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原文,《傷寒論26條》
服桂枝湯,大汗出后,大煩渴不解,脈洪大者,白虎加人參湯主之。方十三。
知母(六兩)石膏(碎,綿裹,一斤)甘草(炙,二兩)粳米(六合)人參(三兩)
上五味,以水一斗,煮米熟,湯成去滓,溫服一升,日三服。
2,原文〈傷寒論168條〉
傷寒若吐若下后,七八日不解,熱結在里,表里俱熱,時時惡風、大渴、舌上干燥而煩、欲飲水數升者,白虎加人參湯主之。方三十。
知母(六兩)石膏(碎,一斤)甘草(炙,二兩)人參(二兩)粳米(六合)
上五味,以水一斗,煮米熟,湯成去滓,溫服一升,日三服。此方立夏后、立秋前,乃可服;立秋后不可服;正月、二月、三月尚凜冷,亦不可與服之,與之則嘔利而腹痛。諸亡血虛家,亦不可與,得之則腹痛利者,但可溫之,當愈。
3,原文〈傷寒論169條〉
傷寒無大熱、口燥渴、心煩、背微惡寒者,白虎加人參湯主之。方三十一。(用前方。)
4,原文〈傷寒論170條〉
傷寒脈浮、發(fā)熱、無汗,其表不解,不可與白虎湯??视嬎?,無表證者,白虎加人參湯主之。方三十二。(用前方。)
5,原文〈傷寒論222條〉
若渴欲飲水,口干舌燥者,白虎加人參湯主之。方十二。
知母(六兩)石膏(碎,一斤)甘草(炙,二兩)粳米(六合)人參(三兩)
上五味,以水一斗,煮米熟,湯成去滓,溫服一升,日三服。
6,原文〈金匱要略*痙濕病〉
太陽中熱者,是也。汗出惡寒,身熱而渴,白虎加人參湯主之。
[ 此貼被書劍一生在
2008-11-24 21:05重新編輯 ]白虎加人參湯
一、發(fā)熱
許叔微醫(yī)案:從軍王武經病,始嘔吐,俄為醫(yī)者下之,已八九日,而內外發(fā)熱。予診之曰:當行白虎加人參湯?;蛟萍韧聫拖拢抢锾撘?,白虎可行乎?予日:仲景云見太陽篇二十八證,若下后,七八日不解,熱結在里,表里俱熱者,白虎加人參湯,證相當也。蓋吐為其熱在胃脘,而脈致令虛大,三投而愈。
按語:本案始因胃熱嘔吐,誤用攻下,邪氣彌漫,而致內外發(fā)熱,恰合<傷寒論>168條“傷寒,若吐若下,七八日不解,熱結在里,表里俱熱”之白虎加人參湯證。本案敘證過簡,除發(fā)熱外,還當有大渴引飲,脈來洪大,汗出惡風之證。
二、遺尿
許叔微醫(yī)案:城南婦人,腹?jié)M身重,遺尿,言語失常。他醫(yī)日:不可治也。腎絕矣。其家驚憂無措,密召予至,是醫(yī)尚在座。乃診之曰:何謂腎絕?醫(yī)家日:仲景謂溲便遺失,狂言,反目直視,此謂腎絕也。予曰:今脈浮大而長,此三陽合病也,胡為腎絕?仲景云:腹?jié)M身重,難于轉側,口不仁,譫語、遺尿。發(fā)汗則譫語,下之則額上生汗,手足厥冷,白虎證也。今病人譫語者,以不當汗而汗之,非狂言反目直視,須是腎絕脈,方可言此證。乃投以白虎加人參湯,數服而病悉除。
按語:本案敘理甚明,堪為后世之垂范。
三、嚴重饑餓癥
