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心是一座寶庫,一下子倒空了,就會破產(chǎn)。一個人把情感統(tǒng)統(tǒng)拿了出來,就像把錢統(tǒng)統(tǒng)花光了一樣得不到人家的原諒。
《高老頭》是巴爾扎克巨著《人間喜劇》的奠基之作。自問世以來,多種譯本中,傅雷譯本被公認是最好的。
特別吸引我的是,這本珍藏級創(chuàng)意裝幀設(shè)計:封面上一位老人遠望飛馳而去的馬車、一位抱胸青年遠眺一座城區(qū),似乎在思考什么。
細節(jié)設(shè)計:上下書口噴繪,上書口印高老頭剪影下書口印裝飾性紋樣,精致細膩,典雅珍藏,隨書還附贈精美藏書票。
書中第一章里就感受了巴爾扎克的文字,對場景與人物描寫細膩豐富,比如這兩個環(huán)境:一個是伏蓋公寓里家具古舊、幾塊可憐的小腳毯……整個一個閉塞、酸腐的氣味。
另外一個是名門貴族和新貴族所代表的上流社會一鮑賽昂夫人的府邸。院子里停著豪華的轎車,陳設(shè)精美,又沒有一點虛浮氣。
強烈的環(huán)境對比,都反映出金錢的重要性。
最令我贊嘆的是巴爾扎克以動物比人的用法,比如描述伏蓋太太:她憔悴而多肉的臉,鸚鵡嘴般的鼻子,像“教堂的耗子”一般,胖胖的身材。
又比如在描述七位房客的房間分配時,說剩下的房間預(yù)備租給“候鳥”。
小說中的主人公高老頭,是巴爾扎克的作品中塑造的一系列富有典型意義的人物形象之一。
無止境付出的父愛,如檸檬被榨干了,他的那些被溺愛的女兒把剩下的皮扔在街上,這是多么悲哀又低至塵埃的父愛,正如高老頭自己所說:“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縱容她們把我踩在腳下的?!?/p>
書中還有一個人物也是我記憶深刻的,那便是大學(xué)生——歐也納·拉斯蒂涅
在走向墮落的路上,除了這位青年本身的欲望,還有兩個人也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他的表姐鮑賽昂夫人與伏蓋公寓里的逃犯伏脫冷。
他為了走捷徑將希望寄托在攀附權(quán)貴,直白點說是想通過“獵艷”改變?nèi)松?,在道德糾纏中做著思想斗爭。
為了融進所謂的上流圈子需要拉“贊助”,寫信給他的母親姊妹“我得應(yīng)酬交際,可是沒有錢買一副合適的手套。我能夠只和清水,可以忍受挨餓,但我不能缺少在巴黎種葡萄的工具……”
母親的回信“難道你的人生你的幸福,真的在于裝出你沒有的身份,花費你擔(dān)負不起的金錢,浪費你寶貴的求學(xué)時光,去見識那個社會嗎?”
拐彎抹角的路,絕無偉大的成就。他的母親是智慧的,所幸大學(xué)生的人性未泯滅。在高老頭離開人世的最后一刻不離不棄,直至為他送終。
或許是被高老頭的遭遇所感化,他看到了人生的三個面目:服從、斗爭、反抗。如他所想:社會是一個泥潭,一腳踏進去,就陷到了脖子。
高老頭悲劇的意義不在于歌頌父愛,而是揭露金錢的罪惡。在物欲橫流的社會,金錢毀滅人性、毀滅家庭到了觸目驚心的地步。
正如巴爾扎克一開始就說:“這慘劇絕非杜撰,亦非小說,一切都是真情實事?!瘪R克思曾說過:“資產(chǎn)階級撕下了罩在家庭關(guān)系上的溫情脈脈的面紗,把這種關(guān)系變成了純粹的赤裸裸的金錢關(guān)系。”這正是對19世紀法國巴黎社會最逼真的描述。
人生這部書色彩斑斕、深不可測,只希望我們讀前人的故事,汲取經(jīng)驗起到警示教育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