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紀最重要的建筑師是誰？可能就是勒·柯 布西耶。 柯布西耶是離普通人最近的建筑師。
柯布西耶
就在兩百多年前，他確定了現(xiàn)代建筑的基本規(guī)則，讓歐洲的城市居民從用石頭建的房子里搬出來，住 進了鋼筋混凝土建的高樓大廈。
今天我們處在 現(xiàn)代社會，對各種高樓見怪不怪，但是回到兩 百多年前，這個變化是非常石破天驚的。他的 建筑思想，甚至依然在影響著我們今天生活的 世界。
柯布西耶的重要，還在于他是為數(shù)不多兩條腿 走路的建筑師一一既有理論，又有實踐。一方面他是建筑大師，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把他在7 個國家的17個建筑作品列入世界遺產(chǎn)名錄， 等于說他的建筑創(chuàng)作已經(jīng)載入史冊。
另一方 面，他又有自己的理論，寫了一本叫《走向新 建筑》的書，介紹自己的建筑思想。今天我要 給你講的，就是這本書。在這本書里，柯布西 耶以親歷者的口吻，講述了建筑領域的現(xiàn)代革 命到底是怎么發(fā)生的?？梢圆豢鋸埖卣f，這本書是我們理解現(xiàn)代建筑的最重要的思想界碑。
《走向新建筑》
《走向新建筑》這個書名聽起來特別有氣勢， 很有破舊立新的意思。其實，這個書名的譯法 里，藏著后人對柯布西耶的小小崇拜。書名直 譯過來應該是'趨向一種建筑'，柯布西耶沒有 武斷地說原來的建筑都是舊的、都不好，而是說：我覺得我在書里講的這類建筑，可能是未 來建筑的一個方向，所以你要不要來讀讀看我 是怎么想的？
當然，這本書被翻譯到中國的時候，柯布西耶已經(jīng)是世界知名的大建筑師了， 他在書里提到的觀點特別劃時代，所以帶著我 們后人對前人的崇拜，書名被譯成了'走向新建筑'。
在本期解讀里，我們就從跟我們生活息息相關的部分出發(fā)，先看柯布西耶怎么設計出來這些 鋼筋混凝土的新建筑、掀起建筑界的現(xiàn)代革 命，再看他如何把自己對單個建筑的理解拓展 到城市規(guī)劃領域，塑造了我們今天看到的城市。
先來看第一個問題，為什么柯布西耶能夠率先引爆建筑界的現(xiàn)代革命？從他的成長經(jīng)歷里， 我們能看出一些端倪。1887年，柯布西耶出生于瑞士，爸爸是鐘表匠，媽媽是音樂家。柯 布西耶先是喜歡畫畫，后來逐漸喜歡上建筑。
柯布西耶
16歲就立志成為建筑師，不過他沒有受過正 規(guī)建筑教育，不是正統(tǒng)的'學院派'，完全 是'野路子'。他基本的學習方法是，制定一個 旅行計劃，去現(xiàn)場感受和學習歷史上的著名建 筑。旅途中沒錢了，就去建筑事務所打工，還 可以順便學習職業(yè)建筑師是如何工作的。然后 攢夠了錢，又繼續(xù)下一站的游學。
在柯布西耶為成為建筑師努力的時候，時代也 在悄悄變化。第一次工業(yè)革命改變了人們的生 產(chǎn)和生活方式。蒸汽機的出現(xiàn)，大大提高了工 業(yè)生產(chǎn)的效率。
工業(yè)革命
鋼鐵和水泥作為新興材料，進 入建筑界。大批農(nóng)民離開農(nóng)田，成為工人。當 時，面對這些新變化，很多人都接受不了，比 如全部用鋼鐵建造的埃菲爾鐵塔在剛竣工的時 候，大家都非常討厭它，大作家福樓拜甚至 說：巴黎最美的地方就是埃菲爾鐵塔頂上，因 為只有在這里看不到埃菲爾鐵塔！
