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任天堂在香港找玩具商“萬信”代理任天堂產(chǎn)品。
2002年,任天堂在大陸踢開萬信,設立神游共同發(fā)售任天堂產(chǎn)品。
2013年,也就是今天,任天堂在中國舉步維艱。
大約每十年,任天堂在中國的旅行都會遭遇一個大坎坷。風風雨雨20年,任天堂是怎樣在中國這個“游戲界公認的惡劣市場”戰(zhàn)至今日的呢?
首先,先要認識一下一些代理商的名字。他們是神游、任天堂(香港),任天堂溥天,萬信,博優(yōu)。
他們都是任天堂在華語地區(qū)的代理商,肩負著將任天堂的產(chǎn)品帶給中國玩家的歷史使命。
但實際上,他們可以分為兩類,也就是代理商和發(fā)行商。前者可以理解為漢化組,后者可以理解為發(fā)布組。
其實呢,這樣說也不是很準確,這兩者最合適的說法應該是:子公司和代理商?!皾h化組”其實就是任天堂的子公司,有的是全資子公司,有的是合資子公司,但本質(zhì)都是任天堂。代理商呢,只是負責營銷和發(fā)售、鋪貨等任務的合作公司,他們對于運營策略、漢化游戲之類基本不參與,只負責發(fā)售而已。
按照這個理論,這些“代理商”應該分為:
子公司:神游科技,任天堂(香港),任天堂溥天。
代理商:神游科技,萬信,博優(yōu)。
這其中,在子公司的層面,神游科技負責大陸部分N64\NDS\GBA\3DS的游戲制作。
而任天堂(香港)和任天堂溥天,都是從Wii開始才有了“漢化”層面的業(yè)務,而且其Wii時代的漢化幾乎都是由神游代工的。臺灣和香港在3DS時代才有了獨立的本土化項目,脫離了神游的輔助。在這里邊,香港和臺灣的狀況也是不同。實際上香港是傀儡,實際的工作都是臺灣溥天在進行,其產(chǎn)品被香港代理后再流入內(nèi)陸,所以我們更習慣叫他“港版”,其實是臺版(區(qū)域代號為T)
而說到這個話題,就不得不提到萬信。說到萬信,就不得不將時光機轉(zhuǎn)移到遙遠的90年代——任天堂最開始走入中國市場的時代。
任天堂第一次從正規(guī)渠道(而非小霸王小天才之類的兼容機或水貨渠道)進入中國市場,是在1994年。當時的日本任天堂和香港的玩具代理商“香港萬信玩具有限公司”進行代理發(fā)售。但是發(fā)售對象不僅僅是香港地區(qū),而是囊括了大陸、香港、臺灣的所有代理業(yè)務。由于那時候沒有中文化的任務,大陸和港臺也沒有政策方面的限制,再加上任天堂本身對于傳統(tǒng)市場(歐美日)以外的地區(qū)推廣意愿不太大,所以萬信僅僅幫忙發(fā)售行貨就可以足夠讓他吃十年。
萬信最早代理的是超任,即SFC。之后又回過頭來代理了FC和Gameboy。這三個是萬信公司的主要產(chǎn)品。其中,SFC和FC游戲都是純粹的代理,原樣引進,只提供一個中文的保修單而已,而且保修也是形同虛設,還不如直接找游戲店修理便宜省事(香港直到wii時代才有了真正的官方維修點)。但是,GB游戲就開始不一樣了,不僅有了中文的游戲封面,甚至說明書都是全中文的。和現(xiàn)在的繁簡對立的局面不同,那時候封面都是同時印有簡體中文和繁體中文的。
但是,任天堂其實心里非常清楚,中國人買了百萬臺Gameboy,但正版游戲平均每個人購買數(shù)不足一臺。大家都玩的是盜版卡,以及末期的Nin1燒錄合卡。任天堂并沒有被巨大的硬件銷量沖昏頭腦,他看到的軟硬比足夠讓他認識到,只賣機器是不夠了,必須讓中國玩家掏錢購買游戲軟件才行。事實上,直到今天2013年,認為買了游戲機之后就絕不再掏錢買游戲的玩家也大有人在。購買了iPhone就破解越獄,購買了3DS就用燒錄卡擼NDS盜版游戲,而不愿意哪怕買個二手廉價冷門游戲,因為中國玩家大多數(shù)的游戲思路就是,我買了機器了,就不用再買游戲了。
