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在花瓣上晶瑩的蘭露,仿佛哥特式尖頂?shù)拿鳠簟?/span>尖塔高聳直刺星空,宛如通向天堂的梯子。
沒有信仰,則沒有名副其實的品行和生命;沒有信仰,則沒有名副其實的國土。——惠特曼
中式土木建筑求得是穩(wěn),對稱均衡彰顯秩序,守門獅子怒目警告主子的威嚴。獅子還是那對獅子,主子卻走馬燈似的輪換,孤獨的獅子獨守古老的宮殿,容顏衰老打更守護黯夜。
不同的建筑式樣里隱藏著博大的思想理念。
西方文明是縱向延伸,東方文明是橫向展開,一如直立雪山與開闊平原的差別。一個精神上升,一個止步不前,鴉片戰(zhàn)爭原形畢露斗拱飛檐不敵尖塔拱頂。
洋務(wù)自救三十余年,鐵甲戰(zhàn)艦亞洲第一。鐵甲可以購買,槍炮可以仿造,此乃器物的層面缺少精神的內(nèi)核,甲午一戰(zhàn)終致沉淪。
愛情、希望、恐懼和信仰構(gòu)成了人性,它們是人性的標志和特征。——羅·勃朗寧
國人求得是今生不問來世,哪管死后洪水滔天。打開帝王的陵寢那是奇珍異寶的博物館,他們地上地下都要統(tǒng)治萬民,一旦盜墓賊光顧只落得尸骨無存。
每到改朝換代都殺人無數(shù)民不聊生,出將入相就是活著的愿景,封妻蔭子成為俗世的最高榮譽,哪怕血流成河尸骨如山。
青年時代每每沉思,吾國為何技不如人?為何赤貧遍野財富懸殊?眾生看到的僅僅是表象,更深層的精神內(nèi)核有待探究。牛頓余生四十年生活都在研究神學,了解人心往往比發(fā)現(xiàn)自然科學難上千萬倍。哲學和神學的價值就在于此。
諸子百家唯墨家對科學有興趣,而帝王們需要的只是統(tǒng)御之術(shù),終致古代科學失傳。
普朗克在《宗教與科學》的演講里曾提出一個響亮的口號:“向上帝走去”!愛丁頓說:'現(xiàn)代物理學絕不是使我們遠離上帝,而是必然地使我們更接近上帝。'
《論語》里季路問事鬼神。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曰:“敢問死。”曰:“未知生,焉知死?”孔丘的這段話把國人的信仰及探索精神從源頭切斷了。
人類是一個有限的集合,上帝是一個無限的可能。科學不能解決的問題只能交給宗教。佛教是舶來品,道教與道家風馬牛,人類貪婪的天性妄想永生,所以道教演繹出得道成仙長生不老的妄念。很多帝王其實是服丹藥中毒致死。
猶太人一個最偉大的“發(fā)明”就是猶太教,把人與神融為一體,讓宗教與科學相得益彰;基督教等不過是猶太教的衍生品。嚴格地來說佛教與道教都不能算宗教,一如孔子不能算哲學家,老莊才是。關(guān)公被道教與佛教同時供奉,是宗教史上的奇葩!
中世紀的神學院是西方科學的搖籃,中國春秋燦爛的百家文化終究沒能催生出現(xiàn)代科學。
愛因斯坦解釋道:“在西方科學之中,正是有著希臘哲學家發(fā)明形式邏輯體系(在歐幾里得幾何中),以及在文藝復興時期演變來的通過系統(tǒng)的實驗可能找出的兩者的關(guān)聯(lián),才會使得西方產(chǎn)生了科學。但是在我看來,中國古代的賢哲卻沒有做到這兩點,所以對于中國古代為什么沒有產(chǎn)生科學,那只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信仰和迷信是截然不同的東西,信仰是心中的綠洲。
宗教與科學是現(xiàn)代社會發(fā)展的兩翼,也是古代中國所缺少的,技術(shù)不等于科學。中國人不缺乏智慧和韌性,缺少的是“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倘若抽去美國精神中的信仰和科學,它將回到中世紀以前的水平。我不是研究宗教神學的,總感到西方有一個上帝在幫忙,而我們沒有。這就是東西方最本質(zhì)的差異,這就是我們怎么模仿只能學到皮毛依然沒有信仰內(nèi)核。
一切引人向善的信仰都是有益的。上帝是敬畏,基督是大愛。要在可憎的俗世建造神的殿堂,依偎在天國的妙音里。不要和一個能量巨大的俗人談信仰,他們崇拜的的只是權(quán)力。白天鵝不會與黑烏鴉一同飛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