埃菲爾鐵塔
但柯布西耶不這么想，他覺得自己生活在一個 剛剛開始的新時代里，建筑是時代的一部分， 想要發(fā)展好，就得跟上時代、把時代的精神給表現(xiàn)出來。既然有了水泥這樣的新材料，就要大膽用起來。
就要趕快給他們設計便宜、好住的房子。用他 自己的話說，就是'拋棄豪華壯麗'，建造'為 普通而平常的人使用的普通而平常的住宅。'
當時，學院派建筑師蓋房子用的是石頭，造價 很高，外面看起來也不錯，但走進去就會發(fā)現(xiàn) 采光很差。因為這種房子靠外墻承重，墻上的 窗戶都做得很小。而且石頭房子也沒辦法一層 一層蓋上去，每棟房子能住的人很有限。
柯布西耶在設計住宅的時候，用的材料是水泥。這一方面是因為水泥很便宜，另一方面是 因為他的老師奧古斯特·彼亥是一個水泥廠的 廠主，也是最早探索鋼筋混凝土建筑的大師。
這一點對柯布西耶特別重要，否則他也不可能 在這種新材料剛剛誕生的時候，就對它的廣闊 前景有高度的敏感。更有意思的是，他一生中 大多數(shù)建筑作品用的水泥都是老師的工廠提供 的，很有點自產(chǎn)自銷的意思。
約瑟夫·阿斯譜丁
在新材料的幫助下，柯布西耶對住宅的結(jié)構(gòu)進 行了突破性的創(chuàng)新，提出了多米諾體系。這個 體系堪稱他一生建筑思想的核心，徹底改變了 此后幾百年的住宅設計。接下來，我們就仔細 講講，這個多米諾體系是怎么回事。
柯布西耶把自己的設想畫成了一張小畫，畫上 一共三層樓板，樓板和樓板之間靠四個角上的 柱子支撐，三層樓板隔出來的上下兩層樓靠樓 梯連接，其他地方都是空的，蓋房子的時候四 周想放墻就放墻，想放玻璃就放玻璃。這張小 畫畫的就是多米諾體系，也就是現(xiàn)代鋼筋混凝 土框架結(jié)構(gòu)建筑的原型。
多米諾這個名字聽起 來很耳熟，有個游戲就叫多米諾骨牌?？虏嘉饕o這個體系起名字的時候，確實暗含了這個 意思。因為這個體系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可以隨 意排列起來，組成不同的形狀。更妙的是，在拉丁語里，多米諾的意思就是房子。
多米諾房子
多米諾體系就像是一塊樂高積木，把蓋房子變 成跟搭積木一樣簡單的事情，可以隨意組合。 如果往上一層層地摞起來，就成了我們現(xiàn)在住 的樓房。你回憶一下，路邊上那種樓房工地， 沒裝修的時候，是不是就是一層層的樓板和柱 子？這種房子沒裝修的時候都長一個樣，裝修 之后千變?nèi)f化。
后來的發(fā)展證明，基于'多米諾體系'成批生產(chǎn) 的住宅，果然符合歷史大潮，最終在全球得到 推廣?？虏嘉饕谶@本書完成后不久，又繼續(xù) 提出了著名的現(xiàn)代建筑五要素，即底層架空、 自由平面、自由立面、水平長窗和屋頂花園， 實際上也都是對多米諾體系的進一步深入闡 釋，顛覆了傳統(tǒng)認知、確定了現(xiàn)代建筑的規(guī)則。
在五個要素里，自由平面、自由立面、水平長 窗這三個要素是從多米諾體系的外墻不用承重 這個點延伸出來的。因為外墻不用承重，所以 內(nèi)部空間可以自由分隔、劃分出不同的功能 區(qū)，這就是自由平面。
自由立面說的是很多個 多米諾體系自由組合，外墻自然會變得特別不 規(guī)則，這里凸出來一塊，那里凹進去一塊，這 就打破了原來的束縛，給了建筑師發(fā)揮創(chuàng)意的 空間。
