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年,我和堂哥響應國家號召,一起應征入伍,來到了部隊當兵,三年后,堂哥退伍回家,而我提干娶了首長女兒,晚年的我們境遇卻千差萬別,而我卻很羨慕堂哥。
我和堂哥從小一起長大,我們從小學到初中都在同一個班,我學習了成績比堂哥好,堂哥初中畢業(yè)后,就回家務農了,而我去了縣城讀高中。
我還有兩個姐姐和一個妹妹,作為家里唯一的男孩子,父母從小對我給予了厚望,希望我長大后成才,相比于姐姐和妹妹,父母更偏愛我,小時候過年,母親都會給我做一身新衣服,家里有好吃的,父母也都會偷偷留給我。
其實,我學習不如兩個姐姐,更不如妹妹,我兩個姐姐初中畢業(yè)就回家務農了,后來大姐出嫁,家里日子才逐漸好了起來,因為我姐夫家境富裕,婚后姐夫沒少幫襯我家,不僅幫我二姐解決了工作,還資助我妹妹上了大學。
我從小就有一個當兵的夢想,1970年我高中畢業(yè),放棄了當臨時代課老師的機會,響應國家號召,和我堂哥一起報名參軍,來到了部隊當兵。
這年我們公社只有十五個入伍名額,而報名參軍的人有一百多人,競爭十分激烈,慶幸的是,我和堂哥都順利通過了體檢和政審。
記得入伍那天,下著大雪,不知道為什么,那年冬天,老家雪特別大,連著下了一個星期,在武裝部集合點名后,我們坐上了接兵卡車,后又轉乘悶罐火車,三天之后,我們一百二十五名新兵,來到了南京軍區(qū)某部隊。
我和堂哥都是第一次坐火車,心情特別激動,對軍營的生活充滿了向往,三個月新兵訓練雖然很辛苦,但是,我和堂哥都堅持了下來,可是分連隊的時候,堂哥卻被分到了炊事班,讓我有些意外,我想這可能和堂哥在新兵連的表現有關。
新兵訓練期間,堂哥被點名批評了兩次,一次是內務考核不達標,另一次是在緊急集合的時候,堂哥和其他戰(zhàn)友穿錯了鞋子,在跑步的時候,堂哥還把鞋子跑丟了,新兵訓練考核,堂哥訓練成績勉強及格,而我卻被分到了司訓隊學開車。
堂哥心里很不滿,他不想去炊事班,我安慰堂哥,讓他不要氣餒,不管到哪,只要肯努力,總有機會。
我在司訓隊學習了半年時間,通過駕駛技術考核后,我分配到了師部小車班,一年后,我給首長當了駕駛員,專門負責給首長開車,能在首長身邊工作,我感到無比驕傲和自豪,更重要的是,我和首長還是老鄉(xiāng),首長老家是山東濟南的。
我們首長為人和藹可親,沒有一點架子,對我也非常關照,經常送我一些東西,逢年過節(jié)還會邀請我到家里吃飯,我也經常讓父母寄一些老家特產給首長。
我們首長有三個孩子,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首長三個孩子都在部隊當兵,女兒在軍區(qū)醫(yī)院工作,我和首長女兒劉春紅見面次數比較多,我們還一起看過電影。
劉春紅和我見到其他女孩子不一樣,她并沒有因為我是農村兵而嫌棄我,可能她從小在城里長大,對農村很感興趣,我也經常給劉春紅講一些農村的人和事。
劉春紅不僅長得漂亮,而且性格開朗,我給首長開了兩年車,首長覺得我做事認真,腦子也靈活,還上過高中,把我調到了汽車連,因為我給首長當過駕駛員,而且我和首長還是老鄉(xiāng),下連隊后,我直接提拔當了副班長,連長和指導員對我都很客氣,平時對我也很關照,給我了很多鍛煉的機會,下連第二年,我提了干。
堂哥在炊事班養(yǎng)了三年豬,感覺前途渺茫,就退伍了,我也勸過堂哥,希望他能留下來,堂哥回家還是務農,在部隊當兵總比在家種地強,可是堂哥聽不進去,最終還是退伍了。
我提干后,原本打算回家相親,沒想到劉春紅趁著來部隊看我的機會,果斷向我表白,其實,我心里也對劉春紅有好感,可是她畢竟是我們首長的女兒,而且我們之間也有很大的差距,我父母都是農民,家境遠不如劉春紅,我覺得自己沒有一點能配得上劉春紅,所以我一直沒有勇氣向她表白。
我沒想到劉春紅會如此坦誠,可是我還是沒有勇氣接受,這次見面我們不歡而散,事后,我想了好久,終于想通了,后來我去了一趟醫(yī)院,當面向劉春紅道了歉,就這樣我和劉春紅在一起了。
我和劉春紅結婚后,生了一個兒子,原本我們幸福的一家三口,晚年我卻經歷了喪子之痛,2020年,兒子因病去世了,兒子的去世,對我和老伴打擊很大,老伴還因此暈倒,患上中風,現在生活不能自理,由我每天照顧。
我現在很羨慕堂哥,雖然堂哥在部隊當了三年兵就退伍了,可是堂哥兩個兒子,卻都很出息,都考上了軍校,算是實現了我堂哥當年的愿望,現在堂哥跟著兒子在城里生活,晚年生活過得很幸福,而我卻時感生活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