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能避免虧錢，想不賺錢很難。

2020－01

1、蘋果

段：2011年一月下旬開始買蘋果，目前還不到10年，但那以后在美股居然就沒再找到過更想買的公司。

網友：當年喬布斯去世，研究了蘋果的組織結構，各條線都是以喬布斯為中心，對蘋果產生了最大的誤判。

段：哈，你大概研究錯地方了。如果你關注了蘋果的企業(yè)文化，你可能會有不同結論的。其實我在蘋果上犯過同樣的錯誤。《基業(yè)長青》這套書專門說過喬布斯是個“報時人”， 所以大概02/03年第一次看蘋果時（當時市值好像只有大約$50億，現(xiàn)金也是差不多這個數），我受這本書的影響，沒太認真看就直接skip掉了。還好11年初突然想明白了，覺得喬布斯實際上是個恰好也會報時的“造鐘人”，而且?guī)炜耸莻€更好的CEO（更理性）。想通這兩點后，就開始下手買了……

2、Groupon

大道在Groupon上市時（2011年底）說：“Groupon（市值）在100億以上是件怪事，50億恐怕都呆不住。"上市首日Groupon開盤28美元，收報26.11美元，總市值165.2億美元，成交量4679萬股。（截止本周五（2020.2.14）收盤，該股收報2.96美元，市值16.72億美元。）

段：我其實根本就不懂groupon的生意模式，只是粗略看了一下，看不出這種公司能長期獲利的理由，所以我不會買，并不是在做股價預測。我歷來認為去預測短期股價是愚蠢的，哪怕是愚蠢的股神也依然是愚蠢的。（2012年7月）

3、大道怎么看（oppo年會）設醒酒區(qū)?

段：你反過來看就很容易明白。如果你是員工，你希望有這個醒酒區(qū)嗎？別人怎么看一點都不重要。

4、網友：我有一個大逆不道的觀點：一定要把估值搞的清清楚楚，可能是拿不住“牛股”的主要原因。我有一些給這類公司定價的方式，不過還算不上一個成體系的方法，就先不分享了。

段：就是精確的錯誤的意思。

5、“摩根大通將蘋果的目標價從296美元小幅上調至300美元，同時仍維持增持評級。”

段：這是什么邏輯？這里滑稽的地方是，在現(xiàn)價310-320的區(qū)間，建議增持，但目標價上限定在300。

6、給大道拜年，真誠祝福大道開心事多多、好身體棒棒，閑暇之余多指點我們下。

段：有關投資的東西我知道的都說過n遍了。在此祝大家多洗手，戴口罩，用公筷，用手套，盡量少去公眾場合……，新年快樂，身體健康！

2020－02

7、吉利德科學

段：$吉利德科學(GILD)$ 明天準備買點這家公司，覺得這是家有利益之上的追求的公司。

網友：大道被盜號，感覺不太像是您的風格。

段：你是說這是個有利益之上的追求的盜號者？（2.6）

有利潤之上的追求屬于好的企業(yè)文化的一部分，不過這家公司的商業(yè)模式我還不太懂，買一些只是為了支持一下。

網友：這家公司（吉利德科學）的前兩大股東和蘋果公司一樣？

段：關心股東是誰是歧路。（2.7）

我簡單看了一眼，能找到的中文資料非常有限，既看不懂商業(yè)模式，也看不到企業(yè)文化，對這家公司10年20年后會怎么樣一點概念都沒有，看來還是屬于我能力圈以外的公司，目前絕對沒有任何想大量買入的想法。（2.13）

8、網友A：方丈，你做為一個企業(yè)的最高管理者，若你要把一個基層員工提拔成中層干部，你會看重TA的哪些能力和素質？

方丈：1，他在這個行業(yè)、企業(yè)是否有強烈的成就動機。 2，他是否具備取得成就必須具備的技能。3，他是否具備與他人（下屬、同級、上級）協(xié)作的能力。

網友B：我猜如果大道回答的話：需要具備合適性，與公司企業(yè)文化是否匹配。還有具備一定的合格性，指個人能力。第一條比第二條重要。

段：是的，他（方丈）講的都是合格性的方面。

9、關于巴菲特1998年在佛羅里達大學商學院的演講

段：這個問答和老巴其他的問答一樣好。老巴的東西總是值得看的！“在座的各位，沒有看不懂可口可樂公司的，但是某些新興的互聯(lián)網公司呢，我敢說，在座的各位，沒一個能看懂的。”這句話現(xiàn)在未必對了。

10、段：今天去$吉利德科學(GILD)$ 這家公司看了一眼，到處逛了逛，看了一下實驗室和辦公區(qū)，蹭了一杯咖啡喝。感覺這家公司的企業(yè)文化還不錯，但對生意模式無感，確實不在自己的能力圈內。有機會再繼續(xù)了解吧。

11、關于蘋果股東大會

段：幾年前去過兩次蘋果的股東大會，以后大概不會再去了。所有的信息事先都是知道的，除了想看看蘋果公司外，其實沒必要去。

2020－03

12、網友：在家悶著期間，玩了一款“老游戲”夢幻西游，不知不覺就花了好幾w進去。十幾年前上大學的時候就有不少同學翹課玩這個游戲，十幾年過去了，這游戲依然長青熱鬧，酷。聽丁磊說過，這游戲點卡的價格還是您定的？