水平長窗我們前面提過，外墻可以大面 積使用新材料，比如玻璃做的窗戶，改善采 光。底層架空和屋頂花園這兩個要素，說的是 房子被整體架起來，最底層只有柱子支撐，屋 頂是平的，可以修整成花園。
過去的房子，一 進去就是室內(nèi)了，屋頂也大部分是尖的或圓 的，沒辦法利用。這兩個要素顛覆了傳統(tǒng)的空 間模式，把外部空間放到了建筑內(nèi)部。
我們前面說過，柯布西耶是兩條腿走路的建筑師。
講完了他在實操領域的創(chuàng)新，接下來我們 來看他的理論貢獻。
柯布西耶認為，自己所處的這個新時代有屬于 這個時代的獨特審美，具體說來，就是工程師 美學。工程師通過他們的數(shù)學、科技知識，用 新材料、新技術建造出來的建筑或者機器，是 經(jīng)過精密計算的，有一種數(shù)學上的和諧之美和 秩序感。所以他特別喜歡機器、特別崇拜工程 師，甚至還專門跑到建水壩的工地里跟工程師 握手，說你們將改變世界！
柯布西耶這種崇拜機器的主張，在當時顯得特 別前衛(wèi)、特別有開創(chuàng)性。但牛頓說得好，'我 之所以能成功，是因為站在了巨人的肩膀 上”。這句話放在柯布西耶身上也是成立的。
雖然柯布西耶給人一種特別先鋒的感覺，但他 并不是徹底跟過去的建筑風格決裂了。他之所以被我們當作大師，是因為他站在古典主義的 基礎上往前走了一步，是在繼承中有了自己的 發(fā)展。 在這本號稱講“新建筑”的書里，柯布西耶用了整整一章講述他心目中偉大的古代建筑，比如 古羅馬、拜占庭、米開朗基羅的建筑。
他最最喜歡的還是希臘雅典衛(wèi)城，特別是帕提農(nóng)神廟。我們前面講過，柯布西耶學習建筑的一個 重要方法就是去親眼看那些著名的建筑。雅典 衛(wèi)城就是他游學過程中，獲得心靈巔峰體驗的 地方。他管帕提農(nóng)神廟叫'激動人心的機器'， 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好詞，都用來夸這里。
一個喜歡混凝土的人為什么對衛(wèi)城情有獨鐘？ 這就要說到西方古典主義建筑的一個大核心： 那就是對美的比例的嚴格追求。柯布西耶鐘爰的古希臘神廟，就用很重要的設計法則，英語叫order，我們現(xiàn)在一般翻譯為柱式。
柱子的 柱，形式的式。是什么呢？就是整個建筑渾身 上下的設計尺寸是這個柱子直徑的整數(shù)倍，或者幾分之幾，連柱子上面那些復雜的花紋，都符合這個法則。
帕特農(nóng)神廟的正面還符合我們 現(xiàn)在常用的黃金分割比例，所以你看，希臘建 筑的美不是偶然獲得的，而是一種精確控制的 結(jié)果，這不正好符合柯布西耶的喜好嗎？于是 他把希臘神廟這種對于品質(zhì)的卓越追求，和生產(chǎn)飛機、汽車、輪船的機器工業(yè)放到一起。
柯 布西耶甚至在書中附上了幾個自己設計的小別 墅運用黃金分割等構(gòu)圖比例的分析，作為自己建筑思想的詮釋。
以柯布西耶為代表的很多第一代現(xiàn)代主義大 師，他們的作品之所以會被奉為經(jīng)典，很重要 的原因在于：他們生活在新舊交接的時代，還 是了解古典建筑法則的。于是他們一方面主動 運用新技術、新材料，另一方面又在作品中呈 現(xiàn)了古典的美和比例，所以他們的作品兩頭都 占，跟當下的新技術、材料接了軌，又具有過 去時代的美的神髓。
