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老人與?！酚懈?/strong>
陳天洪||四川
趁著國慶中秋長假，我再一次來到了書店，翻閱著年輕時代看過的書籍海明威的《老人與?！?。重讀讓心靈得到新的感悟，讓尋找自我成長的路不再迷?！?br style="box-sizing: border-box;">
縱觀《老人與?！愤@本書，它的篇幅不是太長，英文版原著僅有兩萬七千余字，翻譯成中文也只有四萬多字。故事的主要情節(jié)也很簡單，全篇圍繞著一個老年古巴漁夫——圣地亞哥，他與一條巨大的馬林魚在離海岸很遙遠的灣流中搏斗，以及由此展開的故事。
我百度了下，了解的多數(shù)是“冷門”的留言，但這部小說卻是世界文壇上的經(jīng)典名著、被評為影響歷史的百部經(jīng)典之一，海明威因此而相繼獲得了1953年美國普利策獎和1954年諾貝爾文學獎。
這部小說塑造的“硬漢”形象也是深入人心。從這位“硬漢”身上，我們可以看到一種奮斗的人生觀：即使面對的是不可征服的大自然，仍然可以獲得精神上的勝利。也許結果是失敗的，但在奮斗的過程中，我們可以看到一個人如何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
故事發(fā)生在墨西哥海灣，主人公圣地亞哥是一位孤獨的老人，雖然年紀漸大，但他依然每天搖著一艘小船在海灣里捕魚，過著清貧卻自給自足的生活。他的生活里還有一位小男孩——馬諾林，他從五歲起就跟著圣地亞哥在海上學習捕魚。小說《老人與?！饭适乱婚_始就彌漫著悲觀的色彩，圣地亞哥已經(jīng)整整84天沒有捕到一條魚，前40天小男孩馬諾林始終伴隨著他，后來馬諾林的父親就把他叫回去，安排他到別的船上去了。
書中有很多老人與小男孩馬諾林的對話，也沒有什么精彩的地方。既沒有眾多的人物、曲折的情節(jié)、文采飛揚的語言，也沒有離奇、驚險的體驗。但經(jīng)典之所以經(jīng)典，或許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不管是誰讀了這本書，都會從中窺見自己的影子，自己生活的片段。
雖說海明威行文風格惜墨如金、簡潔明了，但他從不吝嗇對細節(jié)的精雕細琢。它是在“刻畫人物”，也是在闡述他所說的“留在水面八分之一的冰山”。這一點我們從圣地亞哥的外貌描繪上就能夠深刻的感受到——他的“冰山理論”。
細讀才能夠體會書中描寫的圣地亞哥：脖頸后幾道深深的溝壑，兩腮的褐色斑塊，他那雙因為常年拉網(wǎng)而被勒出疤痕的雙手，他那雙像海水一樣蔚藍的、透露出年輕氣息的眼睛……諸如此類，對老人樣貌的描寫，加上他對小男孩對話時的語言、語氣，都是海明威手中的刀，在一絲絲的刻畫出圣地亞哥這個人物獨特的形象。
小說《老人與海》寫的只是：“一個真正的老人，一個真正的孩子，真正的大海，一條真正的魚和許多真正的鯊魚?！弊髡卟捎昧俗匀患o錄片式的情節(jié)遞進與敘事手法，弱化村莊和人群的模樣，聚焦出海和捕魚的過程，并不惜筆墨極為詳細地描繪了一名漁夫是怎樣在海上捕魚又是怎樣看待他們賴以生存的大海的。
從《老人與?！愤@些文字里，人和自然開始有了交流和溝通，互相牽制，又因此而呈現(xiàn)出和諧的狀態(tài)，為此我被作者對自然“有關注、有熱愛、有贊美、有征服”的描述深度吸引眼球。只是圣地亞哥對自然的征服，更多的是從精神層面出發(fā)的。
為了更有說服力讓我們回到故事中來吧！太陽火辣辣的照射著老人，今天已經(jīng)是第85天了，在空手而歸那么多天后，老人終于釣到了魚。通過目測所處的深度和當時的月份，老人知道這肯定是條大魚。但一切并沒有那么順利，大魚自顧自地慢慢游開，老人一丁點兒辦法都沒有。老人釣到大魚時，是中午時分，但直到夜里他仍然沒有看到對手的模樣和大小。第二天天剛微亮，老人摸黑干活，大魚卻突然頓了下，巨大的拉力扯得他臉朝下摔在船板上，眼眶一下子被劃了一個口子，鮮血順著面頰留下來。
“它能撐多久我就能撐多久?！崩先诉@樣告訴自己。
在這里作者使用了一種叫做“內心世界外化”的寫作手法，通過人物的動作、語言、表情等外部表現(xiàn)，以暗示人物的內心世界。
再和大魚折騰了好幾小時后，老人的左手抽筋了，而戰(zhàn)斗卻還未正式拉開序幕……又過了一會兒，圣地亞哥的右手感覺到繩子上的拉力和之前的不一樣了，魚浮了上來，它一點一點的往上冒海水，從它的兩側往外泄，在陽光的照耀下，它顯得光彩奪目，鐮刀般的大尾巴沒入水中。
