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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塵老師講《四圣心源》第十七講:小兒多動癥的治療
饒鴻飛
>《中醫(yī)》
2017.12.09
關(guān)注
咱們今天接著講《四圣心源》,上次,我們聊了小孩的濕疹,這次我們接聊小孩的疾病。小孩的各種疾病,比較常見的,無非是感冒、咳嗽、發(fā)燒、濕疹等,這些常見病,下次我們找機會一塊兒說說。今天,我們再講小孩單獨的一個疾病,這個疾病,就是我們常說的“小孩多動癥”。西醫(yī)叫“抽動穢語綜合癥”,是小孩抽動,老百姓講,就會抽風(fēng)一樣。然后呢,會說臟話罵人,穢語?,F(xiàn)在這種小孩,雖然總數(shù)上來講,就是從生病比例來講不是很多。但是從我們臨床上接觸的患者來講,也不少。實際上,這種孩子,簡單地說,就“小兒多動綜合癥”,這種小孩他閑不住,不停的動。這種孩子,致病的原因比較簡單。有時就是沒有養(yǎng)好,也有些小孩是先天有些問題,如先天不足呀,加上后天調(diào)養(yǎng)不當(dāng)導(dǎo)致的。這個病很不好治,經(jīng)常治好多年,效果也不是很理想,給事個家庭都帶來比較沉重的負(fù)擔(dān),小孩的父母往往是為這孩子焦頭爛額。一旦有這么一個生病的孩子,整個家庭的負(fù)擔(dān)都是很重的。所以我們今天晚上來聊一聊這個病,看這個病,能否為患兒或者為患兒的父母,咱們能幫上什么。談一談我們的認(rèn)識,以及我在臨床上治療這種疾病的一些體會,跟大家溝通分享一下。
首先,咱們說一下小孩多動癥的主要癥狀。這種小孩,大部分都是沒有成年的孩子。一般來講,三、五歲的時候,慢慢地就會發(fā)現(xiàn)有癥狀。三歲以下的小孩,本身還太小,也不知道是否得了這病。一般三歲后,慢慢地他才表現(xiàn)出來,小孩自己能玩了,能跑了,才會看出來。這些小孩都是不愿跟別的小孩一起玩,而且自己的注意力也不集中,一會干點這,一會干點那,手腳不停,甚至有些孩子眼睛、鼻子也不閑著,跟父母或別的小孩溝通都很困難。這些小孩,好比活在自己封閉的世界,一種小孩叫“
自閉癥
”,他不跟別人打交道,跟這個是很類似的。這種小孩,只是動作上非?;钴S,但是交流上,永遠(yuǎn)是很封閉的,很難跟他有個正常的溝通。他完全是按自己的狀態(tài),或者叫,或者喊。他的神志,甚至他自己也控制不了。所以,一個人要與別人有個正常溝通的時候,小朋友之間的正常交流,他心志肯定是正常的,就是他的心神是可以自主撐控的,能夠控制自己的言行。那么,這種小孩不能自我控制。所以,有一些孩子,他屬于比較偏陰的癥狀,表現(xiàn)為“自閉癥”。小孩的陽氣比較盛,表現(xiàn)為偏陽的癥狀,則表現(xiàn)為“多動癥”,不能自主的,全身的動,手腳呀,頭呀,就是有很多不由自主的動作。比方說,有個孩子到我這看病,很難能坐得住,轉(zhuǎn)過來,轉(zhuǎn)過去,你要跟著他,才能給他看病。還有的孩子來看病的時候,你問他一句話,他不會回答你,張口說的都是臟話,答非所問。有的孩子甚至一會撓撓耳朵呀,一會甚至摔個東西呀,桌子上開方的筆呀,紙呀都給你扔了,這樣的孩子都能碰見。這些孩子,從精神層面來講,處在一個有點精神錯亂,心神不能自主,不能控制自己,處在這么一個狀態(tài)。
這個小孩多動癥,我們講他多動,他是一個自然的狀態(tài),自然的癥狀,自己管不了自己,動來動去的,毫無規(guī)律的動,亂動,這背后其實是他的心神不能自主。那么穢語,就是罵人呀,說臟話。一個心靈或者說心氣很清爽的人,是不可能說臟話的。我們看見一個滿口臟話的人,站街罵人的人,從人品角度看,這是個大老粗,是個粗人,沒什么教養(yǎng)。小孩,他本身說實話沒有太多不好的心地,小孩一般都還小,沒有城府,那怎么會滿口臟話呢?說明這孩子本身或者說內(nèi)部,有些濁氣和郁結(jié)。說臟話,是出濁氣,濁氣外泄,這么一個象。所以,如果他體內(nèi)或者說心里沒有這些濁氣郁結(jié)的話,他也不會說臟話。包括這個多動,也是郁結(jié)的一個表現(xiàn),多動就是一種風(fēng)象,風(fēng)動之象。只有木氣郁結(jié),郁極生風(fēng)的時候,它才會木郁生風(fēng)呀,才會產(chǎn)生這種毫無規(guī)律的變動。所以《黃帝內(nèi)經(jīng)》講肝木的時候,東方生風(fēng),風(fēng)木之氣,容易生風(fēng)。肝呢,對疾病來講,在變動為握。握,就是握拳頭,握拳頭與抽動是類似的。什么叫西醫(yī)“小孩抽動穢語綜合癥”?這種小孩就跟握緊拳頭一樣,不僅是握拳頭,全身都握得緊緊的,到處都在抽動,這些都是郁結(jié)風(fēng)動之象。這是我們從他的癥狀上來講,他有風(fēng)木郁結(jié),濁氣的內(nèi)郁。
