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父親節(jié)已經(jīng)過去好幾天了,那天只顧著以一位父親的身份回味六年前給女兒寫下的人生寄語,竟然,忽視了自己也身為人子,也該有義務和責任向自己的父親表達下那份獨有的敬意了。
當然,選擇在今天也好,可以避開“父親節(jié)”的熱度,因為那天排隊“表白”的人太多太多!
提到“父親”這兩個字,不知道為什么,我腦海中首先想到的會是當代畫家羅中立老師,于1980年創(chuàng)作的這樣一副油。
畫中這個父親形象的任務,頭裹白布、手端舊碗且在陽光照射下滿臉黝黑,其臉上有,似歲月的刀刻出、又似五線譜譜寫的皺紋;眉弓上有,如早晨葉片上的露水,大粒而欲滴的汗珠,還有凸出的眉弓與凹陷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寬厚的鼻翼以及鼻梁右側(cè)粗黑大顆的苦命痣。僅剩一顆門牙、半張的嘴、干裂的唇和手中端著的這碗渾水,形成呼應。
似乎這老人剛經(jīng)過一陣辛苦的勞作,口干舌燥,正想端著水喝,突然來了一個熟悉或陌生的人,老人眼光注視著這人的情景。
這個形象也許最能代表上個世紀或者年代更加久遠一些,身為勞工人民的父親們最最樸實的形象。盡管如今,大多數(shù)的父親形象已經(jīng)遠不是那樣了,但這幅畫以及畫中的父親形象,卻像是一塑雕塑和一座豐碑那樣,永遠地矗立在我們心中。
想到了父親的畫面的同時,也會在耳邊縈繞著《父親》這首歌的旋律,唱父親的歌很多,每一首都發(fā)自肺腑、感人心扉,而王太利的這首《父親》不論從旋律還是歌詞,或更能引起我們的共鳴。
總是向你索取 卻不曾說謝謝你
直到長大以后 才懂得你不容易
......
時光時光慢些吧
不要再讓你變老啦
.......
謝謝你做的一切
雙手撐起我們的家
總是竭盡所有 把最好的給我
.......
我是你的驕傲嗎
還在為我而擔心嗎
你牽掛的孩子啊 長大啦
......
有了畫面,有了聲音,我不由得又想起了一段關(guān)于父親與兒子見的感人故事,此時此刻,忍俊不住與君分享:
夜晚,一位父親和他的兒子在小區(qū)里散步,兒子已大學畢業(yè),在外地工作,風華正茂,正處在事業(yè)的上升期,這次忙里偷閑,抽出了兩天時間,好不容易回一趟家。這一遍又一遍的重復地問,不僅考驗著人的耐心,更考驗著為人子女的孝心和良心。
故事的主人翁一遍又一遍的發(fā)問,也不由得讓我聯(lián)系起了我的父親。父親今年,六十多一點,雖然現(xiàn)在還能算得上頭腦清晰、耳聰目明,但最近兩年,也有了很多如心腦血管類的老年常見病。
由于他小時候,家境不好的原因(不過話又說回來,生活在那個特殊年代的人們,又有誰的家境好過呢?),他并沒有讀多很多書,說是小學文憑,我甚至懷疑他可能小學都未曾讀完,就和其他同齡的小伙伴早早地踏入社會了。
也正因為此,他的學習并接受新鮮事物的能力就相對比較差一些。比如,每次他從老家回到我們上海的家里,總是會抱怨一番我們的電視機。
去年,我們由原來的機頂盒的有線電視,換成了畫質(zhì)更清晰、臺更多、內(nèi)容更豐富的互聯(lián)網(wǎng)。這一換不要緊,原來的遙控器還有開機方式全變了,而且變得相比以前復雜了很多。
當然,也沒有復雜到難以操控的地步,這一點通過生活在互聯(lián)網(wǎng)甚至是移動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的女兒可以佐證,她幾乎就是無師自通,上手就能隨心所欲地找到她想看的動畫片。
盡管,我也曾手把手的教過他幾次,但只要我在家的時候,他見到我時的幾乎第一句話就是“電視機又壞了”。我結(jié)果遙控器,很快將電視恢復了正常之后,通常也會順便跟他說一下他口中壞了的原因,也會給他指出正確的操作方法。
即便如此,“這什么電視啊,還不如以前那個呢,電視機又壞了”這樣的常常會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的重復出現(xiàn)。
每一次爸爸關(guān)于電視機的抱怨說出口之后,媽媽都會第一時間指責父親說“壞了就能不看嘛?”,而我總是會在母親對于父親的指責聲中,默默地接過遙控器,重復著之前重復很多次的動作。
慶幸的是,至今為止,不管有多少次,我還沒有一次表現(xiàn)出故事中那位兒子對他父親那樣的不耐煩。因為我相信,在三十幾年前,在我還是一個少不更事甚至咿呀學語的孩子時,我的父親也未曾因為我的反復提問有過任何地一點一絲的不耐煩過。
記得在母親節(jié)那天,我說過母親對于孩子的愛,無需通過“孩子節(jié)”,她們也從未喊過任何一句關(guān)于愛自己子女的口號,卻依然可以愛得足夠偉大!
其實,父親對于子女的愛雖然與母親愛子女的方式有所不同,但這份愛依然可以愛得無以復加的厚重。
而為人子女,有朝一日,我們是否可以自豪地對自己的父母說上一句,你曾經(jīng)牽掛的孩子,長大了!您也漸漸地蒼老了,這或許就是生命的輪回!在這趟輪回里,能夠讓您驕傲是我畢生的追求!我慶幸能夠成為你們晚年的依靠與驕傲!
謹以此篇,獻給全天下的父親們!也獻給母親們!愿你們長壽、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