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硯齋重評石頭記》甲戌本的“凡例”是其他版本所沒有的,但此“凡例”卻影響其他后期所有版本。
甲戌本的“凡例”不是文本作者寫的,這一點非常重要!從書名《脂硯齋重評石頭記》可以確定“凡例”是脂硯所作,脂硯認(rèn)為書名應(yīng)該是《紅樓夢》,在“凡例”的第一句就是:“紅樓夢旨義,是書題名極多……”脂硯認(rèn)為此書名為《紅樓夢》,并就此提出自己的見解和理由。同時也說明了文本作者對此書提出的書名:“此書開卷第一回也,作者自云因曾歷過一番夢幻之后,故將真事隱去,而撰此《石頭記》一書也?!?/strong>文本作者用的是《石頭記》,脂硯點評的也是《石頭記》而不是《紅樓夢》。脂硯在“凡例”中提出用書名為《紅樓夢》只是仁者見仁的個性愛好罷了。然而脂硯寫“凡例”時是很隨意的,因為在文本的第一回里并沒有“此書開卷第一回也,作者自云……”這段內(nèi)容,并非文本中有所記錄,這點脂硯在寫“凡例”時并不嚴(yán)謹(jǐn)!這段文字是脂硯杜撰還是真實情況已無從考證。根據(jù)甲戌本的正文可以確定脂硯是信口開河!
在甲戌本后面抄錄的本子都把作者自云擺進(jìn)第一回正文,這種做法給讀者帶來困惑!在甲戌本里脂硯寫“作者自云”用的是回憶陳述,而其他版本就直接改成文本作者的陳述!
甲戌本:“此書開卷第一回也……”
庚辰本:“此開卷第一回也……”
程高本:“此開卷第一回也……”
甲戌本后面的所有版都非常肯定地認(rèn)為“作者自云”是文本作者的真實情況,把本不是正文的自述加進(jìn)第一回目中!脂硯都不能確定的“作者自云”后人個個以超前輩自居!
脂硯在甲戌本“凡例”中講到三個書名點睛,《紅樓夢》為最佳之選。對曹雪芹題曰的《金陵十二釵》這個書名提出疑問,因為數(shù)目不對又沒有明指“金陵”的十二女子,所以對曹雪芹的《金陵十二釵》是否定的!然而這還不是最糟糕的,脂硯忽略掉了《石頭記》轉(zhuǎn)換成《情僧錄》一書的過程!這就在闡述書名問題中出現(xiàn)嚴(yán)重漏缺,成為半途而廢的一段書名介紹,留下不是遺憾而是缺陷!此部書共有五個書名出現(xiàn)在文本中:《紅樓夢》、《風(fēng)月寶鑒》、《石頭記》、《金陵十二釵》、《情僧錄》。在流傳千古的過程中還改名為《金玉緣》等等……脂硯對曹雪芹題曰《金陵十二釵》的疑問是:“然通部細(xì)搜檢去上中下女子豈止十二人哉?若云其中自有十二個則又未嘗指白系某某……”在此部書中有“金陵十二釵”、“大觀園十二正釵”、“紅樓夢十二金釵”三份十二金釵的名單,在“紅樓夢十二金釵”下還有十二副釵等等!可見脂硯的一知半解,同時脂硯也沒有可以請教文本作者的可能,所以只得如此落文!這就確定了脂批命文本作者刪改正文的謊言!
《石頭記》由空空道人抄錄去傳世,“空空道人因空見色,由色生情,傳情入色,自色悟空,遂易名為情僧。改《石頭記》為《情僧錄》?!边@段文本中的介紹是講述“甄士隱”出家成空空道人,再由空空道人悟空修成正果為情僧。賈雨村在“智通寺”遇見的老僧就是甄士隱,但賈雨村凡夫俗子認(rèn)不出“真事隱”!文本作者巧妙的轉(zhuǎn)換甄士隱,若是不細(xì)諳其中是很難讀出味道來的!脂硯不提及《情僧錄》也是因為無法貫通其中的奧秘,所以跳過!
甲戌本“凡例”脂硯說:“開卷既云風(fēng)塵懷閨秀,則知作者本意原為記述當(dāng)日閨友閨情……”這樣的解讀就太荒唐頂透了,完全是拆開來從字面意思解讀!本來是“賈雨村風(fēng)塵懷閨秀”成為作者懷念閨秀,作者還要必須是女性,不然何謂“閨友閨情”!
甲戌本“凡例”脂硯根本沒有提及作者是誰,對文本作者的稱呼是很隨意的。在“凡例”中第一次稱文本作者為“在文人筆墨之間……”稱作者為“文人”;在“作者自云”中稱“作者”。脂硯齋對作者具體情況絲毫未提,也沒有確定曹雪芹就是作者,這是“凡例”中脂硯沒有說作者和曹雪芹可以劃等號的內(nèi)容,而是繞過曹雪芹稱“文人”“作者”。正文中也只是說曹雪芹是修撰者而非創(chuàng)作者,這是兩個概念。后人斷言作者為曹雪芹也毫無說服力!
最后的詩:“浮生著甚苦奔忙,盛席華筵終散場。悲喜千般同幻渺,古今一夢盡荒唐。謾言紅袖啼痕重,更有情癡抱恨長。字字看來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尋常?!?/strong>脂硯的這首詩在胡適考證下成為曹雪芹自題詩,這是誤導(dǎo)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