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之謙 無悶
趙之謙 二金蝶堂雙鉤兩漢刻石之記
趙之謙 魏錫曾收集模拓之記
趙之謙 靈壽花館收藏金石印
趙之謙(撝叔)是頂峰。倘作溯源竟流的前后推衍,鄧石如、吳讓之、徐三庚都是這一路以《說文》小篆入印的“新體”——相對于“印中求印”“印宗秦漢”的浙派而言,這一序列從鄧石如開始,主張“印從書出”“以書入印”;主張學印先須通篆正字,以異于“出入秦漢”“印中求印”的清干嘉時代的既有模式。
吳昌碩 雙忽雷閣內(nèi)史書記童嬛柳嬿掌記印信
吳昌碩 我愛寧靜
吳昌碩 恕堂
吳昌碩(缶廬)是光緒之時的印壇領(lǐng)袖,海派巨擘。他從石鼓文出發(fā),形成“金石書畫”之派而據(jù)以號令天下。清末民國的“海派”,其實本質(zhì)上就是“金石畫派”。吳昌碩的主張,不僅僅是籠統(tǒng)的“以書入畫”,更是以金文大篆為體式,以鑄金鑿石為氣質(zhì)、風骨和精神表現(xiàn)。這使他在近代史上可以統(tǒng)括“詩書畫印”而成為藝林班首,更使他成為西泠印社之長,處于篆刻界的話語中心地位。此外,他另辟蹊徑的這種審美,雨露滋潤,間接影響了齊白石、來楚生、沙孟海、王個簃、諸樂三等一眾名家。作為今天我們篆刻界后輩學子翹首仰望的一代宗主,他仍然具有足夠的威懾力和覆蓋力。
黃牧甫 張氏畏時藏書畫印
黃牧甫 人生識字憂患始
黃牧甫 靜虛齋畫記
黃士陵(牧甫)則是一個另類。本來他在篆刻界并沒有叱咤風云的影響力,活動空間主要在廣東,后去了北京,漸為人知。他的印風是取法三代金文(趙之謙是秦篆,吳昌碩是石鼓),這或是我們看到的表面現(xiàn)象,當然在分類上也大致不錯。但黃牧甫的“金文”并不是《大盂鼎》《毛公鼎》《散氏盤》之類的典型金文,而是取法鏡銘、戈兵上的簡易省略文字,橫平豎直,排布勻稱,極有裝飾性,印面分布很像圖案,初學者極易入門。當然,黃牧甫當時已經(jīng)有如喬大壯、簡經(jīng)綸等作為同道者在印學審美上呼應,但他的受重視并成為三家之一,卻不是在清末民初,而是在新中國成立后直至當下。今天許多青年印人學印皆從黃牧甫出,即明證。
黃牧甫 孝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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