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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哥古點 2015年11月30日
宇航員生活指南（三）
《保佑擦干漏斗的人》
來自古哥古點
和航天飛機相比，火箭發(fā)射的頭十秒最讓人揪心，因為此時火箭的上升速度非常的緩慢，好像隨時會掉下來一樣，有人曾形象的把這短暫的階段比喻為臥推舉重。接下來的一分鐘里，巨大的加速度會把航天員死死壓緊在座椅上，他們能感覺到火箭就像巫師的魔法掃帚，自由的向前飛行，時而傾斜時而轉(zhuǎn)彎。45秒鐘后，火箭超過音速，75秒后，火箭超過協(xié)和式飛機的兩倍音速；2分鐘后，火箭超過6倍音速。每當有一級火箭分離時，加速度會所有減緩，機組成員不由自主的向前俯身，然而接續(xù)點燃的下一級火箭馬上又把他們重新按回到椅背上。就這樣，經(jīng)過幾次的超級推背體驗，9分鐘過去了。三級火箭關(guān)閉分離，天線和太陽能帆板展開。一切似乎都在突然之間安靜了下來，飛船此時已經(jīng)達到25馬赫，窗外的天空從淺藍、深藍漸漸變成漆黑的顏色。在返回艙內(nèi)，每位航天員眼前自己挑選的小掛件的掛繩開始變得松弛，檢查單和筆不自覺的脫離手掌，一切東西都在漂浮，失重到來了。
這個時候是不可以興奮的，別忘了三名宇航員還蜷縮在狹小的聯(lián)盟號飛船的更小的返回艙之中。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確認壓力是否正常以及燃料是否有泄漏。一旦這兩個方面存在任何問題，他們就需要立即在太空中調(diào)頭，向著計劃好的備用降落場地中的某一個實施降落。如果情況異常緊急，甚至可以不顧地點，先一頭扎回大氣層再說，至于落到哪兒已經(jīng)不是首要考慮因素了。只要能夠安全降落，后面最壞的情況也不過就是來一次荒野求生。這一次，哈德菲爾德他們的運氣不錯，檢查結(jié)果顯示一切正常?，F(xiàn)在三個人終于可以打開稍微寬敞一些的軌道艙艙門進去脫掉笨重的宇航服了。由于地方局促，每次只能有一個人脫衣服，所以他們必須輪流的進行。脫宇航服當然比穿宇航服簡單些，可也算不上輕松，因為經(jīng)過這么久，宇航服的里面已經(jīng)非常濕滑，脫下來后往往需要通風幾個小時才能晾干。
接下來要脫的是尿不濕，辣么長的飛行時間里不是每個人都能憋的住的。養(yǎng)過小孩的人都知道嬰兒脫掉尿不濕的時候心情是多么的暢快，成人其實也一樣。宇航員現(xiàn)在可以換上一身舒適的棉質(zhì)長款內(nèi)衣了，這是他們在太空中的主要便服，一直要到和空間站對接之前才會替換。這些100%純棉的衣服最大的好處是即使遇到火災，它們會被燒焦但不會起火。在進入空間站前換衣服這更多的是出于一種禮貌，因為誰都希望看到清清爽爽的新伙伴。不過在太空中，衣服即使更換的不是很勤，別人也是不容易聞到體味的。就像人在漂浮一樣，衣服也在漂浮，它們只是松松的包裹著宇航員的身體，和皮膚的接觸并不充分，自然也就不容易污染。襯衫可以半個月一換，褲子可以一個月一換，都不會有味道。如果因為磨損的厲害實在需要替換時，也不需要清洗，直接把衣服扔進廢品箱換上一套新的就妥了。聽起來這好像是許多懶人最大的夢想??！
尿不濕