任天堂也知道這一點,于是在他的大腦中,認為中國玩家不買正版游戲,并不僅僅是因為價格,而是因為沒有中文。再加上恰逢山內(nèi)溥將大權交給巖田聰,任天堂突破了家族統(tǒng)治(事實上,香港任天堂的創(chuàng)始人就是山內(nèi)溥的外甥,山內(nèi)溥的親戚遍布在各地任天堂掌權)。巖田聰對于海外市場更加重視,于是此時正好美國的芯片專家顏維群博士向任天堂拋來橄欖枝。兩者意見相投,一致同意在中國大陸最先開啟本土化的任天堂游戲。
于是,神游科技在2002年成立。此時在任天堂的編年史里,是任天堂最痛苦的時期。Gamecube首發(fā)不力,游戲跟不上,在全世界遭遇碾壓,第三方集體圍觀,不給任天堂支持,如果不是GBA的突出表現(xiàn)挽回敗局,任天堂帝國恐怕已經(jīng)滅亡。在這個時間點,任天堂和顏維群個人,以各出資一半的方式在中國成立了神游科技,其目的是真正的在中國代理正版的任天堂游戲。在這個時間點,萬信被踢出了大陸,從此以后萬信僅在臺灣、香港負責代理。
由于對大陸購買力和玩家喜好的了解不夠透徹,顏維群錯誤估計了形勢,以美國人的運營思路來揣測中國玩家的意圖,最終拿出令業(yè)界震驚無比的iQue Player(神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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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臺灣和香港依然僅僅由萬信負責代理,并在此期間發(fā)售了行貨的Gamecube和GBA,但都沒有中文化,最多只漢化封面,而且和GB一樣,譯名混亂,錯譯亂譯頻出。但韓國并沒有維持現(xiàn)狀,而是在此間建立了韓國任天堂,開始嘗試了最初的韓國本土化,其代表作是GBC平臺的Pokemon系列。雖然韓國也和中國一樣市場混亂,但最終還是逐漸引上正途,通過DS時代和WII時代的積累,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與歐版、美版平起平坐,算是后起之秀,遠遠超越了中國區(qū)。
當初2002年,任天堂在大陸踢出萬信,建立神游的原因,一方面是因為前文提到的任天堂想不僅僅賣硬件,也讓中國玩家買軟件,另一方面則是萬信縱容盜版卡帶,讓任天堂的正版卡和盜版卡同時擺上貨架。這屬于對原供貨商的不尊重,最起碼在萬信的官方任天堂營業(yè)點賣盜版,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讓任天堂感覺到這個代理商靠不住,就終止了萬信在大陸的業(yè)務。
于是神游機變成了內(nèi)部鎖區(qū),從根本上杜絕了盜版,因為即使正版也要去官方實體店去現(xiàn)場購買灌錄。這下是真的沒有盜版了,連水貨都不允許了。這就等于和中國玩家的觀念對著干,最后被玩家拋棄也是歷史的必然。這個決不能全怪玩家,因為老任太矯枉過正了,中國人根本受不了這個。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神游在2004年(即神游機的第二年)發(fā)售了行貨GBA(小神游)。為什么神游GBA,也就是小神游能夠一炮打響,迅速占領市場多呢?一個原因是價格低廉、售后有保障,另一個重要的原因———這貨不鎖區(qū)。小神游和后來的小神游SP,完全兼容正版中文卡,正版日文英文卡,盜版卡,盜版漢化卡,燒錄卡。這就是小神游能火的最根本原因:能玩盜版。
