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罪惡感與良知的關(guān)係 文/王中和
如果太初有道是真的，真的就不會生假的，但真的也不會生真的，因為已有真了，何必再生同一個!所以真不生假，也不生真。那麼我們?nèi)祟悶楹螘霈F(xiàn)呢?就是人類存在的困境!
無論佛家的涅槃寂滅，或易經(jīng)說的寂然不動，都在說宇宙的實相是不動，包括孔夫子說的人能弘道，非道弘人，都暗示道的不動性，那麼會動的人，好像與不動的實相相背，故人類的存在更凸顯困境!
人類活在相對的世界中，極目望去，都是二元，有善即有惡，有好即有壞，二元世界常逼人類抉擇，既抉擇則面臨風(fēng)險。
客觀世界不斷變化，而且物極必反，可說極不安定，選錯了，心不安，即使選對了，環(huán)境變化，又面臨新的抉擇，還是不安。
人一下感覺好，又一下感覺不好，交替循環(huán)，人自己也不滿意，所以人的處境鮮少不面臨荒謬或進(jìn)退兩難。
隱約的不安，這是大家共同的經(jīng)驗，例如眼皮跳，常見經(jīng)驗，但人眼皮跳則疑神疑鬼，延伸出去，作惡夢也疑神疑鬼，事情不順也疑神疑鬼，跌倒也疑神疑鬼，兆頭不好也疑神疑鬼，烏鴉亂叫也疑神疑鬼，極端者無事不疑神疑鬼。這就是罪惡感。
有句老話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句話充分顯示出人類天生之罪惡感，否則我們怎麼不說:道高一尺，天下無敵?或道高一尺，天下太平?這就是心魔嘛!而且顯現(xiàn)罪惡感是從內(nèi)在出來的。
因人類有天生之罪惡感，是故人只要覺得不舒服，必想問原因，只要問原因，就可作文章，而且不論自作文章或他作文章，必定有效，因為查原因，即可查以前生命經(jīng)驗，查以前則可回溯，回溯則有很多話可講。
一講則可扯到以前之傷害，身體傷害或心理傷害，情緒激動，或類似昏昏沉沉?xí)r刻，例如掉舉（心思浮動）、惛沉（心思糊塗）、不信（不信善法）、懈?。☉猩o進(jìn)取心）、放逸（任性妄為）、失念（失去正念）、散亂（心不專一）、不正知（知見不正確）。
只要不斷讓他講，尤其是愈刺激的事愈要講出來，包括不可告人之事，傷害人之事，受人害之事，出軌的性行為之事，講完即覺得好多了，就可解決一點問題，為啥?這就是罪惡感在作祟。
講出來心安，跟向警方自首後即好睡差不多。這種諮商法，在世界很多地方，普遍用在癌癥或臨終者身上，可以讓當(dāng)事人得到解脫感。通常名之曰懺悔或告解。
在實際諮商中，從心不安處切入，必會挖出一堆罪惡感，所以也可以說，不安就是一種較隱微的罪惡感!罪惡感是明顯的不安。
為什麼要懺悔?其實這不是為什麼的問題，這是懺悔或告解有其實際效用的問題。是真懺還是假懺?真懺是懺完永不再犯，假懺是懺完之後過一陣子繼續(xù)犯，犯完心不舒服，因此還要不斷去懺悔，不斷去告解，甚至上癮。懺上癮者大有人在。
小我罪惡感是化不掉的，因為反覆出現(xiàn)，化解了又跑出來，貪嗔癡念頭的出現(xiàn)，也是控制不了，引動或激發(fā)罪惡感，反覆或複演，這是一個殘酷的事實!很多人很痛苦，很多人自覺有罪。宗教也從此切入人生，例如佛家從苦開始講到罪業(yè)，基督教從原罪講到審判與地獄之苦。這東西兩大教勸信也都有相似的切入點。
小朋友叫肚子痛，有時父母摸摸敷敷，抱抱親親，很快就好，一般都解釋小朋友此行為，是要引起父母注意，可以向父母親要愛。再問，為何索愛?不夠則索，匱乏則要。當(dāng)然是基於愛的匱乏感，而匱乏或吸來匱乏，也是人類罪惡感的一種表現(xiàn)。
所以家裡頭透過角色扮演，向父母要愛的小孩，都是屬於愛的匱乏之罪惡感。而很多索愛的角色扮演是不可愛的，例如扮演壞蛋索愛，扮演犧牲者索愛等等，也可說和罪惡感有關(guān)。這種角色扮演習(xí)慣了，會帶到社會生活之中，增添社會的問題。
很怪歐，愈是原生家庭不健全者，扮演不可愛的索愛角色愈嚴(yán)重，這是否是罪惡感作祟呢?我常說，三對夫妻六個人，影響一個人的一生，三對夫妻就是指父母，祖父母，外祖父母，上一代離婚則下一代也往往離婚，祖先有兇死者，後代往往複演。這是事實。為什麼呢?觀察例子多了之後，才會相信連祖宗的罪惡感都千秋萬代，何況是自己的罪惡感，豈有不惹事生非的!
