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4月23日在合肥師范附小三小《教育常識》微論壇上的發(fā)言
□吳福雷
第一次參加這種形式的讀書交流，既大開眼界，又大飽眼福。這是一次文化的盛宴。當我走進咱們?nèi)∫院?，一股濃濃的文化氣息撲面而來，沁入我的細胞，融入我的血液。直覺告訴我，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不“文化”都不行。我想起林語堂先生說的一個例子，他說劍橋和牛津大學的教授帶學生的方式別具一格，他們和學生就在火爐邊上圍坐著。教授叼著煙斗和一幫學生一起聊天，聊著聊著，這些學生都成才了，都成器了，他說這就叫“熏陶”。咱們師范附小三小為每位老師、每位學生做的最大的貢獻，也可以說是最大的功德就是努力打造一所真正意義上的，散發(fā)著文化氣息的學校。在這個氛圍里面，我們會有一些悄然的變化，包括老師，包括學生，包括每一個生命。這種變化可能是不期然而然的，我相信我們終在某個時刻會體會到在這里生活是幸福的，是快樂的，是充實的。
剛才，李校長帶我在校園里走了一圈以后，我思考了很多。我想起蘇霍姆林斯基說過的著名的一句話：“讓學校的每一面墻壁都說話”?，F(xiàn)在，我覺得那樣的學校還算不得一流的學校，還應該像咱們?nèi)∫粯?，讓每一個角落都是讀書的地方。當我看到每個回廊都有溫馨的、開放的、隨手可得的讀物和座椅，都有參與其中的孩子和老師，我就感動不已。以前評判一個學校是不是好的學校有諸多的標準，諸多的細則和諸多的量化指標，現(xiàn)在看來，那些都是和評價學校最不相關(guān)的。評價一所學校是不是好的學校，或者說是有品質(zhì)的學校，最關(guān)鍵的是看這個學校是不是在精心打造一個讀書的校園。以后如果有家長向我咨詢孩子上哪所學校，我就會去了解打聽，看看哪所學校圖書館建設(shè)得最完備，讀書的氛圍最濃厚。這個觀點也是由我讀的一本書引發(fā)而來的，就是美國克拉生教授寫的《閱讀的力量》。這本書對我們習慣性的教育思想、教育理念是一個顛覆。他強調(diào)自由閱讀的意義和價值，其中就提到，一所學校要有一個藏書足夠豐富的圖書館，要有一個滿足每一個孩子去閱讀的借閱制度。他同時建議要引導家長利用家庭的每一個角落構(gòu)建讀書的場所，在他的建議中甚至認為可以把書架放在浴室里，也就是說讓孩子在生活中每一個空間，每一個時間都可以接觸到書，都可以讀到書。剛才在校園里走時，我突然想起陶行知先生說的一句話，他說要“時時是創(chuàng)造之時，處處是創(chuàng)造之處，人人是創(chuàng)造之人。”我認為隨著時代的發(fā)展，從人性發(fā)展的更高層面來看，這樣說還不夠，還應該說作為一個學校要“時時是讀書之時，處處是讀書之地，人人是讀書之人?！睂W校應該靜下來讓學生去閱讀。關(guān)于這方面我寫了一些隨筆，有的言辭還比較激烈，主要是因為看到太多的學?？偸窃诮逃倪吘墸踔猎诜唇逃男袨樯喜粩嗟貜娀?，愈演愈烈，而恰恰是在教育常識，在學生的閱讀上面著力不夠?？吹轿覀?nèi)叫∮羞@樣一種欣欣向榮的景象，覺得很欣慰。
聽了老師們的交流和分享，我被深深地打動了，我可以確信，真正的教育智慧、教育成果來自于一線的老師。必須植根于課堂，植根于教育現(xiàn)象，植根于孩子們的現(xiàn)實生活，才能生長出真正有用的教育規(guī)律，教育成果和李政濤先生說的教育常識。因為參加這次活動，所以我把這本書呢，作為任務驅(qū)動，通讀了一遍，讀過以后收獲頗豐。通過聆聽老師們的交流，我又進行了一次溫習。剛才有兩位老師說的我印象非常深，我也在捫心自問，對照著去做自己的一些反思。一位老師帶給我們的那首小詩寫得很美，給人的思考也很多。