柯布西耶對現(xiàn)代生活的影響，不只停留在某個 具體的建筑上，我們生活的城市，也受到了他 城市規(guī)劃思想的影響。
柯布西耶第一個著名的城市規(guī)劃設想就是300 萬人的大城市。這座大城市中，所有的人都被 裝在十來個摩天塔樓和十來條很長很長的板樓 里。這些塔樓相距很遠，中間都是連綿的綠 地，環(huán)境很好，然后相互聯(lián)系是用小汽車，在 高架的公路上飛馳。他把這個瑰麗的想象，畫 成圖紙、做成模型到處宣傳。
另一個更夸張、更激進的規(guī)劃是巴黎改建方 案。1852年，一個叫喬治·奧斯曼的人對巴黎 市區(qū)進行了大規(guī)模的規(guī)劃和改造。這次改造奠 定了現(xiàn)代巴黎的城市格局。從此，巴黎脫胎換 骨，從一個中世紀風貌的城鎮(zhèn)，變成了一個現(xiàn) 代城市，確定了單中心、放射狀交通網(wǎng)、主軸 線與塞納河平行的格局。
到柯布西耶活躍的20世紀前半期，巴黎遇到 了和今天北京、上海等中國城市同樣的問題。 那就是，如何面對人口數(shù)量不斷增長的壓力。
過去右岸地區(qū)是個富人區(qū)，但人口 的涌入打破了這個地區(qū)的平靜，原有的基礎設 施無法承受巨大的壓力，過去的優(yōu)雅街區(qū)，漸 漸變成了貧民窟。于是，政府開始尋求合適的 方案，對巴黎進行改建。
巴黎塞納河
柯布西耶向往的光輝城市是健康、明朗、積極 向上的。所以他的方案超級瘋狂，他想徹底消 滅街道，把巴黎的右岸幾乎全部拆光，只有盧 浮宮和城島上的圣母院保留下來，其余所有房 子都拆掉，然后像300萬人大城市一樣，改建 成一個個點狀的摩天大樓。這當然不可能實 現(xiàn)，巴黎人不買柯布西耶的賬。
可是他的這些學說，慢慢的就被許多早期現(xiàn)代 主義建筑師們接受。你看摩天大樓式的這種城 市，用高速路連接的這種交通方式，慢慢的席卷全球，包括亞洲許多城市在內(nèi)，其實都可以 看作是柯布西耶300萬人大城市的某種翻版， 只是沒有那么多美麗的綠地，變得很擁擠，好像把他方案中的所有缺點更集中了?？虏嘉饕?這種現(xiàn)代主義的城市規(guī)劃理念，真正全面實現(xiàn) 的一個樣板是巴西的首都--巴西利亞。
巴西利亞
1950 年的時候，巴西的首都還是里約熱內(nèi)盧，沿海 地區(qū)明顯比內(nèi)陸地區(qū)發(fā)達。政府為了改變這個 狀況，就決定在內(nèi)陸的高原上從零開始建設一 個新首都，這個新首都被定名為巴西利亞。地方有了，城市要怎么規(guī)劃呢？政府就組織了一 次城市規(guī)劃招標，中標的建筑師叫尼邁耶。
這個尼邁耶之前跟柯布西耶合作過一個項目，合 作的過程中他覺得柯布西耶說得太對了，城市就該按照他設想的樣子規(guī)劃！于是，巴西利亞 就成了一個完全從平地上建起來的、用現(xiàn)代主 義規(guī)劃理念規(guī)劃的城市。
這種到處都是摩天樓的城市，優(yōu)點很明顯，符 合現(xiàn)代社會對效率的追求，看起來也特別雄偉 壯觀、特別有秩序感，不過對于這種城市，也 有其他人提出了不同的意見。美國有個女記者 叫簡·雅各布斯，她寫了一本《美國大城市的死與生》來描繪自己理想中的城市。
她說，城市生活最重要的就是街道空間。一個好的城 市，得有很多條小街道，街道旁邊有小商店， 一方面經(jīng)濟可以發(fā)展，一方面住著也舒服，這 樣城市才能越來越有活力。