英國牛津大學(xué)的一項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超過八成的人每天至少講一次大話，超過四成的人每天吹牛超過三次。還有一部分人似乎永遠(yuǎn)在說大話，吹牛是為了表現(xiàn)虛榮，顯示自我、彌補(bǔ)落差，獲得尊重。
吹牛上癮的人，則要警惕是否有心理疾病作怪。人的虛榮感也是內(nèi)在匱乏而產(chǎn)生的，所有的匱乏都是愛的匱乏，因此這種虛榮匱乏的原因也可以說是罪惡感!
奇蹟課程有言，我不是因為你壞才受罰，反過來說，錯誤解釋常是:我當(dāng)然是因為我壞才受罰，整個人類天翻地覆都是此罪惡感問題。
例如天災(zāi)，很多人即認(rèn)為老天爺降罰!有些人認(rèn)為是老天爺之惡，有些人認(rèn)為是神索供物，有些人認(rèn)為人有罪而感招，這都是罪惡感。故多用犧牲而行忌改!有罪惡感，故須犧牲，以盪減其罪，復(fù)歸於道。
因為罪惡感而捐獻(xiàn)，這是常見的情況，很多宗教大量吸金之法，是深諳此道。其他罪惡感擺弄人類之花招，包括吉祥物開運(yùn)，護(hù)身符，改名，改風(fēng)水，種種忌諱，閹割，裹小腳，巫術(shù)，祭改，告解，經(jīng)懺，贖罪券，怕兇宅，怕鬧鬼，作惡夢等等。
《地藏王菩薩本願經(jīng)》有一段經(jīng)文：「業(yè)力甚大，能敵須彌，能深巨海，能障聖道，是故眾生，莫輕小惡，以為無罪，死後有報，纖毫受之。父子至親，歧路各別，縱然相逢，無肯代受。」還有「閻浮提眾生，舉止動念，無不是業(yè)，無不是罪?！垢羁逃^察反映出，人類的很多行為，都可以連到罪惡感。
例如常聽到一句話: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詐。這就充分反映出罪惡感，人家沒事對我好，我覺得我不配得到此種尊重或待遇，所以我要懷疑事情是否有問題，或是別人對我有其他目的想達(dá)到。
前面講過，眼皮跳，或肌肉跳，大家不會理性的想到這是一種肌肉失控，大部分人都是感性的覺得心驚膽顫，其實也沒甚麼事，但心裡隱約不安，而且一連好幾天，這是常見折磨人之事。
古人有杯弓蛇影，現(xiàn)代人去醫(yī)院回來不舒服，或去告別式回來不舒服，還有人告訴我，去參加放生，把一袋青蛙看作蛇，回來很不舒服。還有人突然忐忑不安好幾天，心驚膽裂，睡不著覺，然後發(fā)生地震後，鬆一口氣，睡眠恢復(fù)正常。
壞人決定最後一次作案，之後就要金盆洗手，結(jié)果當(dāng)天就失風(fēng)被捕；下決心最後一次殺河豚者，常自己試吃時被毒死，諸如此類的情況不勝枚舉，明顯是人類罪惡感問題。
人類莫名其妙產(chǎn)生罪惡感，這就是沒智慧，可是人類自己失控。沒智慧佛法又稱之為無明，佛教說人類無始劫以來就是無明，其實這種說法，就是原罪的另一個表達(dá)法。