大家或許以為經(jīng)過那么多抗暈眩的訓練，宇航員大概很難暈船。其實不然，即使是有過太空經(jīng)驗的人在剛剛進入軌道的頭幾天也會覺得惡心難忍。這是因為在失重環(huán)境中，人體原有的平衡感覺被打破，內(nèi)耳失去了判斷上和下的方法，嘔吐感幾乎是不可避免的。此外，聯(lián)盟號飛船和航天飛機不同，航天飛機是靠燃料電池供應(yīng)能源，而飛船則是靠太陽能電池板。為了讓電池板一直能對準太陽，飛船得像電動烤紅薯架一樣不停地旋轉(zhuǎn)，窗外看到的地球景象也隨之不斷地翻滾，這更加重了眩暈的感受，所以極富經(jīng)驗的哈德菲爾德提前就吃下了預防嘔吐的藥物。
在我們的印象中，飛船似乎要經(jīng)過幾天才能和飄浮在太空中的空間站相匯合。實際上這種印象并不完全準確，如果需要的話，聯(lián)盟號飛船采用最直接的飛行方式可以在發(fā)射后僅3個小時就抵達國際空間站完成對接。在此前的太空任務(wù)中，也的確有幾個小組曾經(jīng)這樣做過。之所以在通常情況下把對接時間安排在兩天之后，主要是為了給宇航員里留出一段在太空中的過渡期，讓他們調(diào)整身心狀態(tài)。
隨著進入太空的時間變久，鼻子的不舒服和暈眩感都在慢慢減退，因脫離地球引力而罷工的前庭功能也在逐漸恢復。哈德菲爾德已經(jīng)可以適應(yīng)翻滾的地球而長時間的觀察窗口外的美景。宇航員們最喜歡做的有兩件事：一是似乎永遠都玩不膩的失重懸浮游戲，手表、筆、食物甚至IPAD都是他們的玩具，另一件事就是盯著眼前的地球看，尋找他們感興趣的任何地點，金字塔、尼羅河、紐約或者自己的家鄉(xiāng)。當把視線稍稍抬起就能看見深邃的星空。哈德菲爾德不是天文學家，他并不認識所有的星座，但是在燦爛的群星中，他一眼就注意到了一顆明亮的恒星。這顆恒星是如此的璀璨，而且竟然還在變得越來越亮越來越大，直到大的根本不像是一顆星。哈德菲爾德這才看清，這個亮點就是國際空間站，他們此行的目的地。隨著幾次變軌的實施，聯(lián)盟號船體后方閃過一陣陣美麗的煙火，那是發(fā)動機釋放的光彩，聯(lián)盟號飛船越來越接近國際空間站。
這并不是哈德菲爾德第一次面對航天器的對接。此前的1995年11月，當他第一次執(zhí)行太空任務(wù)時，就進行過一次。只不過在那次對接中，空間站是俄羅斯的和平號，而飛行器是美國的亞特蘭蒂斯號，現(xiàn)在這種角色剛好調(diào)換了過來。1995年的那次對接充滿了刺激，因為它不僅是一次普通的連接行為，而是一次復雜的太空工程。當時考慮到后續(xù)還會有多次航天飛機與“和平號”的合體需要，工程師們計劃在兩個航天器之間放置一個專用的連接艙段，它的一頭永久安裝在和平號上，另一頭則用來方便的對接隨時到來的航天飛機。連接艙本身的巨大尺度給安裝帶來了很大的麻煩，因為視線全都被遮擋。更糟糕的是，所有用來進行遠程監(jiān)控的測距雷達也都出了問題，唯一能夠讓人們看到操作畫面的就只剩下安裝機械臂肘部的一個小型攝像頭了。這種情況下的操作就好像人失去了“本體感受”。所謂“本體感受”是小腦這個運動信息處理器官產(chǎn)生出來的，我們每天早上一醒來就能夠知道自己躺在哪里，這種方位感就是本體感受。它太平常了，以至于沒有人意識到它存在的重要意義。但是如果你像罹患神經(jīng)疾病的伊恩·沃特曼一樣（IanWaterman），小腦的信息通路全被阻斷而只能憑借雙眼根據(jù)肢體和周圍環(huán)境的相對關(guān)系進行計算才可以做出動作時，你就會知道這有多么別扭。