陳定生醫(yī)案:吳某某,女,35歲,1987年12月2日入院。六個月前出現不明原因的強烈饑餓感,伴周身出汗、心慌、四肢顫抖,進食后癥狀即消失。初每日發(fā)作3~5次,后日漸加重,食畢即饑餓,需不斷進食。三個月內體重由52公斤增加至87公斤,腹圍由78厘米增加至126厘米。全身無力,行走困難。無煩渴多飲,血壓、脈搏、體溫、呼吸均正常。作b型超聲、腦ct、腦血流圖、24小時尿17羥、17酮類固醇、空腹血糖測定等多項檢查均正常。在鄭州某醫(yī)院按“下丘腦綜合征刀治療月余,病情反而加重。后轉某中醫(yī)院以“中消”癥服‘加味玉女煎”、“知柏地黃湯”等百余劑,未見效果。
入我科后,停服以往所用一切藥物。予白虎加人參湯每日1劑,分兩次煎服。服藥1劑,次h(/k院第二日)強食癥狀即消失,每日三餐各進食三兩已可。6天后體重下降5.5公斤。第8日能下床活動,生活自理。第12日痊愈出院。共服藥1 2劑。出院后隨訪半年未反復,體重、腹圍恢復如病前,能正常參加田間勞動。
按語:本案中雖無多飲、多尿、大便干燥之證,但善饑多食一癥其病機與“中消”相似。在治療方面,程鐘齡提出“治中消者,宜清其
胃而兼滋其腎’’。雖未明其方藥,但已立其大法?!端貑?陰陽應象大論》云:“壯火食氣。本案也確實現有氣虛之證,故以白虎加人參湯清熱、益氣兩相兼顧,投之果中。
四、熱盛傷津(甲狀最危象)
張博明醫(yī)案:楊某,女,26歲。因患“甲亢’病在我院門診服藥后于1986年4月26日收住院手術治療。手術順利。術后24小時左右患者突然煩躁不安、譫妄、腹瀉水樣便數次。且高燒、口渴喜飲,大汗淋漓。舌紅而少津、苔黃,脈數而虛大無力。診斷為“甲亢’術后并發(fā)甲狀腺危象。中醫(yī)辨證為陽明熱盛,氣津兩傷。治宜清熱除煩,益氣生津。遂投:生石膏100克,知母1o克,炙甘草6克,粳米15克,人參1o克。速煎1劑口服,上癥迅速減輕。再投3劑善后,諸癥消失,治愈出院。
按語:甲狀腺危象,臨床常見身大熱、汗大出、口大渴、脈虛大無力,為陽明熱盛,氣津兩傷之象,符合白虎加人參湯之證機,用之屢驗。
五、消渴(糖尿病)
劉景祺醫(yī)案:金某,男,55歲,1981年3月11日初診??诳识囡?,神疲消瘦,全身無力,已五六個月,某醫(yī)院診斷為“糖尿病”,服用中西藥不效,前來就診?;災蛱?卅),空腹血糖240mg%。舌苔黃白厚,脈洪滑而有力。診為消渴,乃陽明熱盛,氣陰兩傷。治宜清熱益氣生津。處方:石膏60克,知母18克,甘草12克,粳米18克,麥冬30克,沙參30克,葛根18克,花粉30克,黨參9克,6劑。
二診:口干與全身無力好轉,尿糖(一),脈洪,前方繼服1 2劑。
三診:口渴大減,飲水基本正常,全身較前有力。苔薄,脈洪。尿糖(一),空腹血糖1 40rag%,前方繼服60劑。
四診:癥狀消失,苔薄白,脈滑。尿糖(一),空腹血糖80mg%。
按語:三多一少病消渴,肺燥胃熱腎精脫。本案所見,以胃熱為主,兼有津傷氣耗,故以白虎加參湯清熱益氣生津。<景岳全書》指出:“凡治消之法,最當先辨虛實。若察其脈證,果為實火,致耗津液者,但去其火,則津液自生而消渴自止。力據報道,本方用治消渴病熱象明顯者,有良效。
六、暑厥