這種孩子,大多還會有另外的表現(xiàn):就是腎虛。腎虛表現(xiàn)在什么方面呢?腎虛,就是這些孩子注意力不能集中,學(xué)習(xí)比較差。學(xué)習(xí)比較差還算比較好的,有點干脆上不了學(xué),沒法跟著上學(xué),學(xué)不下去,甚至有些孩子好多年不能上學(xué),這是一個。再一個,腎主骨,牙齒為骨之余,腎氣差,所以這些孩子的牙,長得都不大好,甚至長得不象一個正常人的牙齒。從中醫(yī)講,從這個發(fā)育講,發(fā)育的不好,象“五遲”、“五軟”呀。小孩長得不好,會有很多表現(xiàn),其中牙齒長不好,這是一個表現(xiàn),先天腎氣不足。
另一方面,大部分孩子,會在小便方面也會有不大正常的表現(xiàn)。一般的,小便次數(shù)比較多,是腎虛不能收藏的表現(xiàn),就是夜尿次數(shù)比較多。有點孩子很大了,甚至還會遺尿。曾經(jīng)有個十多歲的孩子了,還是經(jīng)經(jīng)常遺尿。所以,從臨床癥狀來講,這種孩子他的最突出的表現(xiàn),就是多動,神志的不正常。這其實都是一種表象,根源其實都是有腎虛的因素在里面。象這種智力發(fā)育比較差呀,學(xué)習(xí)跟不上呀,身體發(fā)育也比較差,這些因素,反應(yīng)了一個本質(zhì),就是腎虛的本質(zhì)。所以,小孩多動綜合癥這個疾病,我接觸的這些孩子,基本上有這么一些共同的特點:首先是有腎虛,或者先天不足,體質(zhì)上有這么一個虛的基礎(chǔ);在這腎虛的基礎(chǔ)上,這些孩子都有一些濁氣內(nèi)郁。濁氣內(nèi)郁,則木氣不能通達,不能通達,就會郁而生風(fēng),風(fēng)氣變動,就會產(chǎn)生各種抽動呀,不安呀,甚至罵人呀,種種躁擾之象。而這種神志上的異常,象那喜怒無常,一會哭,一會笑,沒有一個正常的思維。這些就是腎虛,神氣弱,心神也弱。再加上濁氣的郁結(jié),加重了神氣沒有一個強大的腎氣,下元那股收藏之氣,作為一個根源,它就飄在上面,這就象無根之木一樣,虛陽浮越一樣。他的心神不固,就跟墻頭草一樣,風(fēng)往哪吹,就往哪邊。
體內(nèi)這股污濁之氣,它郁極生風(fēng)的時候,就會激蕩、沖擊這個心神,所以這些孩子往往沒有一個正常的神志,平時很容易喜怒無常。那些體質(zhì)比較好點的,郁得相對比較重的,他可能會發(fā)怒,有怒氣?!秱摗返男〔窈鷾杏袀€典型的癥狀,就是往來寒熱。講得是木氣郁滯,一氣周流不暢的時候,也會往來寒熱。什么是往來寒熱?就是氣一會虛,一會實,都是郁。氣郁而實就熱,氣不郁了,氣偏虛時,氣郁而虛時就寒。往來寒熱其實都木郁輕重不同的表現(xiàn)出來的。小孩多動綜合癥,他的木氣郁得就更厲害,他不單是氣上的郁滯,還有濁氣,實際上是痰濁。濁氣內(nèi)郁,凝結(jié)很重。氣纏在一起,很難透達出來。這個郁結(jié)是比較重的,氣郁的也很重。所以他時不時地要向外發(fā)泄一下,通過各種形式:大叫呀,摔東西呀,罵人呀,抽動呀,都郁結(jié)之氣向外發(fā)越的表現(xiàn)。當(dāng)然,隨著這郁結(jié)之氣向外發(fā)越,向外撐,由于這個心神太弱了,心神無根,他就不能自主,不知道自己在干啥。你跟他溝通,你跟他講話,他也聽而不聞,視而不見,因為他心神作不了主。所以這種孩子,我們通過這種癥狀的分析,還有臨床的體會,從根本上來講,就二大塊:一塊是腎氣虛,根本不固;一塊是濁氣內(nèi)郁,郁而生風(fēng),主要這么兩大塊。