從這個層面講,神游發(fā)布不鎖區(qū)的GBA,就已經(jīng)宣判了任天堂中國戰(zhàn)略的失敗。為什么呢?任天堂將萬信踢出中國,就是因為萬信縱容盜版,這才扶持了神游。但神游的GBA雖然不能說“縱容盜版”,但也的確沒有盜版就沒有神游GBA的暢銷。最終,依然由于審核機制和價格等原因,神游的GBA游戲在數(shù)量上也處于絕對劣勢,最終再次回到了“只賣硬件,不賣軟件”的怪圈。中國玩家選擇全新的、便宜的、有售后的小神游SP,然后購買廉價的盜版漢化的GBA卡帶,成了2005年最流行的電玩現(xiàn)象。
這之后就是神游的NDS、NDSL先后面世。由于幾乎同樣的原因,神游的NDS血洗水貨市場,一經(jīng)登場就讓水貨無處可逃,但也由于幾乎同樣的原因,游戲難產(chǎn),即使游戲出了也沒人買,一波流之后就不出游戲了。這一切都和GBA時代如出一轍,可以說此時的神游和90年代的萬信區(qū)別不大,老任看在心里,也無可奈何。
話分兩頭,剛才說到萬信被從大陸踢出之后,就在香港和臺灣負責代理任天堂的機器和游戲,這件事持續(xù)到了NDS時代。由于萬信沒有漢化能力,所以港臺的NDS只出到NDSL就結(jié)束了。因為NDSi是有智能機系統(tǒng)的,而且有鎖區(qū),還有許多內(nèi)置軟件,這些東西對于當時的港臺任天堂是沒有能力進行漢化的,任天堂也不愿意為了香港臺灣專門給NDSi的版本號設置一個T區(qū),設置一個DSiware,這對于當時的繁體中文市場都太過奢望。因此港臺版NDS但是只出到NDSL就結(jié)束了。
但是到了Wii就不一樣了,這時候恰逢內(nèi)陸的神游科技被任天堂全權購買,更兼由于苦戰(zhàn)審核不力,神游的漢化組幾乎無事可做,于是任天堂決定在香港和臺灣開始發(fā)售中文版Wii,以企圖用香港臺灣為踏板拯救中文任天堂。事實上,Wii時代的所有中文游戲都是由神游漢化,這一件事也在封面上和游戲創(chuàng)作者名單里有所反映(而不同于3DS時代在封面上毫無反映)。但是由于天下中文玩家都是差不多的,港臺版Wii雖然兼容日區(qū),但在香港臺灣乃至大陸,其裝機量都未能達到將水貨掃地出門的程度。甚至可以說,幾乎算是暴死。因為那時候wii已經(jīng)完美破解,可以玩盜版盤且不鎖區(qū),還有漢化,還有模擬器。再往后都能直接用移動硬盤玩了,所以港版Wii大暴死也就可以預見了。
與此同時,大陸雖然沒有了Wii,但有聲有色的開始經(jīng)營DSi。一方面,任天狗狗終于迎來了審核的通過(2005-2009),為了防止游戲卡帶大暴死,神游選擇了讓游戲成為軟件版內(nèi)置到機器里。這個手段到了今天依然再用,換句話說,在任天堂的眼里,只有這樣才能逼的中國玩家不玩盜版。之后,神游(這時候已經(jīng)是任天堂的完全馬甲)開始經(jīng)營創(chuàng)軟(DSiware),并開始把大量下載版小游戲扔進去販賣,以購買點卡再進入神游商店的形式消費。但最終還是由于軟件陣容太差(這不是神游造成的,而是本身DSiware的陣容就和現(xiàn)在的E-SHOP沒法比),神游漢化的30多款下載版游戲幾乎全部暴死。唯一沒有暴死的就是神游科技歷史上唯一的原創(chuàng)游戲《小海兔的故事》,沒有暴死的原因是因為這個“游戲”是免費下載的。這個游戲在玩家屆更多的成為了一個笑柄,因為在日本已經(jīng)發(fā)售3DS的時候,神游官網(wǎng)還在鋪天蓋地的宣傳小海兔,讓人覺得既可笑又可憐。
