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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俗稱“溫陵”,屬亞熱帶海洋性氣候,四季常青,花木不凋,當北方已是冰雪披復的初冬,這里依然溫潤如春。濱海連亙541公里,港灣曲折深邃,是溝通海外各地的天然門戶。由于泉州自然條件優(yōu)越,物貨充羨,經(jīng)濟腹地廣闊,至遲在公元6世紀的南朝就與海外交通往來。唐代中期,沿海地區(qū)經(jīng)濟發(fā)展加快,出現(xiàn)“市井十洲人”、“船到城添外國人”的初步繁榮,與廣州、交州、揚州并稱我國四大對外貿(mào)易港。五代泉州進一步對外開放,城市得到擴展,街市拓寬,貨棧高筑,刺桐城美譽自此流傳。兩宋時期,泉州地方經(jīng)濟與海外交通在前朝的基礎上起飛,特別是1087年設置管理海外貿(mào)易的市舶司,為政府提交巨額國庫收入,地方也積累大量資金用于城市建設,市區(qū)范圍一再擴展,宗教廟宇建筑遍布所屬晉江、南安、惠安、同安、安溪各縣,富商巨賈比比皆是。海外貿(mào)易的迅速發(fā)展,也極大限度地刺激著地方生產(chǎn)力的進步,使泉州的造船、航海、制瓷、紡織、建筑技術(shù)一度居于世界領先地位;同時也改變了泉州人稠地瘠的不合理狀況,使經(jīng)濟結(jié)構(gòu)產(chǎn)生了深刻的變化。通過海事商務往來,也增進中外科技文化交流,加深了國家間人民間的友好情誼,“漲海聲中萬國商”的世界貿(mào)易大港雄風,搭起了泉州人民與外國僑民血乳交融的友好橋梁,更利國惠民的是當時建造的數(shù)以百計的交通橋梁,以及先進的橋梁建造技術(shù)在中國橋梁史上留下輝煌的實物資料。
完善的交通設施是城市繁盛的標志,也是生產(chǎn)力發(fā)展的動脈,航運舶輸固然重要,車水馬龍的陸路交通,更是生活、生產(chǎn)中不可阻梗的重要方面。因此,千百年來人們一直把修橋筑路作為功德無量的善舉。兩宋時期,泉州府所轄諸縣涌現(xiàn)一股造橋熱潮。據(jù)《泉州府志》(清·乾隆版)卷之十·橋渡所載,晉江、南安、惠安、同安、安溪五縣歷代建造橋梁共275座,標明宋時建或宋時修的有106座,“總長度達萬丈以上(約五、六十里)”,其中紹興年間(1131-1162年)是泉州造橋熱的高峰,僅三十二年內(nèi)就修建了二十五座,長達五、六千丈(約三、四十里)①。值得肯定的是僧侶對泉州造橋起了很大的作用。
這275座橋梁中,晉江縣造103座,其中宋代有47座:龜山橋、甘棠橋、石筍橋、順濟橋、建隆橋、梅溪橋、湖柄南橋、湖柄北橋、古陵橋、安平橋、東洋橋、陳坑橋、通濟橋、登瀛橋、普利大通橋、悲濟橋、蚶江橋、玉瀾橋、龍尾橋、應龍橋、清風橋、應臺橋、吳店橋、乘泗橋、適南橋、陳翁橋、蘇埭橋、吟嘯橋、大橋、玉京橋、青濛橋、上保橋、下保橋、萬安橋、鳳嶼盤光橋、濠市橋、龍津橋、長溪橋、濟龍橋、安濟橋、康溪橋、壕溪橋、金黔橋、萬金橋、龍?zhí)稑颉⒘痔飿?、海岸長橋。
南安縣造63座,其中宋代24座,為:金雞橋、嚴浦橋、云伴橋、張壩橋、化龍橋、板橋、梯云橋、龍躍橋、觀園橋、從龍橋、觀光橋、永安橋、彌壽橋、珠淵橋、徐亭橋、龍濟橋、馴通橋、雙橋、北平橋、上破橋、春利橋、大盈橋、通濟橋、鎮(zhèn)安橋。