段：當年確實和丁磊聊過，但最后價錢不是我定的。現(xiàn)在還是那個價錢嗎？我不記得具體是多少了，好像是0.4/小時？據說這款游戲的收入現(xiàn)在還在新高呢，真是恐怖。

13、段：在這到處都處于各種恐慌氣氛的日子里，想著10年后那些好公司的樣子……（3.14）

14、段：我對疫情完全不害怕，投資上和身體上都一樣。事實上，投資已經出現(xiàn)很好的機會了。（3.17）

網友：從投資角度說，保持冗余就是持有充分的現(xiàn)金，盡管現(xiàn)金無法帶來收益，但會讓你扛過危機。就像巴菲特，2008年金融危機時，他公司賬面上躺著600億美元的現(xiàn)金冗余，占公司凈資產的一半。這可能是大道講投資和身體一樣的解釋？

段：老巴保留現(xiàn)金是因為保險公司總是需要現(xiàn)金的。普通投資者保留現(xiàn)金長期來說應該是不對的。

15、網友：我記得阿段講過航空公司不是好的生意模式，因為非常難差異化服務。但這次股災中達美等航空公司跌成這樣，石油價格也跌，疫情過去大家還是要坐飛機的，航空大頭油價也跌了，市場為什么反應會這么激烈？真的只是情緒放大嗎？

段：正在想老巴為什么買了那么多航空公司。可能是因為現(xiàn)在航空公司格局已定，鮮有新的競爭者加入？沒完全看懂。油更看不懂，不知道在發(fā)生什么。

（向好的因素）這些我也看到了，我不了解的是，如果航空公司很賺錢的話，為什么就不能有新的競爭對手加入了？這點和鐵路非常不一樣，鐵路線是沒辦法增加的。

段：看了一眼，老巴似乎是把兩家公司減持到了剛剛好不到10%，同時并沒有看到他減持其他航空公司或者任何其他公司。很可能有什么原因讓他不喜歡10%以上的東西。（4.9）

網友：好像是超過10%算affiliated, 無法獲得政府短期紓困的財務貸款。

段：這個看著像。就是說，如果老巴有10%以上的股份的話，政府可能就不救他們了，不然納稅人會說：這是有錢人的公司，政府為什么還有給錢？目前航空公司可能需要政府救助，包括貸款和贈款。

我看了一下，如果沒有疫情，航空公司確實非常賺錢的，但非常重。如果這幾個健康的航空公司能熬過去的話，應該還是可以繼續(xù)過好日子的。不過，我不了解增加航線的困難度。

16、網友：我也基本上是滿倉 但現(xiàn)在這個20年難得的機會總還想再買點股票，是不是我有點貪心了？

段：如果你還有閑錢，那自然不該讓它在閑著，不然你拿什么去貪心？

2020－04

17、段總，我做短線是買賣自己的長期持股，比方說把蘋果的股票拿兩成做高拋低吸，不知是不是離道？

段：那說說你那些買不回來得慘痛經歷吧？那些應該都不是偶然的。

18、今年又買了蘋果的很多東西。有新款27寸iMac、iPad Air256G、HomePod、新款Apple Watch。

段： 256G 小了點，也許這個錢不該省，除非你不需要好的錄像哈。生活的留影或許更重要些。

網友：我也同樣的省錢，但是沒想明白浪費在哪兒？

段：舉個小例子：很多年前，我看見一個$500/小時的律師在用一個三代前的iPhone，我問他使用情況，他說沒啥問題，就是稍微慢一點而已。我說假如每天你多花一分鐘在手機上，一年的成本是多少？然后他說，是哦，我得趕緊換。對很多人而言，時間其實是比錢值錢的，但很少有人去理性想這個事情。

網友：手機內存建議直接最大的，存的東西更多。

段：剛剛買的iPad Pro是1TB的。我手機是512g。iPad 可以下載很多電影，手機不需要。

19、現(xiàn)在投資對我來說就是，有美元就買拼多多，沒美元就買茅臺，其他時間就是好好做好自己的公司，不斷產生現(xiàn)金流。簡單，但不容易，謝謝大道。

段：你賭對了而已，不用謝我。我從來沒推薦過買拼多多。看懂拼多多商業(yè)模式不容易，我目前也沒懂。

20、段：$達美航空(DAL)$ 受老巴影響，最近認真看了一下Dal/Luv，有點意思。

網友：看樣子大道懂了。 恭喜大道又找到了新的獵物 

段：我們要有自己的獨立思考的能力，不是老巴買什么就簡單跟進的意思，不然就已經掉在IBM的坑里了。事實上，老巴買了IBM之后的這些年我一直想看懂IBM，但看來看去都覺得老巴也是可能會犯錯的。但是，不管老巴干什么，都是值得我關注一下，至少好奇一下為什么老巴會做這件事情。航空公司現(xiàn)在看確實有點意思，這個生意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完全靠價格競爭的沒有差異化的生意了。如果沒有這次疫情，這幾家大的航空公司應該會是非常賺錢的。這次疫情似乎像是個降維打擊，但如果認為疫情早晚會過去，某些航空公司一定能夠挺過去的話，目前顯然是個買入的機會。至于誰能挺過去，那就要靠自己搞明白了。搞不明白最好離的遠遠的！

