級別的考試——制科考試。這場考試,又是兄弟兩顯身手的時候了。那么制科考試是怎樣的考試?它和科舉考試又有什么樣的區(qū)別呢?大家知道,科舉考試三年一考,錄取的人數(shù)量也較大;而制科考試呢,考試時間不定期,你碰上算你的運氣,再者制科考試的錄取率那是相當(dāng)?shù)脱?,跟現(xiàn)在部委的公務(wù)員考試的錄取率八九不離十吶。北宋——南宋前后跨越300多年,制科考試只舉行了22次,錄取人數(shù)41人,而同一時期的科舉取士高達40000多人。在這場考試中,蘇軾一舉奪魁,蘇轍也取得了第二等的好成績。嘿嘿,這一年蘇軾才25歲,也只有研究生畢業(yè)的年齡,而蘇轍僅22歲,正是本科生畢業(yè)的年齡。
從此蘇家兄弟開始步入仕途,那么蘇軾其后的人生軌跡會是怎樣呢?
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K軾的宦海浮沉錄
自古雄才多磨難,何況蘇軾個性孤傲不羈,如范滂那樣耿直呢?蘇軾這一生走得瀟灑又坎坷,他吃虧可吃大方了。如果吃虧是福這個命題成立的話,蘇軾無疑是大福星了。
1069年(熙寧二年)蘇軾服滿還朝,仍授授大理評事、簽書鳳翔府判官職。然而蘇軾的許多師友,包括當(dāng)初賞識他的恩師歐陽修在內(nèi),因在新法的施行上與新任宰相王安石政見不合,被迫離京。朝野上下,風(fēng)雨凋零,蘇軾眼中所見,已不是他二十歲時所見的“平和世界”了。
蘇軾因在返京的途中,親眼見到新法對普通老百姓的損害,不同意王安石的做法,認為新法不能便民,便上書反對。這樣做的一個結(jié)果,便是像他的那些被迫離京的師友一樣,不容于朝廷。于是蘇軾自求外放,調(diào)任杭州通判。從此,蘇軾終其一生都對王安石等變法派存有某種誤解。
蘇軾在杭州待了三年,任滿后,被調(diào)往密州(山東諸城)、徐州、湖州等地,任知州。政績顯赫,深得民心。
這樣持續(xù)了大概十年,蘇軾遇到了生平第一禍事。當(dāng)時有人(李定等人)故意把他的詩句扭曲,以諷刺新法為名大做文章。1079年(元豐二年),蘇軾到任湖州還不到三個月,就因為作詩諷刺新法、以“文字毀謗君相”的罪名入獄,史稱“烏臺詩案”。
蘇軾坐牢103天,幾次瀕臨被砍頭的境地。在牢里,蘇軾由原先的無罪可認到屈打成招全部供認;在牢外,蘇邁等親友多方營救。蘇轍進言,愿意降職以免兄長死罪;王安石上書:焉有盛世而殺文士?朝中正直大臣——吳充巧妙進言。有一回他問皇上,您覺得曹操怎樣?皇上說,不怎樣。宋神宗常以堯舜自比,當(dāng)然看不上曹操之流了。吳充說,可是曹操還能容忍一個禰衡,你卻不能容忍蘇軾,這是為什么呢?禰衡是漢末名士,少有才辯卻也剛直傲慢,好辱罵權(quán)貴,得罪曹操,曹操愛其才不忍殺。
案件審理完了,在新黨人物看來,蘇軾罪大惡極,必死無疑。審理是一回事,可判刑是另外一回事了。聽了來自正反雙方的言論后,神宗皇帝開始猶豫了。正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曹太后病危,宋神宗就想大赦天下來保佑祖母。曹太后就說了:“不須赦免那些窮兇惡極之徒,我只要你赦免蘇軾一人就夠了,當(dāng)年仁宗皇帝殿試賢良回宮,高興地告訴我蘇家兄弟是宰相之才吶?,F(xiàn)在蘇軾因詩入獄,難道不是仇人中傷嗎?”宋神宗考慮再三,最后把蘇軾貶往黃州任團練副使。
以上多野史故事,確乎?何叟未及細考,不過北宋時期,在太祖趙匡胤年間即定下不殺士大夫的國策,倒是記錄在案的史實,也許這才是蘇軾躲過一劫的真正原因。