惠安縣造44座,其中宋代17座:陳公橋、龍津橋、巨濟橋、菱溪永濟橋、躍津橋、大德橋、惠寧橋、張店橋、瓊田延壽橋、青龍橋、仁壽橋、通濟橋、得仙橋、獺窟嶼橋、龍江橋、谷口橋、娘子橋。
安溪縣造40座,其中宋代8座:龍津橋、鳳池橋、永安橋、兩港橋、西洋橋、黃塘橋、雙濟橋、谷口橋。
同安縣造25座,其中宋代10座,為:西安橋、銅魚橋、黃岊渡橋、達川橋、苧溪橋、石獅橋、太平橋、通濟橋、宏濟橋、沙溪異石橋。
從上述五邑所造橋梁的數(shù)量、布局分析,這與所處地理位置,經(jīng)濟發(fā)展狀況有一定關(guān)系。絕大多數(shù)的橋梁建于濱?;蚝持?,貫通從泉州通往閩南、南粵的交通,連接城南港區(qū)和城市中心網(wǎng)絡,大大方便了海舶運輸集散貨物的需要,“如果當時來往海外的船只不多,就不會開辟那么多的港區(qū),沒有那樣多商貨叢集的港區(qū),也不會有這些跨海長橋②。再如安平橋、東洋橋、盤光橋、無尾橋、獺窟嶼橋、洛陽橋都屬伸向海灣,或者與隔海市集相通,或者與海中島嶼相連的橋梁,而金雞橋、石筍橋、順濟橋、梅溪橋、蘇埭橋則建在舟楫易達的江海交匯之所,顯然也是順應港口運輸便捷而建筑的,且為“民免徒涉之險,人由坦途之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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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時,泉州所造橋梁既多且長,在中國橋梁史上博得“閩中橋梁甲天下”,“天下無橋長此橋”的盛譽。建于南宋紹興八年至二十二年(1138-1152年)的安平橋,跨越晉江安海鎮(zhèn)與南安水頭鎮(zhèn),《方輿紀要》載“釃水三百六十二道,長八百十有一丈”,1980年大修時實測為2255米,蘇埭橋長二千四百丈,宏濟橋長一千三百丈,玉瀾橋長一千余丈,海岸長橋有七百七十跨,在鄭州黃河大橋(長3010米)建成之前的七百多年間,均夸稱“天下無橋長此橋”。著名橋梁史專家茅以升甚至斷言:“這在世界古橋中,恐怕是唯一的”。這些長橋尤其是跨海長橋的建造,首先必須具備先進的筑墩立基及架設橋梁的技術(shù),并且在實踐中為本省及外省石梁橋的建造提供了寶貴的經(jīng)驗,主要有四個方面:
1、首創(chuàng)筏型基礎
洛陽橋在泉州洛陽江的入海口處,現(xiàn)實測橋長731米,寬7米,殘存橋墩31座。《泉州府志》載:“萬安橋(即洛陽橋)未建,舊設海渡渡人,每歲遭颶風大作沉舟被溺死者無數(shù)?!币蚨硕煽诜Q為“萬安渡”,祈望萬古安瀾。當時建橋之地江流湍急,驚濤拍岸,水闊五里,深不可址,建橋工程十分艱巨。歷代流傳很多膾灸人口的民間神話傳說,如蔡母渡江許愿,蔡襄傳檄海神,夏得海醉臥江濱,海神默示奠基,眾仙助建大橋等。據(jù)《福建通志》記載:“宋慶歷初(1041年)郡人李寵始甃石作浮橋。皇祐五年(1053年)僧宗已及郡人王實、盧錫倡為石橋,未就。會蔡襄守郡,踵而成之?!庇捎跇蛑肺挥诮=粎R之所,洛陽江上游之水從西奔流而來,海潮起時泉州灣的浪潮自東涌入,要在這一地段建橋,沒有堅實牢靠的墩臺基礎是不行的。