網友：四大航空總市值416億，2019總利潤117億，未來利潤減半也有60億利潤，都倒閉機會應該比較小，那么假設一個被兼并吸收之后業(yè)務被另外三個吸收。同時買入四個是不是可以算是安全的一個思維模型？

段：這四家還是有一點點差別的。西南似乎最健康，但上升空間最小。Dal企業(yè)文化也還不錯，安全性也差不多。老巴就是四家都買但Luv和Dal買的多一些。從買入=持有或持有=買入的角度看，現(xiàn)在買入航空公司其實就等于賣了蘋果去買入航空公司（雖然我是用最近多出來的現(xiàn)金），從10年或更長的角度看，似乎不是一個好的決策。不過，好奇使然，我還是認真看了看老巴買的原因，似乎也覺得蠻有道理，所以買了些Dal（1%），純屬好玩，不要模仿哈。可能疫情之下，有點時間看看。另外，也表達一下我對人類戰(zhàn)勝病毒的信心。

網友：是的。從資產負債表看西南航空(LUV)$第一，其次達美航空(DAL)我平常飛來飛去，從用戶體驗角度這兩家也是最好的，反應出他們的文化比較好，管理基礎效率較高。另外，我發(fā)現(xiàn)DAL 是受工會影響小的航空公司，這可能會給他們在困難的時候控制成本方面有優(yōu)勢。那些方面可以再仔細研究一下呢？

段：Dal有工會嗎？我沒仔細看，但dal似乎對員工還是蠻好的，不然不會一下子有1/3的員工主動停薪來支持公司。現(xiàn)在航空公司最大的問題是什么時候可以恢復正常。我感覺大概五月底六月初美國就可以像目前中國這樣Reopen（重新開放）了，目前已經相當大比例的人們出門戴口罩了。Cash is the king （現(xiàn)金為王）這話未必對，Cash flow（現(xiàn)金流轉） 更重要。只要人們開始飛，cash flow就有了哈。

網友：美國的各家航空公司有什么新的差異化嗎？

段：和上次重組以前比，現(xiàn)在幾大航空公司實際上已經是有點準壟斷了，所以在可見的未來，商業(yè)模式也還是不錯的。

網友：您之前提到新競爭對手加入以及增加新航線的難度問題，已經看明白了？

段：航空港的投資很大，新的競爭對手很難進入。

21、受大道的影響，我對高負債的公司很怕

段：受大道影響，我也不喜歡高負債的公司。一般來說，高負債意味著高風險，看不懂是很容易掉坑里的。

網友：大道一般認為高負債的標準是多少？

段：就是有高風險了的意思，和比例無關。一般來說，好公司不借債，但也有借債的好公司，比如蘋果。如果不看懂來龍去脈，非要搞個公式就愚昧了吧？

22、長線投資是陣地戰(zhàn)，短線交易是標準的運動戰(zhàn)和游擊戰(zhàn)。

段：投資是個好玩的事情，打仗可能沒那么好玩哈。

23、說實話我不喜歡錢，我之所以起床就拼命掙錢，是因為朋友們都喜歡我有錢的樣子。

段：哈，假裝有錢還是蠻辛苦的吧？拼命掙錢的應該都不算有錢人。雖然也有很多有錢人拼命工作，多數是因為他們喜歡他們的工作，同時也可能沒啥別的樂趣。所謂的有錢人應該至少不怎么在乎別人怎么看自己是否有錢了吧？

24、段：中國忠旺 講個真實的小故事吧：大概差不多快10年前了，公司的同事或者說朋友們告訴我，弟兄們買了很多這家公司的股票，麻煩讓我看下這家公司。于是我確實飛過去看了這家公司，還和劉忠田以及路長青晚飯了（路好像只是在等我們，沒有加入晚飯）。回來后我告訴弟兄們：我覺得這家公司商業(yè)模式一般，企業(yè)文化一般，大家賣了吧，無論虧賺，換茅臺或者蘋果或者騰訊都應該更好啊。當時忠旺股價在3塊左右。大部分人很快就換了，但確實有人不舍得換，總是說會有機會的、會有機會的。一轉眼這么多年過去了……，機會成本剛剛的。

網友：大道的讓渡精神，讓人欽佩，十年前你應該還未持有茅、騰、蘋吧？

段：你說得對，不到10年前，但感覺很久了。記憶可能有偏差，讓大家買蘋果茅臺是稍微晚一點的事情，騰訊就更晚了。我們買騰訊是上次掉下來之后才買的。當時回來就告訴大家該賣了，買什么是后來說的。這個時間順序不能錯，但對那些還拿著的人來說沒有區(qū)別，因為這些年里我說過很多次應該賣掉這個公司。

25、越來越感覺現(xiàn)在大道不太提好價格了，只要商業(yè)模式 與企業(yè)文化是好的，10年后來看現(xiàn)在的價格不是那么重要。

段：好價格不常有，但最近剛剛有過一次了。不過，那個不重要，5年10年后看其實真的沒啥。

26、別站錯隊，跟對人比拼命工作重要。看到段總的自選股有好多的國內銀行股！

段：我從來沒買過任何國內的銀行股，此話啥意思？是因為雪球上的關注嗎？人們關注一個股票可能有很多種原因，喜歡只是其中一種。雪球的關注只是為了方便得到信息而已。另外，過于關注別人都關注什么本身也是缺乏獨立思考的表現(xiàn)哈。