每一朵花開放的時間都不一樣，有的可能栽下去立刻就開了，還有的兩個月、三個月、兩年、三年，甚至更長的時間都沒有開。它總是離我們的目標相去甚遠。事實上這只是表面現(xiàn)象，只要我們真正地用心，用力就一定能讓他開放。實際上，我們看到的只是生命的冰山一角，在這個冰山之下，才是巨大的，每天都發(fā)生著潛移默化的變化。我就在想，我這朵花開了嗎？是不是真的達到了一種理想的狀態(tài)？作為老師的專業(yè)成長，作為孩子的學業(yè)成長，人生的豐富與發(fā)展也都是有差異的，因此我們要用一種包容，一種熱情去做我們應該做的事情。生長和變化是生命的必然。正因如此，李政濤先生在很多篇章中都提到這樣一個關(guān)鍵詞――“生長”。剛才還有一位科學老師給我們介紹了很多科學知識，也讓人耳目一新。她說人不能抱怨，抱怨所產(chǎn)生的毒素足以毒死一只小白鼠，甚至引發(fā)癌癥。那么我們怎樣才能不抱怨呢？那就要閱讀。我看到學校走廊里面很多地方都寫著“悅讀”，“喜悅”的“悅”。這個解讀非常好。我們真正走到讀書當中去就能體會到讀書的快樂，因為它促使我們內(nèi)心更加完整，作為一個生命，更有尊嚴。我非常認同周國平先生對人的一種分析，一個人要過兩種生活，一種是物質(zhì)的生活，這個不言自喻，大家都很熟悉。這個本身也無過錯，物質(zhì)越好，我們會越開心，但同時還要過精神的生活，而這是我們當下整個社會最缺乏的。讀書可以讓我們把那一塊空白彌補上，使我們活得更充實，更詩意，更加包容，同時也更加幸福。閱讀不會讓我們患上癌癥，因為它是快樂的，舒心的。一切從心出發(fā)，當你的心變得豐富起來，快樂起來，你就會看淡人間風云，在這個過程當中，你會獲得精神的提升，同時獲得恒久的生命。
閱讀除了讓我們快樂以外，它還體現(xiàn)在讓我們自信和豁達。我們常常由于生活的困擾走入一個極端。如果說生命中純粹的什么東西都看開的人，我說要么是佛，要么是瘋子?？隙〞幸恍┣榫w上的波動，但是，沒有關(guān)系，如果我們持久地去閱讀，我們就會打開心結(jié)，就會走入一個天高地遠的空間，我們就可能把很多事情都放下來。我寫了一篇隨筆，收入在我的散文集里面。有一件事我印象非常深刻，那天我開車回家，正好遇到紅燈。這個時候，突然前面跑過來一位大約三四十歲的女人，非常漂亮，打扮得也很精致，好像去赴一個盛大的宴會。她左手捧著一束花。我當時很驚愕，還沒等我回過神來，后面的一幕讓我刻骨銘心。她穿著白色的風衣，舉起那束花，在我車前跳躍著，始終不走。她同時口中念念有詞：“你來呀，你撞呀！”我也沒有辦法離開，我立刻明白眼前發(fā)生了什么。當時我覺得反差特別大，這樣一個美麗的動人的窈窕淑女，竟然是一個精神不正常的人，太可惜了！我只能看她的表演，只能選擇靜止、沉默。大約過了一分鐘以后，她放棄了我，去選擇后面一輛汽車。后面那位車主，不明就理，窗戶竟然還是開著的。她把頭探進去，說了什么，沒聽清楚，肯定是些不太正常的話。那天，我就把這段經(jīng)歷寫了下來。我想，一個人從正常到不正常，有時就是一剎那的功夫，剛開始抱怨，接著憤怒，再接著是無比地憤怒，不可遏制，這樣惡性地循環(huán)，最終走向了一個實質(zhì)性的變化。從此，她永遠地和快樂，和幸福訣別了，這等于是枉費了她這樣一個生命，這樣一副容顏。我覺得有時更多的是要通過閱讀，通過交流、分享打開心結(jié)，通過內(nèi)省發(fā)現(xiàn)自己的問題，不斷地為自己的心理療傷，讓自己變得豐富，達觀。