沒有了測距雷達就等于失去了本體感受，哈德菲爾德只能像機器人AI一樣根據(jù)圖像去計算機械臂的每個動作，這肯定是異常緩慢和困難的。好在，最后的安裝任務(wù)還是完成了。正當大家要通過連接艙進入和平號空間站時又出了狀況。俄羅斯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他們把連接艙的艙門里三層外三層的包裝的結(jié)結(jié)實實，根本撕扯不開。最后還是哈德菲爾德簡單粗暴的亮出了一把瑞士軍刀，這才算破門而入。他們飄進了和平號，俄羅斯的宇航員在門口向他們熱情的打招呼，然后在空間站的里面雙方宇航員們熱烈的握手。為什么不在門口就握手呢？這可不是不夠熱情，而是另一種迷信，因為俄國人覺得在門口握手不吉利。
和上次的對接經(jīng)歷相比，2012年12月21日的這一次聯(lián)盟號飛船與國際空間站的對接要輕松許多，但開門的過程仍不像想象中的那樣容易，不是按一兩個按鍵一推門就可以了。實際上，整個開門的動作耗去了兩個小時，這倒不是因為艙門依舊捆扎的太結(jié)實，而是為了做檢查，確認連接時的巨大撞擊力沒有對空間站的密閉性造成損害。在開門檢查的整個過程中，哈德菲爾德他們一直在敲擊著自己飛船的艙門，與此相呼應(yīng)，空間站的伙計們也不停的敲打他們一側(cè)的艙門，這是歡迎的節(jié)奏。
國際空間站是名副其實的龐然大物，它重達454噸，全部的太陽能電池板加起來足有一英畝大，里面的生活空間超過了5間臥室的大小，這在太空中是奢侈到不行的豪宅。國際空間站像一個巨大的腔腸動物，航天員們就生活在這個動物的中空體腔內(nèi)，其主體結(jié)構(gòu)是一系列的串聯(lián)在一起的圓柱形或球形艙段，但中空腔的截面并不是圓形而是正方形。在這個長長的中心軸上，從各個地方伸展出許多分支的樹杈，那是一些功能艙室，包括3個俄羅斯艙段，3個美國艙段，一個歐洲艙段和一個日本艙段。在這里生活，像極了愛麗絲漫游仙境，因為方向完全是任意的。你可以沿著空間站中心的空腔快速飛行，墻壁、天花板，或者地板上隨時有可能出現(xiàn)一個洞口。不管你的腦袋向著哪個方向的洞口一頭鉆進去，在新的艙段中方向瞬間就會被扭轉(zhuǎn)過來。所以如果同時有4個人在不同的艙段工作，他們的“上下左右”可能完全不同。比如說在空間站的3號艙段，跑步機是放在墻上的，廁所和健身器放在地板上，瞭望塔號艙段的入口則懸在頭頂。當然如果你愿意，也完全可以說瞭望塔號在地板上，廁所懸在頭頂，只不過說頭頂上扣著一個廁所聽起來怪怪的。
空間站的墻壁上布滿了數(shù)量眾多的尼龍搭扣，這是用來固定勺子、試管、鉛筆、小刀這些小物件的。在太空中幾乎每樣小東西都需要這樣貼在墻壁上，否則沒過多久你就只能在通風設(shè)備進氣口的濾網(wǎng)上找到他們，而且沾滿灰塵。在美國設(shè)計的艙室中，搭扣的數(shù)量相對較少，因為設(shè)計師認為太多的搭扣用處不大卻徒增火災隱患。區(qū)分俄系艙段和美系艙段的方法很簡單，只要張口雙臂，能夠觸摸到兩側(cè)內(nèi)壁的就是俄羅斯艙，摸不到墻壁的就是美系艙。艙壁的顏色基本都是白色，這是美國部分和俄羅斯部分很少的相一致之處。不過美國艙中最早的1998年發(fā)射的節(jié)點一號是一個例外，這兒被涂上了三文魚一樣的淺橙色，因為當時的設(shè)計參考了精神科醫(yī)生給出的建議，說柔和的色彩有利于保持心理健康?，F(xiàn)在看來，這些醫(yī)生可能是因為天天接觸病患的緣故，把精神方面的影響因素夸大了。