大乘起信論裡頭甚至說除了佛之外，一切都是無明造成的，像這種宗教上的原罪或無明，我都?xì)w為罪惡感，可見人的罪惡感鋪天蓋地，問題很大。
現(xiàn)在若問一個問題，假如耶穌沒有被釘十字架，人類有無罪惡感呢?我看罪惡感問題在耶穌之前，當(dāng)然有，就是原罪，所以耶穌有沒有釘十字架不是重點，罪惡感一直存在，人類無法解決，才是重點。
舉凡人的疑神疑鬼，惡運(yùn)纏身，隱約不安，無故受苦，多半和罪惡感有關(guān)，然而，人類面臨的困境是，小我的罪惡感化不掉的!除非化解掉小我。
原罪的課題在基督教中是視為奧秘來處理的，不是那麼簡單的以犯罪而視之，因為人常有的這個隱約的不安，不對勁，其實這就會造成罪惡感，南宋大儒胡五峰曾言:天理人欲同體而異用,同行而異情。進(jìn)修君子,宜深別焉。
同理，良知和罪惡感，也是同體而異用，良知可以不是罪惡感，良知之體也可能被誤用而變成罪惡感。既成罪惡感，也可以加以點撥，讓良知得以開顯。如人人皆同聖人根器，當(dāng)然不必談罪惡感了，但人不是。
自古講性善的嘶聲力竭，講性惡的易得同感，幾千年演變下來，或許有人評為世風(fēng)日下吧!後來講原罪的基督教壯大，講苦業(yè)的佛教也盛行，而講性善的儒家?guī)缀鯗缤隽耍@是事實，當(dāng)然，這事實，也就十分可以理解了!
人類對自己存在之思考，簡單說是反省，能自覺善者，當(dāng)然不必自覺罪，但時至今日，世風(fēng)已然如此，明顯地問題是:有心病者愈來愈多，不得不對罪有所了解。
就如有生而知之能，直接悟道者，何必要用什麼方法來達(dá)成呢?問題是下根鈍器者愈來愈多，所以要指點下手方法。甚至愈指點愈繁複!能夠成功者，何必失敗再成功呢?問題是失敗者愈來愈多，是故開設(shè)一門失敗學(xué)專門解析失敗，也應(yīng)運(yùn)而生了!
罪惡感已造成個人，家庭，社會，人類，生態(tài)系很多失衡問題，不得不正視。
如果有人說:人或絕大多數(shù)人，天生沒有罪惡感，而罪惡感是後天教導(dǎo)的，我一定不信他，若「罪惡感」是社會價值所加，為何自古以來爭論的是人性本善或人性本惡?而不是只爭論人性後天善惡?難道古人都是笨蛋，都是無感!
如果他說:人或絕大多數(shù)人有罪惡感，但從罪惡感轉(zhuǎn)出來後，是另一番境界，達(dá)到超越善惡的一切皆善，我必覺得他腳踏實地。而此人對我文亦必表示理解，因他知我重點在轉(zhuǎn)出來後，達(dá)到超越善惡的一切皆善。
前面說過，罪惡感和良知其實是同體異用，因現(xiàn)象界本來就是相對，有善就有惡，有上就有下，有好就有壞，有左就有右，寒因寒用，熱因熱用，塞因寒用，通因通用，罪惡感也可以有正用和負(fù)用。罪惡感正用怎麼用呢?
王陽明四句教說:無善無惡心之體，有善有惡意之動，知善知惡是良知，為善去惡是格物。這句話就是指點罪惡感，因為罪惡感的反面就是善，如何能觀照罪惡感，把罪惡感轉(zhuǎn)化為良知呢?