這兩塊都比較重,腎虛為本,濁郁為標(biāo),標(biāo)本都很重,所以,我們治療的時候不能一顧一頭,必須標(biāo)本兼治。不過,從先天的角度來講,這些孩子可能生下來的時候,或者在很小的時候,可能腎氣受過某方面的損傷,或者生下來腎氣本來就偏弱,這是一種情況。但是很多小孩生下來的時候問題不大,看著是正常的,只是后來由于有一些病,治療不得當(dāng)、養(yǎng)護不細(xì)心,孩子可能傷了腎氣,然后慢慢在體內(nèi)產(chǎn)生了一些郁結(jié)。這種郁結(jié)在此基礎(chǔ)上不好去,往往得不到一個合理的治療,所以慢慢這個郁結(jié)就會越來越重。郁結(jié)重阻礙了腎氣本來的恢復(fù),它自身恢復(fù)不過來,這種孩子就進入一種惡性循環(huán)。腎氣虛他就長得不好,越是長不好,體內(nèi)越容易產(chǎn)生郁結(jié),這個病就越來越重,往往最后就發(fā)展成這種小兒多動癥。它的源頭,并不是每個孩子生下來都是腎氣虛得很、生下來就是多動癥,也不是,往往都是有一個腎虛的誘因,或者本來腎也不虛,只是由于某種原因或者是誤治、或者調(diào)養(yǎng)不當(dāng),傷了腎氣,而產(chǎn)生了腎虛這么個誘因。在這個基礎(chǔ)上,后面又有一些或者養(yǎng)護的不合理,或者由于其他的因素,會在體內(nèi)產(chǎn)生淤結(jié)。每個孩子生病的原因都不盡相同,有的家長甚至也搞不清楚到底怎么得的病,實際上都是有原因的。所以這種小孩在治療的過程當(dāng)中,除了藥物的治療、日常的養(yǎng)護,這種心理上的疏導(dǎo)也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我們對這個疾病的治療,剛才講的是病因、病癥的分析,下面我們講一下具體的治療方案,最后再講一下日常的養(yǎng)護,對這種小孩如何調(diào)養(yǎng)、護理、疏導(dǎo)。
從病因上來講,這種孩子主要是腎氣虛和濁氣郁這兩大塊。我們在治療上分成三塊來治,我們要從三個方面來治,是從哪三個方面呢?一個是針對疾病的表現(xiàn),補腎氣、化郁濁,這是兩塊,還有一塊是運中焦,調(diào)脾胃。凡是腎氣虛的孩子,他必然中土弱,就是中焦不運,中焦生濕氣。中焦虛弱不能健運的時候,它必然容易生濕氣,濕氣就容易變成痰濁,痰濁就容易導(dǎo)致肝郁。所以我們在治療的時候,運中化濕,這一塊也是必不可少。實際上我們在臨床上很多中醫(yī),他的方子有時候基本上都是對的,有的大夫看病有時候效果不錯,有時候效果就不太理想,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實際上就是他的方子里面往往少了運中焦的藥,他的方子里加上點運中焦的藥,效果一下子就出來了,好很多。臨床上經(jīng)常碰到這樣的病人,說在其他大夫那看了好長時間效果不好,或者剛開始有點效果后來就沒效果了。我一看這方子其實都差不多,這方子開得其實還不錯,不能說是完全不對,就是他沒有運中焦的藥,所以不能吃得時間太長,吃時間長了,脾胃就受不了了,不能耐受藥物,一下子就沒效了。
所以《四圣心源》里面講的中土之氣,中土為樞,非常重要的一點,尤其在治療慢性病的時候,一定要注意這一點,一定要調(diào)理好脾胃,脾胃調(diào)理不好的話,吃藥也吃不了很長時間,吃上幾付藥把胃吃壞了那怎么吃?調(diào)理脾胃不是說單純地為了讓他能把藥吃下去,而是從一氣周流的角度講,這是一個樞紐。補腎的話要右路斂降,要經(jīng)過中土,中土能降、能通的時候,才能降下來,才能把腎氣補起來;左路要升的時候,中土脾氣要能升起來,左路才能跟著升起來。整個人體大的一氣,你要想把它轉(zhuǎn)起來,中土首先要能轉(zhuǎn)。
這兒插一個病例,臨時想起來。這兩天看了一個很奇怪的一個病人,這個病人他從生病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幾年了,他生的什么病呢?就是總覺得渾身不舒服,覺得身上沒勁,有時候覺得氣短,容易疲勞。去醫(yī)院檢查什么病也沒有,查不出來,家里人以為他裝病,但是他覺得自己確實有病,就去找大夫看。看了十幾年,看了無數(shù)的大夫,基本上覺得是肝郁氣滯、郁而化火,類似這么一些中醫(yī)結(jié)論。疏肝理氣的用了很多,有時候有效有時候無效,沒有明顯的緩解和好轉(zhuǎn)。慢慢時間長了,十幾年了,最近幾年他慢慢加重了,越來越重,最重的時候他不光是氣短了,已經(jīng)開始