出獄以后,蘇軾被降職為黃州團練副使(相當(dāng)于現(xiàn)代民間的自衛(wèi)隊副隊長)。這個職位相當(dāng)?shù)臀?,并無實權(quán),而此時蘇軾經(jīng)此一劫,已心境大變。
貶居黃州,對于政治家蘇軾而言,是不幸的;但對于詩人蘇軾而言,卻又是萬幸的。他親率家人身體力行搞生產(chǎn),他體察百姓疾苦,創(chuàng)立民間慈善基金會,他結(jié)朋會友,游山戲水,感受山河之美。他撇開包袱,轉(zhuǎn)向自身的反思,“收斂平生心,我運物自閑”,以達豁然恬淡之境,他的人生境界更加闊遠。閱讀經(jīng)書,參禪悟道,他融儒家入世,佛家超世,道家避世于一體。他達到了以儒修身,以佛治心,以道養(yǎng)生的超然境界。
宋神宗元豐七年(1084年),蘇軾離開黃州,奉詔赴汝州就任。由于長途跋涉,旅途勞頓,蘇軾的幼兒不幸夭折,汝州路途遙遠,且路費已盡,再加上喪子之痛,蘇軾便上書朝廷,請求暫時不去汝州,先到常州居住,后被批準。當(dāng)他準備要南返常州時,神宗駕崩。
年幼哲宗即位,高太后聽政,以王安石為首新黨被打壓,司馬光重新被啟用為相。蘇軾復(fù)為朝奉郎知登州(蓬萊)。四個月后又奉旨進京,蘇軾經(jīng)歷了宦海生涯中最風(fēng)光的三件大事。第一件事是他可以替皇帝草擬圣旨。第二件事是給哲宗小皇帝當(dāng)老師。第三件事是主持科舉考試,擔(dān)任主考官。這三件事對于古代的文人來說,攤上一件都夠榮耀了,可蘇軾全都遇著了。按理該珍惜機遇,好好干一番了,可他書生氣十足,愛多嘴議論的毛病又犯了?! ?/p>
當(dāng)蘇軾看到新興勢力拼命排擠壓制王安石集團的人物,盡廢新法后,認為其與所謂的“王黨”不過一丘之貉,再次向皇帝提出諫議。對舊黨執(zhí)政后,暴露出的腐敗象進行了抨擊,由此,他又引起了保守勢力的極力反對,遭誣告陷害。蘇軾至此既不能容于新黨,又不能見諒于舊黨,因而再度自求外調(diào)。他以龍圖閣學(xué)士的身份,再次到闊別了十六年的杭州當(dāng)太守。
蘇軾在杭州修了一項重大的水利建設(shè),疏浚西湖,用挖出的泥在西湖旁邊筑了一道,也就是著名的“蘇堤”。
蘇軾在杭州過得很愜意,自比唐代的白居易。但1091年(元祐六年),他又被召回朝。但不久因為政見不合,外放潁州(今安徽阜陽市治)。1093年(元祐八年)高太后去世,哲宗執(zhí)政,新黨再度執(zhí)政,第二年6月,貶為寧遠軍節(jié)度副使,再次被貶至惠陽(今廣東惠州市)。1097年,蘇軾又被再貶至更遠的海南儋州(古名單耳)(九死蠻荒吾不悔,茲游奇絕慰平生),他移風(fēng)易俗,倡導(dǎo)文風(fēng),為古代儋州的文化教育做出卓越的貢獻,也是在他的任上,儋州誕生了第一個進士。據(jù)說在宋朝,放逐海南是僅比滿門抄斬罪輕一等的處罰。后徽宗即位,調(diào)廉州安置、舒州團練副使、永州安置。1101年(元符三年)大赦,復(fù)任朝奉郎,北歸途中,于1101年8月24日卒于常州(今屬江蘇)。葬于汝州郟城縣(今河南郟縣),享年六十六歲,御賜號文忠(公)。故有“歷典八州,行程萬里?!钡臉s譽之稱。
未了君王天下事,也贏生前身后名。——蘇軾的藝術(shù)人生
讓我們來羅列一下蘇東坡的藝術(shù)成就吧!在東坡先生66年的生命旅程當(dāng)中,共留下了2700多首詩,300多首詞,4800多篇文章,總數(shù)加起來近8000篇,約200多萬字的著述。他的詩、詞開創(chuàng)了豪放派文風(fēng),同時他也是婉約派詞人的先宗,他的散文,被后人譽為“唐宋八大家”之一,并與其業(yè)師歐陽修很大程度的推動了宋代散文的發(fā)展與成熟。從書法創(chuàng)作來說,蘇軾又與黃庭堅、米芾和蔡襄并稱“蘇黃米蔡”宋四家之首,其書法風(fēng)格自成一派,代表作《寒食帖》被譽為“天下第三行書”,并與王羲之的《蘭亭集序》,顏真卿的《祭侄文稿》齊名。此外,他的著畫《枯木怪石圖》被視為稀世珍品,他也從此成為了湖州墨竹派的一個重要成員。