而在任天堂和中國玩家\中國有關部門混戰(zhàn)一團的時候,韓國任天堂已經(jīng)悄悄崛起,NDS上幾乎所有大作包括第三方游戲都有官方韓文,許多大作銷量達到30萬、50萬(數(shù)字來自任天堂2008財報請自行查閱)。中國的歷代中文正版游戲加起來恐怕都沒有韓國一個NDS游戲的銷量大。再加上韓國的政府大力扶持游戲業(yè),讓韓國任天堂迅速崛起,很快成為和歐美任天堂平起平坐的大區(qū)。最終以韓國發(fā)售本土游戲《冒險島》為開始,以《塞爾達傳說天空之劍》韓版同步發(fā)售為高潮,Pokemon XY參與到全球同步首發(fā)為結(jié)局,韓國區(qū)徹底成為融入世界的任天堂分區(qū)。而與此同時,中文區(qū)就依然停留在原地踏步的階段,也是讓人扼腕嘆息。
再此還需要再說一下臺灣香港的代理問題。事實上,許多人都喜歡說溥天如何如何,其實這個也不是正確的。神游、溥天、港任都是任天堂的第二方子公司,從某種角度上說,他們都和HAL甚至IS社算是同一級別。萬信、博優(yōu)、展棋國際都是發(fā)行商而已。曾阿嬤被任天堂踢出臺灣的新聞還歷歷在目,其實呢,博優(yōu)僅僅是臺灣的發(fā)行商,而臺灣的代理商一直都是溥天,從90年代就是溥天,只不過代理商先后從萬信變成博優(yōu),博優(yōu)又變成展棋國際而已。其中博優(yōu)是時間最長的,只不過由于跨區(qū)銷售等問題損害了任天堂利益,“被任天堂一腳踢開”(曾阿嬤原話),將代理商換成臺灣電器商展棋國際。
時光已經(jīng)走入了2012年,無論是大陸的神游,還是香港臺灣的任天堂,都已經(jīng)好久好久沒有動靜,仿佛已經(jīng)死了。但2012年4月的一個新聞,讓所有人都震驚——Wii最后的大作,瑪利歐派對9將要發(fā)售繁體中文版。要知道,Wii的中午版游戲已經(jīng)好久沒有出了,大陸的神游更是一直在搞小海兔。在這樣一個歷史階段,突然公布Wii居然還有中文游戲,而且,僅僅比日文晚發(fā)售兩個月(日版4月發(fā)售,中版6月發(fā)售),一經(jīng)公布就宣布了發(fā)售日期,突然如同換了一個人一樣。這不禁讓人聯(lián)想,老任終于要打算用心經(jīng)營中文區(qū)了。
果然,2012年秋季,先后公布了港版3DS和神游版3DSXL,其中港版首次公布就拿出五款中文游戲,神游則限定機外殼+兩款下載版游戲(當時還不知道神游可以跨區(qū)讀取港版游戲的簡體漢化部分),可謂氣勢洶洶。但這一次,由于3DS的鎖區(qū)已成定局,中文3DS的前景并不為人看好。盡管第一波中文游戲就拿出來風格各異的五款游戲:包括核心成人化的生化危機啟示錄,任天堂的核心經(jīng)典時之笛,全年齡藍海戰(zhàn)略任天貓狗,全年齡看家游戲兩款馬力歐游戲,可謂誠意十足照顧到了各種玩家。但發(fā)售后就立即遭遇了游戲荒,以至于有一個月的發(fā)售檔期居然用港日的火影忍者SD來湊數(shù),可謂上氣不接下氣。經(jīng)過半年的經(jīng)營,在最近才算節(jié)奏平穩(wěn),并準備在暑假徹底爆發(fā),這些都是后話。