哮喘
,一動就喘起來了,喘不過氣來,活動什么也干不了,用他的話來說,只是吃了飯還活著,對生活已經(jīng)失去信心了,覺得自己不知道還能活幾天,非常痛苦。即便這樣,去西醫(yī)那里檢查也檢查不出什么非常嚴(yán)重的疾病,五臟六腑基本上還是正常的。所以他也知道,自己這個病看來西醫(yī)查都查不清楚,找不出問題來,那就更不用說治了。盡管那么多年中醫(yī)也沒給他看好,他還是把希望寄托在中醫(yī)這邊,他不指望西醫(yī)給他治出個什么所以然來。
那么這個患者,他就是典型的中土不運,中焦不運的一個患者。他中焦痰濁比較多,整個把中焦給郁滯住了,中焦堵在那個地方,堵得比較多,整個中焦這一團都轉(zhuǎn)不了了,所以他就上下不通,上面火氣下不來,老是覺得上火;下面腎氣也收不進去,沒有氣的來源,肺氣不降,降不下來,所以他腎氣也一直虧著。上熱下寒,為什么一動就喘,腎氣虛得很厲害,總體上腎虛,上面整個又郁住,動不了,整個中間堵住了,上面的氣郁著也下不來,郁在上面,所以一動,虛郁并作成喘,下不來只能往上出,吃什么都沒有味。你象這么一個患者,實際上他找到我的時候,給他用的主要就是運中焦,化痰、運轉(zhuǎn)中焦,加了一點疏肝的、補腎的,主要就是把中焦給他轉(zhuǎn)一下,中焦只要能轉(zhuǎn)動,這個氣就能夠上下通達了,就能流通得開了。給他開了兩次方子之后,每次開一個星期的藥。他慢慢覺得身上有勁了,以前只能在家里,什么也干不了。兩個星期之后,他自己已經(jīng)能夠爬山了,覺得一年多了都沒有這種狀態(tài),他好得非常快。實際上我沒有給他用補腎補氣的藥,基本上沒用,他這個虛并不是真正的虛,只是堵住了,氣轉(zhuǎn)不動而已,你給他轉(zhuǎn)一下就行了。這是一個比較典型的中土郁滯引起的疾病。講到這個病例,你要補腎、調(diào)肝郁的時候,中土一定首先要讓它運轉(zhuǎn),中土如果你不顧及的話,其他方面就更談不上。
對于小兒多動癥,他本身腎氣虛得比較重,肝氣郁濁郁結(jié)得也很厲害。兩方面都比較重的情況下,他的中土肯定本身也是比較差的。這個時候你用藥輕了,郁結(jié)破不開;用藥重了,他中土承受不住,所以,這個時候一定要想到照顧中土。雖然,相對而言,他是以腎虛、郁濁為主,但是他中土虛不能運轉(zhuǎn)也是很重要的一環(huán),所以也要考慮到要固運中土。否則的話,驅(qū)邪扶正的藥物靠哪兒運化?還是要靠脾胃中土來運化,所以我們治療的時候要考慮到中土,從這三個方面來治療。這種孩子的癥狀以風(fēng)動之象為主,多動、罵人、喜怒無常都是郁結(jié)、濁氣、木郁,肝氣不柔和的狀態(tài),細(xì)分一下,化痰和疏肝。重的郁結(jié),我以前跟大家講過,沒有痰濁的話,不會郁結(jié)得這么重,必然有痰濁,所以要化痰;疏肝的時候,要用一些藥氣比較清透、清潤的藥來疏肝,效果就好,既能疏達木氣,又能化濁氣。化痰我們用什么藥呢,我以前和大家講的,化痰還是喜歡用皂角這味藥,皂角和大棗這兩味藥,皂角用的量不會太大,因為一般都是孩子,一般0.5克以下的皂角就足夠了,都是打碎入煎劑,大棗一般10個左右,這是化痰的兩味藥。
疏達肝氣用什么呢,疏肝能夠把體內(nèi)這股郁結(jié)之氣緩緩散開,宣達于外,對孩子來講最好的這個藥就是薄荷。他這種郁結(jié)其實很急,郁得很重,越是急的郁結(jié),你用藥的時候就不能太硬了,用藥就要以柔克剛。它越急、郁得越緊,你越柔和,緩緩地去化解它。薄荷這個藥清涼、柔和,比較舒緩,用以柔克剛的形式把它這股郁結(jié)之氣緩緩地宣散于外,起到一個安撫和引導(dǎo)的作用,慢慢地就讓他安靜下來,跟著我走,消消氣,把這個氣慢慢散出去,就這么一個作用。薄荷量要大,薄荷至少要用到12克以上,不管多小的孩子,12克以下效果不明顯。如果孩子比較大,可以用到30克以上,假使這個孩子十幾歲了,用到30克以上也是可以的。針對的癥狀一般是孩子多動、脾氣比較大、好打好罵、坐不住,針對多動的癥狀,疏肝的薄荷量要大。另一個要用連翹,連翹這個藥是個殼,藥氣比較清透,它善于開心結(jié)。這種孩子一般有心氣比較虛,加上體內(nèi)濁氣比較多,心氣郁結(jié)得比較重一些,精神難以自主,所以我們單獨額外要用上一個開心結(jié)的藥,那就是連翹。連翹是個殼,也是比較輕的,入上焦。這兩個藥都是破木氣郁結(jié),都屬于疏達肝氣的藥。