人生有太多的不測，有太多的意想不到的東西，我們只有自己才能拯救自己，所以我喜歡用一個詞叫“自贖”，在文字中自贖：閱讀和敘事。實際上，今天整個交流的過程就是一個敘事的過程。非常難得的是，老師們不僅僅讀了書，還和大家作了分享；不僅僅談了對于李政濤博士的理論、思想的理解及自己的共鳴，同時結(jié)合自己的教學實踐進行很好的勾連。用李政濤博士的專業(yè)名詞，這就叫“轉(zhuǎn)化”。我們在教學中需要將教育的目標、行為轉(zhuǎn)化為學生的一個習慣和素養(yǎng)，這是難的。因為他不像工廠里的機器，一個模子一倒，產(chǎn)品出來了。他需要方法，需要智慧，同時需要過程。我們在讀一些文章，包括文學的、哲學的以及教學的書籍，不僅僅要吸納，同時要轉(zhuǎn)化，這個轉(zhuǎn)化的過程才是你提升的過程，而這個轉(zhuǎn)化的形式我認為就是敘事。敘說自己的故事，敘說自己的心靈，敘說自己的情感。前兩天，我坐在辦公室沒事時寫了一篇文章，題目就叫《敘事》，寫得比較長，老師們?nèi)绻信d趣可以到我的空間看一看。這個“敘事”，我對它的理解是這樣的：人生就是一篇又一篇的敘事，“敘”的態(tài)度決定生命的質(zhì)量。剛才這幾位老師，用他們的真情、真意演繹著真教育。這樣的敘事體現(xiàn)了他們對教育的態(tài)度，對生命的態(tài)度，所以在他們護佑影響下的生命漸次會走向完滿，他們自身也會在這個過程當中獲得升華和豐富。所以敘事最終是為了自己，在敘事中，我們會發(fā)現(xiàn)，會提升，也會糾正我們一些習慣和錯誤。“幸福沒有終點，幸福只是一種狀態(tài)?！蔽覀兘?jīng)常會有這樣一句口號：為孩子一生的幸福打基礎(chǔ)！我想問，這你能做到嗎？也正因為這樣，我們出現(xiàn)了很多遠離教育，非教育的東西，尤其是在和考試、功利最關(guān)聯(lián)的學段拼命三郎式的學習，讓孩子遠離了讀書，遠離了文字，遠離了常態(tài)的生活，也丟掉了可貴的童年，這是非常痛心的事情。可能這種教育秉承的哲學就是：我要為他一生的幸福負責！你負得了這個責嗎？我們應該的態(tài)度是為當下負責，讓孩子們在當下變得快樂、充實，這是我們能做到的，也是應該做到的。敘事就讓這種幸福的狀態(tài)得以延續(xù)，并且生長。我覺得沒有敘事就沒有持久的幸福，因此我一直提倡老師們能在工作的間隙書寫自己的教育故事，把它作為一種習慣，滋養(yǎng)心靈，享受生活。今天幾位老師做到了，而且做得非常漂亮，做得也非常的有水平，有品位。
讀了《教育常規(guī)》這本書，我非常同意李政濤博士所說的一句話，大意是說教育思想就是用最簡潔的語言把它表達出來，敘說出來。剛才老師們說的每一點感悟都是教育的智慧，都是教育常識，它的價值絕不亞于我們這位教授所寫的教育常識。在讀這本書的過程當中，我也有很多思考，這些思考更多地加上了個人的個性化的烙印，最重要的，這是我自己的表述。我記得李博士說，他的教育哲學就是自己說，說自己的。
一、沒有人性的教育始于對人性的漠視。這是由李博士寫的一個篇章引發(fā)而來的思考。教育上的悲劇更多的是源于我們對人性的漠視，也就是說目中無人的教育必然導致人性的泯滅。剛剛聽李校長說，她要讓每位孩子都有機會在舞臺上展示、露臉，讓每位老師都展示一下，我覺得這是功德無量的事情。我記得小時候印象非常深的一件事就是自己想?yún)⒓庸奶栮爡s沒能如愿，終身遺憾，看到同學們敲鑼打鼓，敲得我心里流血呀，無法彌補。但是當時參加了學校的一次獻辭，涂脂抹粉的，記憶猶新。在每一個學段讓學生都有一次刻骨銘心的展示，那將是一生的財富，而這是源于對人性的發(fā)現(xiàn)與尊重。
二、教育始終是未完成的，因為它不是一個結(jié)果，而是一個過程。經(jīng)歷即教育，成長即目的。這就印證了李博士說的，“每一個生命都是不一樣的，是有差異的?！闭驗橛胁町?，教育的價值就體現(xiàn)于個體在原有基礎(chǔ)上獲得提升，獲得豐富，獲得完整。這是我們教育應該關(guān)注的目標，把所有的生命都拿到同一個層面比較，這是對教育的誤讀。