若人直接知道良知，則四句教，前二句廢話無用，因第三句已指出知善知惡是良知，第四句直接知行合一，為善去惡是格物，即可完畢。
問題是人就是不知道何謂良知，才要指點開啟良知的功夫問題，前二句指出開啟良知的功夫，先要透過無善無惡心之體的親自驗證，才能實行第二句，對照有善有惡意之動的覺察，意之動善，則無問題，意之動惡，才是關(guān)鍵。
覺察意之動惡，知道如何是善，謂之知善知惡，若不悟無善無惡的絕對境界，必不能馬上覺察兩個方面，第一是意之動時，不能覺察。第二是意之動時有善有惡，也不能覺察。
人常是昏昏沉沉自己不知，這就是無自知之明，這種人不識本心，自己是不知道的，這種人癡中有癡，夢中說夢，處於癡，又屢犯癡，而不自知癡。
就是昏昏沉沉自己不知道，包括前面提到的掉舉（心思浮動）、惛沉（心思糊塗）、不信（不信善法）、懈?。☉猩o進(jìn)取心）、放逸（任性妄為）、失念（失去正念）、散亂（心不專一）、不正知（知見不正確）。
若能先悟無善無惡心之體，則可時時觀照自己用心用功夫處，馬上覺察意之動，這是覺，也可以說覺察到覺察時，對象(知與物)尚未出現(xiàn)。下一步對象出現(xiàn)，馬上覺察意之動時有善有惡，這時意的工作就交給知，這是意要連到知，然後才有知善知惡的良知。
所以第一步，無善無惡心之體，是為寂，第二步覺察到意之動，是為覺，第三步意之動時有善有惡，是為意根第七識作用，此作用了別昧略，若意識(第六識)不來配合，還不到達(dá)知，第四步連接意識(第六識)知的功能，故能知善知惡，有此通透智慧者，必能行第五步，五根身體和前五識眼耳鼻舌身等等機(jī)能的結(jié)合，實行為善去惡是格物。
陽明學(xué)是佛儒在心的交會，故四句教通儒亦通佛。
特別注意，第一步寂(涅槃寂滅)的內(nèi)容為何?第二步覺(菩提自性)的內(nèi)容為何?這內(nèi)容是證出來的親自體驗，不是查字典的了解結(jié)果。覺也不是覺知，覺知是五官和意識的知，所以特別強(qiáng)調(diào)這個覺是菩提自性。
以上是略講四句教，點撥轉(zhuǎn)化罪惡感的實踐過程，配合唯識概念簡單說明，其真正機(jī)轉(zhuǎn)更複雜，可觀照出更多智慧，此不及詳。
第一步的寂和第二步的覺，是連在一起，同時發(fā)生，熊十力說常覺常寂，未有覺而不寂，寂而不覺者，這就是要啟發(fā)良知前先有的功夫境界，這個既寂且覺的存在與運(yùn)作，就是王陽明龍場大悟的內(nèi)容。後來就定稿為四句教，用來指點後學(xué)。
良知是證(強(qiáng)調(diào)致)的，所以要指點，良知如用說的，滿街都是聖人了?，F(xiàn)代人親證良知的功夫不明，以為說就是證，自己騙自己，滿街都是覺醒者了!