我們不能將任天堂在中國區(qū)的失敗僅僅歸結(jié)于任天堂的鎖區(qū)政策。的確,假如港版機不鎖區(qū),神游機不鎖區(qū),那大家肯定都來買了,誰不喜歡中文界面??墒怯捎阪i區(qū),更兼游戲陣容的遲緩,讓現(xiàn)在的中文游戲機陷入苦戰(zhàn)。先是怪物獵人4的港日公布,宣布了第三方中文化的叛逃,后是Pokemon首發(fā)無中文的公布,宣布了第二方中文化的叛逃?,F(xiàn)在只剩任天堂本社依然在砸錢養(yǎng)中文機。
這個既有任天堂的責任,也有市場的責任,也有玩家的責任。這是一組三角力量,最終共同造成了任天堂踏入中國20年來一如既往的舉步維艱。
任天堂本身,對中國玩家需要的東西不夠了解。他誤以為中國玩家和美國玩家一樣,都喜歡馬里奧,看見馬里奧就高潮。他誤以為中國人和日本一樣,殊不知一些在日本寶石了的游戲在中國墻外開花。從最開始的顏維群用美國人的思路揣摩中國市場,導致神游機的路線錯誤,到后來任天堂親自探索中國市場,最終還是沒看懂中國玩家要什么,導致了現(xiàn)在的狀況。
市場方面,中國玩家(無論大陸港臺),根深蒂固的玩游戲不需要花錢的思想,有模擬器有燒錄卡何必玩正版的思想,讓任天堂的所有試水和努力都化為泡影,看不到銷量任天堂就不再繼續(xù)。另一方面,由于大陸的有關部門的管制,讓本應該可以打開核心市場的巨作塞爾達傳說魔力面具、GBA的火紋、高級戰(zhàn)爭系列,胎死腹中。這不僅是玩家的損失,也是漢化人員努力的泡影,最終神游的核心軟件力量紛紛辭職跳槽,更兼今年的裁員事件,只保留漢化機構,其余人員精簡,可以說等同于官方漢化組,只負責ROM的漢化工作了。而臺任和港任則請到了任天堂史上第二個明星代言——SHE。在港臺的電視廣告上輪番轟炸,但最后收效甚微,直到今天,即便在香港臺灣的游戲店都很難買到港版3DS,游戲的鋪貨更是基本僅限于官方專營店,而普通電玩店則極少進貨。
可以說,行走到3DS時代,在任何程度上講,中文游戲數(shù)量和速度都是完勝于之前20年的任何一個歷史時期,平均每1個多月都有一款繁簡合版的中文游戲,每兩三個月搭配一款港日游戲。但無奈于3DS的鎖區(qū),使得明明已經(jīng)在中文游戲陣容上領先于以往的歷代,但仍然面臨游戲不足。更兼臺灣SCE的過于給力,港版PSV中文游戲大作頻出,在對比下現(xiàn)在港版3DS更是陷入劣勢。而在任天堂領域內(nèi),韓國的多款大作的韓文本土化公布,特別是同一款游戲在港版是日文,在韓國是韓文的現(xiàn)象反復出現(xiàn),更讓中文3DS陷入輿論低潮。
但是即便這樣,任天堂仍然將中文區(qū)和中國的玩家按照老的思維去考慮,認為中國玩家不支持正版,我就拖著出,從而惡性循環(huán)讓中文3DS持續(xù)走入輿論壓力中。老任其實一直覺得自己做的沒錯,用兩款馬力歐游戲最先打開市場,他覺得自己這樣做是萬分正確的,因為他的心目中,玩家都愛玩馬力歐游戲,中國人也無比熱愛他。殊不知中國玩家的興趣取向和美國玩家很不同,許多更喜聞樂見的游戲日本方面以為中國不愛玩,而他看到他以為中國人愛玩的游戲中國人不買,就覺得中國玩家不想支持他。而任天堂又沒有看到他給中國的游戲,一多半都是發(fā)售了很久的游戲,其中很多都是文字量不高的。這就導致一個假象——中國玩家真想早早玩的游戲迷早就購買了美版日版的游戲,從而沒必要再入手中文的同樣的游戲,但日本任天堂只認識銷量,似乎完全不知道水貨的存在一樣,誤以為中國玩家沒有給他以足夠的反饋。其實說破天即是市場判斷不夠深入,無視水貨的存在,并且將中國玩家的趣味和需求不管不問,將中國市場完全按照外國人的思維去理解,最終被許多中國玩家拋棄。