另外,還需要加一個化濁氣,這種孩子體內(nèi)都有濁氣,化痰、去粘痰也可以用皂角,類似于有形的粘痰,有形的邪氣,那么還有那股無形的濁氣,它的氣不夠清透,需要用一點藥,給它改善一下、凈化一下。我比較喜歡用金銀花,金銀花這個藥芳香清透,稍微帶著一點苦味,可以把它理解成為一個空氣清新劑一樣,它這股芳香清涼之氣,會把孩子體內(nèi)的這股濁氣給它化解掉。實際上,金銀花這種芳香清正之氣是可以加強自身的正氣,心神之氣的這個力量的。正氣足,正氣有力的時候,濁氣自降,正氣它自然就可以把這股濁氣給驅(qū)趕出去。并不是說,我用這個芳香之氣去代替這股濁氣,不是這樣,是通過這個金銀花的這種清香之氣加強了人體自身這股正氣的力量,讓它有一個更好地化解濁氣、驅(qū)除濁氣,自我凈化的這么一個功能。加強這方面的功能,正常的一氣都是清透的,沒有污濁的,這是從祛濁氣,疏達肝氣這方面講的這個用藥。
第二方面的藥,就是運中焦的藥,這個痰濁能夠化開,能夠給它疏達開,必然就會有一些穢濁的邪氣需要排出體外的。以前這個濁氣可能是郁滯,停留在體內(nèi)黏滯不去?,F(xiàn)在我們通過藥物,把它化解了,把它流通開,它就流動了,這個時候就要因勢利導(dǎo)。要排出體外,從人體來講,萬物歸土,五臟六腑所有的東西都要經(jīng)過中焦的,都要經(jīng)過六腑,都要經(jīng)過土氣,六腑都是土氣。通過通腑瀉下,運轉(zhuǎn)中焦的辦法,我們就可以把這個體內(nèi)的濁氣排出體外,所以這個運中焦,通腑氣,這是我們用的第二部分的藥。運中焦比較習(xí)慣用的那就是,鮮姜、白蔻 、甘草這個小方子。我講過好多次,這是一個運轉(zhuǎn)中焦,斡旋中焦一個很好的小方。
那么這個中焦得以運轉(zhuǎn),這個時候呢,各種濁氣,你就可以用上通腑的藥,可以讓它往下走。跟著這個中焦之氣,跟著中焦的運轉(zhuǎn)它就可以出去。中焦如果轉(zhuǎn)不動的話,它想出去也出不去。濁氣要往外走呢,不同的濁氣要用不同的藥引出去,就跟引經(jīng)藥一樣。痰濁,比黏濁的痰,痰濁我一般喜歡用黑丑,用黑丑來往外排。而這個濁氣,我們用金銀花,加強正氣化濁排濁的這股力量,這股濁氣它也要往外排呀。濁氣用什么排呢?有一個藥,它排濁氣的效果很好,叫做五靈脂,五靈脂就是鼯鼠的糞便,就是一種老鼠的糞便,傳統(tǒng)上這個藥是用它來活血化淤的,把它歸類到活血藥。實際上,這個藥它既有活血化瘀的作用,同時還有個很好的排濁氣作用。因為老鼠的糞便,從這個藥象的角度來講呢,它本身也是一股濁氣。只不過個這老鼠,都屬于這個鼠類。從這個十二生肖上來講,子鼠丑牛,老鼠它是屬于這個動的,偏動的一個動物。陽氣升發(fā),勁比較足。子時,你看一陽動的時候,它會能感覺。老鼠這股氣呢,它是一股比較強的生動、生發(fā)之氣。那么它的糞便是這個下降的濁氣,它這個糞便本身是帶著一股升發(fā)之氣的老鼠排出來的,所以它就不全是單純的那股陰濁的那股氣了。它這個東西南北與其它的動物糞便相比呢,它這股氣就有了一點輕靈流動的感覺。它這個氣,雖然也是濁氣,但是它有一股動的意思,它能入上焦,其他動物糞便可能是入下焦的,直接就是下行的。五靈脂有股升動流通的這股氣在里頭,帶著這么一股氣,所以它能入上焦,可以入血分,因為是濁氣嘛,所以入陰分,入陰分也是入血分,所以它為什么有活血的作用,因為它有這種流通的力量,所以它能活血,去這種陳舊的淤血,效果是不錯的。我們用它這股力量,用它入上焦,利用它這股升動之力,讓它的藥力可以流通到上焦,然后再利用它這股往下降瀉的濁氣,所有的濁氣都是往下走的,用這股濁氣,下行的濁氣把身體里面本身的郁濁之氣給帶下去。或者你也可以這么理解:身體里面本身的這股濁氣,就是病氣,本身就郁在那里面,不會往下走,所以影響到心神都不正常。你用上五靈脂之后,五靈脂這股藥物的濁氣,它本身帶著一股靈氣,帶著一股流通之力的。它是流通的,是動的,就把身體里這股這個不愿意動,郁結(jié)在那兒,不想出去的濁氣帶著一塊就下去了,是這么一個意思。所以這個五靈脂它去濁氣的效果是很好的。