因此橋工因勢利導,就地制宜地首先開創(chuàng)了現(xiàn)代稱為“筏形基礎”的新型橋基,即在江底沿著橋梁中線拋置石塊,并向兩側(cè)展開一定寬度,形成一條橫跨江底的矮石堤,作為橋墩的基址。洛陽橋的筏形橋基,寬度約二十五米,長度有五百余米,高度則根據(jù)河床各處深淺而拋石,估計要拋置三萬余立方米石塊③。從這幾個數(shù)字也可看出當時這一新型橋基的開創(chuàng)氣魄之大,工程量之浩,施工難度之艱。在現(xiàn)代橋工的“筏形基礎”運用一百來年之時,洛陽橋已筑成同樣做法的橋墩底盤,這是我國橋工在九百多年前的重大貢獻?,F(xiàn)存橋南蔡襄祠內(nèi)的《萬安橋記》碑石,系橋梁竣工后蔡襄所作,記錄了建橋耗時六年八個月,耗資一千四百萬,“累趾于淵,釃水為四十七道,梁空以行,其長三千六百尺,廣丈有五尺”。對洛陽橋的建造,時人也多詩贊,有劉子翚句“跨海飛梁壘石成,曉風十里渡瑤瓊”,陳傅良句“跨海為橋匝石牢,那知直下壓靈鰲”,無名氏句“疊石為橋與路長,惠安之南晉江東”。可知壘石、匝石、疊石這種壘趾于淵的筏形基礎首創(chuàng),是洛陽橋建成的關(guān)鍵工程。
2、睡木沉基
這種筑基法是繼洛陽橋筏形基礎之后的又一可貴創(chuàng)造,在當時泉州所造橋梁工程中較普遍應用。南安豐州金雞橋建于宋嘉定年間(1208-1224年),有橋墩十七座,架木梁覆以屋瓦九十三間,長一百余丈。1965年為解決晉、南、惠三縣農(nóng)田水利灌溉,擇于該橋舊址興建水閘,拆墩之時,發(fā)現(xiàn)“睡木”橋基的實物,證實了傳說中的“睡木沉基”法。據(jù)當年參加現(xiàn)場考古的王洪濤先生記錄:“查舊橋墩之拆卸從上而下,層層卸石,石盡見底,即發(fā)現(xiàn)巨大松木二層縱橫層疊,作為臥樁。每一松木皆赤松整株去葉截頭尾,留皮面主干,其全長為16-18米之間,尾徑粗40-50厘米之許,出土時木質(zhì)未變,樹皮完好。……當松木被抬起后,其下即江底之沙積層。據(jù)此可知當時奠基時,松木即排放于沙上,縱橫疊妥后,橋墩即疊砌而上。其未受墩之四周再鋪壓一層重石”④。
1980年11月至12月,值安平橋重修之際,筆者參加橋墩考古發(fā)掘工作,也目睹這種“睡木沉基”的做法。五里橋橋墩有三種形式,一種是長方形墩,現(xiàn)存二百五十九座,筑于上下游都不深峻的水域;第二種是船型墩,現(xiàn)存二十七座,筑于水流湍急水域較寬的港道,便于分流排水;第三種是半船型墩,現(xiàn)存四十五座,筑于橋身一面較深峻的水域。為了摸清橋墩基礎情況,對三種橋墩均選擇進行發(fā)掘。78號墩為方形墩,墩高2.56米,自上而下均石條縱橫干疊。發(fā)掘至墩底時,華僑大學土木建筑系進行鉆探,至六米處為沙層,六米以上為海泥層,這個墩的現(xiàn)狀是下陷的。79號墩也呈方形,西面墩高3.81米,東面墩高3.5米,自上而下均石條縱橫干砌,東西面墩石條較長,中間石條較小,也鋪得零亂。相比之下,西面石條又較東面石條窄小,看來這也是造成79號墩傾斜下沉,而后在西面墩頂加高以保持橋南平衡的原因。185號墩呈船形,這里墩底為爛海泥,墩也較小,發(fā)掘至墩底露出五根杉木,間隔平行臥于海底之上,每根杉木的兩端分別架于打入海泥中的樁木,作為樁基礎。