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曰·《徹解紅樓》〔10〕
年前,《侃紅一族三群》中有紅友問:《紅樓夢》中的一僧一道是怎么回事?紅友們議論了一陣,但誰也沒有說出一個所以然來。
議論引起我的深思,經(jīng)過深入地探析了后,下面就是我的一點淺見。
《楔子》中“一僧一道”共出現(xiàn)了三次,而且每一次的場景,用意都不一樣。
第一次
當補天遺石正在嗟悼之時,見一僧一道遠遠而來,生得骨格不凡,豐神迥異。脂硯齋在此批道:
這是真像,非幻像也。(府·1F·LⅠ0005)
真像,誰的真像?初讀,確實不解。后來看到《靖藏本》上畸笏叟也有一批語,說:
作者自己形容。(靖·1F·ZⅢ0001)
這時方才恍然大悟,原來“一僧一道”中有作者自己幻入《紅樓夢》的形象,幻境中,他們分別叫茫茫大士、渺渺真人。
“一僧一道”將“女媧補天遺石幻化為玉”,并且攜著它到某一個地方去投胎入世,“安身樂業(yè)”。
作者借“一僧一道”,完成了曹氏家族的兩次物化。
第二次
“一僧一道”出現(xiàn)在甄士隱夢中,作者借“一僧一道”對話點出《赤瑕宮》神話,點明了“幾個女子”的另外一種身份,——風流孽鬼。
一僧一道帶著甄士隱至“太虛幻境”門前而止。
第三次
“一僧一道”入世后來到甄士隱面前,入世后,一個叫癩頭和尚,一個叫跛足道人。
“一僧一道”見了英蓮發(fā)了一通議論,那一僧念了四句言詞,那道人最后說:“三劫后,我在北邙山等你,會齊了同往太虛幻境銷號去?!?/span>
作者借“一僧一道”,點明了《紅樓夢》的寫作緣起,點明了《大清》最后結(jié)局,一一北邙山。
“一僧一道”,僧是誰的形象?道又是誰的形象?
脂硯齋在第二十五回的批語中點明道:
僧因鳳姐,道因?qū)氂?,一絲不亂。(甲·25F·ZⅡ1733)
其意為:鳳姐被魘魔,原因是因為一僧(即作者),而寶玉的被魘魔原因是因為一道(即雍正)。
曹頫將自己的意識形象設(shè)計為“僧”,自有涵義,《大明》被滅時,漢民族中的士子們恥于做《大清》下民,便紛紛出家,寧為僧,不為清人。
雍正被設(shè)計為“道”,是因為他晚年特別重“道”。
作者寫作《紅樓夢》時將自己同雍正一對冤家捆綁在一起,形影不離,意為同看《大清》結(jié)局。
“一僧一道”還有另外的意圖:顯現(xiàn)“度脫”。
第一回中,道人對那僧說:“你我何不也去,下世度脫幾個,豈不是一場功德”。
但一僧一道“度脫”的含義不同,“一道”的度脫,是讓你徹底了結(jié),如:甄士隱,就是跛足道人用“好了歌”度脫的,甄士隱(李煦)的真實結(jié)局,是被雍正發(fā)往打牲烏拉,兩年后折磨死。
還有:
第十二回,跛足道人給賈瑞送風月寶鑒。
第六十六回,尤三姐自刎后,柳湘蓮遇到跛足道人,被點化而去。
第一回,癩頭和尚見甄士隱抱著英蓮,便說“舍我罷,舍我罷!”
第三回,黛玉說:“……一個癩頭和尚說要化我去出家?!?/span>
第八回,說起寶釵的金鎖,鶯兒笑道:“是個癩頭和尚送的?!?/span>
第二十五回,當寶玉、鳳姐被魘魔時,來了一個癩頭和尚,一個跛足道人。這是“僧因鳳姐,道因?qū)氂?/span>”。
《紅樓夢》就是“風月寶鑒”,“一僧”目的就是度脫天下“癡情者”,他的意圖就是:警醒世人。