有時候這個心臟病,有一些慢性心臟的病患者。它這個心悶,上焦有明顯的瘀血的話,你用上一點五靈脂,它這個去淤的效果好,去濁氣,解決這個心悶的效果也很好。心悶不光是瘀血帶來的氣不通,它也是有濁氣在里面。它這股流通之性,流通的濁氣,能過這個老鼠糞便的這股濁氣,實際上是一股藥氣,它能夠靠它本身這股流通之性,把體內(nèi)的濁氣,帶著一起走。所以有時候,我們用藥的時候,也要講究技巧。有些病氣,從這個對抗的角度去用藥用時候效果不見得很好,反過來我們找一個與病氣性質(zhì)比較接近的這種藥,給它用上,它同性相近,能有一個很好的這種包容性,病氣和藥氣就能很好結(jié)合在一起。病氣都是郁滯不行,或者郁滯難以通行,郁而不動則為病,那么這個藥氣呢,它都是有很好的流通之性,如果這個藥它沒有這個流通之性,也就不稱為藥了。藥物要想治病,必須有流通之氣,才能夠改變病人的這個病氣的流通,才能改善它的流通,用了有流通之力的藥氣和這個不能流通的病氣如果能夠很好的結(jié)合在一起,一起帶著它走,藥氣帶著病氣走,都走了就沒有病了,就是這么個意思。
所以我們用上運中焦的藥之后呢,再用上祛邪氣的藥,排邪呀那就是排痰的黑丑和排濁氣的五靈脂這兩個藥呢,它這個是多動癥小兒來講是兩個比較好用的藥。它能夠祛邪氣,邪氣祛則正氣虛。他本身正氣就不足,邪氣一祛,往往正氣虛的表現(xiàn)就出來了。正氣虛主要表現(xiàn)為腎氣虛,因為這個多動癥這種小孩腎氣虛呢,它不光是腎陰虛或腎陽虛,是整個都虛。所以我們補的時候要陰陽并補,平補腎氣為主。
補腎的藥很多,一般來講我比較喜歡用的是枸杞子和肉蓯蓉。枸杞子比較滋陰,偏收,微微偏于補陽,陰陽并補。肉蓯蓉比較潤,偏于補陰,濕潤的,也不涼,這兩個藥是我最喜歡用的。其它的藥我也用,用得少,為什么這兩個藥最喜歡用呢?我們知道腎主收藏,要補腎氣必須得用收藏的藥。如果我們用這個像補骨脂,益智仁這樣收藏藥呢,有時候我也用,不是說不能用。因為它收藏之力相對比較強一些,收藏之力強,那么整個氣,一身之氣都會受到影響,都會被收一下。氣偏收的時候,就容易郁。本身就是肝氣郁,郁而生風(fēng)了的話,郁結(jié)在里面都出不來了,它需要往外散。如果用收藏腎氣的藥如果用得太多的話,它會加重本身這個木氣的郁結(jié),會加重小孩的臨床癥狀。可能抽得更厲害了,更坐不住了,動得更厲害了。一收,這個氣收在那里動不了呀。所以這個補腎的藥,既要往里收,又不能收得太厲害,枸杞子就符合這么一個特點,它本身是偏收的,也是一個果實,它又是很滋潤的,很柔和的一個藥,微微地往內(nèi)收,不會說收得走不動。既能收腎氣,又不至于收得氣加重郁結(jié)。這是枸杞子從這個力度來講,它這個藥是比較適合在這個時候用。而這個肉蓯蓉呢,因為孩子一般腎精也虧,需要用一些滋潤的藥來養(yǎng)腎精??梢杂檬斓剡@樣的藥,因為熟地它滋養(yǎng)的效果很好,但這熟地太滋膩了,太粘膩,用了容易加重中焦的負(fù)擔(dān),也容易引起這個郁結(jié)。也不利于木氣的宣散,不利于緩解癥狀,所以我們還不能用這個太黏膩的藥。那么肉蓯蓉這個藥就比較好一些,這個藥是既比較滋潤,同時它又不象熟地那么黏,又比較偏溫,熟地還有點偏涼的。這個肉蓯蓉,它從這個形態(tài)上,從這個象上來講,肉蓯蓉它本身就象一節(jié)一節(jié)的你看,它往上長,它本身還有一個通達之象。它這個生長的形態(tài),偏于通達,一莖直上這么一個性。不象熟地,熟地就是象地瓜一樣,紅薯一樣,是個臃腫的一個象。本身就是那種流通不是很好的那種藥象,流通性不好。所以你偏于固守的時候你就要用熟地,要想既能滋補又帶點流通之氣,那么我們就要用肉蓯蓉,肉蓯蓉相對于來講比較合適一些。既能滋補又不黏膩,不會滯氣,比較好一些。所以有時候我們都是補腎,有那么多藥,我們?nèi)ミx,這么多藥里頭,對每一個藥的習(xí)性都要有很好的認(rèn)識,都要了然于心。并不是說,補腎要找一個收藏之力非常強的藥,補上就可以了,不是這個意思。像小兒多動癥這種情況,我們就需要既能補腎又把這個氣往里收,又不能收得流通不了了,加重郁結(jié),還不能太滋膩,讓中焦轉(zhuǎn)不動。就要從里面去篩選,哪個藥比較合適。