很多人可能在自己所擅長的某一方面特別杰出,但沒有一個人能像蘇軾那樣,在多個領(lǐng)域,都表現(xiàn)出了卓越的才華,取得了卓越的成就。除了文學(xué)領(lǐng)域外,他還在建筑、農(nóng)業(yè)、宗教、飲食、醫(yī)藥、保健等方面投入了濃厚的興趣與深入的研究。當(dāng)然東坡的價值與意義還遠遠不止這些,真正打動我的還是他崇高的人格理想與道德理念。
蘇軾雖已遠去千年,可仔細想想,他似乎又時時縈繞在你我左右。當(dāng)面對滾滾長江東逝水,我們會不禁高唱“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fēng)流人物”;當(dāng)置身于廬山風(fēng)景,我們會禁不住感嘆“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當(dāng)我們中秋佳節(jié)合家團聚,望著皎皎明月,一定會吟誦:“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當(dāng)我們留連沉醉西湖美景,會禁不住抒懷:“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碑?dāng)我們面對生活挫折,會發(fā)出無奈的嘆息:“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當(dāng)生活失意時,我們也會以“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fēng)雨也無晴”來寬慰自己。蘇軾的詩文,時刻如一注清新的血液,注入我們的心房,滋養(yǎng)著我們精神的田園。
走近蘇軾,我們了解了蘇軾,走近蘇軾,我們感動升溫。
一提到蘇東坡,中國人總是親切而溫暖地會心一笑。
蘇軾,一個曠世奇才,中國文人心儀神往的人格典范。
他的魅力是一個永恒的謎,歷經(jīng)再多磨難,他還是那么瀟灑豁達,自有一股豪俠之風(fēng)令人蕩氣回腸。
與屈原比,蘇軾多了一分自我,少了幾分愚忠;
與陶潛比,蘇軾多了一分經(jīng)歷,少了幾分寒閑;
與李白比,蘇軾多了一分責(zé)任,少了幾分狂漫;
與杜甫比,蘇軾多了一分大度,少了幾分怨言;
與程朱比,蘇軾多了一分童心,少了幾分刻板。
讀讀蘇軾吧,或許你的人生就會更曠達,生活會更有味。
后記:何叟平生最愛東坡文字。十來歲時,在鄉(xiāng)下當(dāng)民師的父親,叮嚀甚殷,囑咐俺多背子瞻詩文,其言猶在耳?!鞍茁稒M江,水光接天??v一葦之所如,臨萬頃之茫然”,文中情景,使人如置身其中,雖不太懂,然好文章總是朗朗上口,易讀易背。一首《江城子》“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讓俺玩味了幾十年,每每讀之,仍不覺滄然涕淚,感慨萬端。近來夜讀林語堂著《蘇東坡傳》,對蘇子人格魅力與光輝又多了幾分敬仰與崇敬。網(wǎng)上感懷蘇子的美文甚多,何叟亦附庸風(fēng)雅,拾人牙慧,拼湊一篇,與諸友共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