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趙輝)據(jù)《韓非子和氏》記載,楚人卞和在荊山上伐薪得璞玉,于是將此玉獻給楚厲王,楚厲王讓王宮里的玉石匠鑒別,玉石匠粗略地看了一下便說:“這是一塊普通的石頭”。楚厲王認為卞和有意欺騙他,下令砍去了卞和的左腳。楚武王登基后,卞和再次捧著玉石去獻給武王。武王又命令玉石匠鑒別,玉石匠還是說:“就是一塊石頭啊!”武王又下令砍去了卞和的右腳。楚文王登基后,卞和“和乃抱其璞而泣于荊山下,三日三夜,淚盡而繼之以血”。文王使人問之,卞和說:“臣非悲刖,寶石而題之以石,貞士而名之為誑,所以悲也!”王使人理其石,里面果然是寶,派玉匠剖璞,琢成一塊價值連城的稀世珍寶“和氏璧”,這就是天下第一美玉和氏璧的來歷。
在《史記·廉頗藺相如列傳》記載:公元前283年(秦昭襄王24年、趙惠文王16年),趙惠文王時,趙國得到楚國的和氏璧。秦昭襄王聽說這件事,派人送趙都給趙王一封信,說愿意用十五座城給趙國,請求換取和氏璧。趙王跟大將軍廉頗及許多大臣商量:想把這塊寶玉給秦國,又怕得不到秦國的城,白白受欺騙;想不給吧,又擔心秦兵打過來。主意拿不定,想找個可以派遣去回復(fù)秦國的人,又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在此情況下,藺相如臨危受命,攜和氏璧入秦,上演了一場“完璧歸趙”的歷史故事。
秦始皇統(tǒng)一天下后,終于得到和氏璧,并把天下最珍貴的和氏璧雕刻成受命玉璽,成為皇權(quán)的象征,璽文為“受命于天,既壽永昌”,成為傳國玉璽,定國安邦。和氏璧也就此成為中國正統(tǒng)皇權(quán)統(tǒng)治的象征。在隨后的中國皇權(quán)更迭過程中,演繹了無數(shù)耳熟能詳?shù)臍v史故事。
卞和得玉、棲身之處,正是“夏之興也以涂山”西側(cè)的荊山卞和洞,位于大禹“鑿山導(dǎo)淮”劈開涂山荊山之峽西的荊山腳下。卞和洞亦名抱璞巖、抱玉巖;洞由巨巖天然巧成,石型圓潤,石表青翠;洞上有坑,曰“采玉”,坑內(nèi)有玉石層疊,晶瑩閃亮,恍若白云攢集,俗稱:“白云堆”;洞左有溪,碧流淙淙,名曰“濯玉澗”,傳為卞和濯璞于此,故名;洞中可容數(shù)十人;巖壁有“青螺石帳”鐫字,置身其中,仿佛入玉珠帳里。
在卞和洞的巨石堆中,有一標志天然巨石,突兀于半空中,上可容坐數(shù)人。此石才是本文的中心與重點,以其億萬年巍然不動的造型,向我們揭示中華文化的博大精深,展現(xiàn)華夏民族文化與歷史的真實與現(xiàn)實。
作為堯舜禹的傳人,堯舜禹文化的承繼者,依照堯舜禹的囑托,筆者有責(zé)任有義務(wù)為華夏子孫揭開華夏文化形成的千古之謎。在筆者對華夏文化的研究體系中,先后破解了“古”“華”“夏”“山”“水”等古文字的來源與演變,實證了華夏文化的產(chǎn)生來自于淮河流域的荊山涂山地區(qū)。“華”字來源于荊山涂山與淮河水系的地理地貌;“夏”字來源于淮河流域的民間歌舞花鼓燈的舞蹈動作造型;“山”字來源于淮河荊山的山脈地貌;“水”來源于荊山涂山附近淮河與支流水系的流向,大禹治水不僅是治“水”而且是表明大禹治水的地區(qū)與水系圖。
“夏之興也以涂山”夏王朝興盛于涂山;“皇甫作都于向”“皇父孔圣,作都于向”《詩經(jīng)》作品都創(chuàng)作于淮河涂山地區(qū)的春秋向國;那么,還有什么能體現(xiàn)中華文明的原始因素,是產(chǎn)生于淮河荊山涂山的呢?