我們這三方面都講完了。從這個驅(qū)邪的角度來講,用到皂角、大棗;從這個疏肝、化濁氣的角度來講,我們用了薄荷、 連翹、銀花;從運中焦的角度來講,我們用了鮮姜、白蔻、甘草;從補腎的角度來講,我們用了枸杞子、肉蓯蓉。那么這個方子就出來了。具體的量,多大的量?這里放一個基礎(chǔ)方。剛才我講了,皂角用的0.5克,大棗用10個,薄荷至少用12克,連翹也可以用到12克,銀花一般用6克左右就可以了,鮮姜一般至少用30克,白蔻一般看孩子大小,小孩用6克,大一點的可以用12克。甘草呢,這種孩子一般來講,凡是動得越厲害的,好動比較厲害的,證明他郁結(jié)越重,郁結(jié)重說明什么呢?說明他的正氣還可以。正氣不是很虧,正氣太虧的話,一點郁吧,他也沒勁動了。動得越厲害的孩子,甘草量就要越少,3克5克就可以了。有的孩子呢也是多動,但動的幅度比較小,只是手指頭在顫動,手脖子在甩動,沒有那種橫沖直撞那種,暴跳如雷的那種暴動,這個時候可以,說明他的正氣虛得比較厲害,中土,甘草量也可以用得稍為大一些,可以用到10克。為什么甘草這個量特別要給大家講一下呢?因為中土是一個樞紐,是一個根據(jù)地,中土虛的時候呢,甘草是一個固守中土的一個很好的藥,其它的藥可能代替不了。用得少了,它守不住,但是如果本身這個中土,它本身雖然偏虛,還能夠撐一陣的時候。郁結(jié)比較重,你要用多了,反而加重郁結(jié)。因為甘草守的力量比較強,甘草力量用大了,把郁結(jié)和痰濁之氣按在那了,反而不利邪氣流通。所以用量要根據(jù)中土之氣的虛實來定。如果正氣很虛,木郁不是很利害的話,也可以甘草的量用大一些,加強固守中土的力量,加快土氣的恢復(fù),多輔助一些。相反的,如果郁結(jié)比較重,甘草的量用得少一些,3克就可以。那枸杞子的和肉蓯蓉要用到多少?枸杞子用到12克,肉蓯蓉至少用到20克,這是我常用的量。這個方子我重新匯總一下給大家貼出來,這就是我治療小兒多動綜合癥,西醫(yī)講的“抽動穢語綜合癥”,我在臨床上常用的一個基礎(chǔ)方。
在這個方子的基礎(chǔ)上,我會根據(jù)小孩子一些其他情況,每個孩子會有不同的情況,會有加減變化。若中焦比較差的,加強中焦的力量,加上炒山藥呀,炒麥芽呀,黑丑和五靈脂忘了說。排邪氣的黑丑和五靈脂,黑丑用12克,五靈脂用6克就可以了。五靈脂不用太多,五靈脂要是用多了,它反而會生成一股濁氣,用得太多會加重濁氣的郁結(jié),所以用到恰到好處的量5、6克一般來講,6克也可以。在這個基礎(chǔ)方上,如果這個孩子中土之氣很差,我會用一些加強中土之氣的藥。如果郁結(jié)比較重的,有時候我也會加一些元胡、桃仁、柴胡、枳殼這些疏達肝氣的通達血分的藥也會用上一些。補腎的,如果腎氣很差的,整個氣有些偏于飄越,完全有些心神無主,也會用一些比較重的補腎像補骨脂、菟絲子,也會用,但可能會短期的用,不會一直用。因為用上比較重的補腎的藥,一般來講,孩子臨床癥狀都會加重。孩子的郁結(jié)的情況會加重,要跟孩子的家長講清楚,用上這藥孩子的癥狀可能會加重,但是這是暫時的。臨時為何要用補骨脂、菟絲子呢?因為用這個藥的封藏之性,來加強腎氣的力量。有力量之后才能推動正氣化痰濁,把一氣的力量收一下,收回來之后把全身力量擋一擋,收集之后把身體的痰濁一化,沒有正氣,正氣不足,你用啥化痰也化不了。然后把痰濁化了之后,再用大量宣散疏達的藥,把濁氣排出來。先收再散,收的時候,癥狀就加重,再一散,這個癥狀就減輕,是這么個過程。一般情況下,我們的基礎(chǔ)方既有收也有散。收散是結(jié)合一塊,力量應(yīng)該是比較好。會有一個明顯的加重,即便有加重,也不會太利害。這個基礎(chǔ)方,木氣郁滯。薄荷,連翹在宣散木氣的過程中,他本身也會引起癥狀加重,這也是一個方面。原先氣郁在里頭出不來,他要靠大喊大叫,打人罵人來發(fā)泄。現(xiàn)在,用薄荷加快這個往外宣散的過程,他有部分的氣也會通過傳癥狀的方式往外宣。所以也有些個別孩子,不給用大量補腎的藥,只用了基礎(chǔ)方,只用薄荷,甚至用到薄荷比較多的時候,癥狀也會加重。時間不會過長,一般不超過一個星期,有的可能只有2~3天。不過,這2~3天比平常叫得更利害,動得更利害些,然后,過了這2~3天,他的這種勁散開,他就好了,好很多。這些都需要跟家長講清楚,這并不是所謂的病加重,一般來講這樣的孩子大概需要1~3個月。1~3個月的時間把體內(nèi)的郁結(jié),痰濁,氣滯,這種郁結(jié)會處理得基本上差不多。木郁這一塊,需要1~3個月的時間才能夠處理得比較好,問題不大了。后期就慢慢轉(zhuǎn)入運中和補腎為主,這個就需要長一點的時間,至少需要半年以上的時間,才會有一個比較好的效果。