空間站里并不是寂靜無聲的，而是時時刻刻保持著一種輕微的噪聲，那是水泵和風扇的聲音。失重環(huán)境中，空氣不會自然流動，熱量也不會自然混合，要想保持舒適的環(huán)境，通風系統(tǒng)必須持續(xù)不停的工作。有時，這種連續(xù)的噪聲會被清楚的一串噼噼啪啪聲打斷，這種像電火花一樣的聲音來自于微隕石顆粒的撞擊。
睡覺是一件重要的事情，國際空間站內(nèi)采用格林威治標準時間作為自己的時區(qū)。每到晚上，沒有值夜任務(wù)的宇航員都要按時休息。站內(nèi)共有6個睡眠站，所謂睡眠站其實就是靠著墻壁的一個電話亭大小的盒子。有房門，有睡袋，有小燈，還有幾個放置筆記本電腦和個人物品的地方。盡管這些小亭子空間狹小且不隔音，但它們?nèi)允强臻g站中難得的個人私密空間。
睡眠站
洗漱同樣需要適應(yīng)，在太空中刷牙時，牙膏需要吞下去。洗手時，使用的是一包已經(jīng)混合了免沖洗肥皂的水，你需要從包里把這種泡沫狀物質(zhì)慢慢擠出來，然后細心的涂滿雙手，讓它以凝膠的方式攤開附著在你的皮膚上，而不是散開成一個個到處漂浮的顆粒。空間站里無法洗熱水澡，取而代之的是用一塊潮濕的毛巾擦拭身體。洗頭發(fā)同樣是用免沖洗的洗發(fā)水，然而你的頭發(fā)絕對不會像在地球上一樣洗的那么干凈，因為失重讓洗發(fā)水很難有效的洗滌發(fā)根。
宇航員鍛煉的鏡頭大家已經(jīng)見過很多，但是很多細節(jié)仍不為人所知。比如，太空中的自行車健身器都有一個腳套，你必須把腳伸進去，才能保證自己不會飄走。因此這樣的方式使用久了以后就會造成一個好笑的現(xiàn)象，哈德菲爾德就發(fā)現(xiàn)自己在空間站呆了一陣子后，腳底的皮膚變得無比柔軟，但腳面卻開始結(jié)出老繭，這就是經(jīng)常用腳面勾住身體的緣故。和地面上的人一樣，航天員里也有喜好運動和不喜好運動的兩大類。盡管每個成員都得按照要求完成定量的身體訓練，但熱衷運動的人往往會超額完成。比如2007年，蘇尼·威廉姆斯在天上就跑了一個波士頓馬拉松的距離，用時僅為4小時24分鐘。有趣的是，在太空中運動最要特別小心的就是流汗。因為在失重條件下，如果你快速的揮動手臂或者扭頭，灑出的一顆汗水就有可能穿越長長的艙室打到遙遠的另一位航天員的臉上，這可太不禮貌了。所以隨時擦汗是每個人運動時必須養(yǎng)成的習慣。
我們在小便間里最?？吹降囊痪湓捠恰跋蚯耙恍〔?，文明一大步”，國際空間站的廁所里也有類似的一句話，這是特雷西·考德威爾·戴森在他最后一次的太空之旅中寫在廁所墻壁上的，“保佑那些擦干凈漏斗的人。”（Blessedarethose who clean the funnel）
國際空間站是有專用廁所的，這比聯(lián)盟號飛船強太多了，在飛船里只有一根管子，前頭是一個黃色漏斗，把旋鈕轉(zhuǎn)到“開”聽到氣流聲就可以湊近使用。那被人看到怎么辦？放心，其他的宇航員會自覺的把頭扭開的?？臻g站就好得多，那兒有一間白色的小屋，墻壁里面伸出一根長長的軟管，軟管帶有一個小型過濾器便池。打開蓋子，里面的吸氣裝置開始工作，這種旋轉(zhuǎn)加速有大約15秒的循環(huán)周期，所以必須掌握好這個周期在它的吸力足夠大時再排尿，否則就會因吸力不夠而弄得到處都是。如果你某一次的排尿時間比較長，達到了10秒左右，你就不得不在幾秒后暫時憋一下等待下一周期中吸力再次變強。不過即使再小心，仍然免不了會有殘留的尿液留在漏斗里，所以這才留下了戴森的那句名言。