三、教育就是“喚醒”。剛剛一位老師說，“教育不是雕刻，是喚醒?！眴拘研枰h(huán)境，需要時機，更需要與被喚醒的靈魂同樣柔軟、好奇、單純、溫熱、多姿多彩的人性。這就需要我們老師有一顆童心。李吉林老師經(jīng)常會說這樣一句話，“我七十多歲了，但我仍是一個長大的兒童?！睙o論到了什么年紀，她仍然葆有一顆童心，和孩子能產(chǎn)生共鳴，這是我們教育的前提，這也是學生被喚醒的前提。一個富有童心的教師與學生，從形式上看，他們是在一個頻率，從本質(zhì)上看，他們就是同一個人。老師們?nèi)绻哌M這樣一個境界的話，對于孩子來說是幸福的。
四、李博士說：“生長既是教育的原點，也是教育的歸宿?！蹦俏揖驮谙?，教育的目的就是精神的可持續(xù)成長，教育的價值就在于對生長的引發(fā)，對可持續(xù)的支持。教育給孩子，給一個人最終留下的是什么？愛因斯坦說，“從學校里走出來而沒有忘記的東西就是教育?！蹦峭浀木褪侵R技能，而不能忘記的是好奇，是興趣，是習慣，是方法。這一切是教育更應該關(guān)注的，更為科學的、本質(zhì)的東西。
五、李博士說：“教育的改革從根本上說是立場的改革。”什么樣的立場就有什么樣的教育。新課程改革具有里程碑式的意義，它的意義在于并不是僅僅告訴你新的策略、新的方式、新的觀點，而是真正的對人的尊重。課程改革也只有在現(xiàn)今這個歷史關(guān)口才可能發(fā)生，因為我們整個社會越來越注重人的價值。我們可以看到為了失聯(lián)飛機上中國公民的生命，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去拯救，在這樣一個大背景下，教育必然發(fā)生變化，必然會關(guān)注每一個平凡的生命。本質(zhì)上說，每個生命都是平等的，不容忽視的。正因為站在生命的立場，生命的本位，兒童的立場，兒童的本位，所以才引發(fā)了一場聲勢浩大的課程改革。如果我們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的話，對于這場課程改革的理解就是有偏差的?；谶@樣一種理念，我們就能夠引發(fā)真正讓學生獲得成長的要素，而這些要素將改變一個人的人生，也將促進整個國家與社會的發(fā)展。我經(jīng)常開車，剛開始心情非常糟糕，經(jīng)常會有車子莫名其妙地把你超掉；經(jīng)常會看到前面車窗里丟出一個煙頭，丟下一個易拉罐，丟下一張餐巾紙，每到此時我就非常惱火。但最后我放下了，我改變不了，后來我采用一個積極的做法，我主動讓你，我寫了一篇文章叫《讓你一萬次》，你總有覺醒的那一天吧！讀過此文的同仁都深有感觸。我相信自己的做法總會影響到一個、兩個、甚至更多的生命，并進而產(chǎn)生一種蝴蝶效應，讓更多的人去積極地改變自我。去年有幸到臺灣去了一趟，有一點我覺得我們是望塵莫及呀！整個社會文明程度很高。其中有一個現(xiàn)象是值得學習的。我們的老人退休以后干什么？退休以后，我看到最多的是咱們家門口阜陽路橋下鋪天蓋地的棋牌室，熱熱鬧鬧。我在臺灣的各個場館參觀的時候，看到那些退休的同志非常專業(yè)地和我們講解，為我們引導，我們以為是正式的工作人員，最后才知道他們是義工。他們和我們交流時開心地說：“我們很快樂！在這里價值得到實現(xiàn)，我找到了自己，找到了另一個青春和生命?！蔽覇枺骸八麄兘o你們報酬嗎？”“沒有，一分錢也沒有，至多是中午一個便當?shù)腻X，提供一份盒飯?！彼麄?yōu)榱俗隽x工，常常要坐十幾站公交車才能夠輾轉(zhuǎn)到達工作的地方，但他們卻樂在其中。一個義工，會影響到一群又一群人，最終建立一種良好的、和諧的社會風氣，而這些需要我們在孩子童年的時候種植下這樣良好的素養(yǎng)。我們從生命全面發(fā)展的角度考慮的話，就會把這些更有價值的東西提供給他們。