《美國大城市的死與生》來描繪自己理想
我們可以看到，柯布西耶向往的這種城市照顧 到了社會的發(fā)展趨勢，但是對普通人的曰常生 活考慮得比較少。這也跟他本人的性格有關 系。在他早期游學生涯中，有次他去參觀意大 利的一個修道院，一進去他就目瞪口呆，激動 地說：要是能在這里過一輩子，就是世界上最 幸福的事情！
你想，這種愿意在修道院里清心 寡欲過一生的人，當然對七情六欲的城市生活 不感興趣。
柯布西耶這種修道院式的集體生活理想，還真 的實現(xiàn)過，他的代表作馬賽公寓就是這么干 的。大樓底層架空，像一艘遠洋輪船漂浮在海 上，然后上面一層一層就是標準間，就像輪船 的幾等艙房，然后中間層有一條室內(nèi)街道，是 住戶能去購物的場所，最頂上是一個屋頂平 臺，包括幼兒園、游泳池、運動場等，完全像 輪船的甲板一樣。這一大樓的人住在這兒，十 天半個月不出門都沒事，就像一個大型修道院 一樣，一大堆人在這兒共同過著集體主義生 活，這是他的一個居住理想。
柯布西耶對現(xiàn)代城市規(guī)劃
柯布西耶對現(xiàn)代城市規(guī)劃的影響很大，尤其是 1930年代國際建協(xié)的《雅典憲章》就是在他 主導下完成的，憲章里面很重要的就是關于城 市的功能分區(qū)規(guī)定，將城市分作住宅區(qū)、工作 區(qū)、休息區(qū)等等功能嚴格劃分的區(qū)域，然后各 個區(qū)之間通過小汽車交通。
當然這種規(guī)劃對城 市生活的多樣化是有負面影響的，西方城市規(guī) 劃界也早就對《雅典憲章》存在的問題進行了 深刻反思--我們看《走向新建筑》這本書， 包括柯布西耶的其他著作，對他的城市規(guī)劃思 想，可能需要保持多一份清醒的認識。
最意味深長的是：柯布西耶畫過一張很有名的畫，一半是太陽，一半是滿頭毒蛇的女妖美杜 莎--其實我們可以用這幅畫來比喻他的建筑 和城市思想。他的建筑藝術，真是光芒萬丈， 當他處理單個建筑的造型、空間、材料這些東 西時，是非常非常有魅力、趣味無窮的，也成 為一代一代現(xiàn)當代建筑師的創(chuàng)作靈感之源和指 路明燈。
然而他的城市規(guī)劃思想，尤其是那種 烏托邦情結(jié)，某種程度上看就像一個魔鬼。他 可能過于簡單化地認為，一個偉大的建筑放大 多少倍就變成一個偉大的城市，實際上這是不 可能的，城市生活的色彩繽紛似乎是柯布西耶 的建筑太陽一直未能照耀到的地方。
滿頭毒蛇的女妖美杜莎
好，我們再來回顧一下本期內(nèi)容的知識要點。
第一部分，我們介紹了柯布西耶的在住宅設計 方面的貢獻，講到了他對新材料的積極使用， 以及改變了現(xiàn)代住宅的多米諾系統(tǒng)。
第二部分，我們介紹了他的理論貢獻，認識到他的成功，不僅在于他開創(chuàng)了新的風格，更在 于他吸收了古典建筑文化中對比例的重視，設 計出了橫跨兩個時代的優(yōu)秀住宅。
第三部分，我們講了柯布西耶的城市規(guī)劃理 念，雖然這個理念忽略了日常生活的便利性， 但也實實在在影響了后續(xù)的城市規(guī)劃行業(yè)。
以上就是本期精品的全部內(nèi)容，我們又一齊讀完一本書，私人書房為你準備了這本書的音頻和原版電子書，歡迎私信獲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