在距離荊山涂山主峰東北十公里處,有一處國家考古遺址公園——雙墩文化遺址。該遺址出土了大量7300年前的陶器、石器、骨角器、蚌器、紅燒土塊建筑遺存、動物骨骼以及螺蚌殼等新石器時期華夏先民的遺物,種類繁多,既有生產(chǎn)工具、生活用具,也有大批刻畫符號和泥塑藝術(shù)品。 其中,在出土的陶碗外圈足內(nèi),有較多的刻劃符號,以單線、雙線和多重線分別刻有魚形、豬形、鹿形、蠶形、葉脈形、花瓣形、三角形、方框形、“十”字形、網(wǎng)形、圓圈形、建筑形等數(shù)十種??煞譃橄笮魏蛶缀涡蝺纱箢?,并以時代早、數(shù)量大、種類多、內(nèi)容豐富,構(gòu)成了雙墩遺存的重要內(nèi)容。是目前發(fā)現(xiàn)最早的、具有原始文字特征的刻畫符號,被認為是中華象形文字產(chǎn)生的雛形。
象形,是中華文字的原始來源;“涂鴉”是兒童認識世界原始本能;“涂山”就是平原地區(qū)華夏先民仰望世界、記錄世界的基本對象。在筆者的論證考證中,“山”字的甲骨文正來源于對淮河荊山山脈形狀的刻畫。既然以淮河荊山為對象,包含如此豐富、耳熟能詳?shù)臍v史典故,那么,淮河荊山必然還包含有其他構(gòu)成華夏文化的基本元素,這就是筆者今天論證的古文字“石”的象形來源——抱璞巖、抱玉巖。
石字本義為巖石?!皬S”與“石”本為一字之分化,“廠”為象形字,像山石形。后來加裝飾偏旁“口”字,便成為“石”,戰(zhàn)國文字則在“廠”的上下添加飾筆,成為、等形。也許對中國歷史學(xué)家與考古學(xué)家,無法理解“廠”“口”與“石”作為象形文字,它們之間的必然關(guān)系。但對于生活繁衍于淮河荊山涂山的華夏先民來說,卻是他們的認識、刻畫、創(chuàng)造“石”字的必然描繪造型。
通過筆者對淮河涂山卞和洞的實地考察,對抱璞巖、抱玉巖的細致研究,“石”字的造型與來源正是對抱璞巖、抱玉巖的原始刻畫。文字描述分析有些繁瑣,筆者直接通過照片與文字對比,相信讀者自然會一目了然:
也許對一些縱覽歷史的中國歷史學(xué)家、考古學(xué)家對此不以為意,但只要對中國歷史文化有所了解,就無法否認“和氏璧”“卞和獻玉”“完璧歸趙”“傳國玉璽”“荊山”“涂山”在中國歷史與文化中的重要地位。文化的積累、誕生與形成,不是幾十年、幾百年可以孕育的,它是經(jīng)過數(shù)萬年人類在得天獨厚的自然條件下,一點一滴地積累孕育的。
當大禹治水成功后,“禹會諸侯于涂山,執(zhí)玉帛者萬國”,淮河流域的萬國諸侯朝會于涂山腳下的禹會村,參觀涂山、荊山,一定會對荊山腳下的由巨石堆構(gòu)成、突兀于空中的抱璞巖、抱玉巖印象深刻。在中華文字逐步豐富的夏文化時期,抱璞巖、抱玉巖的突出印象,就成為“石”字象形文字的原始來源。
作為“堯之時,天下猶未平,浩浩懷山襄陵”的天下淮河荊山涂山,不僅有眾多的中華神話、傳說故事,更有許多中國歷史故事與此密切相關(guān),相信會有更多構(gòu)成、傳承中國歷史、文化的文字產(chǎn)生于此。華夏文化、華夏文明、夏王朝形成于淮河荊山涂山的歷史真相,終究會跨越歷史,大白于天下。(作者:趙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