六、悲憫與寧靜是教育的基石。對于每個生命，要常懷悲憫之心，推己及人，同時讓我們的教育，讓我們的生活擁有一些寧靜的時刻。古人說：“三省乎吾身”，那就是寧靜慎獨的時刻，這個社會要從根本上解決的就是去除浮躁，走向?qū)庫o。咱們這個校園就很寧靜，孩子們浸在書香里，能不寧靜嗎？當他的靈魂是高貴的，舉止就是儒雅的。
七、走出零起點，教育才有了意義。我們到底教學生什么？我們的教學更多的是低效的。教育很多都只是在零起點上不斷地重復，把學生已知的內(nèi)容不斷地咀嚼，最后學得索然無味。這個時候我們就要走向兒童，了解兒童，在他原有的基礎(chǔ)上有所提升。最近我發(fā)表了一篇文章叫《從“句群”走向高品質(zhì)的語文教學》，就講到這個問題。我發(fā)現(xiàn)很多語文課都是喂養(yǎng)式的訓練，老師說這篇文章寫了誰？學生答：魯迅。寫得美不美？美。這樣的訓練毫無意義，這樣的問題毫無價值。因此，我構(gòu)建了一個美好的、比較理想化的語言訓練目標和境界。那就是通過一系列的訓練，讓學生說兩句以上的話，我稱之為“句群”。讓學生滔滔不絕地說，出口成章。這樣的訓練有很多策略的支撐，其背后的教育原點和教育哲學，就是努力走出零起點。你有這個理念，就一定會走向高效的語文教學。
八、生命在場，“宇宙”在場，真正的教育才可能發(fā)生。書中說到：“每一個學生都是一個小宇宙?！庇钪鏌o比寬廣，要相信孩子，給他們時間空間，讓他們成為主角。就像咱們今天這個活動一樣，每個老師都參與，每個人都能分享自己的感悟。
九、童年價值的缺失是生命走向危險和空虛的原因。一旦錯過，終生遺憾。很多個體的犯罪事件，令人扼腕，痛心疾首。其原因往往就是這些孩子在他最重要的，生命正在蓬勃生長的時刻遭遇了意外，使童年有殘缺，有損傷，而且一直無法得到彌補。他的童年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童年，如果說童年僅僅都是分數(shù)，都是考試的話，那么當他們在20年之后，甚至更老的時候，就沒有任何回憶的東西。早上，我聽到廣播里播放的一首歌，非常感動，題目我不知道是什么，第一句話就是“當你老了/頭發(fā)白了/睡意昏沉/當你老了/走不動了/爐火旁打盹/回憶青春……”為我們的學生設(shè)想一下，20年、30年，一輩子過去了，他有值得回憶的童年和青春嗎？這是我們需要深刻思考的，他的童年就在我們手中。沒有教師作為人的價值的實現(xiàn)，所謂的教育成功不過是應景的擺設(shè)和強裝的笑顏。要讓孩子變得快樂、輕松，其前提是讓老師的工作變得詩意，閱讀分享就是很好的手段，我建議咱們這樣的活動要經(jīng)常開展。
十、愛自己的孩子是應然，他是一種天性，不讓愛也會愛，但是愛別人的孩子則是超然。我覺得我們老師就是這樣一群人，他是超然于物外的圣徒。我在散文集《淝濱札記：醒著》中寫了這樣一句話：“教師，一個充滿神性的人，一個充滿人性的神?！边@就是教師的職業(yè)形象，具有一種佛性，具有一種悲憫的情懷，他才能夠真正地去善待、去解讀、去發(fā)現(xiàn)每一個獨一無二的生命，最終讓每一個生命在和我這個生命邂逅的這幾年光陰里獲得成長，獲得豐富，獲得終身的精神的積蓄。
以上是我讀這本書以及參加本次活動的一些體驗和收獲，借此和老師們分享，懇請大家指正，也希望我們有更多的時間在網(wǎng)絡(luò)上深入探討。最后感謝我們李校長，感謝我們師范三小給我這樣一個機會，讓我在這個過程中獲得成長，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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