2020－05

27、你怎么看老巴清倉了所有四只航空股，認為飛機太多了。表達了對航空，制造業(yè)，旅游，休閑，郵輪和酒店等行業(yè)的悲觀預期，并不清楚什么時候可以復蘇，而且對病毒必定改變未來生活？

段：我對老巴清空航空公司是有點意外的，因為他剛剛說過他不會賣航空公司！這個時候賣就等于把粉絲套進去了哈，有點難以理解。當然，這個世界有很多難以理解的事情，多一件也不是個事情。我們自己也確實買了一些達美，起因也是因為老巴買了后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目前依然認為，如果疫情是個會不太長時間能過去的問題的話，活下來的航空公司是有很大機會的。我管的所有投資中，大概有1-2%投在達美上了，我依然覺得這些錢不會打水漂，一年內就應該能見到結果了。

網友：老巴認為無法判斷疫情結束，人們的出行方式是否改變，;還有無法判斷，疫情多久結束。

段：無關他怎么認為。我只是有點意外他為什么剛剛說不賣就賣了，感覺他在說不賣的時候其實已經決定要賣了，而且還是先把達美和西南賣到10%以下，為后面進一步減持方便而準備。好吧，也算活久見了。

我對老巴為什么賣航空公司沒有興趣，我只是對他這種賣法感到不舒服而已。剛剛對媒體說完不賣接著馬上就賣了，而且是用了點技巧去賣的。

網友：面對這種顯然的道德風險，巴菲特仍然用這種方法出售股票，對于極度重視榮譽和誠信的他來說，只可能是天平的另一邊是更加不能承受的壓力，那個壓力不太可能是金錢。特朗普當總統(tǒng)之后，發(fā)生什么都不那么奇怪了，哎……

段：我覺得老巴可能對病毒非常悲觀，畢竟沒人面對過這種情況。我以前從來沒見過老巴干或說過任何邏輯不通的事情，這次感覺有那么一點點，而且這次還感覺到老巴有一點點恐慌，真是不容易哈。老巴多次證明最后他都是對的，但老巴確實也犯過錯誤，未來幾年會很有趣哈。我有一點點達美，成本就在22左右，虧賺無所謂了，拿到年底再說。

28、病毒會真的改變這個世界嗎？

段：病毒顯然已經改變了這個世界，但人類會找到辦法對付病毒，恢復正常的生活的。但所謂正常的生活可能和以前不再一樣，比如需要保持社交距離，很多地方需要戴口罩，洗手時間和次數要多很多等等…

29、方丈怎么看老巴做短線割韭菜？老巴做短線割韭菜連大道都驚嘆活久見，說來也真不可思議，航空股這百來億真值得老巴賭上自己的名聲？不是說價值投資就不能短線交易，但借對媒體發(fā)聲作掩護，分段減直至清倉就應該是明火執(zhí)仗的割韭菜行為了。

方：討論這個問題，首先要了解一個背景，那就是巴菲特持有的航空股的總市值，只占他投資組合的1%左右，就是這些股票全歸零了，對他投資影響也非常小。他一季度已經虧了400多億美金了，再多虧幾十億，小意思啊。
從外人的觀察角度，他先發(fā)表不減持航空股的言論，后來又實際減持的行為，確實讓人難以理解。從程序上講，他在這件事情的信披上是有問題的，吃SEC一張傳票都有可能。
但我依然不認為這是他“割韭菜”，邏輯上說不通，也沒有必要。
我只能揣測，他發(fā)表不減持航空股的言論到減持航空股，期間可能發(fā)生了一些事情，他的想法變了，但是他在信息披露上沒有做到完備，這是他的疏忽。

段：我看過老巴之前采訪的報道，當時可以看得出來他已經是非常悲觀了。他好像說的是他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而且他認為這和2008年不一樣（要更嚴重的意思吧），然后人家問他那你會賣航空股嗎？他說他不會！隔了不到兩個禮拜，他把達美和西南賣到剛剛好10%以下，然后全賣了。 如果當時他直接能賣多少就賣多少的話，我也很難認為那是有意為之。我不認為他老人家這么做會有任何違規(guī)，但邏輯上確實想不明白他為什么是用這個辦法賣的。我完全能理解他厭惡風險，所以走為上的想法，因為航空公司確實有風險，我也是抱著小賭怡情的態(tài)度買了一點點，而且我是基于我自己對疫情的理解，認為航空公司應該可以很快恢復一定的客流，不至于破產。不管怎么說，這件事情確實很難理解，而且他也沒解釋為什么說不賣又賣了的原因。他只是解釋了為什么賣的原因，而且有些原因在他買之前就一直存在的，這也是費解的地方。其實當時他回答說現(xiàn)在還無法確定會不會賣就一點毛病都沒有啊。無論如何，我依然很尊重他老人家！

我目前能夠想到的唯一符合邏輯的大概就是像方三文說的那樣，在他說不賣時他是認為疫情沒什么了不起，因為美國整個政府似乎也是這么認為的。結果事情變化太快，有點嚇著了（就是判斷未來還會大掉的意思）。從幾次熔斷他都完全沒有加倉也可以看出這點，老巴手里可是拿著大把現(xiàn)金啊。老巴很可能是打算先賣掉，然后重組時再看機會。這么想似乎就通了。