黎庇留醫(yī)案:林某某,女,38歲。夏月午睡后,昏不知人,身熱肢厥,汗多,氣粗如喘,牙關微緊。舌苔黃燥,脈洪大而芤。診為暑厥。暑熱燔灼陽明,故見身熱熾盛;暑熱內蒸,迫津外泄,則多汗而氣粗如喘;熱郁氣機則肢厥;熱上擾神明則神昏;脈洪大而芤,為正不勝邪之象。治以清暑泄熱,益氣生津。投白虎加人參湯:朝鮮白參、知母、粳米各15克,石膏30克,甘草9克。服1劑后,脈靜汗止,手足轉溫,神識清爽,頻呼口渴?且欲冷飲,再投1劑而愈。
按語:本案乃夏月中暑,津傷氣耗而發(fā)病。《素問?生氣通天論》云:“陽氣者,煩勞則張,精絕,辟積于夏,使人煎厥。,,又云:“因于暑,汗,煩則喘喝。”其四肢厥冷,乃因陽氣閉郁于內,不達四肢所致。故以白虎加人參湯清暑熱,益氣津。待暑清熱泄,氣津兩復,則厥疾乃瘳。
七、痿證
劉景祺醫(yī)案:李某某,男,71歲,1979年7月23日就診。全身無力已半年,兩腿無力較甚,但關節(jié)不腫不痛,走路不過一里則勞累不堪,口渴喜冷飲,納呆。脈洪滑。辨為陽明熱盛,氣津兩傷。處方:石膏18克,知母18克,甘草12克,花粉18克,黨參9克,粳米18克。服21劑,納增,口渴止。現能步行三里而不倦,起坐自如。
按語:下肢痿軟而見口渴喜冷飲,脈洪滑,乃病在陽明燥熱內盛?!端貑?痿論》指出:“陽明者,五臟六腑之海,主潤宗筋,宗筋主
束骨而利機關也?!赎柮鳠崾?,傷津耗氣,使四肢筋脈失養(yǎng)而致肢體痿軟,不能行走。故用白虎加人參湯加黨參、花粉以清陽明燥熱,
兼以益氣生津,此《素問?痿論》所謂“治痿獨取陽明之又一法也。
【補述】俞長榮《傷寒論匯要分析》載:玉錫村林某妻,產后三日,發(fā)熱不退,口渴,煩躁不安。前醫(yī)認為“敗血攻心”癥,以生化湯加減治療'反增氣急,譫語,自汗出。病后二日(即產后五日)請我診治?;颊呙}洪大而數,舌質紅絳而燥。我與人參白虎湯。
處方:生石膏一兩二錢,知母三錢,潞黨參一兩,炙甘草二錢。囑以粳米四兩用水三大碗煮至微熟為度,取米湯三杯入上藥,煎成一杯;剩余米湯留作次煎用(次煎兩杯煎一杯),日服兩次。時值隆冬季節(jié),病家見方中有石膏,頗為疑懼。蓋鄉(xiāng)人雖不識藥性,但石膏大寒則為群眾所共知,且俗例“產后宜溫不宜涼”,所以猶豫不敢服用。
后經我解釋,說明產后宜溫乃一般治法,如有特殊情況,則不受此拘限。古人治產后病,亦有用攻下或寒涼者(按指《金匱》用大承氣湯以及竹茹、石膏之類)。可見產后不拒寒涼,有古訓可資參考?,F病者高熱,口渴,煩躁,汗出,脈洪數,舌質紅絳燥,是因熱甚劫津,故前醫(yī)用生化湯加減,癥狀反而增劇,便是明證。此證此時,急須清里熱,救津液,用人參白虎湯乃依證施藥。方中雖用石膏一兩余,尚非極量,且先煮粳米作湯,可以扶脾胃養(yǎng)陰液;重用潞黨參,能保護元氣不致過傷,縱使無效,決不至胎害。病家聽后,才半信半疑而去。服一劑后,癥狀大減,次日按照原方再服一劑而愈。這說明方藥應用,當根據病情而施,不能受季節(jié)所拘。
七、頭痛