但是這并不意味這老任就放棄了中國,因為中國這個市場誰都不可能放棄。他會繼續(xù)用非常謹小慎微的方式去試探市場,觀察反應(盡管他試探的方式很古怪,很古板),然后根據(jù)很片面的反饋結(jié)果(中文游戲的銷量),去繼續(xù)判斷和嘗試。這應該也是任天堂一貫以來的家族管理,不肯邁開步子的直接結(jié)果。
不過也并不必有過多悲觀。任天堂在中國市場摸爬滾打20年,可以說歷盡艱險,從各種角度試圖尋找出路。企圖用神游機的下載游戲方式遏制盜版遭遇寶石,用不限制盜版的方式放行GBA和NDS卻由于盜版和審核過慢而游戲陣容差,通過大陸不行去臺灣的方法發(fā)售Wii卻恰逢Wii完美破解,通過大陸和臺灣繁簡合版的方式幫大陸繞開審核,卻遭遇了任天堂自己布置的鎖區(qū)。
總之,任天堂再用各種辦法和阻礙中國任天堂發(fā)展的負面因素作斗爭,嘗試了一圈終于找到突破口的時候又被自己的鎖區(qū)困住。
現(xiàn)如今,3DS在中國的發(fā)展仍在尋求出路中,但擺在眼前的是WiiU的大問題。先說神游,由于神游自從Gamecube(神游盒),Wii(神游影音互動播放器)先后被有關部門斬于馬下,可以說大陸的WiiU兇多吉少。我問過有關人員關于行貨WiiU的問題,他給我的回答非常曖昧“我們一直在努力”。其實神游沒有WiiU也算幾乎可以預料,畢竟掌機可以當MP4送審,但家用機無論如何和躲不開游戲機禁令的。那么重點就在臺灣溥天了。
臺灣的任天堂溥天,從90年代就開始建立,但一直都毫不作為,只靠萬信代理商胡亂起個游戲名字就給予發(fā)售,也沒有完善的售后,算是一直混日子。后來代理商變成博優(yōu)后也是毫無建樹,和巴西、沙特、馬來西亞等代理商沒有什么區(qū)別——純粹的代理。直到神游改組的時候,任天堂開始決定將中文計劃從大陸的神游轉(zhuǎn)移到臺灣陣地的時候(也就是港臺版Wii的時代),才開始利用神游的人力物力發(fā)展臺版的Wii游戲。雖然發(fā)展緩慢,但也算稍有建樹。
直到3DS的發(fā)售,任天堂正式成立了T區(qū)(任天堂一直以來都是J\U\E三區(qū),后來神游DSi時添加C區(qū),韓國DSi時添加K區(qū)。PS:港版的Wii也是J區(qū),盡管有少量中文游戲)。也就是從3DS開始,任天堂終于開啟了第六個區(qū)——T區(qū)(Taiwan)。既然已經(jīng)開了區(qū),就不會輕易吞回去了。
所以WiiU的臺灣繁體中文版是遲早的事,應該韓國上馬之后就快公布了,只不過韓國、中國都是要等日版發(fā)售一兩年之后才會上馬,先韓國后中國。但至于臺灣版WiiU的鎖區(qū)問題,應該是兇多吉少——T區(qū)。這就帶來一個很不好的影響,即很可能明明中文游戲陣容已經(jīng)很強,但還是會錯過許多日美版大作從而讓人難以抉擇。比如臺版WiiU應該會有馬車8,會有風之杖HD、塞爾達新作的繁體中文版,這是很讓人眼饞的,但與此同時他又幾乎沒有可能有獵天使魔女2、樂高偽裝、怪物獵人HD等外社游戲。不過限于WiiU很有可能會得不到第三方太多支持的前景,即使日版、美版也玩不到太多第三方大作,所以中文版WiiU即使“三墳”掉,也對純粹的任天堂粉絲損失不大,畢竟WiiU的游戲里,最靠譜的還要數(shù)老任自家游戲,而且他們多半都會有中文版。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本帖最后由 Double秋 于 2013-6-24 22:43 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