查了一下，熔斷是3/9，12，16，18號，他接受采訪是3/10號（13號播出），加州最早開始Shelter in place(就是政府要求人們呆在家里）。九號時可能沒意識到那么嚴重。所以我覺得大概率他老人家在那個禮拜里改變了主意，做出了賣掉航空公司的決定。
好了，不再糾結了！

網友：我梳理一下主要時間點來支撐一下大道的判斷：本次疫情美股在3月9日、3月12日、3月16日、3月18日及3月23日共發(fā)生五次熔斷；在第一次熔斷后的3月10日巴菲特接受雅虎財經采訪明確表示他不會賣出所持有的航空公司股票，該采訪在第二次熔斷后的3月13日播出。3月19日加州成為第一個宣布全州shelter in place，美國其他州開始跟進，3月30日全美30個州實施與加州類似的措施；4月3日美國SEC網站披露巴菲特賣出達美航空和西南航空部分股票，持股降到10%以下；5月2日年會上巴菲特在回答問題時確認清倉了所有航空股票，并承認是自己犯的錯誤。

30、段：Zoom企業(yè)文化確實蠻好的，所以產品有競爭力不意外。現(xiàn)在用zoom的人非常多，不過我還沒看懂他們的moat有多寬。

網友：估計疫情以后大家會習慣用視頻會議、大家會發(fā)現(xiàn)視頻其實效果也是一樣的。

段：是啊，視頻確實方便，現(xiàn)在做Pilates（普拉提） 都是在線上接受教練指導了。

31、段：達美航空(DAL)難得因為投資睡不好覺，拿著航空公司確實不踏實，總有想不透的東西。好吧，尊重老巴得想法，我也找機會撤了。

網友：感覺老巴的疫情高參是蓋茨，蓋茨的觀點比較悲觀，認為病毒會長期存在。鐘南山院士的觀點似乎沒那么悲觀，國內目前的情況似乎也在趨于正常狀態(tài)的過程中。

段：我對找到辦法對付疫情是樂觀的，但無法知道什么時候以及最后會用什么方式來結束或共存。持有航空公司難受的地方是，不知道時間到底站在哪一邊。持有蘋果的感覺完全不一樣，股價怎么掉都不會介意。還好我的大部位是蘋果而不是航空公司。好吧，小賭怡情，愿賭服輸！

網友：關鍵還是商業(yè)模式的問題？

段：是的。

網友：長期看比蘋果貴多了。

段：是的，看來是自己內心的投機小心思躁動了一下。想著航空公司不會破產，兩年回到正常運營以及正常股價，那就比蘋果快了。可是仔細一想，就算是恢復正常運營了，代價也可能非常大，股價未必會回去哈。

網友：師傅和祖師爺都表示看不懂，我也認輸了。

段：其實不是看不懂，是看到了沒必要的風險。其實我的觀點沒變，覺得達美和西南是最有機會活下來的航空公司，但沒人知道最后疫情會導致人們的消費習慣變化的趨勢。

32、方丈：只有茅臺獨特性不可知（無法證實也無法證偽，表現(xiàn)為有人認為存在獨特性，有人認為不存在獨特性，而每個認為存在獨特性的人感知到的獨特性又不同），茅臺才能永遠立于不敗之地，因為它存在于人們的心中，而不是裝在瓶子里。
而認為茅臺存在確定、統(tǒng)一的獨特性的，則給茅臺留下了一個可怕的命門，等于把茅臺裝在一個瓶子里。所以，其實我跟你站在同一個戰(zhàn)壕，我才是茅臺的死多頭，一點不為難啊。。。

段：哈，對不喝白酒的人而言，茅臺的獨特性確實是不可知的。我不喝白酒，我就不是那么清楚。但我確實見過喜歡喝白酒的人，在經濟條件好了以后就真的只喝茅臺了，這些人喝茅臺絕對不是因為瓶子或牌子的。

網友：我全倉茅臺十年，喝過一次茅臺酒，沒有什特別感覺，但經常喝茅臺的酒的人，說茅臺沒有可比性！

段：別的酒你也大概只喝過一次，也是沒啥感覺？你大概是不太喝酒的人，對喝酒的感覺就別摻和了吧？方丈其實也是不喝酒的，和方丈吃過幾次飯，沒見他對酒有啥感覺，所以他說喝酒的感覺應該是沒有他自己的平均水平靠譜的。