在靠南、北兩側(cè)的睡木,在外又加兩根木樁攔住,可能是為了防止外側(cè)睡木滾出墩外的緣故。墩的石條與睡木交叉疊砌而就。這種“睡木沉基”又加樁基礎的筑基法較為典型。312號墩為船型墩,墩底一層直徑20厘米的杉木編成兩排作為墩基,墩石壘于基上。39號墩為半船型墩,“睡木沉基”法與312號墩類同,但睡木長短不一,長出的部分露在船型墩外,多出部分長達22-60厘米,看來,這是就材料選用而已,并沒其它用意。上述兩處墩底海泥中多滲和有粗沙、石片、石礫,明顯地是為了加大爛泥的摩擦系數(shù),緩慢下沉的速度而作,這是睡木沉基結(jié)合沙基的一種方法。從上述幾種墩分析,采用睡木沉基較好,減少傾斜和下沉情況,有的墩現(xiàn)在還可繼續(xù)使用,反之,有的墩就要拆除重砌。五里橋發(fā)掘的睡木沉基均用一層木排,實際上就已達到整體均衡沉基之目的,較之多層木排科學?!稑蛄菏吩挕窌薪榻B這種筑基法時,云及“將墩基泥沙抄平,然后用幾層以縱橫交叉編成的木筏,固定在筑墩處的水面,再在木筏上壘墩石……”看來,這并非普遍做法。
南宋時期泉州修筑的橋梁未再有洛陽橋的筏形基礎筑基法,而多采用“睡木沉基”法。有好事者在游泳時就石筍橋、順濟橋的橋墩底下也摸到木頭,估計這也是睡木。睡木沉基法比較筏形基礎省工省時省料,可見這也是造就南宋時期泉州造橋熱的重要因素。這種先進的造橋技術(shù)在時隔八百多年后還值得我們借鑒,古代橋梁工人的聰明才智確實令人嘆而觀止。
3、養(yǎng)蠣固基
明人何喬遠在《洛陽萬安橋賦》有句“洛陽長橋臥海波,江翻浪撼奈橋何,壘石重棧屹不動,牡蠣戢戢生咸鹺……”詩中贊美了海蠣對橋的固基作用。牡蠣在泉州沿海區(qū)域的淺海地段,常見自然附著于竹木石頭之上,自由生長。這種貝殼類的軟體動物繁殖力強盛,初如拳頭,四面伸展,漸長至一、二丈。嶄巖如山,俗呼蠔山⑤。這時分散的石頭被他緊緊膠結(jié)在一起,形成牢固的整體。本來這屬自然現(xiàn)象,養(yǎng)蠣固基是蔡襄善于觀察事物,合理地應用于橋梁基礎上的科學方法?!端问贰げ滔鍌鳌份d:“種蠣于礎以為固,至今賴焉?!薄陡=ㄍㄖ尽酚洏虻拈L和寬后說:“以蠣房散置石基,益膠固焉。”又《名勝志》在敘萬安橋文中,亦有“橋下種蠣固其基”之語。史書的記載證實養(yǎng)蠣固基是人為有意識的做法,而非自然附著,而且推而廣之應用到膠固橋墩。采取這種方法的原因是:洛陽橋的筏形基礎系在江底隨橋梁中線兩側(cè),展開相當寬度,拋置石頭,這些石塊無規(guī)則地疊壓,間隙疏散,不可能聯(lián)為緊密的整體,在風浪潮汐的沖刷拍擊下,很容易被漂動甚至帶走。當時不可能采用什么膠合材料加固橋基,唯一可取的是借助自然巨力以達到這一目的,而且這種方法二、三年內(nèi)便可奏效,久而久之,益發(fā)堅固,甚至可以在海底形成碩大的磐石。如1970年根治海河時,在海邊遇到緊實的蠣房成巖,長達221米,寬150米,厚2米,即為一例。由于這種養(yǎng)蠣固基的效益顯著,橋建成后,又因固基進而護基,歷代均嚴令禁取蠣房?!恫凑份d:“多取蠣房散置石基益膠固焉,元豐初(1078年)王祖道知州事,奏立法,輒取蠣房者徒二年。”明王慎中在《泉州府修萬安橋記》碑文:“蓋蠣附址石,則涂泥聚而石得相膠蟠以固。故忠惠公于橋之南北,表石為臺,以識其界,禁敢取蠣界內(nèi)者……”隆慶元年知府萬慶重修,仍嚴取蠣之禁。但這種“址石所累,蠣輒封之”⑥的固基法,并非隨意可取,而具有很大局限性,在淺海區(qū)域適應于牡蠣生長繁殖條件可行,在內(nèi)江內(nèi)河建橋筑基則無法因循沿襲此法。