樊文有醫(yī)案:陳某某,男,35歲,1980年5月8日初診?;颊哳^痛已三年余,反復發(fā)作,殊為痛苦,在當地曾用中西藥物、針灸、推拿等各種療法,未能解除,特來鄭州診治。經某醫(yī)院x線拍片、腦血流圖、腦電圖檢查,未發(fā)現異常,診為肌肉收縮性頭痛,以鎮(zhèn)靜止痛治之,療效不甚明顯,乃求治于中醫(yī)。癥見頭痛以前額為甚,外則皮膚緊束,內則悶脹而痛,終日昏昏沉沉,記憶力減退,甚則心煩意亂,難于成寐,寐則惡夢紛紜,唇干口燥,但不欲飲,舌質紅,苔薄黃,脈浮數。證屬熱郁陽明經脈所致。治宜清熱為主,佐以辛散止痛。方用:白虎湯加味:生石膏30克,知母l2克,炙甘草6克,粳米15克,白芷9克。
藥進3劑,頭痛著減,余證隨之好轉。原方再進3劑。頭痛愈。為鞏固療效,上方又服2劑,半年后隨訪,頭痛未發(fā)作。
按語:頭痛起因繁雜,本案頭痛以前額為甚,乃病在陽明也,以陽明胃經“循發(fā)際,至額顱”之故。熱郁陽明,循經上攻,故頭痛。其心煩不寐、唇干口燥、舌紅之證,均為陽明內熱之象,故用辛寒之白虎湯以清陽明郁熱。又觀其證,口干欲飲,舌苔薄黃,脈浮,似有表不解之象,所以加白芷以解表散邪,同時又可引諸藥直達病所,可謂一舉兩得。##split## 白虎加人參湯
組成; 知母六兩 石膏一斤,碎 甘草二兩,炙 粳米六合 人參三兩
煎服; 上五味,以水一斗,煮米熟湯成,去滓,溫服一升,日三服。(26)
上五味,以水一斗,煮米熟湯成,去滓,溫服一升,日三服。此方立夏后,立秋前乃可服。立秋后不可服;正月二月三月尚凜冷,亦不可與服之,與之則嘔利而腹痛;諸亡血虛家亦不可與;得之則腹痛利者,但可溫之,當愈。(168)
方歌; 服桂渴煩大汗傾,液亡肌腠涸陽明,膏斤知六參三兩,二草六粳米熟成。(《長沙方歌括》)
功效:清熱益氣生津。
方義:白虎湯清熱除煩,人參益氣生津。
古今方論;
柯韻伯;
白虎主西方金也,用以名湯者,秋金得令而暑清陽解,此四時之序也。更加人參,以補中益氣而生津,協和甘草、粳米之補,承制石膏知母之寒,瀉火而火不傷,乃操萬全之術者。(《傷寒來蘇集·傷寒論注·白虎湯證》)
方有執(zhí);
所以用白虎兩解表里之熱,加人參潤其燥而消其渴也。(《傷寒論條辨·辨太陽病脈證并治下》)
陳蔚;
主以石膏之寒以清肺,知母之苦以滋水,甘草、粳米之甘,人參之補,取氣寒補水以制火,味甘補土而生金,金者水之源也。(《長沙方歌括·太陽方》)
古今臨床;
本方在《傷寒論》中凡五見,其基本性質屬于陽明,機理為熱邪熾盛,傷津耗氣。方以白虎湯加人參而成,重在清泄邪熱,益氣生津,為清補合用之劑。對陽明熱證氣陰兩傷者,具有滿意療效。后世醫(yī)家對其運用有許多發(fā)展,廣泛應用于臨床各科,如治療大葉性肺炎、小兒支氣管肺炎、小兒夏季熱、不明原因高熱、糖尿病等,以壯熱、煩渴、大汗、舌紅少津、脈洪大而芤為主要運用指征,甚則有少氣懶言、精神疲憊等癥。近年來尤多用于糖尿病屬肺胃熱盛、口渴喜飲之病人。參見白虎湯條。
1.呼吸系統(tǒng):如大葉性肺炎、小兒支氣管肺炎、麻疹合并肺炎等。
2.傳染病:如流感、流行性乙型腦炎、流行性腦脊髓膜炎、流行性出血熱等。
3.熱證:臨床常用于暑熱、小兒夏季熱及其它熱病等。有人以本方退35天高熱;有報道用本方合生化湯加減治療產后高熱。有人報道以本方加味治療感冒高熱不退。有人以本方加鮮荷葉適量治療中暑,其中生石膏用至1000g。