網友：觀察身邊的朋友，有些人對茅臺推崇備至，對茅臺掛杯、喝醉不上頭經常說起；另外一些朋友茅臺就是用于招待，不覺得茅臺口味有什么特別好。

段：也許可樂更好喝一些？我喜歡喝勃艮第紅酒，波爾多也還行，別的就不太有興趣了。

網友：不知道是不是和年紀也有關，越往后喜歡茅臺的概率越高。

段：其實那大概是和經濟能力有關吧？多數人年輕的時候沒有太多機會喝茅臺，后來機會多了就喜歡了唄。

33、段： 老巴說他是個偉大公司的收藏者。我覺得Disney應該是個可以被收藏的偉大公司。

網友：迪士尼是基業(yè)長青里面推崇的偉大公司之一，但是巴菲特持有過迪士尼兩次，時間都不算很長。巴菲特第一次持有迪士尼2年時間。1965年巴菲特買入迪士尼公司5%的股份，1966年獲利20%賣出；這次賣出之后的1966-2014年，迪士尼股價年均收益率為18%，雖然略低于伯克希爾同期20%的年化收益率，但由于基本面不錯，是應該不賣出的。
巴菲特第二次持有迪士尼4年時間。1996年，巴菲特旗下公司被迪士尼并購而轉換成了迪士尼的股票，但1999年開始陸續(xù)賣出，年化收益率5%。本次賣出之后的2000-2014年，迪士尼股價年均收益率為8%，略低于伯克希爾同期10%的年化收益率，考慮到所得稅因素，也是不應該賣出的。

段：我覺得老巴拿不住Disney的原因是去的少。多去幾次Disney大概就能拿得住了。

人都會犯錯的。老巴曾經有過5%的Disney，但賺了$500萬就賣了。老巴說偉大公司是不應該賣的，但他是在說這句話之前很多年賣掉的。
我喜歡Disney的電影，幾乎每部都看。

網友：值得收藏，和值得投資，是一個概念嗎？

段：不完全是，你也可以拍個照片收藏的。

34、我感覺因為疫情原因大道也出不了門，活生生把一個業(yè)余投資人逼成了專業(yè)投資人了。

段：我住的地方是可以出門的，球也可以繼續(xù)打，就是開車遠一點，要開40分鐘車，所以一個禮拜打一次。目前所有球場都開了，不再非要開那么遠。這里“居家令”的含義是不能串門了，另外大部分商店都關了，我的小平頭已經變成長頭發(fā)了。目前很多餐廳都已經開了，但只有外賣。星巴克也可以外賣的。

35、巴菲特：我們賣出航空公司，是因為我認錯了，我的評估出現(xiàn)了錯誤

我們賣出了航空公司，不是因為我們覺得股市要跌，不是因為有人調低了目標價，不是因為有人調低了年度利潤預測，都不是。是我認錯了，我的評估出現(xiàn)了錯誤，這個錯誤是可以理解的。

當初，我們買的時候，是分析了各種概率，經過綜合考慮，做出的決定。我們買入航空業(yè)的幾家公司，按照當時的計算，我們買的很值。

后來事情的發(fā)展證明，我對航空業(yè)的判斷錯了。是我的錯，與四大航空公司的 CEO 毫無關系，他們都很優(yōu)秀。

我認為，航空公司的生意變了，已經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我可能說錯了，我也希望我說錯了。只說最主要的一點，四大航空公司每家都要去借 100 億或 120 億美元的錢。借這么一大筆錢，只能用將來的利潤還，要從將來的利潤中拿出 100 億美元或 120 億美元。

有的航空公司走投無路，可能還要發(fā)行股票，發(fā)行購股權。因為這一切，未來的利潤要被消耗光了。我不知道需要多長時間，人們才能像去年一樣正常飛行，也許兩年，也許三年，我不知道。

現(xiàn)在，在我眼里，航空公司的生意沒之前那么清晰了。我不知道這個生意未來會怎樣。這絕對不是航空公司自己的錯。是小概率事件發(fā)生了。此次疫情，旅游、酒店、郵輪、主題公園都受到了沖擊，但航空業(yè)遭受的沖擊尤其嚴重。

航空業(yè)還有個問題：即使客流量恢復七八成，飛機一架不會少。飛機太多了。幾個月前，疫情沒爆發(fā)，航空公司還在訂購新飛機。

然而，航空公司面對的世界變了。我祝航空公司好運。航空公司的生意受到了影響，我們控股的生意也會受到特別大的沖擊。疫情會給伯克希爾造成損失。

股票下跌，這不會對伯克希爾造成損失。舉個例子，XYZ 是我們持有的一個公司，在我們眼里，它是生意，是我們看好的生意。股價下跌 20%、30%、40%，我們一點都不覺得遭受了什么損失。我們把持有 XYZ 股票當成擁有整個 XYZ 公司。只有 XYZ 公司像航空公司一樣，生意真的惡化了，那我們才覺得遭受了損失。

為什么賣出航空公司，我解釋完了。

段：是的，我就是看完這段后也決定跟賣了。我同意老巴的觀點，這個生意變了。不過，老巴動作快，我這次慢半拍，現(xiàn)在才賣了一半，估計還要一個多月才能賣完。

網友：既然已經發(fā)現(xiàn)錯了，不明白為什么這么長時間才賣掉一半，是手中量太大，不方便交易嗎？

段：發(fā)現(xiàn)錯了是表明這不是我想長期持有的公司，不符合“商業(yè)模式和企業(yè)文化都很好”的標準，要找機會離開。不過，撤退也不是潰逃，估計達美也不至于馬上破產，所以每天賣一點應該沒大問題。計劃下次出財報前基本清理出場。到目前為止運氣還不錯，居然還略有盈利。讓潰逃的先跑，我慢一點沒關系哈