老人幾乎要累壞了，在一望無際的海面上看不到陸地，也看不到別的船只，只有自己一個人，光是這種孤獨，就可以將人擊敗。在老人第三次看到太陽冉冉升起的時候，大魚的體力幾乎也已經(jīng)到了極限，開始在海上繞圈，這時候的圣地亞哥雙手磨得鮮血淋漓，眼睛昏花，他調動起自己所有的氣力，再一次提起精神去對付大魚猛烈的垂死掙扎。老人終于制服了大魚，但戰(zhàn)斗并沒有結束，他還需要考慮如何帶著大魚返回到遙遠的海岸，以及更多難以預測的情況……
小船無法裝下大魚，于是老人把它捆綁固定在小船上，然后撐起桅桿，揚帆回家。
他們在夜晚的海面上慢慢航行，直到突然出現(xiàn)了一條鯊魚，開始攻擊大魚，鯊魚的出現(xiàn)并不是意外事件，大馬林魚流出的鮮血擴散到一英里的深處，海水中鯊魚聞血而動，從深處浮了上來，追尋的魚腥味，他順著小船的航線，一直往前追，鯊魚一趕上小船就急不可耐的撲向小船去咬大魚，老人迅速而有力地把準備好的魚叉搗進鯊魚的腦袋，使出全身力氣，將魚叉往里捅，鯊魚在海面上翻轉了幾次，眼睛已經(jīng)沒有了生氣。是的，它死了！
徐徐的海風吹來，一切都顯得那么安寧。然而，這難得的靜謐卻是災難降臨的前奏。
鯊魚又來了。
圣地亞哥大叫了一聲，他看到了一條“大花皮”，而后是第二條，一看到鯊魚老人就探出身子從旁邊捅了它一刀，可惜只捅到鯊魚厚實的皮，肉卻沒有進去。鯊魚掛在大魚上，不肯松口，老人將船漿插進鯊魚上下鱷，中間轉動了幾下，鯊魚的嘴被撬開了，雖然取得了階段性勝利，但是戰(zhàn)斗遠遠沒有結束，老人知道還會有更多的鯊魚……
圣地亞哥是最好的漁夫，幾十年叱咤海洋的經(jīng)歷，讓他擁有嫻熟的捕魚技能，以及對付鯊魚的方法，但是每個人都有局限，再聰明能干的人也總會達到極限，當碰觸到自己“天花板”的老人持續(xù)84天沒有捕到魚，這是他的局限，但是他并沒有沮喪和倦怠，而是繼續(xù)出海，向極限挑戰(zhàn)。
這場戰(zhàn)斗如此持久，勝負好像早早的就預示了，但老人卻用自己的努力一次又一次的反敗為勝，而后繼續(xù)戰(zhàn)斗。
太陽西落了，天馬上就要黑了，老人知道自己離海岸已經(jīng)不遠了，圣地亞哥不想再看大魚，他知道有一半的魚肉都被鯊魚糟蹋了。夜里十點多，他終于看到了小鎮(zhèn)的燈火，他全身又僵又痛，在寒夜里凍得疼痛萬分，他真希望自己可以不用再打了，但是一群鯊魚圍住了小船和大魚，老人使出最后的氣力戰(zhàn)斗，可鯊魚還是吃光了魚肉，離開了。老人累的喘不過氣來，嘴里似乎出了血。
他知道自己最后還是被打敗了，一敗涂地，他把小船調回原來的航道，用心駕著船駛回家鄉(xiāng)的港口，它終于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喝了口水拉開毯子，蓋住一部分身體睡著了。
第二天上午，當小男孩來到老人的小棚屋時，圣地亞哥還在睡覺，看見了老人還在呼吸，又看見了他的手掌，男孩哭了，輕手輕腳的出了門，很多漁夫圍著小船，有一個卷起褲腿站在水里，丈量著魚架的長度后和所有人對話，最后他補上一句：“誰都別去煩圣地亞哥！”
老人終于醒了，接過男孩手中的咖啡，他說：“它們打敗了我，真的打敗了我?！?/p>
馬洛林回應道：“那條魚可沒打敗你！”
“它確實沒有，是后來發(fā)生的事，打敗了我。”老人說道。
“生活不是拉鋸，是抵抗之后的節(jié)節(jié)敗退，明知要輸，但不肯投降，因為這抵抗就是我們要完成的功課本身。”我想這段話用來形容老人與海的故事，最恰當不過了！
圣地亞哥是一個了不起的老人，也是一個失敗的英雄，但是他卻是“硬漢”，但無疑他仍然失敗了。
那么老人，他到底是不是失敗了呢？那些奴隸你活著的人，好像依然不能過上令人舒心的好日子，他們是否也是一敗涂地呢？
海明威的《老人與?！愤@本書表面上只是講述了一個老漁夫的故事，但這個故事卻揭示了人類共同的命運。
我們佩服老人，他的勇氣，他不屈不撓的斗爭精神，也應該佩服所有在人生道路上不斷搏擊，為了生活永不妥協(xié)，每一天都在努力的人們，每一個你和我。
人可以被消滅，但不能被打??！
插圖/網(wǎng)絡
作者簡介
陳天洪，海軍軍士長退役，四川宜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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