4、浮運懸機架橋
浮運架梁是現(xiàn)代極普遍的施工方法,但最早的應用應是九百多年前建洛陽橋時。宋時泉州所建橋梁,除少數(shù)木橋外,多數(shù)為梁架式石橋,從橋基、橋墩至橋板,均采取地產(chǎn)花崗巖作建橋材料,石構(gòu)建筑堅固耐用,但其質(zhì)地沉重,給搬運、起落、就位帶來一定難度。如洛陽橋橋板,1993年大修實測,最大長11米,寬0.98米,厚0.8米;安平橋橋板,1980年大修時實測,長8-11.2米,寬0.4-0.8米,厚0.34-0.82米,按每立方米花崗巖2.7-2.8噸計算,每條石板約重數(shù)噸,甚至10來噸⑦。當年如何將這些石梁架于石墩,時人未見記載。而明人詩文中則多有記述,最早記錄的是明代王慎中嘉靖三十一年(1552年)書《泉州府萬安橋記》碑所述:“鑿石伐木,激浪以漲舟,懸機以弦牽……”后何喬遠有詩曰:“梁空疊址懸機牽,安置妥帖靜瀾漪?!雹嗝魅f歷間姜志禮修橋時更有詳細記載:“……大石梁折,載石補之,舟至泊于橋,則四月之十八日,乘潮長而上,連三日潮俱小,舟不加浮,匠師告憊。余曰:昔忠惠以二十一日筑橋,豈須長耶!及是日,彌天之水,果自東來,石梁遂上,二異也:懸羅拿石,一繩千鈞,架舟數(shù)仞,下臨深淵,每值狂風巨浪,人盡危之,自經(jīng)始迄告成,木不摧,繩不斷,石不隕,無幾微虞,三異也……”⑨。所謂“激浪以漲舟”,也就是羅英所著《中國石橋》說的,將沿岸采的石梁預先放在木排上(或船上),趁漲潮之時馳入二墩之間,俟潮落木排下降,石梁便架于墩上。所謂“懸機以弦牽”,則指當時的吊裝設備,一繩千鈞,懸羅拿石,牽引石料就位,筑成石墩,架正石梁,完成石梁安裝。這也是安平橋等海岸長橋以及順濟橋等在江海交匯,潮水可及的一些地方,筑墩架梁可采取的科學方法。
兩宋期間,泉州橋梁建造技術(shù)已經(jīng)純熟,并且在技術(shù)上有許多新的成就,這不僅反映了泉州造橋工匠的聰慧和創(chuàng)造能力,也在中國橋梁史上掀開新的一頁,經(jīng)歷數(shù)百次地震、臺風、海嘯襲擊的安平橋、洛陽橋、依然飛虹橫跨,至今仍為中外驚贊古代勞動人民的回天之力!
注釋:
①李意標、黃國蕩:《南宋泉州橋梁建筑》載《福建論壇》(文史哲版)1985年3期。
②《橋梁史話》《南宋泉州的造橋熱潮》,上??茖W技術(shù)出版社。
③《橋梁史話》《首創(chuàng)筏形基礎的泉州洛陽橋》,上??茖W技術(shù)出版社。
④王洪濤:《晚蠶集》,華星出版社。
⑤茅以升:《洛陽橋》,載《文物》1973年1期。
⑥(明)蔣德璟:《鏡虹閣記》。
⑦《橋梁史話》、《中國科學技術(shù)史稿》記有的橋板石頭重20-30噸。
⑧《橋梁史話》記敘周亮工所著《閩小記》最早記錄“浮運架橋”,有誤。
⑨姜志禮:《重修萬安橋記》碑立于洛陽橋中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