現(xiàn)在大家心情好很多，我賣快一點應該也可以了。剛開始決定賣的時候，似乎很多人都在賣，所以我決定等一等。確實量大了一些，想跑也跑不掉哈。決定換點brk

網友：大道想不想把航空股換成一些DIS 呢？

段：一直蠻喜歡Disney，前段時間終于有機會買了一些哈。（5.31）

網友：坦白講，讀完一生的旅程并未感受到迪士尼是一家偉大的公司。講述的主線是怎么談判并購行內公司，這也是主人公的高光時刻，然并沒有更多筆墨描寫如何打造優(yōu)質產品。請問大道買入的基本邏輯是？

段：我還沒來得及看這本書。如果只是他個人的高光時刻，不看也罷哈。不過，自傳體的書多數都是通過自己的經歷來闡述一些事情，然后是仁者見仁 智者見智。你多帶小孩去幾次Disney，再去幾次其他的游樂園你就能明白我為什么喜歡Disney。如果喜歡漫威，喜歡迪士尼的電影，也許你也會明白我為什么喜歡Disney。我覺得有條件但沒帶過小孩去Disney的很難稱得上是好爸爸。（5.31）

昨天紙質書到了，翻了大概20分鐘。這本書有讓人身臨其境的感覺，蠻有可讀性。對企業(yè)文化單獨說的少，都在字里行間了。最后一章小總結也還蠻好。（6.2）

2020－06

36、大道，請教您如何解決資金升級后的操作有什么不同？會遇到諸如隱蔽倉位分倉操作？成交量限制導致操作預留提前量？需要提前做哪些準備。

段：沒覺得有何不同。你問的問題比較高深，我沒遇到過。

37、如果航空公司借的100億美金，政府免除還款，改為支持資金（這一點航空公司一直在游說政府，特朗普的tweete說明這一點有可能部分或全部實現(xiàn)），這樣就不用低價增發(fā)股份損害現(xiàn)有股東權益了。運營方面，我覺得疫情不會對航空公司造成長期影響，至少國內看起來是這個樣子。sars之后大家不都繼續(xù)坐飛機嗎？沒道理新冠之后，大家就不坐飛機了。理性思考的話，還是可以繼續(xù)持有航空公司。

段：新冠傳染性比SARS要厲害，似乎短期內也不會像SARS那樣消失，而且以后出現(xiàn)這種病毒的頻率是有可能增加的。如果不到10年來一次，航空公司這種生意模式會非常辛苦的。

38、網友：這個20年前的講話（段永平1999年講話：遵循本分，用平常心迎接21世紀）非常經典，看了很多遍。大道論平常心的經典語句還有很多：


平常心其實就是理性思考的習慣，應該是后天養(yǎng)成的。
只要你能理性思考，耐心自然就有了，或者說，沒耐心是理性不夠的表現(xiàn)。
平常心包括進取心。
平常人是很難有平常心的，所以平常心又叫不平常心。如果你關心的不是事物的本質，沒有平常心是正常的。倒過來也一樣，如果你關注的只是事物的本質，平常心自然就在那里了。在錯的道路上是沒辦法有平常心的。

段：哇，20年一晃就過去了。

網友：是啊，20年就過去了，我單差點還沒有做到

段：你技術動作有問題，你練了20年錯誤的動作。

雖然每個人的動作都會有點問題，但有些是邏輯問題。如果你能想辦法避免打+2，實現(xiàn)單差點沒那么難。其實和投資一樣，你如果能避免虧錢，想不賺錢很難。能平常心避免打+2也是件簡單但不容易的事情。當然，如果打不了單差點也沒關系，你依然可以享受golf。

39、每次聽到有人講互聯(lián)網思維，劉作虎都想駁回去。他說：“當年步步高做得風生水起，阿段是多么厲害的一個人物，但我從未聽他說過什么驚人的語錄，說來說去就是“做對的事情，把事情做對”。聽起來很普通，但商業(yè)不就是這樣嗎？把產品做好，不要欺騙消費者。”

段：劉作虎當年負責的DVD和藍光在北美市場還是非常厲害的，現(xiàn)在雖然退出了，但上eBay看看目前大家的收藏品賣什么價就知道我說啥了。一加也還不錯，但進步空間還很大。

