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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梁先生認為文化是一個民族生活的種種,不外三方面:1、精神生活方面,如宗教、哲學、藝術(shù)、科學、藝術(shù)等。2、社會生活方面,我們對于周圍的人之間,如社會組織、倫理習慣,政治制度以及經(jīng)濟關(guān)系等。3、物質(zhì)生活方面,如飲食起居等,人們對于自然界求生存的各種。
3、 人生有三路向:(一)本來的路向:向前要求,奮力取得所要求的東西,設法滿足要求;也就是奮斗的態(tài)度。(二)對自己的意思變換、調(diào)和、持中。遇到問題不去要求解決,改造局面,而是在這種境地上求自己的滿足。(三)轉(zhuǎn)身向后去要求。走這條路的人,遇到問題就想根本取消這種問題或要求。
4、 文化是生活的樣法,生活的根本在意欲,所以文化的不同是由于意欲方向的不同。西方文化是以意欲向前要求為根本精神的;中國文化是以意欲自為調(diào)和、持中為其根本精神的;印度文化是以意欲反身向后要求為其根本精神的。質(zhì)而言之,西方人是走第一條路向;中國人是走第二條路向;印度人是走第三條路向。
5、 西方化優(yōu)于中國者有三:物質(zhì)生活方面的征服自然,學術(shù)思想方面的科學方法,社會生活方面的民主。假使中國完全閉關(guān),不同西方化接觸,就是再走三百年也不會有輪船、火車、科學方法和民主精神產(chǎn)生出來。因為這不是在同一路線上的快慢,而是中國人原本同西方人走的不是同一路線?,F(xiàn)實和事實均如此。
6、 印度人實在是極有勇氣的,他們的怕老病死和中國人的怕老病死很不同。從印度式的怕老病死產(chǎn)出了慈悲勇猛的佛教,從中國式的怕老病死產(chǎn)生了放浪淫樂的騷人達士和訪藥求仙的修煉家。印度人之怕死,非怕死,而痛無常也;彼非怕死,實怕活也。求的是斷除輪回,出世即求死,與中國之慮死戀生者適得其反。
7、 梁先生在此書的結(jié)論:“那么我們中國人現(xiàn)在(1921年)應持的態(tài)度是怎樣才對呢?對于這三種態(tài)度(西方、佛家、儒家)何取何舍呢?我可以說:第一,要排斥印度的態(tài)度,絲毫不能容留;第二,對于西方文化是全盤承受,而根本改過,就是態(tài)度要改一改;第三,批評的把中國原來態(tài)度重新拿出來。”
8、 梁先生所謂的中國態(tài)度是什么呢?“我要提出的態(tài)度便是孔子之所謂‘剛’,剛之一義可以統(tǒng)括孔子全部哲學,它代表了孔子的陽剛乾動的態(tài)度。此動作要發(fā)于直接的情感,而非出自欲望的計慮。提倡一種奮往向前的風氣,同時排斥那向外逐物的頹流。可以彌補中國人夙來缺短,又避免了西洋的弊害。”
梁先生還有很多非常好的見解,實在來不及整理,簡單抄錄總結(jié)如下:
9、 因為我對于生活如此認真,所以我的生活與思想見解是成一整個的,思想見解到哪里就做到哪里。如我在當初見得佛家生活是對的,我即刻不吃肉不娶妻要做他那樣生活,八九年來如一日。而今所見不同,生活亦改。因此別的很隨便度他生活的人可以沒有思想見解;而我若是沒有確實心安的主見,就不能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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