如果是參與尿液實驗那情況就更復雜了。你需要帶著數(shù)據(jù)表、比色卡、棉簽、PH試紙還有不少濕巾和小袋子這一大堆零碎走進廁所。在地球上，這不成問題，把他們擺整齊按需取用就好。但是想想在太空中的狀況，你的雙腳勾著腳套，一只手抓著軟管，能夠操作的就只有另一只手，怎么可能同時抓住這么多實驗物品呢。如你想象，廁所的墻壁上的確有很多尼龍搭鉤，但搭鉤的大小是沒法固定棉簽，紙條的。哈德菲爾德很聰明，他想到了一個辦法，就是用一本書來DIY一個簡易的小型放物架，也就是把很小的東西直接插到書頁當中，利用摩擦力固定它們。如果不是試紙實驗而是采集尿液的任務(wù)那就更有趣了。采集裝置是一種類似于熱水袋一樣的塑料袋，口部是一個安全套。塑料袋和安全套之間有一個單向閥門，所以當你套上安全套準備小便時，記得要用盡全力，保證水流可以沖開單向閥門，要不然，哈哈，后果你想象的到。至于女性航天員是怎么做的，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肯定和上面介紹的做法不同。采集袋中的尿液最多只可以裝四分之三，因為尿樣要冷凍保存而冷凍時液體的體積會膨脹。國際空間站中有一個專用冷凍室，溫度低到-140度。每次冷庫被允許打開的時間限定在60秒，否則有可能影響其他已經(jīng)封存在里面的樣品。一旦錯過了某次冷庫的開門時間，就必須等到45分鐘后才能再次開啟冷庫。以上就是關(guān)于小便的一些采集和實驗流程，整套任務(wù)完成大約需要40分鐘左右的時間，所以太空當中用在小便上的時間花費著實不少，因為對宇航員來說小便也是一種工作。
工作之余也有輕松娛樂的時間。國際空間站可以上網(wǎng)，但網(wǎng)速比原始的撥號方式還要緩慢，頂多只是查查郵件。打電話倒是很方便，然而和家人通話多了以后，親屬們是會厭煩的。哈德菲爾德就曾經(jīng)因為每天一次的電話被自己的孩子凱爾懟過：“爸爸，你為什么總是打電話過來，我們知道你很安全！”所以，宇航員們因地制宜的自創(chuàng)了許多游戲，比如他們會在太空艙的巨大中軸空腔中進行百米折返飛行比賽，從節(jié)點一號飛到泡沫袋的儲藏位置，拿到一個袋子后再飛速返回。哈德菲爾德這位音樂發(fā)燒友還經(jīng)常的會為大家?guī)鞮ive的吉他表演，只可惜剛開始的時候因為失重的關(guān)系，他完全摸不著品，經(jīng)過一段適應(yīng)性練習后才恢復正常。對于聽眾而言，這種太空吉他的音質(zhì)肯定好聽不到哪去，這倒不是吉他和演奏者本身的問題，而是因為前面說過的種種噪聲的存在，包括風扇身、水泵聲，還有因為冷熱交替造成空間站金屬骨骼發(fā)出的吱嘎吱嘎的縮漲變形聲。
俄羅斯宇航員和美系航天員在空間站內(nèi)是分開居住的，但是彼此的關(guān)系保持的非常良好。只要有可能，他們會在一起吃飯并在長長的艙室內(nèi)進行15分鐘的飯后散步，雖然這種散步根本不需要邁動雙腳。太空艙里的散步是愜意的，但卻不是最令人激動的，所有的宇航員都渴望著另一種終極的散步形式：太空漫步。此時，一個人就是天空中的一顆星宸，這樣的吸引力是難以抗拒的，但同時也潛伏者巨大的風險。
推薦書籍：
書名：《宇航員地球生活指南》
作者：【加】克里斯·哈德菲爾德上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