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是鄭板橋清貧生活的標(biāo)志,也是其書畫中不可或缺的部分,他曾自道:“一間茅屋,數(shù)竿新竹,雪白的紙窗上,微微透著綠色。在這種時候,獨坐其中,泡一盞雨前茶,取一方端硯石,鋪一張宣州紙,畫幾筆折枝花,真是人間樂事。偶爾朋友來訪,對坐喝茶,風(fēng)吹動竹子,風(fēng)聲竹聲一片,此時愈是喧鬧,卻愈顯得清靜。”
一次,友人請鄭板橋題畫,板橋慨然應(yīng)允放筆寫道:“三間茅屋,十里春風(fēng),從窗里遙望山上幽竹,此是何等雅趣之事,能有如此享受的人,自己卻不懂得,真是令人遺憾。而對那些懵懵懂懂,胸?zé)o點墨的人,身處如此情景,他們更是不會懂得樂在何處。只有那些勞苦貧病之人,偶然得到個十天五日的空閑,于是關(guān)閉柴門,打掃竹徑,遙對香花野草,喝喝苦茶,真是舒心得意之事。如果此時再有一點微風(fēng)細(xì)雨,潤澤于院中的花草之上,這種時候俗客不會上門,而好朋友相繼來到,相坐品茗暢談,就是難得的好時光了。我凡是給別人畫蘭花,畫竹子,畫怪石野草,是用來慰藉天下的辛勞之人,不是供那些享福的富人清心度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