這個基礎(chǔ)方,從開始治,到最后補腎,都可以用這個方化裁,只不過剛開始疏肝化痰的力量加重,后期慢慢改成運中補腎為主,疏肝化痰的力量就可以減一下。比如沒那么明顯的痰濁,就可以不用皂角了,改成竹茹,桔梗這樣比較柔和的化痰的藥,這個就是我們講的小兒多動綜合癥的病因病機,他的治療方案,以及他的大概的病程和治療時間。這種孩子因為一般都是病了好多年,能找到中醫(yī)來看的時候,大部分都可能各種辦法都試過了,都拖了很長時間,各方面基礎(chǔ)都比較差,不是說幾個月就能調(diào)好的,一般都需要很長的時間。所以,我們在治療過程,關(guān)于多長,基本上就是這三大塊:祛邪氣、運中焦、補腎氣,就這么三大塊。就根據(jù)不同的階段,他的多少有所偏重,始終把握這三方面,慢慢來調(diào),要有耐心,他慢慢會好轉(zhuǎn)的。
那我這邊治的10多歲的孩子,他也是病了好多年。前一段時間在我這看了兩個月了。剛來的時候,10多歲的孩子還每天尿床,家長每天都要洗尿布,墊尿墊,每天要洗很多。他自己控制不住,一天尿很多,現(xiàn)在已經(jīng)基礎(chǔ)上不會再尿床了,或者偶爾一天會尿個1次,2次,少很多。家長一下子減輕了很大的負(fù)擔(dān),以前是每天一個很重要的任務(wù)給孩子洗尿墊。上午一大堆,下午一大堆,現(xiàn)在不需要做這個工作,家長也覺得輕松很多。孩子以前每天都要發(fā)作好多次,發(fā)作的時候,不由自主地心煩,抽動,哆嗦。這孩子是腎虛比較利害的,現(xiàn)在發(fā)作次數(shù)也少了很多,發(fā)作的時間也短了很多,可能幾分鐘就過去了。那么我給這個孩子用藥的思路一直就是以這底方為基礎(chǔ),就這么一個思路,一直在治。他這種病,有時候,也不是進行單純的藥物治療,不要以為吃藥就萬事大吉了,還需要家長配合很多工作。
家長要帶著孩子,調(diào)養(yǎng)上不能吃涼的,不能吃很多的大魚大肉。有些家長,見孩子長得不好,身體發(fā)育不好,就認(rèn)為是營養(yǎng)不夠,每天都大魚大肉的想辦法給孩子吃,結(jié)果是越吃越糟糕。本身中土很虛,虛不受補,吃了也消化不了。完了這種沾膩的食品加重了中土的負(fù)擔(dān),加重了體內(nèi)濁氣郁結(jié),往往事與愿違,所以這些孩子吃的一定要盡可能清淡,也不是光讓你吃蘿卜白菜,飲食營養(yǎng)上可以改善,不見得非要吃大魚大肉才叫改善,其他能用的東西也很多。這些孩子不能吃涼的,絕對不能吃涼的。再一個,就是不能吃得太咸,吃得太咸,咸入腎,太咸也傷腎,也容易加重郁結(jié),吃得要清淡,魚肉盡量少吃,雞鴨魚肉這些比較滋膩的也要少吃,這是飲食這方面。另外,教育這方面,家長要盡可能的對孩子多引導(dǎo),給予一些合適的教育。這個生病的孩子,啥也聽不懂,但也要盡可能多教教。同齡孩子的一些東西,該教的還要教,潛移默化的去影響他。另一方面,這些孩子郁結(jié)得比較重,老是很調(diào)皮。有些能上學(xué),有些不能上學(xué),同學(xué)都玩不了,同學(xué)們不愿意跟孩子一起玩,老是調(diào)皮搗蛋,這些孩子不能一直嚴(yán)厲打罵管教。他這種吵鬧打罵就是所謂很不聽話的表現(xiàn),他實際上是體內(nèi)郁結(jié)往外宣泄的方式,這種孩子只能引導(dǎo)不能打,不能把他管死了。你要是硬打硬罵,管得很緊,他這種郁結(jié)不讓往外發(fā)散,就會加重病情,甚至?xí)鹨馔?。這種孩子你只能想辦法引導(dǎo),他想喊就讓他喊,想叫就讓他叫,想摔東西,就給他一個枕頭摔,也摔不壞。就是要給他一個往外宣泄的機會,這也是身體自救的一種方式。這一點有些父母可能不理解,看到孩子叫,看到孩子不聽話,可能連打帶罵,這樣就不太好。郁結(jié)宜發(fā)散,不宜zhen*壓。這是從日常生活方面,需要家長注意的一些問題。這個疾病我就講這么多,大家看還需要什么交流的,可以提出來,咱們可以再交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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