40、煙戒掉嗎？

段：曾經有過幾年絕對不抽煙，后來變成偶爾還是會抽一兩根社交煙的那種，但絕對不是以前一天半包煙以上的那種了。

網友：段總很有毅力的，不然也不會這么成功。

段：有毅力的說法是大家的想象。其實我非常不愛運動，但喜歡打golf，如果沒有golf，估計我要比現(xiàn)在重幾十斤。

41、關于比亞迪半導體再引資8億人民幣

段：比亞迪半導體？比亞迪口罩？看來汽車不太賺錢，商業(yè)模式不是那么好？

網友：阿段，您在幾年前有過一段關于BYD的討論，我覺得特別經典，今天看起來特別有遠見，我把您當時的原話拿出來：“到目前為止我還是沒完全搞懂BYD。我覺得王傳福是個對商業(yè)機會很敏感且非常用功的人，但不是很明白為什么他們現(xiàn)在還在四面出擊，同時還要借那么多錢。這次在老巴那里還和王傳福一起吃了個飯并聊了一會，但時間有限，沒能了解太深，有待進一步了解。如果BYD的儲能柜真的能做成的話，那可是大事，因為目前利用太陽能最大的問題就是還不能有效儲存能量。可是，BYD現(xiàn)在的業(yè)務很散，給我的感覺好像是沒足夠信心集中精力在能源產品上的樣子。另外，我不太喜歡他們的中國第一和世界第一的那些個目標，那些個東西消費者其實不關心。你看看蘋果什么時候說過要提高市場占有率了？蘋果總是說且只說要做最好的產品（消費者最喜歡的產品）。為了達到第一的目標（實際上是數量上的第一），企業(yè)一定會做些很奇怪的事情，比如價格戰(zhàn)，比如因為過于急于上量而導致的質量問題等。當我看到他們說把2015年成為第一的目標推遲到2018年的時候，我就覺得他們還沒有明白過去在哪里出了問題。當然，如果王傳福真是像芒格說的那樣是個愛迪生和韋爾奇的合體超人（超人是我加的），那可能一切就都是對的。但這些超出了我的理解能力范圍，所以我自己不會去抓這個機會。”

段：哈，很多年前巴菲特買了比亞迪的時候，我和Mohnish曾經打過一個100美金的八年的賭，我說比亞迪股價會輸給港股指數。那時候比亞迪股價在80多港幣，哪年已經不太記得了，大概2014或者2015年前后？

可能是2012年前，所以我應該可以收錢了。

42、感覺現(xiàn)在的萬科很便宜，不知大道是否關注過？

段：沒關注過。自從滿倉茅臺后，一直處在驕傲自滿的狀態(tài)中，沒太認真看過別的公司。你覺得應該賣了茅臺買萬科么？（注：意思應該是大家應該這樣去思考，提供了這樣一種思考方式。）

網友：茅臺1股不賣，分紅準備買萬科！

段：持有=買入。當然，偶爾去下澳門也是可以理解的。

網友：怎么看也都覺得萬科贏的概率很高啊？

段：10年后會怎么樣呢？

網友：短期的東西都無意義，只有長期的東西才有意義。也就是老巴說的（大意）：做一輩子的富人，而不是做一陣子的富人。

段：老巴說的是要“富一次”，其實是不要冒冒不起的風險的意思。用margin有機會讓一個人富兩次，如果有第二次的話。

網友：“持有=買入”這個邏輯貌似有點問題。比如持有茅臺茅臺，因為很早買入，成本價很低，投資回報率就非常高，尤其是從長期投資來說，可以軋平投資過程中的許多意外風險，確保長期持續(xù)穩(wěn)定的較高復合收益率。但如果是現(xiàn)價新買入茅臺，新建立茅臺倉位，但因為缺乏足夠高的安全邊際，一旦黑天鵝降臨就缺乏足夠的風險保障，長期來說也很難獲得額外的超額紅利。當然，如果是原來就已有較低成本的倉位，現(xiàn)在追加新倉位，因為有原來的底倉位風險保障，固然可以極大地降低黑天鵝風險，但也會拉低自己的長期復合收益率，畢竟也不是非常劃算的交易。一己之見，僅供參考。

段：持有=買入是個fact（事實），看不看得明白是你的造化。

網友：持有=買入，以前不大理解，現(xiàn)在好像有點明白了。持有100萬的水果公司股票A，隨時可以賣出換成100萬現(xiàn)金，沒有賣出選擇持有，意味著在現(xiàn)金、A公司股票、其他公司股票中選擇了A，等于買入A。持有≠買入邏輯上就說不通。

段：是這個意思。當然，這只是個思維方式，同時是忽略了所有交易成本的。

網友：我認為未來十年萬科比茅臺漲得好，雖然都不持有，建了個組合，看看段總的判斷是否最終是對的。

段：你在哪里看到段總的判斷了？人家根本沒看別的公司，怎么判斷？

43、大道，我在看多年前關于貴公司企業(yè)文化的資料中，關于“消費者導向”時候，其中有一個延伸解釋，我想了半天，還是不太懂。該延伸解釋的原話是： “消費者導向不僅是外部消費者導向，在公司內部，各相關部門也是我們的客戶，我們的消費者。” 這句話的意思是，做出來的產品，首先要得到公司內部員工的認可？還是，內部對產品的設計和對消費者需求的把握，也是非常重要的，因為消費者不一定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大道若有時間和精力，可否指點一下。

段：內部消費者導向的意思應該是指相互配合的部門和員工也要盡量了解對方的需求。

44、段：做企業(yè)，必須有平常心。我認為企業(yè)最重要的是安全，而不是像某些人說的要做多大。大是自然而然的發(fā)展過程，包括利潤。企業(yè)的利潤也是一個過程！當然企業(yè)必須有利潤，沒有利潤就無法生存，但你不能把利潤作為最大的追求目標。如果這樣的話，企業(yè)就會變的唯利是圖。企業(yè)賺了不該賺的錢，會傷害你的未來的。企業(yè)應該有利潤之上的追求。

45、昨天去了一趟香港迪士尼，這邊目前也沒有巡游，不過，不用排隊玩可以暢玩，小朋友也挺開心的，最熱門過山車和女兒玩了4次！

段：哈，有經濟條件但沒帶小朋友去過Disney的不算好爸爸哈。我知道我這么說會得罪很多爸爸，但沒去過的借口應該很牽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