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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的印象中,著名小說家嚴歌苓是刻畫女性生活的高手,《天浴》《灰舞鞋》《小姨多鶴》《金陵十三釵》《陸犯焉識》等作品中,我們可以看到她精心塑造不同歷史時期各種女性的優(yōu)雅與高貴、堅韌與頑強。然而,《老師好美》這部以真實故事為原型創(chuàng)作的小說,嚴歌苓摒棄了一貫的創(chuàng)作理路,首次將表現(xiàn)主題轉向當代中學師生,將現(xiàn)實生活中那種廣受爭議的不倫之戀,沉重地展現(xiàn)在時代面前。通過小說反觀現(xiàn)實世界,令人唏噓不已。
俗話說,情字背后一把刀,尤其是師生之間的畸形愛戀,何況是女教師和兩個學生之間的愛戀,故事結尾注定是憂傷和殘忍?!独蠋熀妹馈窂奈谋颈旧韥砜矗v述的故事其實并不新鮮,我們在新聞中常常可以看到類似的報道。但是從社會生活、人情人性的角度理性分析,這部小說有深刻的社會寓意。男歡女愛是人類的基本情感,在中外無數(shù)小說中都得到淋漓盡致的呈現(xiàn)。如果這種愛不違背社會道義,和道德人倫不相沖突,這種愛無疑值得歌頌。恰恰這部小說中所展示出來的愛,突破了道德底線,畸形愛戀往往付出高昂的人生成本。
當前我國步入經(jīng)濟社會發(fā)展的加速期,各種文化思想、生活觀念相互激蕩。尤其是還未成年的中學生,很容易接受各種新事物、新觀念、新思想。他們本身處于青春的萌動期,對于懵懂的愛,心底有絲絲的好奇與渴望。也可以這么說,十幾歲的少男少女,單純得可愛,同時對于愛的追逐也義無反顧。坦率地講,他們對特別滿意的美女帥哥老師,內心也會泛起陣陣漣漪。這部小說中的老師與學生之愛,原本是樸素的、沒有任何雜質的師生之情,然而最后綻放出來的,卻是一朵惡之花。
《老師好美》所呈現(xiàn)出來的故事在現(xiàn)實校園生活中盡管鳳毛麟角,但是帶給我們的思考是多維度的。當前中學生在考試指揮棒的引領下,分數(shù)成為衡量一個學生是否優(yōu)秀的重要標準。然而,他們青春期的情感教育、性教育同樣也不可缺失。事實表明,中學在這方面的教育極為匱乏,尤其是性教育,基本上采取回避的態(tài)度。勇敢面對這方面的教育,已經(jīng)成為中學刻不容緩的議題。另外,教師的道德教育也不容忽視。
不難看出,嚴歌苓對于這部小說的名字可謂用心良苦。老師之美,美在心靈、美在人格、美在道德。而絕非美在外表,否則徒有其美。老師一方面是知識的傳播者,另一方面也是人類美德的踐行者。這兩者缺少其一,老師就無所謂美。通讀《老師好美》,可以看到嚴歌苓依然秉承細膩的文風、獨特的自述方式與視覺化的敘事風格,在小說題材、寫作手法和女性角色塑造方面進行全新的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