4.糖尿?。簱蟮乐委熖悄虿?80例,其中用本方治療肺燥型11例。有人用中西醫(yī)結合治療糖尿病92例,總有效率達79%。有人以加味白虎人參湯治療胃熱型糖尿病128例,有效率達86.72%,且對口渴冷飲,唇干咽燥、消谷善饑、胃灼熱等癥狀有明顯的改善作用。
5.其它:有人以本方救治甲狀腺危象2例,并認為甲狀腺危象臨床所出現的身大熱、汗大出、口大渴、脈虛大無力,符合《傷寒論》中所述白虎加人參湯證。有人用白虎加人參湯化裁,益氣生津,清熱養(yǎng)陰并舉,治小兒疳渴證。
實驗研究;
現代藥理研究證實,白虎加人參湯具有解熱、抗炎、鎮(zhèn)靜、降血糖等作用。其降糖研究發(fā)現是方中知母是降血糖的主藥;甘草、粳米能輔其發(fā)揮作用,與人參相合,有拮抗作用;石膏的加入又使之互相協調。對四氧嘧啶性糖尿病和抗胰島素血清性糖尿病動物模型酮體有抑制作用,其效力強弱按人參、粳米、甘草、石膏、知母依次排列,但降血糖的作用以知母為首。
案例;
劉渡舟醫(yī)案;
李某,男,52歲?;继悄虿?,口渴多飲,飲后復渴,似有水不解渴之感。尿糖陽性,血糖超出正常范圍。其人渴而能飲,但食物并不為多,大便亦不秘結。問其小便則黃赤而利,然同飲入之水量比則少。脈來軟大,舌紅無苔。辨證:為肺胃熱盛而氣陰兩傷之證。此病當屬“上消”。治以清上中之熱而滋氣陰之虛為宜。處方:生石膏40g,知母10g,甘草6g,粳米一大撮,人參10g,花粉10g。此方共服五劑,則口渴大減,體力與精神均有好轉。化驗血糖與尿糖,程度減輕。轉方用沙參12g,麥冬30g,花粉10g,太子參15g,甘草6g,知母6g。此方服10余劑,病情明顯好轉,后以丸藥鞏固療效。(《傷寒論十四講》)
許叔微醫(yī)案;
從軍王武經病,始嘔吐,俄為醫(yī)者下之,已八九日,而內外發(fā)熱。予診之,曰:當行白虎加人參湯?;蛟疲杭韧聫拖?,是里虛矣,白虎可行乎?予曰:仲景云,見太陽篇二十八證,若下后,七八日不解,熱結在里,表里俱熱者,白虎加人參湯證相當也。蓋吐者為其熱在胃脘,而脈致令虛大,三投而愈。(《傷寒九十論·第三十六》)
郭振球醫(yī)案;
朱某,女,2歲。1957年6月24日初診。其母代訴:患兒于本月上旬,即患發(fā)熱,惡寒,咳嗽,曾注射青霉素,發(fā)熱仍然不退。繼而渴飲無度,小便頻數而量多,又曾服中藥無效。診察:發(fā)育正常,營養(yǎng)尚可。面赤唇紅,舌質干而有微黃薄苔。頭、胸、上肢然汗出,哭聲宏亮,呼吸微促。體溫39.2℃,白細胞9600/mm3,嗜中性粒細胞20%,淋巴細胞18%,指紋浮紫。據此證,乃陽明燥熱所引起的“熱中”。治宜辛甘而涼,直清其熱。方用白虎加人參湯加荷梗5g,蠶繭3g。每天1劑,囑服5天。6月30日二診:服藥后熱仍持續(xù)未退,但夜間則發(fā)熱稍低,口渴減輕,尿量亦少,體溫39℃,原方加竹葉2g,麥冬3g。7月4日三診:病情均見減輕,體溫37.6℃,惟食納不佳,予原方加雞內金3g,炒薏米2g,服5劑而痊。(上海中醫(yī)藥,1959;(7):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