致良知通常和心即理，知行合一併提，其實四句教第一句和第二句，指常寂常覺的心體，萬理具備，悟了本心之後，就開出心即理這一句，然後點化第三句知善知惡是良知，此知可比擬是開悟之後的般若智，無分別智，不是一般的知道或才智，然後才開出致良知這句，四句教第三句和第四句為善去惡是格物合觀，就是解行並重，因此開出知行合一這句。
無善無惡心之體(第一句)
知善知惡是良知(第三句)----致良知
為善去惡是格物(第四句)----知行合一
王陽明講的致良知，是透過這個過程點撥出來的良知，這是指點後親自體驗證明的，不是一般人嘴巴上講的良知，因為此人未悟無善無惡心之體，等他悟了，他才知此致良知非彼良心之知!一般人以為無善無惡心之體是個想像或假定，嘴上一滑即過，不知這是功夫指點。
先天的無善無惡心之體是絕對善，不落相對，超出二元，良知就是在後天，落入相對的世界中針對此世界的事物而反應(yīng)的，良知要透過思想(第六識)而運(yùn)作，不是針對先天絕對世界中而發(fā)用的。
良知之體才是絕對，所謂無善無惡心之體，是指絕對，一元，寂滅，太極，也就是心經(jīng)的不生不滅，不垢不淨(jìng)，不增不減，事實上陽明學(xué)是佛儒在心的交會，故可通儒通佛。這和第二句有善有惡意之動不同，從中國話來講，第二句是太極初動。而第三句的良知，即是清楚了知意之動善的內(nèi)容?；蚯宄酥庵畡硬簧频膬?nèi)容。故曰知善知惡是良知。
這時這個良知是照顧現(xiàn)象界的良知，如何點化這個良知，使得這個良知有橫的發(fā)展(現(xiàn)象世界)之外，也有縱的發(fā)展(真知獨露)，就是向上一路，直接挺立呢?這就是四句教的後三句，都要用第一句來點化，也就是:
無善無惡心之體，即是無善無惡心之體
有善有惡意之動時，即是無善無惡心之體
知善知惡是良知時，即是無善無惡心之體
為善去惡是格物時，即是無善無惡心之體
若不用第一句來點化後三句，則體用打成兩截，就不是即體即用，即用即體了。所以悟後還有重關(guān)要破，人生智慧發(fā)展是要步步逼上的。後來四句教還發(fā)展出四無教，就是用第一句來點化後三句，肯定只有第一句。這也是唯有一的表達(dá)。
四無句內(nèi)容如下:
心是無善無惡之心,
意是無善無惡之意,
知是無善無惡之知,
物是無善無惡之物
然後再發(fā)展成:
無心之心則藏密，
無意之意則應(yīng)圓，
無知之知則體寂，
無物之物則用神。
以上兩個四無句是一樣的，當(dāng)然，作文章則有高低。藏密是指三德秘密藏(般若德,法身德,解脫德,這是開悟密中密)，應(yīng)圓指藏通別圓的圓教，體寂指涅槃寂滅或寂然不動，用神是指聖而不可知之謂神?？梢娢幕先寮屹Y源與佛家資源已共用了!
四無句可以說很簡單，也可以說很難，因為四無句只是表達(dá)實相的決定見，這是體證的境界，這是功夫的實踐，四無句在功夫上的實踐是簡單的，而在意識(知識論)上的理解是複雜的。
四無句即是四句教第一句點化後三句，是破初關(guān)再破重關(guān)，不是嘴上說說的口頭禪。這不是知解邊的事，乃是功夫邊的事。所謂功夫，就顯現(xiàn)在良知功能的運(yùn)作，其深度和廣度上。
這步良知功夫去擴(kuò)而充之的完成，即是奇蹟課程說的小我絕不存在。罪惡感當(dāng)然也不存在，可是很難去塞那些只動嘴皮者的口!
小我的罪惡感是化不掉的，直到親證了這個絕對，才能開始化!據(jù)說人死亡前會看自己一生，猶如放電影，重點是如何真正面對自己，自己看得下去自己的行為，而不生罪惡感。
在陽間，一個人有無罪?警察說，你自己去跟法官說吧!在陰間，一個人有無罪?小鬼說你自己去跟閻羅王說吧!到底有無閻羅王?閻羅王又如何審判你?
研究罪惡感，即在等這自己審判自己的一天，看看要怎樣判!自己觀看自己的行為，見真章囉!《詩》云：「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苟穸?，吾知免夫!
絕對世界不是用講的，絕對世界也不是用想的，絕對世界是用證的?，F(xiàn)象世界就是相對世界，二元對立，陰陽互動，意識辨別的對象就是現(xiàn)象世界，絕對世界常寂常覺，雖可溝通，卻是唯證乃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